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秦俊本来感觉自己是教音乐的，有一定的优势，在今晚上就宴的所有人中，除 了付新年没唱歌外，其他人的音乐天赋都很强，绝不亚于自己，只不过自己多懂点 乐理知识罢了。如果表哥孙正能在控音方面稍好点，绝不逊色于降央卓玛。起席后， 秦俊感谢秦时，说她今晚上这顿饭吃的太好了。还说过些日子，还让秦时牵头组织， 自己出资吃完饭后直接去KTV 唱个够。这场祝贺酒就在所有人都高兴中结束了。
何茹对今天晚上的聚会很满意，并叫以后有这样的机会， 一定要把自己带上。 还对秦时说：唱歌是天下最好的运动，多唱唱歌特有利于身体健康。
秦时说：好啊!有时候你上夜班，想带你可你也没办法去啊!
何茹说：没事的，等我不上夜班的时候，你如果有要请吃饭的人，带上我不就可 以了吗?
秦时说：要不然，这样吧!咱们买一套大音响，放在大客厅里不是想怎么唱就怎 么唱吗?
何茹说：那可不一样，在家哪有那样的气氛呢?还是人多吃吃喝喝，说说聊聊的 热闹。那种激情，在家里哪有呢!
秦时说：既然你想去，我有时间奉陪到底。唉!对了，是不是这两天大姐从北京 回来了?
何茹说：是的，大哥也回来了。
秦时说：要不然咱们这个星期六，去大姐家看看她吧?
何茹说：我星期六值连班，要不然等我星期天下夜班去吧!
秦时说：怎么都行。
星期天，秦时、何茹各骑着电动车，去了大姐家。
大姐家离古城不远，十公里的路程，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由于是农忙，秦时他们又没有和大姐打招呼，所以，大姐家里没有人。何茹问了 邻居，正巧问到了孟庆丰大哥家了，一听说是子亮的老师来了，特别的热情。他带着 秦时、何茹朝大姐的麦地走去。
麦忙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天气有点热。田野里，到处都是农民忙碌的身影。 大姐的地离家不远，五百米的距离，不一会儿就到了。秦时、何茹谢过了引路的大 哥，在地头就喊着大姐。大姐抬起头来看看，发现是何茹在叫她， 一看秦时也来了， 就高声地喊了起来：你们怎么来了?何茹快步走到正在装车的大姐大哥跟前说：我 们来看看你们。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些菜和水果。看能帮你干点活吧!
大姐说：我的妹来，这活你可不能干，一天就把你那白白的小脸晒黑的。
何茹说：晒不黑，我带防晒霜了。
孟庆丰说：什么霜也挡不住这毒毒的阳光。
大姐说：就这一趟，我们就拉完了，晒两天，后天脱完粒，再晒两天，今年的夏收 就结束了。等到插完秧，整个夏忙也就结束了，我就回北京，你大哥就回贵州了。
秦时帮着孟庆丰装车，要不是秦时帮着，还真拉不完。秦非兰和何茹说了一会 话后，把麦车给帮着拉到路上后，就跟着拉麦的板车朝家里走去。
孟庆丰的宅子很大，有两三亩大的院子。只有两间破旧的草屋，在这个村子里， 这样的屋子已经不多了。大姐说：本来是想借点钱翻盖的，不是孩子们上学急于用 钱吗?现在稍为能喘口气了，子亮在北京航天工业总公司工作了，今年十月一就和 武子梅结婚。唉!总算是见回头钱了。
孟庆丰和秦时把麦车卸好，大姐让孟庆丰吃点东西后，就派他去街上买菜了。
何茹说：大姐，我给你带猪肉鸡蛋还有挂面和油来了，不要买菜了，我们还是外 人吗?
