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凤成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到家后妻子已经洗漱完毕上床了。新月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他说和西玉婶子啦了一会后,又到六保河东堰溜达个把小时。新月叫他洗洗睡吧!说白天把他累得够呛!叫他早点睡。
是的,这些日子确实很累,虽然年轻力壮,但也不能成天高强度运转,机器还得定期保养呢。休息就是最好的保养,那么,人的休息也就等同于保养吧!
人哪!累点多干点并不一定多累,真正的累是心里负担重的心累。这两天凤成感到累了,他最怕见到新月,妻子跟着自己累死累活,怀着身孕还终天干这干那,心想,一定不再和西玉有任何来往,这才能改正错误,也才能使这个家稳定,他想的一点不错,但事情不一定会按他想像的方向去发展,这不事情又来了。
西玉一大早就敲开了风成的门,凤成开门后问西玉婶子:“一大早你有什么事?”
西玉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昨晚上为什么不到我家来?””
“我昨晚有事!”
西月说:“你有什么屁事,在六保河东大堰上转悠一晚上!”
“婶子,你跟我!”凤成气愤地说。
西玉更气了:“谁是你的婶子,你都跟我睡觉了,还喊我婶子,可笑!”
凤成一时无语。
西玉命令的口气说:“今晚你必须到我家来!”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西玉走后,凤成回屋新月问:“谁呀?”
凤成答到:“西玉婶子!”
新月又问:“她一大早来干什么?”
凤成说:“来看看咱家那几条水貂好转了吗!”
“她说怎么样?”
凤成答道:“大见功效,再过几天估计就彻底的好了!”
新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天那,总算好了,你拜说,西玉婶子还真有两下子!”
凤成说:“是的,这次水貂生病多亏她了。”答后又对新月说:“饭菜我都热好了,你起来吃吧!我到学校去了。”
新月起来洗漱完,吃好饭后,来到了水貂笼前看了看原先那几条病恹恹的水貂,果然好了,见到她蹦跳的趴在笼边睁着贼亮的眼睛看着她。新月很高兴,真的得感谢西玉婶子。心想,要是这批貂传染生病倒圈的话,这算完了,这多半年的工程和精力算是的费了,好几千块钱哪!想到这,新月感到得亲自谢谢人家西月婶子。
新月把门锁好来到了西玉婶子家。西玉热火朝天的说:“唉呀!我当谁来!是侄媳妇上门了,稀客!稀客!慢慢走,注意啦!到堂屋坐!”
新月跟随西玉婶子来到了正堂屋坐下。不由得:‘啊’了一声:“到底还是婶子家干净整齐。”
西月说:“那里!那里。还是你们刚结婚的好,家具什么都是新的,不像我这都旧啦!”
新月忙答道:“婶子家很好,我来一回向你学一回呢?喓!婶子还爱看小说哪?”
西玉应道:“随手翻翻,打发时间,闲着无聊。”
新月:“婶子爱好很广范,貂厂那边不忙吗?”
“熬!你说貂厂那边,我去不去一个样,都安排好了,基本上都承包了,卖皮时我只管收钱,其他的事我不问!”
啦到这,新月心想,这个女人不简单哪!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上的。论人材,论思路,论为人,论社会关系在西村想占她上风的人恐怕前无古人是一定的,至于后有没有来者就靠老天造化了。
啦着、啦着西玉又说:“唉!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哪!你看这柜子在这多一拐,我想弄里间屋子里,就是搬不动,难哪!”
新月说:“你看我这,也帮不上忙,婶子,要不等晚上凤成放学后叫他过来帮你搬!”
西玉要的就是这句话,忙说:“行!等凤成放学帮帮我,我就不找别人了。”
新月答应了。忙说:“婶子,我坐有些时候了,该回去喂猪、喂貂了,婶子我走啦!”
西玉把新月送到大门口嘱咐到:“走路小心点,千万不要磕碰着!”新月走啦!西玉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凤成和新月二人是晚上七点半一起来到西玉家的,把衣柜搬到里屋坐了一小会二人一起就回来了。西玉把大门拴好回屋休息了。西玉一时半会睡不着,在脑海里像过电影的一样回忆着过去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好像就在眼前、历历在目。唉!对谁说呢?真是:“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啊!”
第八节
历史性的转变从一九八一年开始,这一年西村也和全国一样实行了农村土地承包生产则任制。西玉向生产队长要求说,她一口人的地能不能分在一起,说是零零碎碎的不好种,队长同意了,在稻改营前分到了一亩七分地。
什么是生产承包则任制呢?说白了,就是把地分给你,你只要每年上交公粮,收多收少剩下都是自己的。
这一下子不得了啦!农民的积极兴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了。承包第一年粮食多得没办法搁,纷份阔大仓储面积,老百姓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高高兴兴的,农民终于敞开肚子吃饱饭啦!一下子解决了几千年来历朝历代没有彻底解决的问题。
凤成一家三口人分了五亩地,收成也很好,除了吃和上交提留后,还能余剩近五千多斤粮食,一家人持别高兴。
但是,也还有闹心的事,就是凤成和西玉那狗屁烂骚的事一直没有断。
西玉让凤成去的那晚上,是凤成和新月一去的,没有得逞。想想和凤成第一次虽然草草了事,但还是特别兴奋的,就更加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吃过早饭后,西玉提前来到了凤成上学校必走的路口。七点多钟凤成正经过路口,西玉迎面对凤成说:“你跟我玩点子是吧?好!你小子今晚必须到我家来,否则,你试试看!”
