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活在大自然里,总是要遭到大小不等的各种生物袭击,有的大得无比,有的小得可怜。常见的,也是最小的那就是黑蠓子、蚊子,最龌龊的莫过于苍蝇,因为,它肚子里全是蛆。
民间传说的一句顺口溜:七蚊,八蠓,九苍蝇,也就是说,农历九月间才是苍蝇繁殖最旺盛的季节。不晓得是啥问题,这几年提前几个月苍蝇就泛滥成灾。 究竟是气候的变迁,造成了环境的过度污染,还是苍蝇的寿命在延长?反正,我没那本事三言两语把它说明白。
一年四季,最难熬的就是夏天。白天,黑蠓子把人围得团团转,晚上,蚊子出没盯在人身上又痛又痒,它俩都是吸血高手。
苍蝇虽然不吸人血,总喜欢在人们的头上飞来飞去,无论是饭桌上,还是生熟的食品旁都离不开它们的身影。随便吃点可以,关键是它要留下细菌,甚至还要屙出来一部分蛆,你说让不让人讨厌。 从前,一位李(化名)姓人家祖孙三代十多个同吃一锅饭,住在一个院子里,在方圆几十里地都算得上是个和睦的大户人家。一家人吃苦耐劳,为人正直,行善积德,攒下了万贯家财。
李家是祖传做腌腊肉的,代代都传给了长子。这一代长子从小就勤奋好学,在本地,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腊肉(化名),也是几代中间唯一得外号最年轻的人。
到了成家的年龄,上门说媒牵线的人隔时不隔天………李腊肉娶了个手巧嘴甜聪明能干的老婆,她把家里的事也搭理得有条有理,与兄弟姊妹的关系也相处甚好,左邻右舍都叫她张巧嘴(化名)。
某一天,李腊肉对他老婆张巧嘴说:“ 今天的天气很好,把缸里的肉拿出来晒晒……… ” 张巧嘴答应后就忙里慌张的把肉拿出来挂在了院坝里的木杆杆上。 没隔上一支烟的时间,张巧嘴出来走了一圈,看肉有没有猫儿狗儿动过。走陇一看,那肉上面的绿苍蝇倒是不少,张巧嘴随手一巴掌就打死了好几个。
“ 不就是在你的肉上面歇会气,又没有吃你的肉,狠心打死了我的兄弟伙,要让你的肉全部生蛆……… ” 领头的苍蝇叽叽喳喳抱怨了几句后,带着它的伙伴飞走了。 太阳落山后,李腌肉感觉天气好肉晒得很不错,夫妻俩高高兴兴的把肉收回去装进了缸里。晚上,张巧嘴简单整了两三个莱,一大家子坐在桌子上喝了一盅。 过了一月半载,张巧嘴想在缸里拿块肉出来给弟妹们吃,打开缸的那一瞬间,一股臭气让张巧嘴退回了老远。她双手捂住了鼻子与嘴巴,几大步就走出了门外。
张巧嘴拿来了桐油灯盏凑近一看,“ 我的妈耶,是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蛆嘛。 “ 急急哇哇跑去告诉了李腊肉。 “ 秋天苍蝇多不是晒肉的季节,都怪我没有听爹的话……… “ 李腊肉叹了一口气,憨憨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事后,李腊肉惭愧不已,与张巧嘴一道双双在他爹面前长跪不起………
我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李腊肉的那半缸肉感到惋惜。对贫寒的家庭来说,也不可能有半缸肉,哪怕是一碗稀饭都是稀缺的。
记得六岁那年的夏天,一天中午,一阵瓢泼大雨后,我在院坝里搓泥巴做响炮耍的很开心,饭好了,妈叫了无数次都舍不得离开。爹拿着个小棒来到了我的跟前,啥话没说朝那光屁股就是几棒,我哭了,用手擦眼泪,擦得满脸都是泥。
走进灶屋,端了碗已冷了的稀饭放在桌子上,哭声还没有完全消停,眼睛倒是盯得很清楚的,碗里的死苍蝇就好几个。我用筷子夹碗里的死苍蝇带了不少的饭弄了满地,碗里剩下的饭只有小半碗,我还没有吃上一口,妈又拿了个棒打得我搓手顿足的………都是那死苍蝇惹的祸,我恨它。
那个年代,有条件的买一粒敌百虫片回家弄成粉沫兑点少量的饭,用来毒死苍蝇。大部分人都是用个小东西拍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时下,灭苍蝇的各种器具多了起来,好歹不用人动手了。这苍蝇的数量倒是比从前翻了多少倍,嗡嗡叫,又有多少自投罗网?
乡下地大物博,是苍蝇隐藏繁殖最好的地方,弄死一批又来一批,不管你采取啥子办法都难以灭绝。它们的个儿虽然瘦小,心还是一样大,久而久之,也可以腐蚀一片森林。
城里的苍蝇相对比乡下少些,偶尔,发现一个那绝对是大家伙。它坐食而山不空,肚子是鼓鼓的,无疑,大家伙那肚子里有可能全是 “ 血 “。
总而言之,苍蝇无处不在。不管你小还是大,也不管你肚子里是蛆还是血。我认为,药到蝇除,最怕的就是用假药……… 人们怕苍蝇,莫非就是怕它的龌龊。话说回来,老虎那么大都被武松三五两拳打死,何况你那小小的苍蝇,决不手软,全国人民的力量势不可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