大姐说：不买菜怎么能行呢?买点鱼，买只鸡，咱们做地锅鸡、地锅鱼，保准比你 们在饭店里都好吃。
这样一说，何茹也没办法阻拦了。
秦时没事可干，到屋后简易厕所里，小便完，看看有半亩多的那片碧绿的竹林。 竹林里有几窝秦时不知名的小鸟，才刚刚长出一点点短短的羽毛，麦黄的小嘴正等 着老鸟来喂它们，好看极了。
秦时走出竹林，放眼环顾了四周，这个有六七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只大姐家有 这片竹林。怪不得大姐的两个孩子都学业有成，读完了研究生，从风水学的角度来 看，就是这片竹林给大姐家带来了好运。要不姜夔的《扬州慢》里说：淮左名都，竹西 佳处。竹子确实是生在宅子上是最好的吉祥植物。
秦时问正在做菜的大姐，说：大姐，你们屋后的这片竹林真好啊!你听里面的鸟 儿嘁嘁喳喳，我还看见了几窝刚出壳的好好看的小鸟哪!
秦非兰大姐说：是的，好多算命先生路过这儿都说，这片竹林吉祥。他们说我们 家出贵子。不就是两个孩子考上大学了吗!还贵子来，穷得日不聊生，借的到处都 账，去年才把你们家钱还上，我不信那些巫婆神汉瞎忽悠。
秦时说：大姐，你说的不对，人家怎么是瞎忽悠呢?不是算的特准吗?我问你，你 们庄有多少孩子研究生毕业?
大姐想了想说：还真是的，目前就俺家两个。
秦时说：这不就对了吗?说明你们家的两个儿子已经是贵子了。
秦非兰说：俺的弟弟来，还贵子，我这不还得上北京给他办饭吗?等到明年生了 孩子，我还得从头再来，吃二茬苦，受二茬罪吗?
何茹插话说：大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过的还不是为了孩子吗?要 是没有孩子，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时说：对了，何茹说的对，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孩子成功了，不就是我们成 功了吗?我就佩服你和大哥的远见，在那么困难的日子里，你们不妥协，仍然坚持让 孩子读书，这种精神，在农村是难能可贵。像你们一样的人，在农村是极其少见的。
秦非兰说：许多人都说我们是神精病，吃不上喝不上，还让孩子读书，连我娘家 人都说我糊涂。我就和他们顶嘴，还不知谁糊涂呢?现在我的两个孩子都上成学了， 他们又说我命好。我生气的又顶他们，命好都是天掉的，他们一声不吭。
94
秦时成人后在农村生活了六年，他太了解农民的所思所想了。想天掉馅饼， 一 夜暴富异想天开的人太多了，真正像大姐这样不向困难妥协的人太少了。培养孩子 也得有毅力，也得有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脾气。不这样，好时运能青睐于你吗!秦时 想，现在好了，自己终于跳出来了，和这么一堆知识分子的中学老师打交道，毕竟这 群人，比起农民来，那文化和见解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大姐也即将脱离农村，到儿子身边在北京大都市生活，她将面临新的环境，新 的挑战，相信大姐这样聪明有远见的人， 一定会适应新的生活，也会处理好新问题 的 。
何茹是个聪明人，大姐在锅上炒菜，何茹在锅下烧火，劈劈啪啪的竹子柴火燃 烧声，使得从不烧锅的何茹感觉特别好玩。
大姐说：现在烧火不太好了，要是在冬天，在火旁，里面烧着红薯，等到菜饭做 好了，那红薯也烧熟了，拿出来，烤着暖融融的火，吃着热腾腾的红薯，这是城里人 不能享受到的生活，那种感觉不是很幸福的吗?当然，城里有城里的优势，人家文明 程度高，教育先进，接受新事物要比农村快的多。
何茹说：大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呢?
大姐说：他就是那样蔫，不知紧忙。
正说之间，孟庆丰跨入院子了。
大姐说：是不是把整条街都搬来了?
大哥说：你不知道杀鸡的有多少人，我排了好长时间的队。
大姐说：鱼呢?
