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甲鱼的不解之缘(作者:汪东林)

我与甲鱼的不解之缘(作者:汪东林)

(1999年本文作者汪东林(右)旅美期间,应邀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0周年庆典活动,图为与时任中国驻美大使李肇星合影)

题记:习近平主席发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号召之后,中国的生态环境保护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曾几何时,我囯从领导层到普通百姓生态环境保护意识普遍薄弱,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希望读者在看完我这篇文章后,对此有所联想和启发,增强我们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

 

甲鱼,正名鳖,俗称王八,还有其他别名外号。在野生河鲜中,甲鱼在我国全国范围内都认为是大补的食品。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前,无论是江河湖泊都是数量较多的水生动物之一,市场价格也很便宜。如今呢,少而又少,如果市场上摆出一只二三斤以上不是以假充真的野生鳖,价格多少,就由买主随便张口开价了!

本人早已进入耄耋之年,从少年到中老年,从家乡浙江江山,到“文革”中全囯人大政协机关“五七”干校所在地湖北沙洋,再到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美利坚合众国,我都曾经与野生鳖结下不解之缘!而且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垂钓和捕捉它们,完全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

万事从头起。我第一次捉鳖,远在我在贺村小学读完初小的暑假,屈指算来应是1944年的夏天,其时我虚岁8岁。

我家是在贺村老街开南货店的,整个暑假不必下田做小工,除了少量(肯定没有今日孩子多)学校留的作业至多一周能完成,其他时间几乎是整天疯玩!

主要内容有二:一是到闷热极致的稻田里钓青蛙,二是在贺村老街内河的荫凉处钓鱼。这两种本领都是在我七八岁时学会的,师傅是我家南货店隔壁糖坊的一个工人,他因为口吃被起了一个外号,江山话叫“大舌侽”师傅。全老街人都这样叫他,他也欣然认可,连我等小儿之辈也这样叫他,只在“大舌侽”师傅后边加个“叔”字,以示长幼有序。

一直到解放后他改行做了厨师,而且在堂堂江山县委县政府食堂掌厨,由于他家住坛石方向,逢假日走路回家经过贺村,还到我家坐坐喝杯茶,我母亲甚至留他吃饭,这时我已上了初中(今江二中),仍叫他“大舌侽”叔。

这是一位聪慧而神奇的“大舌侽”叔叔!他识字不多,却能讲无数《薛仁贵征东》《薜丁山征西》《罗通扫北》《封神榜》等无数的通俗易懂的长篇故事。凡炎热的夏晚乘凉,总有大帮的孩子团团坐听。

他尽管口吃但十分生动的免费说书,而且要求他第二天晚上“且听下回分解”。用今天的说法,他是个打工的,白天当然从早忙到晚。但因为是邻居,关系密切,他看我无所事事,就替我准备了竹竿子和线,先教我钓青蛙。

青蛙可是大傻子一个,不用鱼钩,只要线头拴一个小青蛙或半截鱼鳅,放进密茂的稻田里不停地跳,一会儿大青蛙就一口咬住不放,你轻轻举竹竿拉上来,左手用布做的带把的长口袋,它就乖乖地掉进深口袋,跳不出来了。

那时稻田里大青蛙很多,大概个把小时钓到的就够吃一顿了。那时候的人们,自然没有保护青蛙的环保意识,而且江山人还有“蛋补一,鸡补七,青蛙泥鳅补十一”的古老民谣。这就是说,青蛙肉是大补之物。尽管我每天在稻田里转来转去,大太阳晒得我长痱子甚至长疖,因为大补,家里也不反对我去稻田钓青蛙。至于钓鱼,比钓青蛙要复杂些,容后再说。

