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山色为君倾——中山陵（作者：王云燕）

回忆曼妙

落花纷飞

有你，每个季节都是春天

爱与国

是你生命的终极意义

当时间将血迹风干，沸腾的理想在遗忘中渐渐冷却，曾经无比惨 烈的尸骨成山早已变成了一个个战役中的数字。还记得檀香山上的一 纸盟约吗？那些意气风发的高谈阔论，豪情壮志，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终于有了震惊中外的广州起义、武昌起义，开启了民国时代的帷幕。 山色是如此葱葱郁郁，绵长无边欲倾尽一生的风华，那些他曾爱过和 曾爱过他的女子里，与庆龄十年的精诚同忧乐，笃爱共死生是他爱的 归宿。十年很短，短到一声叹息。十年很长，长到恒久温馨。那些传 奇和那些绝代风华，都已定格在历史里。春天你来，空气里弥漫着林 木的清香，坡上青树翠蔓，山间鸟语花香，如果你来这里，整个山林 都是你的。

1925年3月12日，由宋庆龄陪同，应邀北上商议国事的孙中山在北京病逝。 他在病染沉疴之时不忍年轻的妻子此后孤身一人，对围绕在病床前的同志交代 国事、家事遗嘱。北风呼啸雪花纷飞的那一天，在铁狮子胡同，她含泪扶着他 颤抖的手在遗嘱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备极哀荣的旷世大典

中山陵是中西建筑艺术完美融合的典范，被誉为“中国近代建筑史上的第一 陵”。那纯白和湛蓝的对比，历久弥新，叫人过目不忘。它西邻明孝陵，东毗 灵谷寺，位于南京城东紫金山东峰茅山的南麓，是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 山先生的陵墓。它坐北朝南，依山而筑，气势磅礴，雄伟壮观，从空中俯瞰， 如同一座自由钟平卧在绿绒毯上。

整个墓区的平面形如大钟，由南往北沿中轴线逐渐升高，依次为广场、石坊、 墓道、陵门、碑亭、祭堂、墓室。钟顶圆弧为山下半月形广场，而陵墓顶端墓 室的穹隆顶，就像一颗溜圆的钟摆锤。

孙中山逝世后，其灵柩移往北京香山碧云寺暂厝。葬事筹备处共收到应征 的陵墓图纸 40 余份，获首奖的是吕彦直设计的警钟形图案。按照最初的设想， 中山陵应在奠基后一年内完工，于孙中山逝世两周年之际安葬遗体。但由于工 程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当初所料，再加受战乱影响，中山陵的工程进展缓慢。 从 1926 年 1 月开工，到 1932 年全部竣工，前后用了 6 年时间。又特地为奉安大 典修筑了一条“迎榇大道”，这条大道自长江南岸的下关码头直达中山陵，全 长 15 公里，道路两旁栽种了上海法租界工部局赠送的 1500 株法国梧桐。

流亡海外的宋庆龄取道苏联，经满洲里归国，于 1929 年 5 月 18 日晚抵达北 平。下车后，宋庆龄不接见任何人，由孙科夫人陈淑英陪同，从站台上直接乘 车至西山碧云寺。到达孙中山灵前时，宋庆龄哽咽着用手指着棺椁，卫士明白 她的意思，连忙轻轻揭开覆盖在棺椁上的国旗，透过玻璃棺盖，宋庆龄再一次 看到了丈夫的面容，禁不住放声痛哭，抚棺连呼：“总理，我在此地，你到哪 里去了？”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5 月 26 日上午，停放在碧云寺的孙中山先生遗体由专列运来南京。孙中山 灵榇南下一共动用了九组专列，其中的第六列为灵榇专用的列车，直至 28 日上 午 10 时，方才抵达浦口。码头上搭着一座巨大的素彩牌楼，灵榇被抬上覆以党 旗、国旗及鲜花的汽车。迎榇人员一律上身着蓝袍、黑褂、白帽，下登黑履、 黑袜，灵车司机也穿着白边蓝色制服，臂戴黑徽。灵榇随后被转上威胜号军舰 渡江，停灵于国民党中央党部礼堂。5 月 29 日、5 月 30 日、5 月 31 日进行了三 天的公祭活动。

