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秦时想秦俊爱他没有错，不过表达的方式是不妥的，显然是冲动所至。如果昨 晚上自己不理智的话，今天只有后悔的份了。不管怎样，绝对不能把秦俊对自己的 一片热情给辜负了。除了止步私蜜的生活外，其他方面尽量多关心一些。如果有合 适的男人，尽量给她牵线搭桥。
秦俊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利用亲戚关系给何茹从韩国带来了一套大长今化 妆品。何茹满喜欢的。何茹也把康泰诊所里卖的较好的保健品送给秦俊。 一来二去， 这种亲戚关系由普通到升华仅仅只是一个多月，建立起来的亲戚关系，她们二人都 非常珍惜。有一天，秦俊对何茹说：侄媳妇，我想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
何茹说：浪费那钱干什么,不如让你侄子整两个菜在家吃呢?
秦俊说：那能一样吗?咱们吃完上 KTV, 唱它半宿，过个瘾不好吗?
何茹说：我可不能跟你们熬，第二天上班受不了的。
秦俊说：那咱们不能熬短点吗?反正去KTV 唱歌很开心，你一定要去。
何茹说：好好，我听你的。
何茹自和秦俊关系亲密后，感觉业余生活特别充实，特别开心，两天不见秦俊， 似乎像丢了魂一样。秦俊请她两口子吃饭，她回家对秦时说，秦时一口回绝她说：不 去!
何茹看了看他，你烧什么包，那可是你小姑请的，是你的长辈!父命子不违，你 知道不知道!她可和你父亲一辈人!
秦时心想，这秦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他不去。听到何茹的话，怪强硬， 不去不行似军令一般。好!去就去。他答应了何茹。
何茹说：你这个人吧!天生贱皮，敬酒不吃吃罚酒。图的什么啊!有人请吃饭多 好呀!
得到了秦俊请吃饭后，秦时想把孙正拉上，于是，秦时就给孙正打电话。孙正 说：冯婉瑜正在住院。
秦时问：什么病看把你愁的。
孙正说：秦时，我告诉你，冯碗瑜肝癌晚期。
秦时听到这句话后，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我的天哪，怎么能得这种病呢?本来 以为孙正能去秦俊请他们两口子的酒场的。让他们再恢复从前的关系，想不到，自 己还得到医院瞧冯婉瑜。
冯婉瑜得病的事情，秦时回家就给何茹说了。何茹也大为震惊。那么好的人，怎 么能得这种病呢?心里特难受。何茹说：这样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少买点补 品，多给点钱，因为有病花销大，孙正又没有工资，咱们多给点钱吧!或许也能派上 用 场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秦时、何茹买了一些补品，并且带上两千块钱，一同去医院 瞧冯婉瑜去了。
一到病房，孙正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何茹看到。冯婉瑜面如死灰的睡在那里， 心里难受极了，禁不住地掉眼泪了。孙正说：已经无力回天了。何茹给冯婉瑜把了一 次脉，脉搏很微弱，她断定，肝癌晚期快不行了。悄悄的把孙正拉出来，说：大哥，准 备后事吧!
冯婉瑜死了，孙正十分悲伤，秦时劝孙正节哀顺变，顺其自然吧!
何茹在一旁哭哭啼啼，秦时过来说：你这样哭使得孙正更难过，看有什么要帮 的吗?替他干干，孙正好可怜噢!
听到秦时的话，何茹擦了擦眼泪，果然不哭了，她帮着正在撕孝布的一个老年 人缝制孝帽子。秦时问孙正还要干什么?尽管说，又不是外人。
孙正说：也没有什么好干的，就是一会儿媳妇来，得派人去火车站接一下。秦时 说：好，我安排。
孙正又说：秦主任，古城大酒那边你熟，还得你给联系一下。
秦时说：是不是古城大酒店有点远，这近处的酒店不也很好吗?
孙正说：不，远点就远点吧!你看姓冯的那一大家子人不好缠，咱还是上古城大 酒店吧!离他们冯家近，规格档次他们说不出来什么,就这么定了。
秦时想，孙正到底是当过医院领导的，考虑问题周密齐全。
孙正对秦时说：秦主任，我从出事之后，原来的朋友都弃我而去，现在就你一个 知心朋友，你嫂子的后事你就费心的给我操办吧!我和冯婉瑜还攒点钱，请你不要 给我省钱，一定要把冯婉瑜的后事给料理好。
秦时说：这个没问题，只是你想花多少钱买墓地，我民政事务局那边有学生在负责，我打电话让她给办。
孙正说：秦主任，咱们不能选太好的，因为太贵了，买不起，就选个五六万块钱 中上等的吧!孩子给了五万块钱，我也贴不多少，这样也算对得起冯婉瑜了。我出那 么大的事，冯婉瑜对我不离不弃，在给她办后事我尽力去做就行了。你看我现在也 没有工资，余剩点钱，以后我还得生活啊!
