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谊（十） ——情满茶马古道（作者：黄兴洲）

3月16日早5点56分，我们四人乘K9607次列车去丽江。丽江的景点数茶马古道和玉龙雪山最好。

上午，一的姐开车送我们先到玉龙雪山，一路上她讲:因气候渐暖，玉龙雪山积雪逐浙融化，现在看不见往日那宛若玉龙腾空的雪景了。车到玉龙雪山脚下，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那宛若玉龙腾飞的雪山，山头 之积雪恍如玉插霄汉、势如天骄婉约，而半山以下雪粒无存，不看了，去拉市茶马古道走走。

茶马古道，是我国古代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贸易通道，也是西南少数民族经济文化交流走廊，是一条世界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神秘的旅游绝品路线。

我们四人从拉市跑马场租了马匹，因茶马古道崎岖，只能骑马通过，两个纳西养马人牵四匹马给我们引路，那马全是驯服的，不止一次通过茶马古道这条山路。
马儿温顺，我们骑在带鞍的马背上，马儿稳稳当当前行，途经白族自治州纳西族人居住的一个小村落，人烟稀疏，我们没有停留。

马儿虽经训练，对于我们四个都是第一次骑马人来说，还是有点担惊受怕，坐在马背上脚踩马登，手牵马缰，身子直打晃，好在牵马人随时提醒我们坐稳，抓住鞍缆，眼向前看，不要害怕。

马蹄“嘚嘚”响，马儿偶尔也会踩偏石磴，我们时而前仰后倾，一高一低地向前走。山路高低不平，尽管满坡山花烂漫，绿草如茵，但坎坷崎岖，弯弯曲曲，这就是旧时代的通商之路吗？丝绸、茶叶驮在马背上，他们是怎么走的啊？有时马蹄也会踩空，马儿蹶趔一次，我们惊吓一次，害得我们只好闭上眼睛，紧抓马缰。周佩友骑的是匹老马，总喘粗气，好不容易上到半山腰的一片平坦之地，忽然来了两个老妇女拦住马头卖蚕豆，说是该喂马了。

半碗蚕豆五块钱，我们跳下马背，也让马加点料休息一下，佩友的那匹老马饿极了，吃的不抬头，我们乘机四处拍照，纳西汉子不会帮我们摄影，只会扬着嗓子瞎嚎，我们也不懂他喊的什么东西。

下山了，嫩绿的柳枝轻轻拂着脸颊，路边的山花红黄相间，春天的丽江山区美不胜收，这段茶马古道保存得比较完好，海拔三千多米，成群结队的马帮虽然稀少了，清脆悠扬的马铃声还叮咚响个不停，一批游览者志趣盎然地骑马上山，踏着古人的足迹和马印，给游人千丝万缕的遐想。

到了山下，一户纳西人家的阁楼里溢出浓浓的茶香，我们受邀进去品茶，美丽的纳西女郎热情地给我们泡茶续水，娓娓叙说着普洱茶的悠久历史，“茶马古道”，顾名思义是以贸易茶叶为主，这既是民族多元文化荟萃的走廊，也是各民族文化交流的通道，她的魅力无穷，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儿，承蒙纳西人的热忱款待，喝罢普洱茶，四人分别买了美女一包茶叶，告辞了。继续骑马出山，向拉海市跑马场驿站交马。在跑马场驿站用过午餐，我们去拉海里划船。一位纳西汉子从海边划出一条小船，把我们送进拉海，清凌凌的海水一望无际，“哗哗”的水声惊起一群群水鸟，“扑楞楞”飞起又落在水面上，今天游人只有我们四个，空阔的海面上来了一只吆喝卖烤鱼的小船，他在湖里现捞鱼现炸，鲜鱼美味，香气诱人，听船主介绍说:卖鱼的今天讨个便宜，平时游人多，有人管理，不让他随便捞鱼的。

我们的游船与他的船有段小距离，因不知海水有无污染，也没敢品尝。一切显得那么平静，我们让船靠岸，步行去了丽江旅舍，稍事休息，又去丽江古城游览。古城街道依山傍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沿山脚延伸，一座座青石桥连接两岸栉次鳞枇们商铺，满眼鲜花绽放，红似火，黄如金，白赛雪，那红黄蓝三色相间的报春花厚厚的叶片绿的冒油，我们漫步在清溪潺潺、杨柳依依们青石板路上，迎面而来的纳西姑娘脸上绽放着青春的笑靥。

