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围城》 | 蒋平秀

再读《围城》 | 蒋平秀

初读钱钟书的《围城》,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当时我正读高中,同学中有本《围城》,

大家都争着传阅,我读得太快,囫囵吞枣,反刍不及,但也感到韵味可人,欣然有得。如今,年近不惑,百忙之中再读《围城》,那妙人妙事,重温一过,依然驰魂夺魄,如痴如醉。捧读《围城》,心里禁不住涌起愉快之情。

《围城》不是”一览而尽的大字幼稚园读本”,而是一部场景宏大的巨幅写真,语言谐谑犀利,幽默之中饱含隽永,轻松之中不乏凝重,展示了旧中国某一时代的社会病态。

主人公方鸿渐,原是攻读中国文学的,却要出国深造,挂个外国招牌,来维持自己的身份。他不愿欺世盗名却又不得不弄虚作假,不想同流合污却又不得不随波逐流,不甘湮没世垢又无所事事,漂流情海,只为”一念温柔”,误入不情愿的陷阱,事业上屡不得意,家庭中备受折磨,万念俱灰,茫茫然不知所以,成了”死的样品”。

如果说《围城》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那么其中变化无穷、富有魅力的美言妙句,则是这株大树的花叶。书中妙语连珠,涉笔成趣,有如十炮夹一雷,行文之中,不时迸出几声巨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在钱钟书的笔下,留学的一张空头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没有文凭”好像精神赤条条,无有包裹”。方鸿渐与鲍小姐的不齿之情在《围城》中便成了”热带植物”,飞快地生长,而婚后与妻子孙柔嘉则像”箭猪碰见仇敌,毛发根根直竖”……《围城》中比拟手法的天才运用,在我们能够涉猎的现代文学作品中,确属很少见到的。

好书是可以充饥的,《围城》就是一部腴美可口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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