话头仍回到捉鳖上。后来“大舌侽”叔又教会了我钓鱼。因为贺村内河桥头有水碓,河边树荫多多,十分凉快,我母亲就不让我去钓青蛙,而在内河钓鱼了。

但是鳖很机灵且敏感,很难钓到。在我的记忆中,几乎天天可以钓到白条、鲫鱼、鲤鱼、鲶鱼甚至黑鱼桂鱼等等,只是大小多少不同而已。但钓到鳖的时候,却只有一二次。

而真正掌握了捉鳖的技能,则是在本文开头提到了一次与我的一个发小,掏干贺村公路一小涵洞的水抓鱼,偶遇当时贺村乡狮峰村的一个捉鳖能手,得到了指点,其过程如下。

那时候的野生生态环境,不仅仅是稻田里青蛙多,大河小溪里鱼儿多,就是在小河沟里,稻田灌水期的田沟里,也是鱼儿成群,烂泥巴里鳝鱼泥鳅更为常见。

在此情况下,公路底下过水的小涵洞里,夏天时水凉鱼多,成年人爬不进涵洞,只能从进水口作土坝,出水口用手抄网逮鱼,水流光了,成群的不大的各种鱼类可装满一二脸盆,比钓鱼的速度可快多了。

因此我七八岁时经常同父亲在贺村火车站当站长的发小洪臻强,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不用掏干水因而非常省力的涵洞捕鱼。这个公路小涵洞就在狮峰村和贺村汽车站公路的正中段。我记不清在这个小涵洞捕过多少次鱼,却从没有水干后钻进涵洞搜索过,因为那时水里蛇也很多,我们人小害怕。

有一次我们俩正在涵洞进水口作泥坝挡水,来了一位家住狮峰村的捉鳖能手,姓王。他正好路过这里,笑嬉嬉地问我们:“小倪鬼(江山土话,即小鬼),你们水放干后爬进涵洞逮过鱼吗?”“没有,我们怕蛇咬!”他哈哈大笑,指点我们:“这个小涵洞,只有你们这般大的小孩才能爬进去,反过来,从出水口进,进水口出。涵洞水凉,我敢打赌,洞里边有鳖,还有大鲶鱼和黄里俺(江山土话,即北方人说的背上带刺的嘠鱼),他们不会都随着水流出来,有不少藏在石头缝里或小水坑里,特别是鳖!我教教你们,从出水口进入时,前面放一个空脸盘,一边把脸盘往前推,一面往前爬行,看见小坑里有鱼就往脸盘里面扔,同时摸一模两边的石头缝,是鳖或鳝鱼或大鲶鱼、大泥鳅都常藏在里边。碰到水蛇也不要怕,它一般只是往前快速溜走,就是咬了一口也只是疼但无毒。重点抓的是鳖,你要抓不住它就用脸盘使劲前推,不让它往后跑。赶到进水口,外边有人它不敢再跑,而一头往泥里钻,你慢慢收拾它,肯定一个也跑不了。”

这位当地有名的捉鳖王叔,还耐心而细致地教导我们,说:“老鳖只要钻进了烂泥,就一个也跑不了啦,除了这烂泥深得你整个胳膊伸进去也摸不到它,一般稻田和河沟是不可能有这么深的烂泥的。你只要伸手摸到它,肯定是屁股和两条后腿,你就使劲把鳖往烂泥底砸,它自然就把头缩了进去。这时你再将左手伸进烂泥,两手慢慢沿着鳖后腿往前摸,感觉鳖头巳缩进身子,你就右手紧紧抓住鳖头伸缩口,左手抓住靠后腿的后半个身子,慢慢把它拖出来。它一动也不会动,就像一块砖头,把它扔进高腰的竹编鱼篓,百发百中,一个也跑不了。不信你爬进小涵洞试试,学点捉鳖的本领?”这位王叔现场“传经送技”之后,说他到贺村有事,没有时间看你们爬洞捉鳖,等他回来再看你们有没有胆量和本领学一学?