溪水里成群的红鲤、白鲤游戏其中，火红的杜鹃扑天盖地，犹如人间仙境。夜幕降临，古老的街道千灯万盏亮起来，川流不息的人群组成一幅无比温暖的画面，近看，月光透过古老的窗棂碎碎地洒满小路，远观，月光下群山披金戴银。篝火晚会开始了，叮咚作响的琴声和悠扬婉转的歌声响起来，男女老少忘情地围着篝火起舞，这就是丽江的夜晚，她以万种风情，优雅地敞开胸怀欢迎着我们。在宁静、安祥、从容中，在青山绿水、云雾缭绕中，让我们度过一个无限愉悦的夜晚。美丽的丽江，温馨的丽江，我们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石林情悠悠
3月17日，我们从丽江又回到昆明，18日，我们去石林。上午十点，从昆明汽车站坐车到了石林，一位年轻的阿诗玛给我们作导游，她身着少数民族特有的服饰，显得特别青春，靓丽的瓜子脸，窈窕的身段，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柔软可亲、热情又温顺，按她指引的路线，我们上了山。

世界上有山就有石，石林之石更是千奇百怪，有的赤裸裸拔地而起，形态诡异，宛若鬼斧神工，有的憨态可鞠，峭壁万仞，有的石峰嶙峋，典雅俊秀，集天下之奇美、奇观于一体，我们入得林来，实在目不暇接。

这天，阳光灿烂，轻风拂面，尽管如此，因爬山，阿诗玛美丽的鼻尖上还是缀满了细细的汗珠，我们热得脱下外衣搭在臂弯上，她却衣冠整齐不失妖娇。

她指点着路边簇簇盛开的杜鹃花似一片片火焰，笑靥如花地介绍着，又指着一片片青青绿草，形容大地如绿毯，走近一片水池，池中突兀的石峰如哺乳期母亲的乳房，她告诉我们:这里叫“恩来湖”，当年周恩来到石林考察，说此处有山也要有水才美，人们理会总理意图，开挖出一片人工湖，因地就势，石在水中、池边、路边，灵秀妸娜多姿。

我们到了石林盛景区，远远便看到“石林”两个硕大的红字雕刻在石壁上方，阿诗玛介绍这两个字原是云南王龙云亲书，可惜文革中遭到破坏，后来，龙云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探亲、祭祀，受云南省政府之邀又从龙云的字帖上补选了这两个字，“石林”石壁拔天擎地，巍巍虎势，附近配有“南天砥柱”、大气磅礴、天造奇观、顶天立地、天下第一奇观……，等刻字石壁作衬，更加彰显“石林”石壁的雄伟和非凡气派。

我们在此处留影作纪，阿诗玛一边帮我们录像一边解说，人流涌动，一个人在这里显得多么渺小。

转过磷峋怪石的曲径，举头望天，一块巨石悬夾在两峰之巅，摇摇欲坠，真是“千钧一发”，阿诗玛说:这叫良心石，心怀坦荡的君子大可不必担心，只管通过，而心怀叵测的小人可就惴惴不安了。我们相视一笑，抓紧拍下这一险镜头。

沿羊肠小道前行，处处怪石林立，群山岩石涌翠，云石争辉，夹在石缝中的一株株山藤攀岩而上，直窜峰顶，一些斜立岩层上的小树不知怎么扎下的根须，长的青枝绿叶，合抱之粗的大树向世人报告着这里的风风雨雨，我们气喘吁吁爬上一处石岩，上面刻有“且住为佳”，下设石桌、石凳，留游客坐享大自然馈赠，坐下歇歇再走。

阿诗玛一直紧跟着我们，她见我们歇足了，说:“走吧，剑峰池”快到了。剑峰池，石峰离耸，层叠如刀丛，云影无光，群峰涌翠倒映池中，把把锋利的剑仞倒插石泉之中，传说远古时代，一条凶猛的蛟龙出潭骚扰四方百姓，玉帝闻之大怒，从天宫甩出一把宝剑斩杀了恶龙，此剑便永留石林，震妖降魔。

阿诗玛讲，还有另一传说，当年一位美丽的阿诗玛被恶霸热布巴拉困在刀山上，阿黑哥不畏凶险跨火海、辟刀山救出了心上人。导游指着刀峰下一片岩石说:“你们仔细看看，那里像不像一团火焰？”我们顺她指引处细看，刀山下果然有一片曲凹如火焰般岩石，心随意转，看啥像啥，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凤武发出衷心的感叹:游石林，观奇峰，大自然鬼斧神工，此行不虚。

