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时忆故人一一怀念战友沙德武(作者:李敬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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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二三年八月十一日下午五时,我接听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原来是沙德武战友的夫人苑老师打来的。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而抽泣地说,敬亚哥,沙德武走了……。我把手机紧贴在耳旁,有点惊恐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这时她的哭声大些说,你的老战友沙德武永远离开我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十分震惊,身心顿时有点颤抖,这怎么可能呢?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无情。沙德武战友是八月八日早上五点因病去世的,享年七十四岁。虽巳是古稀之年,但我觉得他走得有点过早了,走得也太匆忙了。他把悲伤留给了亲人,把思念留给了诸多老战友们。

多年来,我和沙德武战友,有着友好的微信往来。平时几乎每天相互发帖问候,经常语音交流和视频通话。联系从未中断过,他去世的前一天八月七日晚间,他給我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老战友晚上好!当时我没有一点的在意,心里还念道,德武怎么晚上还问好?事后他夫人告诉我,那时他已处于病危状态,头脑仍十分清楚,他示意让孩子給发的这条信息,这是他向老战友作最后的告别啊……。听了这话,我便失声痛哭,心头十分的哀痛。我哭着说,老沙你这战友情战友义真让我心疼,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份深情厚谊的。你在病危中还在思念着老战友。要早知道是这样,我无论如何要前去见你一面的,你身体不好已很长时间了,但从来一点消

息不流露,总说自己很好。对此我心中的愧疚难以表达,因为一切都晚了。

八月十二日一大早,我便驱车赶往戴圩乡楚埠村沙德武战友的老家。因为这天是他的安葬日,我在老战友灵前为他哭奠送行。凝视着他的遗像,还和往常那样慈祥可亲,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死是每个人最后的归宿,但对活着的人来说,往往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人是多么的不结实,说没就没了。 沙德武战友不幸离去,让我真切的感受到,没有多少来日方长,往往是人生无常啊。

沙德武战友,邳州市戴圩乡楚埠村人。我和他都是在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十五日,同全县两千多名新兵一起,坐上一列长长的闷罐火车奔赴北国边防的。沙德武眉目清秀,五官端方,皮肤白晰稚嫩,说笑间露出齐白的牙齿,一举一动散发着青春的阳光。一到部队就直接被挑到团卫生队当卫生员,他学习努力工作勤奋,对打针护理战地施救应急处理等专业技能掌握很快,实际操作起来很闲熟。再加上他英俊帅气招人喜欢的相貌。一时间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光顾了他。当兵的第三个年头就被定为提干对像。就在准备提干检查身体时出现了意外情况,发现他身体某部位有一点阴影。因为部队提干身体条件是一项硬杠。有了这点疑问,提干被耽搁了。这对沙德武来说,真是极大的打击。接下来有两年的时间里展转去了多家大医院寻医就诊。结果也没查出什么病来,但心里仍有疑惑和不小的心理负担。部队首长对沙德武十分厚爱,干是提不上了。鉴于他的身体情况,研究决定作为士兵退休办理。在七十年代能办理这样的待遇是特别少有的事。具说要报大军区批准才行。而这特别的好事真的給了沙德武。在军营最红火的时候,沙德武却有过这段不寻常的经历。

沙德武战友回到家乡后,被安排在县民政局工作。曾当过好几年殡仪馆馆长,虽然是烧死人的地方。他上任后对大环境进行整治,各项工作管理的井井有条。在工作实践中不断提升自己的领导能力。身体健康如初,家庭幸福美滿。有一次我笑侃沙德武,‘一场虚惊失良机,劫难过后尽坦途’。

怀念沙德武老战友,让我回忆起几十年前的往事来,那是一九七二年的秋天,我因小病在团卫生队住院治疗。沙德武一听说话声音便知是邳县老乡战友,一有空就到病房里陪我说话玩。从那时起五十多年间,一直保持友好的相处和往来。特别是有了微信以来,联系更多了。虽常聊天,但有好几年未曾见过面,他多次对我说,什么时来县城一定打电话给他联系,邀几个战友小聚一下,见面说说话,很想念的。我光答应,却一直没有和他相见。主要是怕打扰。谁能料到这竟成了一件遗憾的心事。由此想到了,往后想见的人应及时去见,想去的地方要早点去。别再留下后悔和遗憾。

去年八月十二日送别沙德武战友回来后,我为他写了一首哀挽小诗:热风苦雨洒江天,戴圩大地生悲烟。家乡山河同哭泣,魂归故里永长眠。

沙德武战友你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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