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车里的纸掉了!前面开三轮车的先生,你车里的纸掉了!”
我带车棚的电动三轮车正向前疾驶,寒风吹的车棚叭叭响,冷雨从风刮开的蓬缝里直灌,这时我也不知车后那个人是喊谁的。
“喂,前边那个开三轮车的先生,你车里掉一捆子纸!”又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车后传来。
我忙着停了车,拉开车把边的车蓬拉链,走了出来。
只见一位打着伞的女子手提一捆卫生纸向我追来。
唉呀,八点二十分在超市买的两捆“圣花”牌卫生纸,怎么掉出一捆呢?
我迎向那女子,雨伞遮过她的半边脸,带幨的线帽遮住额头上面部分,分不清多大年龄,但她脆生生的话音透出一股无比的热情来,一双黑而亮的大眼睛放出光芒。
她一手打伞,一手提着我掉的纸还给我说:“你车上纸怎么能掉下来的呢?”
我接过纸,感激的说:“一大早女儿告诉我,华联超市搞促销活动,这种圣花牌纸才十九块五一捆,比平时便宜好几块钱,每人限买两捆的,你买去,家里的纸快用完了,我这才来买了两捆。”她说:“你怎么放的?掉出来了。”
我掀开车蓬帘给她看一眼,原来是车座上有车垫子和一件棉袄扎刹着,卫生纸外表塑料包装纸发滑,车一颠簸,滑出来的。
她一看确实如此,说声:“下雨了,小心开车。”向东过公路走了。
我放好纸,心想,三年前的夏天一个午后,我骑两轮电动车带两捆书回阿卡,没绑结实,路上风大,颠歪了,过立交桥时,一个好心女子从后边喊:“你车后的书马上要掉出来了。”我没听清,还往前骑。
那女子也骑电动车,在我身后又喊一遍:“你车座上书快掉下来了。”
风大天热,我想将就到前边有荫凉的地方再说,谁知风吹一:车歪,只听哗的一声,有一摞书从包里窜了出来。
我只得停车,想重新捆绑,她见我一人扶不住车,忙着下来帮忙。
她帮我掌住后车座,我解开扎绳,把书重新排列一下捆好,这才注意观察一下热心的帮忙者:她大概四十里外岁,短发,白净脸,一双活泼热情的眼睛,薄薄的红唇正含笑地望着我问:“你是老师吧?”我说:“是呀?你认识我?”她说:“不认识,只在王洪皎印社里复印身份证时见过你,刚出的书吧?”我说:“是的,刚出的杂志《长江文学》,还没来得及看呢。”
绑好车,她说有事急着走了,我后悔没问她名字,应该送本杂志给她表示一下感谢呀。
上次是风急,这次是雨寒,两次都遇热心肠的好人相助,看来邳州文明城市名副其实,我好写文章发表感想,好人吧,不一定非要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平时这一点一滴的小事方显人们的觉悟程度和做人的本质,做好事的人多了,世风不就和畅了吗?
我为无名好人点赞,感谢她们的热心,让我更加勤奋地写出篇篇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