6月1日清晨，送灵队伍出城向中山陵进发，想，玉簪螺髻肤光如雪的宋夫 人庆龄是怀着怎样的哀愁，从北京一路扶灵南下，将孙中山的灵柩送往那青青 的山脉之巅。栀子花的香味阵阵袭来，中山门就在前方，出了城，就离国父安 息的地点越来越近了。

新寡的国母穿着玄色的素服，神情坚毅，洗尽凡尘也美到极致。她从国外 赶回来，来赴他和她最后的约会，载着灵柩的灵车车轮碾过这条刚刚修好的柏 油马路，仿佛碾碎了庆龄的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多想可以早生几 年，与他同战斗共进退，共赏人间春色。

她望着车窗外的梧桐苗，似乎看到了若干年后的欣欣向荣。梧桐树又化成 了东方岛国的那片樱海，灵柩中躺着的男子，曾轻轻执起她的手，故友之女， 却是他心头的最爱。他亦是她的光明和温暖。他们彼此许诺，精诚同忧乐，笃 爱共死生，为拯救四万万同胞的梦想奋斗一生。

孙中山在宋家第一次见到庆龄，她只是个一岁多的女婴，他抱起她，亲吻 她的可爱面颊，谁会预料到 21 年后，这个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不顾父母亲的强 烈反对，奔赴日本嫁给长她 27 岁的革命之父呢。宋庆龄的父亲宋嘉树是孙中山 革命事业的坚定支持者，自从认识孙博士的那天起，他就散尽家财支持他闹革 命。儿时的庆龄常听父亲讲起孙中山的英雄事迹，十分钦佩他为国为民的理想 与革命精神。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流亡日本，宋嘉树也在日本筹集革命经费，并安排大女儿宋霭龄担任孙中山的秘书。

1913 年 8 月，宋庆龄从美国威斯理女子学院毕业后，抵达日本与父母汇合， 并于 9 月 16 日随同宋霭龄第一次拜访孙中山，庆龄就像荷塘里一朵盛开的荷花， 纯净美丽，又像一道雨后彩虹，绚烂灵妙。他们彼此深深地被对方吸引了。之 后，两人的见面愈加频繁，开始是姐妹俩一起去，后来，二人单独会面的次数 越来越频繁，十个月里多达 52 次。

1914 年 9 月，宋霭龄因在横滨与孔祥熙结婚，宋庆龄正式接替她担任孙中 山的英文秘书。在工作中，孙中山对她非常信赖，让她保管通讯密电码，还让 她承担对外联络工作。孙中山忘我为革命工作的精神，深深感染了宋庆龄。得 悉庆龄在学习中文，孙中山赠她一些中国文学方面的书籍和有关当代政治方面 的英文书。他还非常关心的庆龄学习和活动，赞扬她的工作表现，庆龄不知不 觉渐渐地坠入了情网。庆龄当时给正在美国读书的妹妹宋美龄写信道：“我从 没有这样快活过。我想，这类事就是我从小姑娘的时候起就想做的。我真的接 近了革命运动的中心。”

在革命处于低潮之际，在孙中山身临逆境的时候，宋庆龄带着蓬勃的朝气 来到他的身旁，给他以莫大的慰藉和支持。她对革命的赤诚热烈之心，如同闪 烁的星星照亮了孙中山先生灰暗的心情。闲暇时间，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孙 中山喜欢静静地听庆龄弹琴唱歌。他也经常痴痴地看着庆龄读书时的侧影，当 她全神贯注看书时，她安静恬淡的面容就像一朵空谷的幽兰，美得不可方物， 既高贵脱俗又幽香柔软。

