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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人员走了，何茹、苏永康才从病人口中得知，五院院长出事了。这次警察来 调查，就是来落实医疗卫生经营许可证花没花钱的问题。如果花了，这笔钱弄哪里 去了，是不是孙正装口袋里了。如果孙正真贪了，是要加刑的，刑罚是根据罪罚相适 应原则的。经济案件的依据，就是要准确落实你贪的数额多少来定罪的。所以，办案 人员才来康泰诊所了解的。看起来孙正的案件，还正处于侦查阶段。
就在调查人员了解何茹的那天，秦时参加了同事儿子的婚礼。陕南人结婚的婚 礼也很隆重。他们是在教堂举行的，这座教堂，是陕南汉中市少有漂亮的建筑，尖尖 的塔顶安放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琉璃瓦金碧辉煌，它分别有东西南三个大门，正门往里走的影子墙前面供放着二十一个穿着半旧不新的绣花袍子的帝王的神龛； 中间有个巨大的天窗被两个不大的横窗护着，好似牧师被执事们陪着一样。秦时和 秦观观看傻眼了。后面的人催促着快走，婚礼马上举行。他们父子俩随着人群往里 走。今天是个好日子，虽然一切按照西方仪式举行，但是，这个教堂毕竟在中国，中 国元素的渗透在所难免。两根巨大的红蜡烛放在一排雕刻肖像前面的神坛上，已经 燃起红红的火焰。教堂里有点暗，但是舞台上讲经台灯火通明。新娘新郎以及他们 的家人都在教堂会场前排就座，秦时的同事，把他们父子也安排在前排就座。
这时候，婚礼现场响起欢乐颂音乐，LE D 显示屏上播放着新娘新郎的合影 照，婚纱照。所有来宾入场坐下后，教堂大厅灯光关闭，播放器立刻响起了一段激情 澎湃的卡门序曲。这段音乐播放后，转入了舒缓而平静的蓝色多瑙河音乐。这时主 持人身着正装，左手持着话筒，右手捏张小卡片缓缓上场了。主持人庄重而又大方， 走到舞台中央，面对舞台下面的会场，弯腰向全体来宾和所有的参加刘世贵、单海 瑶婚礼的亲人朋友深深鞠躬。全场响起热烈掌声。主持人把话筒送到嘴边，发出他 那男高音，那磁性的声音，顿时，会场鸦雀无声：朋友们!女士们!大家中午好，非常 感谢大家参加新郎刘世贵、新娘单海瑶二位新人的婚礼，这场婚礼将由我主持，我 叫曾喜悦，今年二十五岁，去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播音与主持专业。我出道不久， 有什么缺点和不足，希望大家批评指正。现在我宣布，刘世贵、单海瑶婚礼正式开 始!
请大家观看大屏幕。
这时 LED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刘世贵，单海瑶恋爱经历，欢乐而幸福，二人在梅 花山，牡丹园，在辽阔的太湖游船上欢乐和浪漫的镜头，让观众一阵阵开怀大笑。尤 其是突出海子的诗句，面向大海，春暖花开作结，使人浮想联翩，思绪万千。生活将 从这里开始，波涛汹涌，万紫千红。向诗和远方迈去。LED 大屏幕显示出视频结束， 人们仿佛意犹未尽，都说视频拍得很专业。
主持人用他那洪亮的声音问大家：视频好不好?观众一起回答：好!
主持人：好!好戏才将要开始。
主持人：下面请新郎刘世贵先生入场。
这时，刘世贵身穿一身藏蓝色的礼服，胸戴标有新郎字样的胸花，脚穿一双崭 新的皮鞋，手捧一束鲜花，从教堂中央一条铺着红地毯道上款款向舞台走来。摄影 师镜头对着他一张张的照着。
主持人开始介绍新郎。介绍后，主持人说：现在让我们的新郎，准备迎接我们的 新娘子!
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背景音乐的烘托下，主持人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 事儿都能成。我建议，大家都在这两千年的今天许个愿吧!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下 面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新郎的父母登场!
秦时的同事刘蒙和他老伴嬉皮笑脸的走到秦时跟前笑了笑说：真难为情，还非 让我们亮相，不好意思!秦时笑了笑，高兴的握住了观观的手说：看你刘伯伯激动 的，到你结婚的时候，我可不和你妈登台噢!
秦观观不解地问：为什么?
秦时说：不好意思，再说了，你妈妈的腿，可没有你刘伯母的腿好，这道程序到 时候就免了吧!