这位王叔师傅走后,我和相差一岁的发小听在心里,谁也没有说话。一会儿十多米长的公路小涵洞水已流干,各种中小个头的鱼从出水口流出来,进了小手抄网,很快一脸盆装满。

相比之下,这次收获不大。我们又提起刚才王叔的“传经送技”的话头,试不试,干不干?我们不约而同地从小涵洞的出水口往进水口望,其实我们谁都知道这边洞口能望到那边洞口的亮光,除了水蛇,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水蛇无毒,尽人皆知,咬一口又怎么样,为什么不敢试一试?洪臻强先开口:“干一次试试,鱼肯定有,有没有鳖不一定,看得见那边的亮光,怕什么!”我这位发小平时胆子比我大,成年后当了十多年火车头司机,一直在铁路多个工作岗位上工作到退休。当时我们个头差不多,但他体型比我稍胖。我一横心,说:“我瘦,我爬进去,起码不会夹在洞里边出不来。你到进水口那头去,蹲在洞口,望着我,必要时可通话,但约定必须我先开口他才能答话,因为涵洞回声大,影响捉鱼。说定后我就穿了短裤,脱了上衣爬进洞去,前面推着一个大脸盘,还带着一根穿鱼的绳子。

其战果是:在洞里捉到同样的鱼类十多条,但个头要比顺水流出去的大得多。更使我们两个小伲鬼(小鬼)兴奋不已的是,如王叔师傅所神料,涵洞里真的有两只甲鱼(鳖),一只小的,只有三四两重,我顺手把它扔在脸盆的鱼堆里,它老老实实没有往外爬。另一只大,有一斤多重,它在洞里极力反抗,抓不住它,还真的不断用盆、用手把它一直推到进水洞口,一头钻进烂泥里(因公路小涵洞的两头都接着稻田,专为稻田灌水排水而设,一出洞口就是烂泥巴水稻田)。

因为进水口我们是先作了临时土坝的,甲鱼跑不进稻田。在把其它鱼端上公路边后,两人就集中精力,按照王叔教授的捉鳖技法,轮番上阵,最后还是由我右手紧按甲鱼的缩头口,左手紧抓它的后半身,把这个胜利果实扔进了长腰身的竹编鱼篓。从此开始,我们学到了这一手,有机会就发挥作用。当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和五十年代前期,因为中国(包括我的家乡)基本上是农耕时代,没有化肥和农药,也没有工业污染,这人为的捕杀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还是显示不出来。当然,我们及当时的其他民众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生态环保意识,这是后话。

岁月如梭,时光转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三十余岁的我作为一名“五七战士”,在地处湖北沙洋的五七干校劳动。湖北沙洋是湖北省的三大劳改农场之一,土地肥沃,河流交叉,是汉江上游的河湖沼泽地带。全囯人大政协机关及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机关等上千名干部职工,接手了一个劳改大队的土地和房屋,把五七干校落在这里。

在那个非常的年代,谁能料到我的少年时在家乡浙江江山学到手的捕鱼捉鳖的技能,得到了新的发挥的机会。那时的五七干校,劳动任务繁重,主要种植双季稻。伙食一周只有一顿能吃上几片自养自宰的猪肉,其他都是白菜萝卜加咸菜,生活非常艰苦。而且因为是劳改农场,周边二三十里地之内,没有集市买得到任何改善生活的食物。

稻田里青蛙很多,但在当时的环境下,不敢去捕捉明显是捕杀害虫的动物食用之。后来发现,稻田埂有不少黄鳝洞,我去试了几次,每个洞竟多半有一条半斤左右的鳝鱼。再后来,同为耕耙手的老张和老郝竟每天在稻田耕作时,都能翻出个把大鳝鱼。于是大家私下商定,让他们把耕田水里捉住的一两条鳝鱼带回宿舍,先养在大缸里,用东西盖着。有人带头,我就先发挥前面未提及,实际和抓鳖技能同时学到手的从黄鳝洞钓鳝鱼的技能,这比抓鳖容易,且风险少。

我与甲鱼的不解之缘(作者:汪东林)

