继承和王梅趁这个假期来邳北探亲,想加深一下对老家的感情,想不到母亲能向他提出一道难题:分孩子。
昨夜小两口睡在母亲为他们准备的双人床上,继承问王梅:“二姐,你真怀上啦?”王梅抓住继承的手朝小腹处一按说:“我觉着差不多,我上个月那个没来,违反了常规,上次咱俩做爱的时候,正赶我的排卵期,不知为啥,我怀孕没前兆,没反应,不像一般女人怀孕就呕吐难受,我查看了医书,说这很正常,有的女人直到显怀了才发觉怀孕,差点出事,我哪天再去查查。”
继承紧紧拥她在怀对她耳朵说:“妈要咱分孩子你怎么看?”王梅说:“那有啥难的,咱努努力多生呗,分到谁家也都是你的种,多子多福,生再多我母亲也不嫌多,咱努力把躭误的青春补回来,怕什么?”继承的手没离开二姐的小腹部,戏谑地说:“你真有这个思想准备?”王梅一只手按在弟弟的手面上,一只手摸向弟弟的私处说:“只要你有足够的种子,我这肥沃的地里就能让他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不信你试试……。”两个都受过高等教育的男女,什么都懂,两人又再来一场鱼水之乐。
情到欢处,王梅娇声问:“弟呀,你和我做爱比和姐姐做感觉有什么区别?”
继承突然觉得二姐问得蹊跷,想了一会摇摇摇头说:“我没法比较,那年还小又喝醉了,也不知怎么就那个了。”
王梅轻轻捏了捏继承的背脊,顺势抚摸了臀部半天说:“我大姐好贪婪,她为了独占家产,不择手段占有了你,也算她命好,你一次给她种了两颗种子,生米做成了熟饭,娘给我商量,让我退缩了吧,反正在外工作,不愁没有良婿,我心不甘,任何人和我谈对象我都无动于衷,我在等时机。”
继承哪知王家两姐妹如此耍心眼争自己,他的心里大姐、二姐都疼爱自己,都一样漂亮,只不过大姐深沉,感情细腻,手头宽绰,对自己有母亲般的爱,而二姐独傲,清高,对自己总有点倨高临下感觉,但疼爱自己一点不次于大姐,只有小三,坐山观虎斗,游戏于两姐姐之间。
自从大姐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之后,身体一天天消瘦,虽然名正言顺做了继承的妻子,但枉有其名,不能和继承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对正值青春旺盛期的继承实在是一种折磨,使王梅有了实际的机会。
董云心中有数,不管老大、老二,生了孩子都是王家的后代,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便姐俩摆布。
王艳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弄得她焦头烂额,活不能做,孩子不能伺候,全靠母亲一人打理。幸好,父亲有心寻医,打听到沂山顶道观有这么一位专治此病的道士,既然有活命的机会,哪能放过,就随道士上了蒙山。
所谓能治怪病的这位道士却是一个好色的风流郎中,曾是蒙山脚下某村的一位“赤脚医生”,“祖传”专治妇科病药方,他抓住病妇们羞于暴露自己隐私的软弱性格,不知奸污了多少良家妇女,他几年间名声逾传逾远,一些不明真相的病妇吃了哑巴亏,也只得打掉牙往肚里咽。
郎中会给病妇们灌迷魂汤,有的病妇只是月经不调或受点风寒白带稍多,他开的中药也能起一点用,人的迷信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传到一个读中等医专的女生耳中,她带表姐来看妇科,假称自己的月事紊乱求医。
郎中又摸脉又问病,竟然让女生躺在内室的床上,魔爪伸向女生的私处……,女生恼羞成怒,搧了郎中两巴掌,马上向派出所举报郎中的恶劣兽行。
郎中被抓后,终于有一些受过侮辱的妇女证实他的恶行,郎中落网,他供认自己恶行后被以流氓罪,欺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郎中在狱中认识了一位假道士,也是因犯流氓罪被判刑,两人患难中结为密友,出狱后,郎中无颜回家,便跟道士一起上了蒙山的道观。
王艳跟假道士进观后,跟道士学了一套健身操,在山上採摘药草熬汤,身体的病情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原来的疼痛稍微减轻,但性欲却渐渐浓郁,越来越迫切需要和男人结合。
终于,一个寂静人深的午夜,身上压着一位蒙面人,蒙面人极尽全身的解数,让王艳欲仙欲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比吸了大烟的烟瘾还重,一天不得到满足,便生不如死。
白天,王艳接受道士治疗,熬中草药,一日三餐,做健身操,只盼夜半三更,王艳生活在迷茫中。
王梅和继承在邳北住了十几天,该走的几家亲戚都走遍了,王梅便和继承商量回家去。
继承和母亲商量,母亲虽然不舍放他们走,但总归留不住,便收拾了一些土特产让两口子带回去。
回到马庄的继承想到再过几天,学校教师培训学习班就要开始了,王梅学校里也要招新学期学员,她是负责招生的成员之一,两人都要做准备。
夜里,继承和王梅住在原来大姐住的房间里,看大姐和继承的合影照,大姐一副满足的笑容而继承有点呆板的样子,令王梅觉得有点可笑。
他不管不顾继承的感受,取下墙上的照片,对继承说:“咱在邳庄曾对祖宗们表过态,答应为他们多生孩子,任重而道远,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王家的,下一次怀孕是薛家的,咱们公平公正,决不让父辈们失望。”继承无奈地笑了笑,钻进了被窝。王梅说:“遵照祖宗遗传规则,咱在年底把结婚仪式办了吧,省得又走姐姐老路。”继承戏谑地说:“唉,结婚典礼只是个仪式而已,有位文学大师露骨地说这是性交的合法广告,有人说婚礼是敛财的手段,在轰轰烈烈的广告过程中,宣布生养孩子的合法性,不管是官是民都逃不过这一俗套,对于那些非婚生子给以歧视,但古往今来,非婚生子成名成家、当官当将的少吗?”
王梅想不到丈夫对举办婚礼有如此强烈反应,沉思片刻说:“你说的对,你不见婚礼祝词中总有这么一句话,祝新人白头到老,来年早生贵子,结婚就得生子,不然不是白忙活了吗?”两口子对结婚仪式发表了一番感概,然后对周公大礼又演示一翻,甜蜜地睡去。
董云听二女儿说继承对结婚摆酒席热情不高,分析原因大概因办怕被外人评论“童养婿”名声不好听,况且已是“二婚”,影响也不好,也就不坚持非要大办宴席不可,只请王家亲朋来小小热闹一下,家宴也不过三五桌,两人单位同事一概不请。
继承和王梅商量,等年底放寒假就把这件事办了,然后回老家邳庄去拜见父母、哥嫂、姐妹,让双方都高兴高兴,等生了孩子再办一次满月酒,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其实,继承有一个小秘密没对任何人讲,连王梅也没告诉,就是母亲私下求儿子把妻子娶回家,在家里大办一场喜宴,然后他小夫妻在回山东办一场,先给老薛家争一分面子。
继承考虑这样做不妥,王家辛辛苦苦把自己培养成才,正为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自豪,让“儿子”在老家娶妻,面子上过不去,还会由此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影响两家感情。
他坚持在王家也不大办,只把父母、哥哥接来见证一下婚礼就行了,不让父母、哥哥花一分钱,不给老家增加经济负担。
作为儿子的良苦用心,薛家老两口只好赞成儿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