随着交往的加深，两人的爱慕之心愈来愈强烈，可是，他也忧心两人之间 巨大的年龄差距，“先生，你看上去闷闷不乐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庆 龄问道。“庆龄，我怕失去你。你这么年轻，这么美好，而我已经垂垂老矣， 配不上你了。”孙中山诚恳地说道。望着他忧郁的眼神，庆龄的心中有些不忍， 她安慰他道，“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我选的男人是最好的”。

孙中山一边接过庆龄递过来的一杯咖啡，一边微笑着说道，“你这个小精 灵呀，还真会哄人呢，这是你的终生大事，你爸爸又是我的好朋友，你回国去 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我估计你父母是不会肯的。”“先生，革命是不问年龄 的，爱情也一样。”庆龄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的语气。这个推翻了几千年帝制 的英雄就是自己要嫁的男人，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啊，她想起 1911 年在美 国读书的时候，她俩看到美国的报纸刊登了辛亥革命成功的消息后，远在美国 的宋庆龄宋美龄姐妹，欢呼雀跃，把清朝的龙旗一把扯了下来，狠狠地踩在了 脚下。

1915 年 6 月，宋庆龄回国探亲，临行前两人难舍难分。宋庆龄走后，孙中 山对其愈加思念，他对梅屋庄吉的夫人说，“我忘不了庆龄，遇到她以后，我 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爱，知道了恋爱的苦乐……如果能与庆龄结婚，即使 第二天死去也不后悔”。

宋庆龄向父母坦白，表示非孙中山不嫁。母亲倪桂珍含泪劝说宋庆龄放弃， 毕竟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孙中山的儿子孙科比宋庆龄还大两岁。看到自己最心 爱的二女儿竟然如此糊涂，宋嘉树气得饭都吃不下，虽然他一直视孙中山当成 领袖，但绝不会让他抢走自己的女儿，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面对家人的反对， 宋庆龄不为所动，坚定要嫁，父母无奈之下只能把她软禁在家严加看管。庆龄 在女佣的帮助下，从窗户爬出来，还划伤了左腿，找到了孙中山派来接应她的 人，奔赴日本。1915 年 10 月 25 日，两人在日本举行了婚礼，当时孙中山 49 岁， 而宋庆龄才 22 岁。

灵车缓缓开过，庆龄泪眼朦胧，沿途送殡的民众不计其数，纷纷在道路两 旁脱帽肃立敬礼。中山大道沿途，到处是各单位及民众自己搭起来的松柏牌楼、 青白布牌楼，共计 51 座，十字路口大转盘处，则扎起了挽联塔和花山。

奉安大典带走了一个时代

紫金山风景秀丽，是历代许多名人的墓地。1912 年 3 月 31 日，孙中山辞 退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务，翌日一早，便约了胡汉民等人骑马去紫金山打 猎，当攀登到紫金山的中部南坡时，他向远处眺望，山川壮丽林海苍茫，流绿 滴翠，顿觉心旷神怡，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就对同行人说，待我他日辞世， 愿向国民乞求一抔土，以安躯壳尔。

庆幸的是，中山先生如愿以偿。上午 9 时 15 分，灵榇抵达紫金山麓中山陵 入口的半月形广场。从中山先生手书的“博爱”二字牌坊进去，墓道两侧青松 苍翠葱郁，龙柏莽莽苍苍，墓道尽头才是陵园的正门，进入“天下为公”的拱 形大门，再进去是碑亭，碑的正面刻有 “中国国民党葬总理孙先生于此，中华 民国十八年六月一日”。

绕过碑亭，恢弘壮观的中山陵石阶展现在眼前，从下面往上看，石级连续 不断，就好像一条长长的云梯伸向蓝天，9 时 45 分起杠，步石级而上。40 名乐 师奏哀乐前导，宋庆龄率领众亲属等女眷在布幔内步行送殡，执绋人员在两侧 恭扶前进。庆龄紧抿着嘴角，悲戚的神情让人怜惜。