(图为本文作者汪东林(左)于2005年在美国马里兰州一高尔夫球场区域内居住时,与老伴在后院阳台上合影。这里天天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野兔在草地上吃草,时不时会看见三五成群的梅花鹿)

我看老张老郝二人靠耕耙稻田,一天不过捉到两三条而已。于是我悄悄利用中午个把小时,就能钓回五六条。同室的伙伴们对我的钓鳝本领,颇为惊讶!因为当时在五七干校要自己私下改善生活解馋,必须悄悄进行,被外人知道反映到校部领导是要受批评的。那时全国人大政协机关五七干校是连队建制,人大是一连,政协是二连。我和老张、老郝是二连二排,而且同住在一个自建的砖瓦结构的大屋子里,共十二人住在一起,包括正副排长。那时候,普通五七战士,包括了“文革”前的局、处、科及一般干部。而正排长姓纪,是一名司机,副排长姓陈,是打字员。除两名因历史问题审查还未结束的厅局级干部不敢表态,其他都一致同意:吃!就看排长敢不敢拍板了。纪排长一听倒是干脆,立马同意,说:“不是买的,更不是偷的,是田里捡的。大家都馋疯了,打打牙祭有何不可!上边如批评我顶着,本来这个排长我早就不想当了!”于是,我所在的十二人大宿舍的隐蔽的“偷吃野味小集团”生活,就从盐烧鳝段(没有酱油)开始。

我的少年时代在老家江山学到手的捉鳖技能大发挥,也出于偶然。由于稻田里的鳝鱼毕竟数量有限,不多天就抓光,很快就断了货源。因为那时“五七干校”劳动任务非常繁重,“五七战士”们中老年多,青年人少,其时我三十出头,当属青年之列。但由于吃得差,一部分人还背着政治包伏。一天劳动下来,许多人都是床上一躺,累得话都不想说。尽管稻田周边大小河叉纵横,甚至上工路上常看见在河面上鱼儿跳跃,也没有人提起到河沟里捉点鱼儿改善伙食。忽然有一天,老张老郝从正灌水育稻的稻田里,用衣服包回宿舍一只至少有两斤多重的大甲鱼,大家一阵惊呼,但一不留心落了地就快速钻进了床底,谁也不敢爬到床底下把它抓住出来。

因为谁都知道,这大甲鱼要一口咬着你的手那是十分可怕的!所有人都一愁莫展,真是“英雄有用武之地”,我大声说,瞧我的!有几位老同志劝阻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带点傲气地回答:“战友们放心,这一手我十来岁就在浙江老家练就了!”由于有稻田埂钓鳝鱼之事在先,他们也没强阻拦我,但等我人已爬进床底,老同志们还在嚷“小心!小心!”不到五分钟,我就双手把大甲鱼牢牢抓着,举出来了!办法自然还是右手紧紧抓住它被迫缩头的前部,左手牢牢抓住它的后身!老少战友们情不自禁地鼓掌,我自然得意之极,颇有点“英雄”之感了!

宰杀甲鱼也是我的差事。不料剖肚一看,至少有十多个已成熟的甲鱼蛋!这猛一下提醒我,现而今已到了甲鱼下蛋的季节了。这也是远在我的少年时代在老家听贺村王叔传授的。

他说,每年谷雨至立夏之间,是江河池湖里的甲鱼上岸产卵的季节,还说都在夜间风住人静之时。可惜当时松明火把太亮,抓鳖人还没有到岸边,就惊动了牠们,一个个跳水逃走了。他还说,只有手电筒的光线亮度最合适,但当时是稀罕之物,根本没有。我谁也没有告诉,就从干校夜间值班的朱老(他是我在机关时的顶头上司,还是无党派界别的全国政协委员)那里,借到一把备用的手电筒,带了一个可封口的布口袋,一个人向稻田畈间的大河沟走去。

这条河沟用于大片稻田的给水排水,水路由窄变宽,通往几十里之外的汉江即汉水。田间夜晚,百虫乱飞。手电一亮,水因较浅,河沟边里的水底看到一清二楚。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只近两斤重的大甲鱼趴在那里,正想爬上岸来。

我轻手轻脚靠近它,用少年时学到的技能,猛一下双手重重把它的头部按进泥里,然后把它紧紧抓住放进挂在身上的自制的长长的厚布口袋里。沿河沟不足百米,就抓了三只都是一斤以上的甲鱼,全是母的。真是旗开得胜!