秦观观说：你别担心，我不娶媳妇，去少林寺藏经阁念经去。
秦时听到观观这句话，心里陡生不快，对秦观观说：你敢!到时候我揍死你!
秦观观笑了笑说：爸，你怎么这么个脾气呢?一点也沉不住气。还在中学里当官 呢!大度点!
秦时想，唉!这小子还真长大了，说话像模像样的，像个大人似的。
这时候会场上一阵骚动，秦时转脸向后看了一下，是新娘的父母领着新娘等候 在红地毯的后边。新娘的母亲给闺女整理了婚纱，又摆弄了一下头花，看一切妥当 后，对丈夫说：今天讲话你讲，我可张不开口。
新娘的爸爸说：你说的没有用，听从司仪的安排。
这时，主持人发出了邀请：亲戚们!朋友们!全体贵宾们!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 迎新娘及其新娘的父母一起陪新娘入场。背景音乐，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红地毯两 侧，彩碎如雪，一时间婚礼现场处于激烈沸腾时刻，太热闹了，这是秦时和儿子看到 的最热闹的场面，秦观观说：太好了，真过瘾!
秦时说：观观，你既然感觉好，回家一定要通过笔记形式把它记录下来，留作写 作文用是很好的素材。我带你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你开阔眼界，见见世面，把在家学 不到的陌生事物多多了解了解的。
婚礼现场进入了高潮，新郎从岳父母手里接过新娘。
新娘的父亲握着新郎的手说：孩子，我把养了二十四年的闺女交给了你，希望 你好好地爱护她，你们共同努力，把日子过好，我和你妈就放心了。在这关键时刻， 主持人请出证婚人，教堂主持仁牧师，一番宗教证明仪式后，婚礼进入了尾声。然后 是新娘父亲讲话，当然是希望小两口互敬、互爱、互勉、互助，共同把小家庭过好。最 后是新郎的父亲刘蒙致答谢辞。
刘蒙说：各位来宾，朋友们大家好!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儿子刘世贵，儿媳单海瑶 的婚礼。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我代表我们一家人表示感谢!今天，婚礼举办得很圆 满，我们没有贵重礼物报答你们。我们只在汉中大酒店备了几桌酒席，作为答谢。希 望诸位光临，大家尽情的吃好喝好吧!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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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婚礼，秦时准备乘晚上八点钟的火车，带儿子到西安转转。同事刘蒙说 什么也不让走。因为办喜事，忙忙碌碌的，没有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秦时父子俩。
刘蒙说：秦时你拿我当外人了吧?怎么跟生狼似的，在我这过两天，好好看看， 反正还没开学。
秦时说：刘哥看你说的，我不是想带观观好好看看西安古城的吗?我们得多留 些时间。
刘蒙说：多在我这逗留一天，明天我让你侄儿世贵开车到武侯祠，定军山转转， 我给定军山大酒店的总经理谢世良打电话，让他给你接风。
秦时一听说谢世良突然来了精神：谢世良是不是和我住一个宿舍的那个谢世 良?
刘蒙说：那还有假。这几年发了，这小子会玩，自从他承包定军山大酒店，政府 机关部门，商家企业老板们都光临谢世良承包的定军山大酒店，生意火的不得了。 你来了，咱们去宰他一顿。
秦时说：不了，请你千万别打扰谢世良，这些年我们一点来往都没有，免得见面 陌生尴尬。
刘蒙说：啊!是这样!我只知道，你们当时争严文英的事恼了，可后来不是好了 吗?
秦时说：是好了，可严文英怀着我的孩子让他给打掉了。我本以为严文英百打 百能跟他结婚来，没想到他把严文英送给西安他表弟了，自己又跟城关供销合作社 一个营业员搞上了。要不，我和严文英的孩子也快考大学了。
刘蒙说：没想到你和谢世良还有这档子事，那还真没有法子招呼他。那么咱另 换个地方吧!
秦时说：哥，你不要太讲究了，我和观观，只在你这多呆一天，明晚八点准时走。
刘蒙说：好好!那么,今天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侄儿世贵早点来接你一 起吃早餐，吃完早饭咱们就出发。
送走刘蒙，秦时利用宾馆的电话给何茹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何茹问秦时：你们现在在哪里?
秦时说：在宾馆，明天晚上才能回西安，估计在西安还得呆两三天，出来一趟不 容易，带观观好好转转。
何茹说：你们转是转，我给你说件事，孙正出事了，听说被公安机关给抓起来 了。
秦时惊愕地问：什么原因?
何茹说：听说是贪污公款，真不真我不知道，三天前调查人员，噢!我记起来了， 刑侦大队民警徐嘉诚让你回来到公安局刑侦大队找他。
秦时有点着急地问：什么事?