石阶共有 392 级，八个平台，代表着中国的三亿九千两百万同胞，也刚好 等于孙中山建国大纲整篇的标点符号，喻示着每一步台阶都是一句革命进程的 鼓点。每隔 49 级设立一个大平台，全部用苏州金山花岗岩砌成。平台共八个， 八是三加五之和，三是三名主义，五是立法，行政，司法，考试，监察五权宪 法。

一级一级地攀登上去，登到最高处，回首向下望，反而看不见石级，全是 平台。眺望远方，白鸽纷飞，清风徐来，林间碧浪奔腾，怡人心魄，天地浩气 油然荡于心胸。那一年，你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我正年幼，把你当做我的英 雄。那一年，我双十年华，你成熟稳重，我遇到了你，爱上了你，嫁给了你。 这里是先生的归宿，但他们的爱不会终结，而且他们还拥有十年满满的回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欣慰？这样想着，庆龄用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痕。

婚后，宋庆龄日夜在他身边协助工作，无微不至地照顾孙中山。1915 年 11 月，宋庆龄在给美国同窗的信中写道：“我的丈夫在各方面都很渊博，我们更 像老师和学生，我对他的感情就像一个忠实的学生。”1918 年，孙中山在写给 远在英国的恩师康德黎的书信中，高兴地称：“我现在过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新 的生活：一种真正的家庭生活，一位伴侣兼助手。”

在与孙中山并肩走过的十年中，失败多于胜利，但不论在任何艰危的情况 下，庆龄都追随在丈夫的左右，抚慰他的伤痛，分担他的压力。她淡定自若， 掩护他从广州叛乱的炮火中安然脱险。在陈炯明叛军企图炮轰大元帅府及住所 的危急关头，孙中山请妻子先行撤离，而她却对孙中山说：“中国可以没有我， 不可以没有你。”坚持让孙中山先安全撤离。后来，几经危难才死里逃生，次 日于永丰舰会合。那一次，在逃亡的路上，庆龄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并且失去 了做母亲的机会。

山顶平台的身后就是中山祭堂，祭堂正面有三个拱门，中门大，两侧略小， 都为镂空花格紫铜门。门楣上方从东到西分别刻有“民族”、“民权”、“民 生”六个字，中门的上下檐之间是孙中山手书的“天地正气”。祭堂是仿木结 构的石造宫殿式建筑，屋面为重檐歇山顶覆蓝色琉璃瓦。堂内有 12 根石柱。祭 堂顶部用马赛克磁片镶嵌成国民党青天白日的党徽图案，四壁下半部嵌黑色大 理石，东西两侧镌刻孙中山手书《建国大纲》全文。

祭堂后壁正中是墓门，与墓室相通。黑色大理石门框上有中山先生手书“浩 气长存”横额，门上镌有“孙中山先生之墓”字刻，进去就是圆形墓室。墓室 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大理石石圹，直径为 4.3 米，深 1.6 米，底部用白色瓷片 铺地。四周围着一圈精致的白色大理石栏杆，墓圹正中是一具用汉白玉雕刻的 孙中山卧像，是捷克雕刻家高崎的作品。卧像下面，孙中山先生长眠于五米深 处密封的灵柩里。

在公祭典礼完毕后，孔祥熙率领杠夫将灵榇移入墓室，将灵榇奉安于圹内。12 时整，狮子山炮台响起 101 响礼炮，全国民众停止工作，默哀 3 分钟。在祭 堂内的人员依次进墓门瞻仰。然后回到祭堂，再行鞠躬礼，奏哀乐。最后，由 宋庆龄率领孙科夫妇等将墓门关闭，备极隆重的奉安大典告成。

从北平到南京的奉安过程中，曾有六次大规模的鸣炮。第一次是 5 月 26 日 零点正，从孙中山灵榇自碧云寺起灵时开始鸣炮 101 响。之后，在 26 日下午灵 榇抵达前门东车站、28 日上午灵车抵达浦口车站、威胜舰载灵榇过江、以及 6 月 1 日正式奉安日凌晨灵榇自中央党部移上汽车的时候，均鸣炮 101 响。最重 要、也是最后一次鸣炮，就是孙中山灵榇入墓安放，即奉安的时刻。