路转峰移，我们来到一处极窄们小隙缝处，窄的只可侧身而过，这里奇石百态千姿，有一处像“猪八戒背媳妇”，还有拍电影《西游记》中如来佛掌震巨石压住孙猴子的场地，导游美女提醒我们:“你们看那边像猫捉老鼠吗？”我们顺势看去，可真像，北边一峰像一只怯生生欲逃的小老鼠，而南边一峰如蹲踞在一处虎势耽耽的老猫，正演绎着一出猫扑鼠的游戏。

导游阿诗玛不停地变换角度为我们拍照，我们攀上瞭望亭，站在亭内，大石林全景尽收眼底，凭栏远眺，层层峰林，岚光紫气，云霭缭绕，沟壑纵横，奇峰峻险如万马奔腾，如惊涛拍岸，那突兀入云的笋峰如万笏朝天，峰簇峦刀，尖角凌凌，直破长空，又如百万雄师战威浩荡、气贯云霄……， 希之，佩友齐赞:祖国山河之壮丽，惊天地之造化，叹息鬼神之难雕！凤武惊叹:人在山中，如神似仙，美哉！

出了大石林，导游带我们去游小石林，过了莲花池，午间的阳光洒在波平如镜的湖面上，花红、草绿、水清，真是人间仙境。阿诗玛走在前边，提醒我们:老师们，你们看，阿诗玛正等着你们货！电影《阿诗玛》中的彝族姑娘早已家喻户晓，可有谁见过她的真容呢？今天可要一睹她的倩影了。

我们来到玉鸟池边，希之首先叫出声来“真像”！我问:“在哪儿？”希之一指:“看前边那石峰侧影和后身。”我顺他指向看去，可不是吗，头上佩戴彝族姑娘头饰，身背竹篓，腰系民族饰带，站立在玉鸟湖畔，风姿绰约，婷婷玉立，双眸含情，翘首远望，似有所思，若有所待，盼着她的阿黑哥归来，形象极其逼真，是一座山峰。

“日灭我不灭，云散我不散”，清纯、痴情、脱俗的彝家女子，你即使化作了石头，你那不屈的精神，美丽的传说千古不变哪！

十二点半，我们饿了，导游说:“旅游区内没有饭店，只有到景区外而去吃，到午饭后一点半，这儿还有一场歌舞表演酬宾，看不看哪？”我们众口一词:“看哪，既然来玩的，为何错失良机。”我们在一块绿茵茵的草地上铺开报纸，借助一片芭蕉浓荫席地而坐，摆出自带的食品酒肴，开始喝酒等待。

风轻轻吹，彩蝶飞舞，花红草绿，芳香阵阵，鸟语悠鸣，不多时，一阵悦耳的管弦乐声响起，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彝家少男少女兴致盎然地出现在舞台上，正巧一伙彝族青年来到我们身边，我们抓紧时间与他们合影留念。

少年男女热情地拥着我们拍照，动听的葫芦丝中，阿诗玛，阿黑哥翩翩起舞，希之干脆不吃了，抢拍大片，我也不甘落后录像，那热情洋溢的舞蹈场面尽入相机，痛快！
美丽的石林，迷人的景色，活泼的彝族少男少女优姿美态，令我们忘了时间的流逝。

舞台上表演结来了，我们还兴致未了。导游阿诗玛提醒我们:姑娘们的手可握，但系在腰间的带子万万不可摸。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摸不得那色彩烂熳的腰带呢？”
导游阿诗玛说:“你看阿诗玛头上带的帽子了吗？若两个角都在，说明她尚未有情人，当少一个角的时候，说明她巳有了相好的，也就是说名花有主了，她的情哥哥可以摸她的腰带。而别人不知情时，错摸了她的腰带，她认为你看中了她，她就要做你的新娘，否则，哼，麻烦事就来了。”

我们听得惊诧，我瞟眼看一看导游，只见她头饰上少了一只角，说明她的阿黑哥正在等着她，我伸伸舌头，心想:“她接我相机时，腰带的一头曾掛着我的被包，我差点想抓着着一眼呢，幸亏没冒失，那会我也不懂这儿的风俗，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