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三姐妹 之三十二 ——世事难料

作者:黄兴洲

沂蒙三姐妹 之三十二 ——世事难料
姐弟两人互相宽慰,二姐泪流满面抱住弟弟耳语:“我的心肝宝贝,从小二姐搂你亲你,你总是怕痒,乱拱二姐的胸部,那时咱两小无猜,妈总是笑的打颤,巴不得咱永远长不大,我长到十三岁时,娘不再让你和我睡一床了,说等你长大了,让你和我成亲生孩子,我巴不得快快长大,我考取大学那年二十岁,我去北京临别之时,你说让我等你二年,也考去北京找我,结果你被山大录取,咱姐弟俩只有暑假里才能相聚,再后来,我考取研究生,又隔了几年,爸妈才给咱圆了房,本想白头到老,谁知又出了那档子事,这都是命哪。”

姐弟俩说一阵,欢一阵,直到累得喘不开气了才歇手。

继承回了学校,王梅又去看了看妹妹,嘱咐保姆随时掌握妹妹的动态,如有变化,及时打电话。

柴靖见继承回来了,把准备好的银耳莲子汤用保温壶提来,见继承精神有些疲惫,有些心疼地劝继承赶紧喝了。继承说:“靖姐,今后别麻烦了,你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柴靖说:“这个请弟你放心,我一定尽心干好份内工作,王芸小妹的病情怎么样了?”

继承一边喝汤一边说:“还是老样子,一时半会病情不会有变化,看情况要康复很难。”

柴靖同情继承的遭遇,又没法安慰他,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继承见靖姐是真情关护,反过来安慰她说:“你不必躭心,她听天由命吧,你只管把孩子带好,将来也是个盼头,如果有合适的,再找一个吧,少年夫妻老来伴,将来老了,儿女也未必能在身边,寂寞孤独的日子不好过的。”

柴靖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喃喃说道:“就如你所说,听天由命吧,你我导演的那出找个临时男人戏,差点像一张狗皮膏药烀在身上,花了不少钱才摆脱,他是个酒鬼,赌棍,没一点男人气,世上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难找,我看透了,有的图财,有的图色,有的没有责任心,你到时只要不忘了我就行。”

正说着话,只听传达室老崔高声大嗓喊:“王校长在吗?有人来找你。”

柴靖见继承工作忙,告辞走了。继承问老崔:“人在哪?”老崔说:“我给叫去,一个年轻美女呢。”继承心想:“今天走桃花运啦,哪里来的那么多美女?”心里正嘀咕,随着一声“王校长好!”继承惊讶地差点呆了,来人是乌秀云。

继承一边忙着倒水,搬椅子,一边问:“乌会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工作不忙呀?”

秀云喘了口气,接过继承递过来的茶杯,多情地瞅了他半天说:“我怎么不能来呀?咱不是朋友吗?”继承笑了笑说:“交了你这个美人朋友心里害怕,总想离你远一点。”秀云佯装嗔怒地样子说:“怎么,女人美了是老虎?能吃你呀?”

继承曳文,慢条斯理地说:“要是真地被美女老虎咬一口,那是福气,怕就怕有时把持不住,甘心入了虎口,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罢,两眼直勾勾盯住秀云的美目说:“说吧,你这次突然不打招呼来了,有何贵干?”秀云撒娇地说:“我饿了,咱找个吃饭地,吃饱慢慢给你细说行不?”继承说:“好的,学校后边有一家水饺店,是我姑表姐开的,带你吃水饺去。”

两人来到“好再来水饺”店,继承给表姐何美荣打个招呼,美荣热情地把他引入一个单间,里边一个方桌四个凳子,地方虽然窄小一点,但布置地优雅、素静,问表弟:“小二,几个人呀?吃荤馅还是素馅?”