大哥说：我买了一条大花鲢。
秦时一看有六七斤重，就说：大哥，你买这么大的鱼能吃完吗?
大哥说：卖鱼的说这是苏河里的野生鱼，人家只卖整个，便宜，才四块钱一斤， 这么大的鱼还不到三十块钱。我心想，咱们四个大人， 一人一碗也能吃的差不多。
秦时说：大姐，不要炒鸡了，这个地锅鱼就足够咱们吃的了。
大姐说：不行，你们第一次来，怎么都得弄点像样的菜。
何茹说：少做点菜，剩多了，这么热的天，明天就坏了。
大姐说：不要紧的，西院子明他大伯家有冰箱。
炒好鸡，烧好鱼，把菜全部做完已经十二点了。
大姐一共做了八个菜，秦时、何茹嫌多。大姐说：多点好，放开量，好好吃，今天 咱们喝点酒，说说话，聊聊天多好啊!
何茹边吃边说：这地锅做出来的菜就是好吃。
大姐说：你们说好吃我就高兴。
秦时会做菜，一般的菜，秦时只要吃过，基本上就知道这菜怎么做的基本步骤。 可是这地锅鸡，地锅鱼的火候他没办法搞。说实话，厨师炒菜比我们家里人做菜就 是不一样。人家不仅仅是掌握火候，人家的佐料跟我们也不一样。有些大酒店，佐料 齐全咱们家里比不上。还有些五星级大酒店都是厂家特供的，市场上根本就没有卖 的。再说，熟能生巧，他们厨师天天做，怎么不能做到恰到好处呢?
何茹吃的很开心，也夸赞大姐的做菜技巧好。大姐倒也谦虚说：不要夸，好好的 吃，咱们说好了，晚上六点以后走，再吃一顿就差不多了。你当真朝西院冰箱里送， 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其他的菜基本能吃差不多，这条大鱼剩些，我和你 大哥明天再吃一顿就吃了了，没有什么好浪费的，不要担心。
孟庆丰对何茹说：你大姐对人很热情，就是这些年，为了供孩子们上学，家里 穷，与村民们没有红白事来往，所以，村民们就说我们是铁公鸡。这是我们没有办法 的事情。我们总不能不顾孩子去拉来往吧!
何茹说：有些时候，为了生存，是没办法顾及面子的。听说，过去穷的时候，一个 家庭六七口人就两床被子， 一条像样的裤子还得轮换着穿。这些话现在说出来连我 都不信，可我母亲说她真真实实过过那样的日子。
孟庆丰说：咳!我小时候也过过那样的日子，没有说假。
何茹说：大哥，苦难的日子我们不能忘记，共患难的夫妻不容易，像大姐这样的 人，不容易找，听说你从前轻信别人谗言，说大姐有外遇，差点把大姐打死了呢?
听到何茹的说，秦时立即用眼瞪着何茹，大姐也看了看孟庆丰。孟庆丰立即表 现的十分窘迫，显得很无奈地回答：那时候穷得成天胡思乱想，就认为你大姐被逼 卖身了吗?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已经向你大姐赔礼道歉过了。
秦时说：好了，过去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别提了。大哥也真是的，相处了几十 年的夫妻，怎么能轻信小人的谗言呢?
大姐这时落泪了，然后擦了擦眼泪说：弟弟，妹妹，你们不知道被人诬陷栽赃冤 枉的滋味多难过吗?那会要不抢救及时，就没有咱们今天相聚了。什么小人谗言，就 是他大哥和他大嫂子的杜撰。闹那一场，半个乡镇都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孟庆丰老 婆跟人睡觉挣钱给孩子上学呢?丢人吧!孟庆丰，什么小，那时候都五十多了，长点心眼子吧!
孟庆丰被大姐说的不好意思，连续喝了三杯酒，然后还是给大姐赔礼道歉。
这时候，秦时说：不许再说不愉快的事情了，事情都过去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何茹说：都怨我多嘴，我自罚两杯。说完何茹一气喝了两杯酒。
大姐说：妹妹，赶紧吃菜过过嘴。
何茹说：没事的!