秦时说：放心吧!我就照你的意图去办。既能对得起死者，也能照顾到活的，能 省则省，就这样吧!我打电话，让我的学生给买墓地。
孙正说了些感谢的话，秦时就是冯婉瑜丧事的总理了。
98
办完了冯婉瑜的后事，着实把秦时累得够呛，何茹很心疼丈夫，从开发市场上 托人买了一个三斤重的野生甲鱼。甲鱼很大很贵。自冯婉瑜死了，何茹想通了，什么 有钱无钱，什么大富大贵，没有好身体， 一切都是扯淡。她看这几天丈夫又顾学校， 又顾孙正家里的丧事，她很担心秦时的身体。想想丈夫比自己大上十岁，这样拼是 吃不消的，从来不买菜不到市场去的她，竟然去了开发市场。市场上许多康泰诊所 的患者，在这里做生意，他们第一次好奇地在市场里见到何茹，都惊讶得不得了，问 这问那。何茹到了卖鱼的摊位上的问什么鱼营养价值高。人家说：甲鱼炖出来是大 补的，具有滋阴壮阳功能。但是，养殖的要比野生的多。不过野生的比养殖的贵一倍 还多。何茹就毫不犹豫的叫熟人去给买了一只三重大野生的，花了三百多块钱。何 茹来到家后，看见秦时呼呼大睡，她没舍得叫醒他，而是把甲鱼放在洗菜盆里，自己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悄悄的挨着秦时身边休息了。
等到秦时一觉醒来，不小心翻身碰到了何茹。何茹醒了，有点抱怨地说：你看 你，刚睡着，就让你给弄醒了。
秦时忙说：对不起!我没认为你在身边。
何茹说：正好，不睡了，我刚给你买只大甲鱼。
秦时问：什么大甲鱼?
何茹说：我在开发市场买的，在厨房洗菜盆里。
秦时来到厨房，菜盆里哪里有什么大甲鱼呢?他忙叫：何茹，大甲鱼放哪了。 何茹说：就在洗菜盆里面。
秦时说：没有啊!
何茹说：真的假的?
何茹一看，果然没有了甲鱼，她说：这么深的盆怎么能爬出来的呢?于是他们立 即到处乱找。何茹说：要找不到，太可惜了，我花三百多块钱买的。
秦时抱怨地说：这几天，酒店里天天有甲鱼汤，你买什么甲鱼的。
何茹买甲鱼不后悔，可是甲鱼跑了很心疼，心疼她花了三百多块钱。并生气地 说，不找了。
秦时说：以后你不要买菜，咱们不是说过了吗?你挣钱，我花钱。以后买菜的事 情就不要劳累你了。
何茹说：好好，从来不买菜，就买这回甲鱼还让它跑了。
秦时说：跑了，跑了。跑到谁家谁吃。
何茹说：那可不，全当我破财了。
秦时说：不管找到找不到，我得感谢你，你是为我买的，我知道你这片心。谢谢 你!
听到这话后，何茹心里舒服多了，秦时自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和自己吵架。有时 候自己发脾气，他都让着她。秦时有一句口头禅就是：人的肢体残疾不为过，心理残 疾才是真正的残缺呢?