继承经常带三、五个人来这里吃水饺,喝小酒,一图便宜二图优雅三图素静四图照顾亲戚生意。

见表姐很忙,便说:“今天人少,就两个人,你按常规来两个凉拼,一斤水饺,荤素各半,一瓶兰陵陈香。”

表姐看一眼秀云,眼珠子瞪得溜圆,夸张地说:“娘唉,好俊的姑娘,又加一句,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你俩慢慢喝,慢慢吃,不够再添。”

不多时,两个拼盘上来了,虽然盘数不多,但每个拼盘都是四样菜,第一个拼盘是圆形的,四个方格:油炸碎花生米拌香菜,去壳鸡蛋上浇的蒜泥,炸馓子,切成长条的大葱沾黄豆酱;第二个拼盘是月牙形的,也是四个格,一样白斩鸡边有彤红的辣椒酱,一样紫色牛肉片边有蕃茄酱,一样绿莹莹的黄瓜切条卧在白糖边,一样油炸小黄鱼。

盘成日月形,摆成一个明字,继承表姐夫叫蒋明,八样小菜有荤有素,有热有凉,是很雅致的酒肴,主食是水饺既当饭也是菜,平时顾客盈门,生意兴隆。继承和秀云对面坐了,三杯酒下肚,乌秀云双眼泪流,把继承吓了一跳,惊问:“怎么回事,你哭啥?”

秀云又倒满一杯酒喝了,说:“我摊上大事了,我日子没法过了。”继承问:“什么事让你这么悲观,说来听听。”乌秀云吃了几著菜,又喝了一杯酒,酒仗英雄胆,她说出一段风流案来。

县委副书记孟祥利是沂蒙山区赵庄人,他大学毕业后先在赵庄公社当统计科当科员,慢慢升副主任,副书记,在任期间和秀云表姐由恋爱到闪婚。

秀云到表姐家找表姐夫“走后门”想改行,孟祥利一见秀云那婀娜多姿的美色,眼都丽了,他先装模作样地表示有难度,然后又许诺一定努力做工作,争取尽快实现目标。

有表姐夫的许诺,秀云就充满了希望,三天两头朝孟副书记办公室跑,孟副书记见表妹上勾了,就开始动心思猎色。

这一天,孟约秀云来面试,秀云打扮地优雅迷人进了副书记的办公室,见表姐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喝茶,孟祥利十分客气地让小姨子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向秀云胸部瞅。

秀云让他看的满面羞红,问他:“姐夫,你看什么?”

突然,孟祥利起身一把按向秀云胸部,秀云羞恼地推了孟一把,孟的手揪住秀云胸襟不放手,嘴里喊:“妹妹,蚂蚁,蚂蚁,我抓住一只蚂蚁。”

边说边张开手指给秀云看,秀云哪有心思看什么蚂蚁,一腔怒火填膺,抬起右手照孟的脸上搧去。

孟也没躲,却把手伸向秀云裆部一捅说:“蚂蚁掉裤子上了,会咬人的。”那姿势好猥琐,毫无廉耻地继续进攻说:“妹妹快脱衣服,我给你把蚂蚁捉住掐死,不然……。”

此时秀云恼羞成怒,一脚踢向孟的裆部,只见孟双手捂住下身,鬼嚎起来。

秀云起身整了整衣服向门外走,一拉门把,门已被反锁,原来门锁是遥控的,她返身走近孟的身旁,伸手向孟的腰间找那串钥匙,孟的腰带上没有常掛着的那串钥匙,还在护着裆鬼叫。秀云又踢了他一脚问:“钥匙呢?”

孟向抽屉呶下嘴,秀云很快找到钥匙开门走了,屋里还传来孟的鬼叫声。

秀云讲到此处,又去倒酒,继承用手挡了一下说:“别喝了,再喝就多了,吃点菜。”

说着就夾了一只水饺送到秀云嘴边,秀云张口吃了饺子,还是要喝酒,她说给我倒一杯,酒后才能吐真言。

继承没办法又给她倒了多半杯,秀云一口呑了下去,呛得咳嗽几声,继承忙把饺子汤喂她喝了几口。

秀云接着又说:“那个畜牲吃了这次哑巴亏,没敢声张,怕我告诉表姐,没多久把我的调动手续办好了,我也后悔那次踢得太厉害,不知会有什么结果。”继承说:“你不是如愿以偿了吗?”秀云说 :“事是办好了,我上了班,他升了职,不久当了县委副书记,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本该相安无事了,谁知我从培训班结束回去后,他又约我上去他办公室,说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我,想不到他的一个更坏阴谋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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