秦时说：这样吧!大姐，大哥，让何茹歇歇，我陪你们夫妻俩喝两杯酒，冰释前 嫌，共同向前，好好活着，做儿子们的坚强后盾。来!咱们喝。
95
秦非兰大姐说是让秦时、何如吃完晚饭回去的。何茹说：大姐，我今晚五点得替 苏永康吃晚饭，我虽然不上班，你不替他吃饭不行。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吃晚饭，我 现在就回去，别耽误了事。
秦时也说：吃过饭了，再说了，你们要是不走的话，我们下星期六再来。
孟庆丰说：真有事就走吧!
秦非兰大姐说：行!走吧!别耽误苏永康吃饭。
秦时来到家里，到厨房烧了两壶水，然后擦擦弄弄的拾掇拾掇好，锅里的稀饭 就熬好了。何茹喝了碗稀饭就去康泰诊所了。
何茹刚走大约有十多分钟，秦俊就给秦时打电话，约她到古城公园散步。秦时 说有事不能去，就把电话挂了。
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听到通通通通通的敲门声。秦时刚刚歪在沙发想睡 觉，就赶快起来去开大门。一看是秦俊。忙说：小姑，我不是电话给你说我有事吗?你 怎么找到家来了呢?
秦俊说：怎么,不欢迎啊!
秦时说：怎么能不欢迎呢?进来吧!然后秦时又把大门拴上。
秦俊是第一次来小陈庄找秦时，看见他家的房子盖的这么宽敞明亮，不由得一 惊，看起来这些年何茹给这个家挣了不少钱。这些看似红木家具尽显奢侈豪华。秦 俊想，如果这套家具是真的话，在古城买套房子是绰绰有余的。
秦时看见秦俊围着屋子里的房子，东瞅瞅西看看，然后将眼睛定格在这台75 寸的大电视上。乖乖的，这台电视真大啊!跟看电影有什么区别。
秦时给她倒了杯茶水，然后说：小姑，你喝茶。
可令秦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秦俊不让秦时喊她小姑。
秦俊说：你别叫我姑了，弄得我真是你长辈是的，你看看身份证，我只比你大几个月。
秦时听到这话，有些不理解，然后辩解的说：那我喊你什么?
秦俊说：在大秦庄人面前，你喊我小姑没错，在学校你喊我老师，我喊你主任， 在这里你就得喊我秦俊或者……秦俊说了半截话没有说出口，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秦俊又说：何茹上班去了?
秦时说：是的。小姑，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秦俊说：有，我想问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秦时看着她愣了，然后说：小姑你自重点!
秦俊想：小子来，还跟我耍正经，我就不信，我今晚上拿不下你?
秦时说：你要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秦俊说：怎么,假正经了，不喜欢我吗?秦时，我早就猜透你的心思了，你是不是 时刻都在想我。
秦时说：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真的不可能，你不是有孙正吗?
秦俊说：那是那百年的事，自他进去我们就断了，从那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任何人给我介绍对象，我都一律不见，就是因为爱上了你。
秦时说：我是有妻儿的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她娘俩的事情。再说了，我们在一个 单位，这事一旦暴露了，你我怎么面对呢?
秦俊说：这个你不要考虑太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破坏你的家庭，我也可 以调到县文化局工作。我这辈子向你保证不结婚，但如果你想再要孩子的话，我可 以给你生，难道说这些条件你还不答应我吗?
秦时说：小姑啊!你跟我，真的不合适，这不是乱伦吗?我们一个庄，我喊你叫姑 娘啊!
秦俊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她气愤地说：哪扯哪?早就出五服八百年了。婚姻 法只规定三代以内近亲不能结婚，况且我又不和你结婚，怕的什么?我既然向你说 了，秦时，我告诉你，我必须把你搞到怀里，你想想不满足我的愿望是什么后果!