秦时一直认为何茹是一位健全的人，而他的前妻，出卖灵魂，背叛了他，她才是 真正的残疾人。
都说爱情没有年龄限制，也没有条件限制。其实，这话是不科学的。盲目冲动的 爱情，一定是要盲目冲动者买单的。秦时的体会是深刻的。
甲鱼跑了，何茹心生不快地骑着电动车去上班了。她还想再给秦时买一个。可 是她又来到了开发市场，摊位上的熟人对她说，野生甲鱼不是天天能遇到的，今天 就买不着，她又不想买养殖的，只有悻悻而回了。她拿秦时当个宝，秦时对她非常 好。比起小姑秦俊来，何茹感到不知幸福多少倍。人啊!要知足。小姑那么的有才 华，可她现在仍然是个单身。是的，单身自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过于自由， 就是孤独。这是好多人不懂的，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的限制，过于孤独，就会产生 痛苦，尤其是老年人，许许多多都是在孤独痛苦中离开我们这个可爱世界的。基于 此，何茹要替小姑秦俊着想，看看在她的朋友中，能不能给小姑物色一个伴，好打发 晚年的孤独。这个想法她得尽快给秦时商量商量，那是他们老秦家人的事情，他更 应该关心。
何茹下班回到家里，她打开大厅灯后，发现她昨天买的甲鱼伸着头正在看着 她。刚看着时，还把她吓了一跳。何茹想，人真会忘事，昨天还后悔甲鱼丢了，今天突 然看见，才想起甲鱼来。这回可不能让你再跑了。何茹赶紧小心翼翼双手把甲鱼捡 起来，这回不能再放洗菜盆里了，何茹把甲鱼放在早年用过的金鱼缸里。不过，金鱼 缸里有点脏，她先把甲鱼放在大蒸锅里，然后又用锅盖把锅盖住。何茹把金鱼缸搬 出来，一遍遍刷干净后，把金鱼缸放在大客厅的茶几上，把甲鱼放在里面。甲鱼显得 并不怕她，又伸着头在看她。何茹心想，这只甲鱼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睛看她呢?不由 得使她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说这只甲鱼和她有缘，大千世界怎么这么巧与她相遇呢?何茹现在在怀疑，这只甲鱼和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情缘?
当秦时回来时，何茹激动地跟他说了甲鱼失而复得。
秦时说：我总感觉这甲鱼不能丢。这么大的房子，它钻进哪个角落里，都不好 找。
何茹说：是呀!
秦时说：还杀不杀这只甲鱼?
何茹说：不杀了，添点水，就在这金鱼缸里养吧!
秦时说：就怕养不活，因为，它是野生的。如果它要是养殖的，我敢说连五十块 钱都不值。养就养些天吧!你不想养了，咱们就把它炖了，反正它没有本事再逃跑 了。
何茹提起给小姑找个伴的事情。
秦时说：你在康泰诊所的病号多，你给留个意，有合适的咱们就给小姑说。虽说 年龄大了，不一定能生孩子，作个伴也能相互照应一下吧!
何茹说：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事宜早不宜晚。
99
孙正在冯婉瑜安葬的那天没有到东山墓地，他是在给冯婉瑜烧五七纸时才去 的。回来后孙正打电话问秦时：为什么不买面向朝南的墓地呢?
秦时解释说：买面向朝西的墓地是他学生专门打电话给东山园林负责人找了 一位风水先生看过的。风水先生说，面向西，就是让死者尽快的找到西方极乐世界。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西边这条南北贯通的苏河，东山园林墓地从玄学来讲，就 是前临碧水，背靠青山；前人铺路，后人做官。后来风水先生又问了你的年龄。然后 他对我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秦时故意的与何茹说话。
孙正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风水先生说了什么?
秦时说：你急的什么?
孙正催促秦时快说。
过了好一会儿，秦时说：孙院长你可听清楚了。
孙正说：你快说!
秦时这才说：好续弦。
孙正说了一句：滚!当即把电话挂了。
孙正挂了电话，秦时有点不高兴了，生气的说了一句：什么人那，到这会了，还 官味十足，跟谁清高的!
何茹问：孙正说什么了?看把你气的。
秦时说：我才不生气，我给他说，风水先生给冯婉瑜选墓地照顾他好续弦。他说 我滚，什么人那，不识好歹!
何茹问秦时：听说早年孙正跟你小姑秦俊发生过一段罗曼史，有这事吧?
秦时说：你听谁瞎扯的?
何茹说：我最近听冯新给我说的。
秦时问：那个冯新?我怎么不认识呢?
何茹说：是我们康泰诊所的药品推销员，你怎么能认识呢?我这样给你说吧!冯 新就是冯德伦的侄女，是冯婉瑜一个奶奶的妹妹，这回你知道了吧?
秦时说：那冯新又是怎么知道的?
何茹说：冯婉瑜姐妹俩关系特别好，冯婉瑜指派冯新跟踪盯梢过孙正和秦俊的 行迹，可惜就没有抓到现行。
秦时说：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他们还能让人抓到现行?这样说来，秦俊和孙 正真有说不清楚的事情呢?我说他们从前的关系那么好呢?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何茹说：要不然你跟小姑提提。
秦时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姑说，不合适。
何茹想想也是，再说，冯婉瑜的死，才刚过五七，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过一 段时间再说吧!
秦时说：现在，事态变化很大，如果你要真想给他们搭桥，我建议你最好先征得 小姑的意见，如果她不想愿意，你说也没有用。
何茹问：为什么?