凤成说道:“婶子,你怎么老是缠着我呢?世上的好男人多着呢?你怎么不去找呢?”
西玉生气地说:“少费话,有话晚上慢慢说!”说完后西玉生气的朝家走去。从那以后凤成就和西玉密密的往来了,隔二差五的一直没断过,村子里也有些风言风语的,但是新月一直都蒙在鼓里。
新月的小孩长到一周岁时由婆婆带着。新月还是忙着家务和照常参加劳动。这些年由于新月的勤俭持家,家里积赞了好几千元钱。有天夜里睡不着觉,新月和凤成合算下把老屋翻新重建,凤成欣然同意了。以原来的房为基础又向前阔十米,盖成了两套两室一厅的平房,平房上又建起简易的遮阳篷,把水貂笼子全部移到楼上养殖,猪不喂了,实在忙不过来,又不挣钱,只是零钱聚总钱罢了。院子比原先缩小三分之二,现在是东西十四米,南北十米,过道屋也盖成平房,过道屋和大屋连接处用水泥钢筋浇成两米宽长廊,下面遮雨挡阳,上面垒有女人墙,方便两座房面畅通,过道屋面建了两个花园,十分好看,这在西村当时是第一家。房子盖成后,凤成又找村里几个小青年刷了蛋黄色涂料,真的很好看。时常有到凤成家参观的人,新月都热情地接待。
凤成在另一套房子给母亲和孩子买了一张新床。母亲也时常带着孩子过来住。要说孝敬婆婆,西村几百年来新月是第一人。婆婆时常和人说:“三个闺女加起来也没有新月对她好。为了给婆婆买衣服,新月经常找西玉婶子到集市上给参谋买这穿的买那吃的。听西玉说吃维E好,新月专门到医药公司买维E。来到家后婆婆一时吃不习惯,常跟新月说:“好好的人,天天吃药干什么?”新月说:“妈!你不知道吧!这药吃了使人年轻不见老。”
新月心想,自己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没有得到母爱,凤成的妈就是自己的妈,新月是这么想的,真正做起来比想的还好。
事情总来自两个方面的,新月对婆婆好,婆婆拿她的确疼得胜似闺女。在新月怀孕期间,尤其是预产期,婆婆一天几趟来看她,送些可口的饭菜不说,还一天两个小时陪她围村到处走。许多小媳妇都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有的还说:“这老婆子会演戏!”丈夫愤怒地说:“你怎么不演给人看看呢?”被丈夫熊得七开,自找没趣。
新月临生的前两天就住进了县医院,婆婆寸步不离,三个闺女醋意的说:“俺妈专疼媳妇,不疼闺女。”婆婆说:“你不也有婆婆吗?谁叫你们处不好的,你们看看你们弟媳妇是怎样对我的,你们哪个专门找你西玉婶子到徐州给我买这身衣服?”三个闺女顿时都哑口无声了。
婆婆直到新月出院才随新月一起回家。一个月子都是婆婆照顾的,时值秋忙季节,新月说:“妈,你去忙吧!”婆婆说:“傻孩子,再忙也没有你跟我孙子重要噢!”正在给小孩包腚的婆婆抱起小孙儿在脸上亲了亲说:“噢噢噢!俺这大头孙子真好,是奶奶的心肝宝贝了,奶奶吃糖也没抱孙好!”婆婆真是把新月疼到心里去了,新月高兴的笑了。
新月一个月里,婆婆从不让新月洗褯子和衣服,凡是沾凉水的婆婆都不让新月干。每天新月都得在婆婆的监督下洗脸,晚上临睡觉婆婆端好不热不冷的洗脚水叫新月洗。让新月自己一头睡,婆婆搂着小孙儿睡,每次喂奶婆婆把小孙儿递过去。一个月都是这样,婆婆跟本不让儿子碰新月。婆婆还经常在吃饭时,当着儿子和新月的面说:“有些事情得等我孙子一百天后再说,反正这一百天我就跟新月和孙子一起睡,让某些人专心的教书去吧!”说到”吧”字时手往上甩过头向肩外落旋个半圆,煞有气势,就像诗歌朗颂”啊”子一个样式,这老婆子真逗啊!搞得凤成哭笑不得。
但是,这段时间凤成去西玉家的频率明显的增加了。西玉的目的算是彻底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