秦时说：你在威胁我吗?这样说来，我不可能答应你。我的妻子是残疾人，我要 依你会遭报应的。
秦俊看来硬的不行了，就来软的。秦俊说：秦时你小姑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 求求你吧!你跟我好吧!要不就一次也行，谁叫我那么爱你的。
秦时还是明白秦俊的心计，他自己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上当，否则，一失足成千 古恨。不能，千万不能啊!人一定得有理智，你是个被人坑过的人，你千万不能对何 茹不忠啊!
秦时说：小姑，这事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是绝对不行，何茹说回来就回来，小 姑，我喊你姑奶奶好吧!我求求你，赶紧走吧!否则，何茹真的要来了怎么办?
秦时越是这样，秦俊越是不走。秦时一看大客厅的挂钟，佯装说还有二十分钟何茹就要下班了。也是实在想不起来好办法了。秦时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家，沿着家 门口的路向小陈庄村部的方向走去。
秦俊看着秦时真的向外走了，她就什么也不顾了。她想就是何茹来有什么了不 起的。难道说还不允许来走亲戚的吗?反正她豁出去了，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她又 一想想，自己真的很无聊，人家既然不愿意跟你好，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人 家呢?而且还是自己本家侄子。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何茹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 计。秦俊赶紧起来，溜之大吉。天那，真巧啊!就在秦俊出门刚上苏河大堰时，秦俊 回头看看，何茹和一个女的一前一后正进家门，秦俊暗暗的庆幸，真险啊!
秦俊在秦时面前表现的非常冲动，不顾一切的想把秦时拿下，现在，冷静了下 来，细致的想想，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啊!人说冲动是魔鬼，此话一点不假，想想自己 这么大年龄，也该稳重一些了。这样的问题搞砸了，是不好收场的。
96
人的放纵是本能，自律是修养。短时间让你快乐的东西， 一定得让你付出代价 和痛苦。
秦时心里平静不下来，可以说今天晚上有惊无险。这并不能说他自律有多么的 强大，而是他在年轻的时候吃过这方面的亏。那时候，自己正值青春年华，血气方 刚，在古城不能说长得最帅，可凭自己的人材，也是出类拔萃。可是，前妻就是不喜 欢他这个来自农村人。现在想想也可能自己真的很土，没有见过世面，连夫妻关系 的第一次都不会。人说这事，是水到渠成，无师自通的事情，可秦时就是不行，最后 实在没有办法，还是前妻指挥着他，用手让他上下伏动才完成了一股冲动后的热 流。秦时大失所望，在前妻面前流露出沮丧之感。前妻说他不懂生活，不懂人生的意 义。秦时想想对比前妻的人生阅历，自己在她面前真是太渺小了。袜子也常常穿的 臭气熏天，心情不好有时也喝得酩酊大醉。秦时和前妻结婚后，学会了不少生活技 巧，讲究卫生，也会自己科理自己的事情，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了。在他学会了一些 生活常识之后，前妻不理会他了，两个人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常常打架。每一次打 架前妻都去她娘家三两个月不回来。实在没办法，他托人求姑姑拜姐姐的把前妻规 劝回来，还是因为夫妻关系又打架，就这样循环往复多少次，前妻干脆不和他过夫 妻生活了。一年多没让他沾，并对他说：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