何茹说：就是问问康泰诊所医疗经卫生营许可证的事，问我们怎么买到手的?
秦时说：什么买的，当时是孙正为了讨好我，送的。
何茹说：秦时，你到刑侦大队说话可得注意噢!他们问孙正为什么送的，你可要 想好了再说噢。不能让民警钻了空子。
秦时说：是!我知道了，我照实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何茹说：我考虑，你照实说了，对你影响也不好，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古城中学校 长办公室主任打人，也是不对的。
秦时说：那还能怎么说呢?
何茹说：是不好说，我看这样吧!你回来咱找人商量一下再说吧!
秦时给何茹打完电话后，心里翻江倒海，久久的平静不下来，真是事事无常，他 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正能被抓起来。
按理说，孙正被抓起来，秦时该高兴才对，因为一度与他冲突是那么激烈，还大 动干戈。可秦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想想后来孙正还是帮助了康泰诊所，尽管这 里面带有很强的胁迫性，但他必竟给康泰诊所下发了一个医疗卫生经营许可证，要 不，康泰诊所也不会这么安稳的。从这点上看，孙正这个人还是讲义气的。因此，孙 正出事了，秦时也不安稳。
第二天，秦时和刘蒙按照计划行事。他们来到了早年成天在这里散步游玩的定 军山。这里唯一的景点就是诸葛亮墓。
秦时对观观说：诸葛亮是三国时代了不起的人物。他足智多谋，为刘备的政权 统治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这里就是埋葬他的地方。这里的景点就是双桂抱墓，浓密 的树荫把大墓苫得严严实实的，仿佛不能让诸葛亮丞相热着似的。
秦时和刘蒙他们边走边给秦观观讲述着历史人物。
刘蒙说：诸葛亮在历史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政治家、军事家、还是杰 出的文学家，他的代表作有《出师表》、《诫子书》等。
诸葛亮曾发明木牛流马、孔明灯等，并改造连弩，叫做诸葛连弩，可一弩十矢俱 发。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忠臣与智者的代表人物。 所以，你看忠臣有好报，到什么时候人们都在尊敬他。现在这里是4A 景区，是陕西 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好好看看，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呢。
秦观观看的仔细，听的入迷。可是他最喜欢的是，这个景点卖的一些泥塑，他让 爸爸给他买了几件。总而言之，今天来的所有人中，秦观观收获最多，小背包塞的满 满的。出了武侯墓大门，往小山坡上走，秦时向东南方向指去，并对秦观观说：望那里看，那山上都是杜仲树，当年在这里上班的时候，经常爬那山上剥杜仲皮。杜仲可 是好东西呢!也是一味良好的中药材，它能滋阴补血，养颜美容，壮阳功效显著。那 时候不懂这些，只知道剥些回去晒干泡水喝。现在恐怕不给剥了。
刘蒙说：想要的话，我给买点带回去。
秦时说：别别别!就是给观观说着玩的，你可别多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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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结束陕南行程的时候，刘蒙的儿子、儿媳和刘蒙把秦时父子俩送到汉中火 车站。让秦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给秦时买了两大包陕南土特产。刘蒙对秦时说：你 说的杜仲在里面，我今天专门安排老伴去药材市场给你买了杜仲和天麻。我们这里 的天麻可是全国有名的，这你是知道的。来一趟不容易，带点回去慢慢用，用完了来 个电话，我给你邮寄回去，花不多少钱。
秦时说：不必这么客气，其实我们那里也能买到，不麻烦了。
刘蒙说：我知道你们那里能买到，不过能买到这里这么好的不容易。天麻治疗 偏头痛的疗效好，你不是好偏头痛吗?我给你说，天麻煨鸭子，治偏头痛是最好的。
秦时感谢了一番，然后上车奔西安去了。
到了西安，秦时父子俩简单的吃点饭后，就在火车站附近的阳光国际大酒店住 下。秦时对观观说：咱们好好睡觉，睡醒了先到陕西省博物馆看看，明天去华清池爬 骊 山 。
秦观观是第一次来西安，他什么也不知道，爸爸说上哪里就是哪里。他坚持哪 里都不去，没有关系，但，必须要去兵马俑博物馆看看。
秦时说：那可是，兵马俑被称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来西安不去兵马俑看看，真 是白来了。
下午，秦时和儿子来到了陕西省博物馆，这里是对儿子最好的历史教育之地。 秦时要借这次参观，提升观观对我们国家历史产生兴趣爱好，从而开阔视野，热爱 学习，热爱祖国的作用。
秦时边走边说：这里展出了十三个朝代，从汉朝开始，我们国家进入了第一个 繁荣时期，这个时期汉字、汉文化有了较快的发展，到了唐朝进入了鼎盛时期，一度 成为了世界商贸中心，中国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秦观观问：爸爸，那么美国也没有咱们国家强大吗!