永久与你相陪伴

自奉安大典之后，收到各界人士的巨额捐款，用于建造中山陵区各建筑群， 陆续建造了音乐台、光华亭、流徽榭、仰止亭、藏经楼、行健亭、永丰社、永 慕庐、中山书院等，这些建筑众星捧月般环绕在陵墓周围，构成中山陵景区的 主要景观。

中山陵山脚下南面的音乐台，巧妙利用草坪的自然起伏，设计成由高到低 的半圆形草坪，放射形直道与半圆形圈道使之分割成 12 块小扇形草坪，可容纳 3000 余名观众。紧靠乐坛正前方有一汪月牙形莲花池，池底有伏泉，可以增强 乐坛的音响效果。草坪外缘是回廊，紫藤缠绕，花香怡人。草坪上满是雪白的 和平鸽，它们时而扑棱着翅膀，在空中飞翔着，时而在地上优闲地来回踱步。

孙中山特别喜欢和平鸽，爱屋及乌的宋庆龄，因此也喜欢上了和平鸽，他 们夫妻在上海香山路寓所养了很多和平鸽，庆龄空闲时间经常端着一个小笸箩， 用面包屑和绿豆搀和自做的鸽食，亲自给鸽子喂食。她还会学着鸽子的叫声去 呼唤它们，听见主人的呼唤，鸽子们就飞回巢来了。

孙中山对和平鸽情有独钟，是因为此鸽寄托了他对和平的追求，而他临终前留下的那句“和平，奋斗，救中国。”更深深激荡在国人的内心。1924 年年 底，宋庆龄随孙中山应冯玉祥之邀，正是为了和平统一全国而冒险北上的。鸽 群从音乐台腾空而起，排列着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从它们的眼睛俯首看下 去，中山陵入口的半月形和音乐台的半月形好似热恋中男女靠近的额头，那不 正是孙中山和宋庆龄不朽的绝世爱恋吗？孙中山永远留在了巍巍紫金山，可是 他不孤独，有她无言的守护，还有青鸟殷勤为探看的白鸽传递着爱人深情的相 思，鸽哨嘹亮，仿佛在说，永远与你相依偎，就像曾经那样，有你在，我什么 都不怕。

辛亥革命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统治，开创了亚洲第一个共和体制，写下 了人类社会民主主义的新篇章。时光飞逝，历经百年，孙中山所期待的欣欣向 荣的强盛中国正在一片春风里迈步向前。如今，当初中山大道两旁栽种的法国 梧桐树苗，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每到夏天，浓荫蔽日，连成著名的绿色长廊。 在溢满清香的早晨，庄严肃穆的中山陵隐藏于林海薄雾之中，那个清香婉约的 女子，在花雪中慢慢隐去，音乐台上鸽子的身影，却在心头浮现。

(文章选自王云燕女士刚出版的新书《梧桐映双城》此书内容新颖，值得一读）

编者按：今年是辛亥革命运动110周年，为了纪念伟大先驱者孙中山先生，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王云燕女士特推出新作让大家分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让我们携起手来继续奋斗，去完成革命先驱们未完成的伟大事业。

王云燕简介：

祖籍江苏省苏州市，南京大学新闻系研究生，资深媒体人，江苏省作协会员，南京市作协会员，江苏大众文学学会会员，著名青春爱情文学写手。文笔柔则百媚尽显，刚则三军横扫。出版有爱情主题的散文集《答爱问情》、谍战小说《谍恋花》、地理人文小传《谁的爱情绚烂了那座城》、地域文化随笔《梧桐映双城》等众多文学作品。以及凡尔纳系列科幻小说的少年版本。散文诗歌散见报刊，多家媒体专栏作者，受邀开设网络媒体的文化内容的视频讲座。南京钟山文化研究会会员，欧洲中国文化艺术研究会副会长。融汇新闻、文学、管理等多重教育背景和工作经历，兼具媒体人正直的职业品德和深耕地理人文领域的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