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真的没有想到索福堂的闺女们能闹到刘前家。索福堂的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一齐上刘前家找刘俊的事。刘前家门是紧锁的,门开不开,索福堂的二丫头就敲门。嗵嗵嗵地连敲了几下,正巧被刘前的母亲听到了。她忙喊:“谁呀!等等!我这就给开门噢”!三个丫头见到刘前的母亲,喊了一生:“姑姥娘,俺来找刘俊,问问她怎么跟俺爸坏的事,把俺娘要打死了”。
刘俊在屋里,一敲门就听见了,后来听说索福堂打了她女人,丫头们来这里,分明是来找她的。不由得使刘俊胆怯起来,这可怎么办呢?这样一闹,你满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正在这时刘前的母亲发话了:“丫头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刘俊这一个多月没出门,怎么能坏事呢”?丫头们嚷嚷要找刘俊问个清楚。刘前的母亲也拦不住,她们一起奔刘俊住屋来了。那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大有势不可挡之势,一齐来到了刘俊的屋子里。她们质问刘俊为什么挑拔她们父亲打她们母亲。刘俊说:“我没有离开过这个家,怎么挑拨呢”?
三个丫头不信,正在跟刘俊争吵辩论时。刘前的母亲进屋来,嚷嚷着:“丫头们!你们得讲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一通子,这好吗”?这时,二丫头说:”俺娘这顿可挨苦了,俺就是来问问,为什么老缠着俺爸不放呢?姑姥娘,问问还不行吗“?刘前的母亲说:“丫头们咱们有事说事,有话说话,可不能吵架打仗噢”。刘俊站在一边,脸色残白,心里打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她干脆什么都不说,摔倒底又能怎样呢!刘俊想到这里,反正就这样了。难到说他们还能活活的把我生吃了不成。
唉!你拜说,这三个丫头,不理她们的茬,刘俊不理他们,心里更憋屈。为首的二丫头就娘拉叭叽的骂开了。然后,她们一起骂刘俊,感觉还不解恨,三丫头一把拽着刘俊的头发,一起打了起来。刘俊本能的死死地护着肚子,有的对脸搧,有的对腿踢,等到人们来拉仗着时,三个丫头利利索索的打完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索福堂的闺女们把刘俊暴打了一顿离去了。
等到刘前中午收工来家时,听说刘俊被索福堂三个闺女打了,他那里能忍这口气。急忙跑到索福堂家门对着里面骂:”索福堂,我操你闺女,你们几个小婊子养的,小婊子你给我出来!不是有本事吗,你们出来”!索福堂的大门还是紧闭。刘前又骂了一气,见没有人理,外面只有一些看热闹的,然后气愤地回家了。
刘前对刘俊说他到索福堂家骂了,还说他家人没敢开门。说晚上收工还去找索福堂的。刘俊听后,一句话都没说,做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刘俊心想,这就是我的丈夫,粗鲁、野蛮,不懂道理,要指望他来解决问题,怕只会把事情挑大,行成满村风雨,影响会越来越坏,不会有好结果的。刘俊又一想,那还能怎么办呢?这人就这样的水平,被自己摊上了。但得能和一般人,这日子我就将就过了,这样的人怎么和他受一辈子呢?
刘前见刘俊不理他,也生气拉。刘俊你还能让我怎么样呢?有话你就说,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忍让着,你不就是比我小十来岁吗?我处处让着你,那一点我对你不好呢?刘前心里也憋屈着。刘前也没过多的过问刘俊,去吃中午饭了,然后下地干活了。
刘前的母亲喊刘俊吃饭,刘俊说不饿,就又歪床上睡了。
刘前晚上收工路过索福堂家时,又对索福堂家骂。这回索福堂出来了,问刘前:”小三你还有了吗”?这下子刘前更火了,刘前想我没和刘俊结婚前你霸占了她就罢了,那会儿于我不搭,你索福堂不是东西,我和刘俊结婚了,你还不放手,继续霸占,你成什么人拉。刘前越想越气,刘前说:“我就骂你索福堂拉,你不是人东西,过来我就揍你。索福堂不该朝前来两步。刘前见索福堂朝前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立即迎了上去就打。打架索福堂并不是刘前的对手,刘前上前一推,右腿一别,索福堂来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要不是一身冬装,不要说打拉,就硬摔也能把索福堂摔个半死。索福堂女人一看这样,抄起扁担就往刘前身上打。正巧索福堂几个闺女刚从外面归来,一看这情景,二话没说,一齐上前大打出手。刘前那经这几个娘们一齐打,脸也被抓的破不烂瞧的,一身到处都是伤。待亲邻来拉仗时,仗已经结束了。刘前垂头丧气的,一瘸一拐的骂声不断的回家了。
