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三姐妹 之二十四—— 王艳回家

作者:黄兴洲

沂蒙三姐妹 之二十四—— 王艳回家
王艳从沂蒙山上回来了,她比上山时完全变了样,洁白娇嫩的鸭梨脸蛋上一双迷人的双眸勾魂摄魄,曾经枯黄稀疏的头发现在乌黑发亮,婀娜多姿的腰身比当年更加苗条,一袭淡灰色道袍掩不住那滚圆的臀部和凸显饱满的胸。

董云误认为哪个化缘的女道士上门化缘,问她:“仙长,你找谁?”“妈,我回来啦!”王艳笑迷迷地扑向显然苍老了的母亲。

董云顿时愣在那里,稍倾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是大女儿回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喊了声:“我的儿呀,你,你好啦?”王艳说:“妈,我好啦,我好啦,两个孩子呢?”董云说:“小龙小凤都还没放学呢,放了学都是你爸接他们在诊所做作业,晚上回来吃饭,我在家带这两个小的,小虎被你二姨带去玩几天还没回来,小牛牛玩累了,睡了,你饿了吧?我给你炒菜去,今早才烙的新煎饼。”王梅说:“妈,我真饿坏了,好几年没吃你烙的煎饼啦,给我盐豆炒鸡蛋就行,我洗洗去。”董云麻利地炒好菜,烧了两碗鸡蛋汤,拿了几张煎饼过来,让女儿:“快吃,饭坏了吧。”

王艳一见妈给她端来的萝卜豆炒鸡蛋和辣椒炒粉丝,焦黄的玉米煎饼,高兴坏了,也顾不得让别人,摸过一张煎饼大口吃了起来。

董云见女儿跟饿狼似的,有些心疼地说:“我儿吃慢点,先喝口汤再吃。”

王艳吃完一张煎饼,炒鸡蛋已下去一半,正在这时,牛牛醒了喊奶奶。

王艳又拿过一张煎饼卷了辣椒粉丝,站起来进堂屋西间看牛牛,牛牛已三岁了,长得虎头虎脑,那鼻眼活脱脱是继承小时候的翻版,她问董云:“妈,这是老三生的吗?”

董云一边抱下牛牛,让他尿尿,一边回答:“不是,三丫头响应计生号召,还没生呢?这是你弟抱来的,说是拣的,你看牛牛像不像你弟呀?”

王艳惊讶地差点噎住,她越看越像一个人,弟弟这是唱的哪出戏?牛牛一见王艳,问奶奶:“这是我姨妈吗?她怎么这会才来呀?”董云给女儿使个眼色,对牛牛说:“你大姨妈很忙,这会才有空回来,快喊大姨妈。”牛牛很乖地喊了声:“大姨妈好!”然后两眼盯住王艳上下看了半天问董云:“爸爸说我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董云向王艳使了个眼色说:“你大姨走了几年才回来,你妈妈的工作忙,也得一阵子才能回来,跟奶奶不好吗?你的姐姐哥哥都带你玩,不快乐吗?”牛牛说:“奶奶,我很快乐,只是也想妈妈。”董云说:“你龙哥哥,凤儿姐姐也是好几年没见妈妈,这不也回来了吗?咱等着吧,奶奶带你玩。”
董云说:“牛牛,饿了吧,奶奶给你卷煎饼,吃哪样菜啊?”董云指了指桌上大女儿正吃的菜盘问。

牛牛指了指鸡蛋盘,董云忙着给孙子卷了鸡蛋,拍拍他的肩头说:“玩去吧,别走远啊。”

王艳见妈妈溺爱孙子的样子问:“小龙小凤听话吗?上学认真吗?我都好几年没见了。”董云自豪地说:“我带的孩子还有不听话的?学习好着呢。”董云又问:“你这次回来,身体彻底好了吗?道人怎么嘱咐你的?”

王艳不瞒母亲,把临下山时道人的交待细说了一遍,征求母亲的意见,道人交待若在山下找不到合适人选,回去他有办法,他那个办法,王艳自然明白,每次见道人那暧昧的眼神,她又不是憨子。

董云也是过来人,她也听人说过“月子病月子治”这件事,女儿的身体要想彻底康复,必须用这种办法治病还能给王家多添孩子,自然想到儿子身上,这种事只有自家人才不吃亏,还是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家经。

母女俩一拍即合,密谋了下一步计划,必须瞒过三女儿,免得又惹闲气。

董云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抽空回来一趟:“你大姐来家了,想见你。”

继承听说大姐回来了,心里十分高兴,他安排了一下手头工作,搭班车回家来了,妻子去省里参加计生工作会议,得五天后才能回来。

继承到家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母亲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姐弟俩见面自有秋波暗送,董云心照不宣,饭桌上,董云见两人亲密的样儿,酒杯虽碰但都下去很少,便知道晚上有戏,她佯装什么也看见,反正两人过去曾同床共枕过,不须做交待。

这一晚,为了达到造人计划,王艳早已干涸几年的荒地,被继承深耕细作,播下种子,密切配合,千言万语尽在动作中。王艳悄声对继承说:“弟呀,这几年苦了你啦,你二姐心高气傲,只顾追求她个人目标去了,三妹只想高升,不想生孩子,让妈和爸的计划得不到实现,你也受委屈了,这次造人后果我个人承担,怀上后我自有说辞,免得老三醋缸泡你,无论如何,你也让她生俩孩子,给王家添香火呀。”

继承紧紧揽着王艳的腰身,一声不吭,他心里喜欢大姐的开朗、大气、温柔和妩媚,也喜欢二姐的高雅、气质,更喜欢三妹的泼辣,直率,总之这三姐妹各具特色,各领风骚,父母从不反对他的风流,一家人共同一个目标:多生孩子,多子多福。

王艳在家几天,和弟弟夜夜笙歌,董云尽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小龙、小凤白天也不怎么和母亲亲近,只顾吃饭、做作业、睡觉,王艳也不计较,小孩从小跟爷爷奶奶惯了,对母亲总有些陌生。

王芸罢会回到父母家,继承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大姐客客气气周旋着,姐俩也是礼节性叙旧情,显得没有早年那份亲热味。

王 芸和丈夫在家只住一宿就回去了,王芸告诉丈生这次省计生会议精神,“独生子女”政策有些放宽,她准备生孩子。

继承积极配合妻子,王芸从小性格活泼,思想开放,在和丈夫的性生活中喜欢翻新花样,二十多岁时候,恨不得和丈夫白天黑夜腻在一起,但又怕生孩子,天天服用避孕药,差点搞的月经紊乱,幸亏她听信同事的劝使用了避孕套,所以一直不再躭心怀孕。

现在决定要生孩子,她让妇产科护士帮她取了套,满怀信心期待早日受孕生子。

继承见妻子一反常态,百般温柔地腻着他,变着花样办饭炒菜敬着他,乐得享受,一切顺着妻子,听从她摆布,也就全力配合。

终于,种子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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