秦时嗤之以鼻说：嘁!那年月哪里有美国呢?古希腊、古罗马也没法与我们国家 相比。今天你一定好好看看记记，回家好对你妈妈，你奶奶讲。
秦观观很激动。
进入博物馆第一展厅，秦时就和观观插入了有讲解员的旅游团，认真的听讲解 员的讲解。
参观完后，观观对秦时说：真过瘾!
第二天秦时和儿子游玩了骊山，兵马俑等地，然后就回古城了。
回来后，秦时就到刑侦大队了，他找到了徐嘉诚警察。徐嘉诚带他到问话室，另 外一个警察记录问话就开始了。
秦时讲了当年五院怎么到康泰诊所抢药的，怎么发生冲突的，怎么到孙正办公 室打他的，怎么送给康泰诊所医疗卫生经营许可证的， 一一说了出来。
警察徐嘉诚问：孙正卖给五院职工都六千块钱，为什么就白送康泰诊所?
秦时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没收一分。
徐嘉诚又一次强调，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时说：绝对是真的。
警察徐嘉诚说：绝对是真的!
秦时说：是的。
秦时从公安局刑警队出来的时候，快吃中午饭了。他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去 康泰诊所了。
何茹问他：怎么样?
秦时说：我如实说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们就是落实数据，别的什么都 没有问。
何茹说：秦时，今后你一定要注意，对于经济利益的问题来说，咱们千万不要抻 手拿人家的钱财，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就是关系最密切的，也绝对不能向 人家伸手。
奉时说：放心吧!况且我也不算个官。别人看我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 有自知知明的，绝对不占小便宜。
何茹说：绝对不占小便宜，你还是占人家大便宜了。不管怎样，占人便宜不好。
听到何茹这句话，秦时愣了一下，反复看了看何茹。何茹说：你这样看我干什 么 ?
秦时生气的问：我占谁大便宜了?
何茹故不挑明，然后说：你占大便宜你能忘了，你不是成天自谕记忆惊人的吗? 怎么忘了。
秦时纳闷，心生不快， 一声不吭。
何茹悻悻的说：喊!好事不忘，这到想不起来了。我给你挑明了吧!李大坤 …
何茹说挑明，其实突然感觉说出李大坤名字，这么精明的秦时会过窍的，可是 这个秦时，跟猪一样还是想自己从来就没占过人大便宜。他向何茹辩解道：李大坤 给咱们盖房子，我没少给他们建筑公司一分钱，丁是丁卯是卯的，我占谁的大便宜了。
何茹今天算是彻底的服了，秦时是不是装的，就这样提示还想不起来，何茹心 里那个气啊!心想你个猪，猪、猪猪猪!你秦时就是一个整猪!这时她不得不再一次 提示：秦时，小陈庄咱家的房子是盖在天上的。
听了这话，秦时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是的，占用李大坤家的地皮到现在还没有 说法，这不是占李大坤家的大便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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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和何茹说话的第二天，也就是暑假开学的前五天，八月二十六。他独自一 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又想，确实得找陈大坤坐下来商量商量这件事。现在好说，县 里还没有东扩的迹象，如果一但东扩，土地升值，小陈庄成为热点地方，是的，占用 陈大坤家的地皮怎么算呢?还有，李大坤说是送的，那是李子城在古城中学上学时 的承诺。现在李子诚已经考取大学了，李大坤前两年的决定能不能变化，这也是秦 时无法理解的。话说回来，就是李大坤不变，那么也不能保证下一代人会不会翻脸 不认账呢?这都不好说。因此，秦时思来想去，最后，得先找李大坤谈谈，怎么解决占 用他家的饲料地为好。
可巧了，李大坤托人把请帖送到学校传达室了。请帖内容如下：
秦主任：
承蒙您这些年对子诚的栽培，现在已达到了预期目标。为答谢您的恩情，定于 二十六日晚六点半在古城大酒店301号房间举行学宴，欢迎您光临。
兄：大坤秦时拿到请帖，心想正好，席间把占用饲料地的事情同李大坤谈谈。
晚上六点十五分，秦时穿着藏青色的T 恤衫，兰色西裤，脚穿一双耐克运动凉 鞋，来到了古城大酒店。这里是古城县人员密集的地方，生意非常好。去年聘请了一 位从金陵饭店退休的特级厨师，在他的指导下，这里的菜的质量品味上，提升了很 多，所以，天天爆满。
秦时来到301房间时，李大坤已经到了，李子诚也来了，他们互致问候后，坐 下来说话了。秦时不无奉承地说，李子诚考取南京大学不容易，学校好不说，物理专 业是南京大学的王牌，很好。
李子诚说：秦主任，还行吧!这两年我也尽力了，不过这次考试，真是超常发挥， 我也没有想到数学能考的这么好，只差半分就满分。如果不是数学的话，就一般般 了。说着说着其他客人来了，就在这个当口，秦时把李大坤约出来，在走廊尽头谈起了饲料地的事。
陈大坤说：那块地皮是我送给你们的，不要钱。以后别提了，我事先说过的话， 就这样吧!
