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难倒英雄汉,听起来有点夸张,也好象耸人听闻,其实不然。
昨天坐公交车,从白埠来县城,到官湖北一个小站台,上来一个女孩,看样子二十岁里外岁,一手拎着一只大行李箱,一手举着五元钱,满脸焦急,身后两个上车的客人,一个刷了卡,一个投了币,然后找位坐下了,而女孩依然站在车门里边等着和司机交涉。
车子开动了,她和司机商量:“师傅,我没有零钱,等到终点站换了零钱再投币行吗?”
司机说:“你刷下卡也行。”
女孩说:“我手机刚刚掉在过去的邹庄那辆车上,我下车忙了,我得到站里打电话找邹庄的司机问一下,好找手机啊。”
公交车不找零钱,这是规定,司机和女孩都知道,司机不表态,这可难坏了女孩。
我问:“你差多少零钱呀?”一边问一边掏身上看有没有硬币。
女孩说:“还差两元,我只有一元硬币和五元零票。”
我掏了半天,只有几枚一角和一枚五角硬币,总共才九角钱,其余都是整票,零钱不够。
正在这时,坐在司机座位后边一位五十多岁女子说:“来,丫头,这里有二元硬币,投了吧。”
女孩连说“谢谢”,接过两枚硬币加上手中一元,一起投了进去,然后就站在那里发呆。
司机说:“你上车回站里去干吗?你不如刚才就在下车的那个站台等一会,总站里发往邹庄的车一来就过来,你再坐回去不就行啦,你到邹庄站问司机有人拾你手机吗不省事啦,刚过去的那趟车现在还不能到邹庄站呢。”
女孩当时哪有这个主意,她说:“我刚下那个车,你这车就到了,我想坐到站里打邹庄电话呢。”
我说:“现在赶快打你手机,看有人拾到不?”
替她垫二元钱的女子靠女孩近,她说:“你说号,我给打。”
女孩报了自己的电话号,那女子电话打过去,没有动静,过一会又打,还是没反应。
这时车里众言纷纭了,有的说:“现在好人多的是,拾你手机的人若不想留的话,一定会交给司机。”
有的说:“那也不一定,要是有人想昧下这个手机,他一关机,上哪找去?”
说着说着,车到东大医院站台了,我该下车了,车里的议论啥我也听不到了。
我由此想到,我也曾丢过手机,还两次呢,结果都教好人拾到又还给我了。
一次是2022年冬天,我从运中北校拿报纸回书画社,手机斜装在大衣外口袋里,不小心滑掉了,自己没觉察,到阿卡书画社一开门,掏口袋找不到手机了,连忙用别的手机打我手机,通了。
一个女子说:“是你手机呀?刚掉的时候我就喊你手机掉了,你骑车飞的一样,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我说:“不必了,我这就回去拿,你在哪?”
她说:“就在咱一起问苹果多少钱一斤的那个地方,你来吧,我等你。”
我骑电动车飞快赶回去,我急的是并不是机子里有多少钱,而是机子里有几十万字小说稿,写有快三年了,其中长篇小说《云淡雨霁》二十多万字呢,若找不着手机,这几年的功夫泡汤了。
十多分钟赶到运中北校东边南北路,庄场西菜市场边,只见一位大约四十岁女子正手扶电动车把等着呢。
因刚才买苹果时见过面,马上认识了,她把手机交给我说:“除了接一次你打来的电话,我没动你手机噢,你看一下,我得接孩子去。”
我哪能让她走,接着问他:“大姐姓啥?手机号多少?”
她不愿说,我急着问,她没办法,匆匆说:“我姓胡,手机号是……。”
我再三表示谢意,她说:“这有啥,应该的。”
她走了,我回到书画社,激动地写了一篇报导“邳州好人多……。”并发给了《邳州日报》社,很快见报,虽然有姓无名,但好人好事,拾金不昧的高尚情操却体现出文明城市文明人的可贵精神。
另一次手机失而复得情节大致相同,这次拾手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男子,他在东大医院上班,我打通电话后,他急等到医院签到,让我去医院西门急诊室门口去拿。这些点点滴滴小事,可反映出大美邳州人的文明精神可贵啊!
但愿这个同车女孩的手机能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