虽说索福堂家人把刘前打了,占了上风。但是,在索福堂女人和闺女没来相助前,索福堂还是吃了大亏,头被颠的不轻,他头痛不说,肋骨也被刘前揣了几锤,老是喘半截子气,心里憋的慌,估计被打出毛病来了。索福堂谁也没跟说,吃力的爬起来,回自己屋子去了。
第三十节
人性,不可预知,切又变幻无穷,不乏罪恶,荤腥肉欲,也令人发指和可笑。刘前被打之后的当夜,他的怨恨和欲火都撒在刘俊的身上。刘俊不从,他又打又骂,把刘俊逼在门后的墙旮旯处蜷曲着,双手牢牢的护着肚子。令人憎恨的刘前兽性大发,不管不顾。令人怜悯的刘俊可怜的喊出:“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这时欲火冲晕头脑的刘前不管不顾拽起刘俊,一巴掌把她打晕了过去,往床上一推尽性的发泄起来了。
事后,刘俊苏醒了,当她神志完全恢复时,下身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腹部疼痛难忍,刘俊想一切都完了。刘俊摸过床头柜的剪刀,对着熟睡的刘前胸口刺去。由于上身穿着衣服,刺的不深,但鲜血直流,刘前大惊,当刘俊又要刺时,刘前急忙躲闪,翻身滚下了床,他在爬起来时,鲜血己经浸透了内衣,他大声呼喊:“刘俊杀人了!刘俊杀人了”!
等到人们来时,刘前被人们抬上平板车拉往医院。这时,刘前的母亲及妹妹们都一起上屋找刘俊。只见刘俊脸色苍白,下身也流了许血。人们又急忙把刘俊也拉往医院跑去。
刘前被拉到医院时,经过医生检查,医生说:”好悬呢?在刺正一点,你这小命就没啦!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住几天院就能好”!并叫刘前放心,没事。
刘俊被拉到医院后,也是急诊,医生检查,说是流产,刘俊一听,万念俱熄。恼得紧紧的闭着眼睛,任何人说话她都听不进去,第二天一大早,她拖着阴拉拉的下身,回到了刘前家,换好衣服,找出男人刮胡子用的刀片。朝父亲的坟墓走去。
这天九点钟,西村召开全体社员大会,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文件精神。向全党、全军丶全国各族人民总动员,对越自卫反击战。同时,宣布给地丶富丶反、坏丶右五类分子摘帽子。人们的脸上都呈现出凝重严肃的表情。正巧这天阴云密布,天气阴冷,给人总觉得身体不舒展的感觉。
大会快结束时,有人跑来说刘俊在她父亲坟前自杀了。血流一地,浸透了刘茂山墓前的一片土壤,可怜的刘俊身子已凉了。人们通知了刘俊娘家人和刘俊婆家人商量,先把尸体拉回家再说。起先,刘俊婆婆还有点不愿意,村干部说,先这样,等公安部门调查清在讲,于是,村干部就到村部给公社马助理处打电话。
等到公安人员现场勘探完后,刘俊娘家人让刘俊婆婆人拉回家去,正重其事的安葬。起初刘俊婆家人不同意,慑于刘俊娘家人的压力,刘前家里人只能照办。否则,锅碗瓢盆想完整恐怕不那么容易!
公安部门定性刘俊系自杀,原因是多方面的,刘前有一定的责任。但念是夫妻,从轻处理,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十元,算了事。
刘俊安葬在离她父亲墓地三百米处,东西遥遥相望,刘俊的坟前还立了一块石碑,是刘前立的。上面写着爱妻刘俊之墓,后面是写的刘俊简介。从碑文中能看出刘俊是一九五六年六月生,卒于一九七九年二月几行小字……
哀! 刘俊走了,带着她的青春年华,带着她的最美丽的容颜离开了人世间。刘俊是美好的,刘俊上了天堂,愿刘俊一路走好!
刘俊是春天走的。索福堂于当年农历八月初一也闭上了眼睛,他是因肾功能衰竭而去世的。索福堂的离开,对这个家庭来说一蹶不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想当年独霸西村、叱咤风云的索福堂也落幕了。他死的时候很凄凉,除了他亲窝近块,没有其他人到场。由于穷,钉了一个薄匣子,下葬从缝隙里还能看着尸体,算是穷葬了。
刘俊走了,自她走后,我们的国家,逐步对外改革开放;对内实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国家走上了正轨,发展日新月异,逐步实现现代化。假若刘俊不嫁给刘前,能远嫁他乡,她不会死的。她只不过比我大三岁,也就六十多岁,还是正好过的时候。现在,这些事情有时常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把她写出来,也算是对我的同学刘俊的纪念吧!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