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三姐妹:小说连载九—— 深情款款(作者:黄兴洲)

沂蒙三姐妹:小说连载九—— 深情款款(作者:黄兴洲)
继承按住不断滋生的情愫,让姚玲在脸上深情地亲吻几下,弄得他心猿意马,又深怕失控,他说:“姚副主任,你安静些,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向业务校长汇报工作呢,我走了。”

姚玲心里明白,此时可能留不住这个男人,要风物长宜放眼量,到手的时机还不成熟,欲速则不达的。

姚玲装醉向后一仰,朦胧睡去,继承趁机走出姚玲的宿舍,到外面吹吹风,健步朝学校自己的宿舍走去。

今晚继承高兴,喝了几杯酒,热闹过去,他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不由感叹难抑。

从自己朦胧记事起,父母把他交给王家,作为王家的“童养婿”被王家养着,王家三姐妹争着宠他,使他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大姐从小搂他睡觉,给他穿衣洗澡,二姐带他玩耍,一块上学,放学路上搀他过沟越堑,踏霜踩雪,风里雨里撑伞穿雨衣,三妹在他怀里撒娇耍赖,逗他哭,逗他笑……。

回想十九岁那年,情窦已开,在大姐房里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地和大姐颠鸾倒凤,一夜风流,大姐怀了龙凤胎,被王家视作珍宝……。

大姐和他圆了房,明正言顺生下一儿一女后,不知什么缘故却患了不明不白的怪病,现在不知在山上如何,……

继承想到年迈的父母亲,姐姐哥哥,不由一阵心酸。

父母讨饭,走投无路的时候,把自己留在山东给别人当儿子(女婿),后来父母又生了两个女儿,繁重的劳动和生活负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养(岳)父母舍不得放自己走,悉心培养自己成才,有了工作,自己思路渐渐开阔:心想哪里黄土不埋人,况且父母身边子女好几个,服伺祖父母也不乏无人,自己与老家关系渐渐地有些疏远。

现在功成名就,岳父母待自己恩重如山,妻和姨妹视自己如亲人,忽然想到有一阵没与二姐联系了,二姐还生自己的的气吗?那年,大姐挺着大肚子在家待产,二姐从外地回来,惊讶地好半天没合上嘴唇。王梅问大姐:“你怎么回事,没听说你结婚呀?”

大姐有点羞愧,不好意思说,还是妈打破尴尬说:“二呀,别追问了,咱家男丁不旺,妈又不能再生了,才招的你弟在家,想在你姊妹仨中选一个做王家传宗接代的养老女婿,你大姐比小三大四岁不太合适,本想让你和你弟拜堂成亲的,谁想孽缘凑巧,你姐和你弟弄假成真,让你姐怀上了双胞胎,反正肥水没留外人田,既然如此,咱将错就错吧。”

王梅听母亲糊里糊涂说了一阵后,气得一跺脚说道:“既然大姐比小成大了四岁,这有意思吗?大姐先下手为强,是不是有点霸道,将来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母亲一时无语,大姐躲而不见,继承不知她们娘仨争论的啥,也不想多问。

王梅直到三十二岁,伸向她的橄榄枝划得脸都生疼,她都无动无衷,她心里只有继承,这是她从小就种下的情愫。

王梅十六岁那年,初中刚毕业,中考之后的一天中午,她和弟弟两人回家,正逢木桥整修,姐弟俩商量从离木桥二里远的一处浅水趟水而过,二姐刚想脱鞋袜,继承说:“二姐,我驮你过去。”

当时继承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身材已一米七十多,腿长腰壮,二姐娇小玲珑,二姐拗不过弟弟之情,把继承书包接过来背在肩上。