秦时说：这还用问吗!孙正已经不是从前的孙正了；再说小姑也不是从前的小 姑了，你觉得就是从前好过，现在还能回到从前吗?
何茹说：小姑能那么市侩吗?
秦时说：要不你就试试?
秦俊又来小陈庄让何茹给她染发了。染过发在何茹家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那种舒服的感觉是很幸福的。何况现在和侄媳妇的关系相处的这么好!
今天，秦俊买了一斤北京片鸭，两个四川拌菜，三个人吃饭是绰绰有余，要是喝 酒的话再炒碟花生米，两个鸡蛋炒青椒就足够了。要说最能吃菜的当数自己，有时 候，一个人买一个菜或者做一个菜不吃完就浪费了。时间长了，就以菜当饭吃，这就 练就能吃菜的本领。当然，自己也想成为淑女，可是没生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了，一 个人的生活也没有让她成为淑女的环境。可怜的女人，都已经快朝五十岁女人奔 了，就因为高门不成，低门不就，现在仍孑然一身，还是一个貌似处女的未婚之人。
说到这里，何茹想不到秦俊如此可怜。但是，秦俊的生活环境就是如此。当然， 何茹想让小姑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小姑一个劲儿说：婚姻这东西，宁缺毋滥，我 绝不能将就，让那些野蛮人踢来踢去，那样的日子我宁死也不过。
何茹说：那样的男人能有多少呢?小姑，秦时别说打我了，从我们结婚到现在， 我不是对你吹牛的，他连骂我都没有过。小姑，别把男人想的都那么坏?小姑，我给 你说，这些年，我观察孙正就不错，你要感觉适合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搭桥。
听到此话，秦俊：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然后说：他我还用你给我搭桥吗?你也 知道，他是我二辈表哥，以前也确实为我做了不少事情，可我也没有让他吃亏啊!他 占了我多年。他不仅背叛了冯婉瑜，后来也背叛了我。调到五院后，我中师的一个同 学的丈夫在古城县法院工作，孙正的案件就是我同学丈夫审理的。本来是因为经济 问题逮捕的，可是他孙正却交代了在五院期间，先后跟六个女人发生关系。我说自 从调到五院就把我晾一边了呢?如果不是我同学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侄媳妇， 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能要吗?
何茹是第一次听到秦俊谈孙正的坏话，怪不得秦时说小姑不可能愿意孙正，听 小姑这样说，小姑跟孙正绝对不合适。何茹想，照小姑这样说：自己能找到秦时这样 的男人，真是精品中的极品了。
秦俊说：侄媳妇，你是我们女人中最有福气的人。我看你慈眉善目的，天庭饱 满，地阁方圆，通稍鼻梁两个大大的眼睛，腮帮子一边一个天然的笑靥这不是天赐 美貌吗?可是，老天爷把你造出来就后悔了。
何茹问：后悔什么?
老天爷考虑的太周到了，这样的美女，让她下凡人间，准会发生祸乱之事，可 是，已经造出来了，怎么办?又不能把你弄死，所以就让你大病一场，留下的左腿瘸 的后遗症。这样就能平衡你过于貌美的不足，所以，你就是我们当代的维纳斯。
何茹急着说：小姑，你在胡扯什么呢?
秦俊说：侄媳妇，我并没有胡扯，我说的，都是我今天夜里做的一个梦。
何茹这才释然的说：小姑，你做的梦怎么就跟真的一样呢?
秦俊问何茹：不是真的吗?