秦时想，怎么能不提了呢?不但要提，而且要尽快办好，绝对不能往后拖。
喝完学宴回家秦时把给李大坤谈地皮的事向何茹说了。
何茹说：既然这样，你最近到小陈庄了解一下，看看我们占李大坤家的饲料地 别人卖多少钱，咱算一下，找个证人，立个契约，把钱交给他。然后，你找找熟人，看 看土地使用权能不能过户到咱们名下，若能的话，往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秦时说：行!我这就抓紧办这件事，开学就没有空了。
秦时经过一番打听，小陈庄的饲料地确实不值钱，有十多户已经卖掉的， 一般 来说，大都一两千一块地皮，最高的一块靠路口的，位置很好，卖的是邪价三千三， 有人说，李大坤家的饲料地，最多也就三千块钱。听到这些人的话，秦时心里有数 了。他回家给何茹讲，何茹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把证人找好，字据立好，钱准备 好，你看在合适的地方找家酒店，再把李大坤和证人都请来，说说笑笑就把这事给 办了多好啊!
事情还真像何茹说的那样，给办成了。不过给了四千块钱有点高了。何茹说：什 么高了低了的!有什么正价，说不定明年这个价就买不到了呢?
这话还真让何茹说中了，这一年的年底，古城县大力东扩的方案已经由县人大 会议上以全票通过了。古城县大规模的城市东扩工程建设，将要轰轰烈烈展开了。
二零零一年的春天，秦时在东山街道土地所的学生给出了一个点子，让何茹的 户口迁移至小陈庄，这样，李大坤家的饲料地使用权就能过户到何茹户头上，然后 补办房屋准建证后，再办房产证就齐全了。也可能是秦时社会活动能力强的原因， 这些证件办理的都很顺利，而且还没有花什么钱。过了清明节，天暖和了，秦时就找 装修公司开始装修了。
不要看何茹腿有残疾，脑子却是很好使的，不能说料事如神，可这些年古城县 城发展趋势她都事先估计到了。李大坤在和秦时小聚的时候说：秦主任，你有一位 贤内助，她嫁到你家后，福运聚来，事事顺心，旺家旺夫旺孩子，不要问了，观观学业 定成，前程似锦，你这辈子，不会愁钱的。弟妹就是你们家的聚宝盆摇钱树。我说的 话，你要不信的话，咱就等等看吧!
陈大坤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瞎胡扯，他是与何茹接触几次观察出来的。 何茹属于俊而耐看的人，别说男人了，就是同性女人之间，她们认为能和何茹交好 都倍感亲切幸福。何茹的俊，仿佛传染给自己，也那么的俊俏好看，白里透红，细腻 光滑，那美丽的笑靥，仿佛就生在自己脸上似的，美的不是何茹，就是自己。啊!这些 女人想何茹尽乎痴迷入骨状态，大有朝朝暮暮不离不弃之感。
从李大坤言谈举止中，秦时好像能从中体会到，你秦时不行，比起何茹来差多了，不论长相能力都不行。起初，秦时没有在乎，夸媳妇好还不是跟夸自己一样吗? 可后来，慢慢地秦时感到在预料事情上，真不如何茹，渐渐的自己就变得越来越没 有自信了。何况现在，何茹一个月挣他八个月工资的总和，这就更降低了秦时的自 信心。过去，何茹特别会过，自从开办康泰诊所以来，不!准确的说，建好房子以后， 秦时觉得何茹突然大方了，每次带观观到超市买东西，仿佛超市里的商品不要钱似 的，大包小包一点也不疼钱，连结账的小姐都对她发出羡慕的目光，何茹真的变了， 变得大大方方，雍容华贵，更加魅力四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