继承脱下球鞋装进书包里,又退下长裤一揉也放在书包里,下身只穿一条白色裤衩,二姐一眼看见小弟胯下鼓鼓一包肉团,脸一红。

继承心无旁婺,蹲下腰,让二姐伏上脊背,双手一扣,分别揽助二姐的两条玉腿下了水。

虽说都年少,二姐柔软凸起的胸贴在继承健壮的后背上,让继承一阵颤栗,二人从小肌肤不是没接触过,但那时毕竟年幼,两小无猜,现在正值青春焕发之年华,感觉就大不相同了。

六月天,暖风微吹,河面上细波荡漾,哗哗地流水冲击着继承健硕的双腿,继承觉得凉苏苏的,他稳步前行,脚下细沙柔软流动,他嘱咐一声:“二姐,抱紧我。”
此时的王梅正沉津在一片幸福之中,她把脸贴在弟弟的耳畔,口中妮喃有声:“弟弟,你这是猪八戒驮媳妇啊!我好姿意。”边说边把两只手扣在弟弟的胸前,香气如兰细细流入弟弟的脸际。

快到河对岸了,继承突然觉得右脚心下踩住一个东西,他刚想抬脚,那东西动了一下。继承觉着不是大蚌就是鳖鱼,他从小喜欢在水里摸鱼,凭他的直觉,是鳖鱼的面大。他不走动了,告诉背上的二姐说:“我脚下有个宝贝,你趴稳别动,我把它捞上来。”此时的王梅正遐思无限,听弟弟说踩了个宝贝,好奇心大增说:“好,捞出来。”继承腾出右手,伸向脚下,一把抓住它,正要提出水面,不想那东西伸头就咬住继承的手指不放。一阵钻心的疼痛,继承想撒手也晚了,一只大鳖鱼伸长脖颈咬住继承手指不松口。

继承曾捉过鳖鱼,他有经验对付,他对背上的二姐说:“你抱紧我别动,我的手指让老鳖咬住了,我得治服它。”

继承把左手伸入短裤内,掏出雀儿对着鳖头撒尿,虽说是在水里,但尿声还能感觉到,王梅紧闭双目,心里跳得咚咚有声。继承治服了老鳖,牢牢地扣住它的硬壳,驮着二姐上了岸。好大一只野鳖,继承把它摔在岸边,它装死一动不动。

继承放下二姐,回到水里洗了手脚,刚想去找东西捆扎老鳖,只见老鳖伸头探脑向水边爬去。

继承正在穿长裤,见老鳖想逃,他用脚一下把它踢翻,戏谑一句:“鳖孙,还想逃走,美得你。”露着五花肚皮的老鳖挣扎几下,四只脚乱挣扎,动作滑稽好笑。
它终于又翻过身又向水边爬去,继承系好腰带,还没穿鞋,他用脚丫子还想再踢翻它,不料二姐制止了他说:“弟弟,我看这只鳖好像是母的,你看它的肚子多大呀,放了它吧,二姐求求你了,万一她是只孕鳖,多杀生呀?”

继承本是玩心未退,听二姐婉言相劝,哪有不从之理,他随二姐的心意,抓起鳖背把它送入水边。

老鳖似有感谢之意,先是在水边一动不动,然后伸头点了一下没入水中。

继承穿上鞋,见老鳖已没身影,他在水里洗了双手,感慨万千的说:“二姐,你心真善,你不光人美,心灵也美,谁将来要娶了你,你一定但一位贤妻良母。”
王梅望了望这个从小相伴的半大小伙子,满脸灿烂的笑着说:“怎么,刚刚驮过的媳妇就不想要了?我不能给你做贤妻良母吗?将来我给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不行吗?”

继承闹了个大红脸,他深情地望着王梅,猛地扑过去抱住二她说:“姐,说话可得算数,我就要你做我媳妇,给我生一堆儿女,拉勾!”姐弟俩对着水边双影信誓旦旦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手扯手向家走去。

一晃十几年过去,当初的誓言还印在头脑里未消,二姐的心思发生变化了没有呢?她现在已是年轻的博士生,高级知识分子,研究生导师,自己仅仅是个中学教师,能般配吗?

想起往事,甜蜜的回忆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又一个镜头,困意全无,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写到:
妙嫚艳梅三朵花,
多情温柔数老大。
热忱善良俏二姐,
泼辣洒脱是三丫。
身陷花层香欲醉,
醒来身边裘空搭。
传宗接代本童养,
待到成熟心如麻。
……
金鸡初唱,继承才迷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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