100
没有谁的幸福是凭空而来的，所谓的好运，不过是机会遇到了努力的你。
上边这段话就是秦俊对何茹的评价。
秦俊喜欢秦时这个人，不是从单方面的考量，而是通过长期观察和同孙正对比 得出来的。尽管孙正也来自农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拼的，技术也是过硬的，按理说 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可是当了院长之后把持不住自己，成了一个腐败堕落分 子，受到了刑事处罚。这就使秦俊痛心疾首。而秦时做事不卑不亢，不会阿谀逢迎， 对于弱者能伸出援助之手，这方面的优点是孙正无法比拟的。从人材长相来说，两个人的相貌长得都很好。单论男的气质和大度，当然秦时比孙正更胜一筹。要说孙 正的五官端正，可秦时毕竟比孙正小了很多，所以，显得比孙正好看一些。秦俊看到 秦时的一些优点，所以，才发生了不顾一切的冲动。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秦俊对秦时的了解比孙正要深刻一些，毕竟 她和秦时在一个单位，受耳濡目染的影响也比孙正多。她看到秦时担任校长办公 室主任，把学校的日常事务管理得井井有序，赢得了领导和老师们的好评。秦时在 群众中威望极高，有老师说校长的坏话，可秦俊从来都没有听到说秦时的坏话。 一 个人能做到这份上，真是难能可贵啊!基于这些方方面面，秦俊就特别喜欢秦时。
秦俊在小陈庄和秦时发生冲动的那个晚上，也充分的显示出秦时的定力。如 果，秦时稍微像自己一样冲动，假如被何茹抓个正着，那么,今天还是今天这个样子 吗?自己同何茹的关系一定是另一番景象，或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惨烈事件呢?有 些事故和意外，只是一念之差，就改变了人生的命运轨迹。
秦俊不敢多想，立即把思绪拉回来，她想要和好人为朋，多接触正能量的东西。 为我们的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的精神就会愉快，身体也 会健康。因此，她回绝了和孙正的结合。今后，如果能遇上适合自己的男人，未必一 定要过单身。秦俊知道两个志同道合人在一起的日子， 一定比一个人好。要能一起 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力量会更大。所以，她放弃退休后出家剃度，吃斋念佛，过两年清 静日子的打算。秦俊想，跟着好鸟同飞，必定会成为俊鸟。
有了这样的想法，秦俊把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所以，这些年她取得了骄人的 成绩。她在古城中学创办了高中音乐特长生辅导班，每一年光音乐班的学生，在高 考中，能考取五十多名本科生。秦俊赢得了一片赞誉，她先后获得全市优秀教学能 手，多篇论文发表在《中国教育》、《教师报》、《江苏教育》和音乐方面的各类杂志上。 因为贡献突出，秦俊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出席了在北京的表彰大会。 一时间秦俊 的名声大噪。但是，秦俊仍像以前一样，还是到何茹家吃吃喝喝，说说聊聊，虽然秦 观观大学毕业了，但是，秦俊还是多次和秦时、何茹商议，并征得秦观观同意，认秦 观观做了干儿。本来秦观观该叫秦俊为姑奶奶的，现在成为了干儿子。秦俊对秦时、 何茹说：我心甘情愿的卖一辈给观观，因为这样，我感觉跟你们更亲了，我拿观观就 当自己生的孩子一样，也弥补了我没有结婚的遗憾。不过，我得声明：秦时、何茹，你 们该叫我小姑，还叫我小姑，我的辈份只卖给了秦观观一辈，没有卖给你们噢!
说到这，何茹心里五味杂陈不好受。秦时说：这样也好，小姑认秦观观做干儿子 更增加我们的友谊，她也能分享到有孩子的幸福，要是到了晚年还没有找到人生伴 侣的话，也是一个慰藉，从精神方面来看，也能得到缺少孩子的满足感，我们应该支 持。
何茹说：是啊!现在，小姑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比刚和我相处的时候好得不得了，看到小姑这样子，我可高兴了。
秦时也有同感，现在的小姑，和冲动时的小姑真是天壤之别。那会的小姑让人 感到困惑，现在的小姑是这么的善良可爱，让人感到快乐。
何茹、秦时对秦俊的看法和评价是一致的，他们的关系，由原来朋友的友谊正 朝着亲近的亲戚关系转移。所以，何茹对秦时说，我们要珍惜小姑的这份情谊。
淳朴的亲情关系是讲情不重利的。当秦观观要在南京买房时，秦时、何茹他们 家攒的钱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作为干妈的秦俊非要出二十万块钱不可。秦时坚决 不同意。他对何茹说：小姑一个人，攒二十万块钱不容易，我们家的钱用不完，所以， 我们一定不能要。
何茹说：恐怕这样做不好吧?如果不要的话，小姑会有些想法的。不如这样吧! 咱们就说，房钱已经一把付清了，就让她拿十万块钱装修吧!
秦时说：这样行，也算给小姑的面子了。你对小姑说，今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比如结婚生孩子，哪里不花钱呢?
何茹说：行!这话我一定给小姑说。
何茹又见到了小姑，给小姑一说，小姑同意了。
秦俊说：侄媳妇，跟我就用不着见外了。
孟子亮结婚了，秦非兰给何茹寄来的喜糖才知道的。
秦时说：那么咱们得表示、表示。
何茹说：要不咱们给他们寄五仟块钱的。孩子们结婚是好事，给伍千块钱，就在 汇单上的留言栏写上：祝孟子亮、武子梅新婚志喜，早得贵子!叔秦时、姨何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