秦时感觉自己已经对她让步很多，同时，也听到不少有关前妻作风不好的风言 风语。于是就直接的问她：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回前妻对他直言不讳的说：对!就是有人了，所以，我不喜欢你。这话是真话， 可秦时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就这样将就着过吧!还不是因为穷吗?后来，秦时发现前妻时常在外整夜整夜的不归家。于是，他就跟踪，果不其然， 前妻跟她比她大三岁的师傅在一起。就是这样，秦时还是不相信前妻真的做出对不 起他的事情。决定从佯装去西安出差为名，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故意放在家里的写 字台上。前妻信以为真，其实，在天黑之前，自己早就埋伏好了。在夜里十点的时候， 果然，前妻的师傅来了。他们没有一点惊慌，而是洗洗漱漱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才 上床。当前妻发出叫床的声音。自己用一个大锤砸开了房门，看到两个人赤条条的 趴在一起，浑身打哆嗦。当时本想撕打的，可是自己却选择了逃避。那夜里他的心似 刀子攮的一样疼痛，他想到了死。是邻居上早班发现了他睡在厂门口的条椅上，把 他劝回家。后来就和前妻离婚了。
秦时与何茹结婚时，曾对何茹立过誓言：此生不负汝，负汝遭雷劈。今晚发生了 这样的事，真的细想想如何才能妥善解决好，不留后患和遗憾。
秦俊回来后，躺在床上，想想今天晚上的荒唐，她有些后悔了。本来好好的姑侄 关系，让自己搞成这样，到底该怎么收场呢?她思来想去直到夜里凌晨两点也没理 清个头绪来。后来，模糊的睡着了。
也可能是昨天用的精力过多疲劳了，秦俊一觉醒来已经七点多了。她赶紧穿上 衣服，双手拢了一下头发，脸也没洗，便急匆匆的向学校跑去。刚到学校大门口，响 起了升国旗奏国歌的声音。秦俊站立在校园内中心路上，望着国旗行注目礼。
这时，秦时正在校门口值班，看到秦俊，稍有点尴尬，不过只是瞬间而过，就恢 复了正常。秦时观察到秦俊慌慌张张的样子，能想到她这夜一定很晚才睡着，要不 也不会这么的慌张的。想到这秦时突然怜悯起秦俊。 一个人，快五十岁了，还没结 婚，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爱着自己而导致的吗?秦时也理不清楚。不管怎样，在学校 里见到她，还跟往常一样，就当昨晚上的事情没发生。
秦俊进校门的时候， 一眼就看到秦时。她知道他在值班，当然她也知道他在为 全校教职工考勤。今天，她还算时运不错，升旗仪式开始，她突然在校门关闭的一刹 那跑进了校园，要不罚款五十块钱不说，迟到结果还得面向全校公布，钱扣多少无 所谓。可是，因为这一次迟到，就没办法评选先进和模范教育工作者了。况且她今年 势头这么好。
秦俊庆幸自己昨晚上的险情和今早上的迟到都没有发生。她心想时间长了，总 会想出弥合昨晚上与秦时关系上裂痕的。
在一个校园是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说来也巧，秦俊忘了她面向全县公 开课借校上课的时间了，当她到教务处询问时秦时就在教务处，两个人正好碰上对 面。秦俊就先给秦时打招呼，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和尴尬。秦时就随秦俊的话回 答了一句：秦老师好!
他们说话还如以前一样的自然融洽，各自心里都很舒服。
秦俊想，这段时间得把精力集中在全县公开课上，搞出点成绩来，看看能不能破格晋升为中学高级教师吧!这事还真让秦俊想着了。她先后在县里、市里开的两 节课都被评为优秀公开课。在大力提倡素质教育的时候，秦俊被评为全省优秀教 师。第二年，秦俊破格晋升为中学高级教师职称。这是后话，提前在此赘述。
话又说到秦俊去教务处询问全县公开课的时间，出来后，她心情舒畅的回到了 音体美劳小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她开始想，如何才能弥补修复同秦时关 系的裂痕呢?她反复的想，最后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秦时回到校长办公室，他耐不下心来备课，没有办法，他只有打开接待室的门， 心想这地方没有任何干扰，就能好好的写教案了。可他想错了，他的脑海里总是浮 现秦俊渴望的眼神， 一个人被人爱并不是自己的错，可这也不能怨怪对方啊!秦时 想，人家爱你也没有错啊!他的思绪有点乱。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在男 女关系上，自己不能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