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石家俩兄弟 :文/徐敬军

我与石家俩兄弟 :文/徐敬军

我小时候与石家俩兄弟,相处慎好。老二石德华,老四石德举。德华大我二岁,德举大我一岁。我们三位确确实实成了莫逆之交,日夜不分,形影不离,快快乐乐度过童年时光,直到上初中时,才少了些往来。

按左邻右舍叫法,我称德华为二老爷,德举为四老爷,后来德华,成了我姨姐夫,他的父亲石老太太,卖豆腐,天天起早,走村串戸,他家做的豆腐又好吃,又好看,上等的黄豆料。女老太太,天天在家推乾坤,即推石磨,磨豆腐,起早贪黑,一天到晚不闲着,做豆腐余下的豆腐渣,送给四邻炒吃,我在他家常常帮助推石磨,磨豆腐,一是为了和他俩人一块玩,二来可以吃到他家豆腐、豆脑和豆腐渣。

石家大院,住二户人家,另一户,姓程,叫程传业,在公社当主任,程主任家属是农村戸口,落在我们生产队,前排四间石头屋,二间为生产队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写字桌,生产队会计用的,然后有几条长板凳。西二间石头屋石家住,都回门朝北,院子北面有二间小锅屋,石家做饭做豆腐用的,锅屋东三间回门朝阳房,是程主任家住的,原先,五八年大跃进,吃食堂时,是生产队的饭堂,全队人到饭点时,都到这里打饭。当年老母亲和队里的妇女在此烙煎饼,乘管理人不注意,朝小孩嘴里塞一块。队里,开会都在石家院。

我白天与他弟俩一块玩,晚上就住在他家里。我们三人一块下湖割草,摸鱼,一块上山拾柴,摘枣,一块放猪,放牛,放羊,一块捞山芋,捞花生,拾麦茬,拢豆草。
春天一同挖野菜,夏天一同北汪洗澡,我会游泳也是他弟俩教的。秋天一同在田野里看护山芋,与切晒的山芋干,冬天一同看戏看电影,滑冰,打石瓦。雪天一块捉鸟,雨天一块到山坡拾地角皮。二位老爷,处处护着我,让着我。

二老爷总偷家中卖豆腐的钱买东西给我们俩人吃,但得保密,不许外讲,把吃过的鸡蛋壳,花生壳,埋在土里,有一次石老太太发现家中钱又少了,狠狠地揍了二老爷,问钱干什幺用了,他招了讲,买吃的了,问?谁吃的,讲我们仨。冬天闲时,我们几个在石家院里,自编自导自演小节目,程主任儿子,程为大我们二岁,他当导演,我们几个为演员,道剧都是石家的坏废三八大盖,主人翁拿枪,拿枪的人挺自豪,这把废三八大盖,是石老太太早上起来卖豆腐,在雪地捡的,那时在台儿庄打小日本胜利的时候,队里还有捡到大刀的。

听老人讲:这把三八大盖,红军用过,老八路用过,解放军用过,这都是后来的传说。反正我们都信,都说这把枪立过大功,拿在我们每个人手中,都很珍惜它,作为宝贝,当作英雄一样看待。其它演员手拿自制木头枪和自制的红缨枪,学大人,自编打小日本戏剧,取乐!

院中小孩大了,都分奔四方,我入伍到了东北,程为入伍到了济南军区,七九年中越自卫反击战,他带领一个连冲上老山,下山提为营长,转业分到枣庄市人事科,科长。石家二老爷不识字,当了好几年队长,带领全队社员旱改水,水改旱,修渠挖河学大寨,早起晚睡无私奉献为社员,老少爷们都夸他心善,无私,公平,正派。四老爷上过初中,开始在队里当民兵连长,后来到村里干些事情。

我四姨姐嫁给了二老爷,改口叫了,四姐夫!开始日子过得很好,但后来迷上酒,天天顿顿酒酒不醒,喝坏了身体,不到六十岁而病故,好在儿子争气,学习很好,当上燕子埠中心校小学老师,现在邳州市里中学校长。

童年岁月让我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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