由于还带着自制的铁鱼叉,还顺便叉到了三条顶水流而上排卵的鲤鱼和鲶鱼。我虽然一身泥水,大汗淋淋,也不感到劳累。当我回来出现在十二人宿舍时,他们都惊叫欢呼起来,当时的自我感觉,大有出征胜利班朝回師之感!

由此而始,大开“杀戒”。隔三岔五,夜间出行,还给我配了助手,专门随着我背着大口袋装鱼。最高记录,一个夜晚两三个小时抓住十二个甲鱼,烧熟后用脸盘装大半盘,用鱼叉叉到的其他鱼类还不在其内。

时间不久,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连排有技能的“五七战士”也学样半夜出动,有收获,但远不如我,竟有人悄悄到我处学艺的。自然也有人举报校部领导的,只是其时正巧林彪摔死在温都尔汗,军代表正惶惶然,顾不上这类琐事,没有公开批评,我们仍然各行其事。

都说人类是万物之灵,是地球上最大的创造者。但人们很少意识到,在特定的条件下,人类也可以成为地球即大自然的破坏者。现在回想四十年前在湖北沙洋,至少在“五七干校”地盘的范围内,由于人为的滥捕滥抓河湖乃稻田的野生鱼鳖,尤其是河湖中的甲鱼,很快急骤减少,稿田的鳝鱼则几近绝迹。

由小及大,如果在更大的范围内肆意毁坏自然资源,其后果是多么可怕!更遗憾的是,我们这些“五七干校”的“战士”,多半是有文化的人,新大学生、老留学生不少,均不知道“环保意识”为何物?人与地球即大自然如何和谐相处?至少对我来说,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对此仍无清晰认识的概念。

而真正触动我的是九十年代末首次访问美国,旅居一年,而后自本世纪初直至2017年止,总共在美国旅居八年,居住地遍及美东三州六小镇,最近的城市是华盛顿特区。中美两国历史文化完全不同,国情也差别巨大,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政治体制和社会制度强加于人,和平共处和合作共赢是唯一的正确选择。我在美国虽是旅居,但时间不短。这些年对我触动最大的一点是,美囯普通百姓的环保意识的确比我国的民众高。无论是空气、水质、山林、河流、湖泊乃至海洋,尤其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状况普遍比我们好。

就以我自幼酷爱的钓鱼休闲运动为例,美国人只食用少数如鲈鱼、红鳟鱼等湖泊江河的鱼类,不合尺寸的当场放生。至于我们认为大补之甲鱼、乌龟及众多陆地上、山林中的野生动物,从来无人伤害,更不用说食用。

在我居住过的几个小村镇居住地,早晚经常在房前屋后可以看到野兔和梅花鹿,特别是每天晨练走路跑步时,经常路遇它们,至多躲开就是,它们并不怕人。当然,还有蓝天白云,空气清新,天空常有黑鸦鸦成百上千的鸟群飞掠而过,河流湖泊中鱼类品种和数量之多,可与我国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相比美。

1998年我在亚特兰大市郊居住地的不大湖泊中,连续钓到两只十磅(九市斤)重一只的大甲鱼。鉴于我囯传统的大补观念,还是把它们宰杀吃了。但左右邻居都是美囯人,虽各居一幢,但前后院都能看到。我女儿再三说,他们一旦看到这样血淋淋宰食甲鱼,背不住数说亚裔(包括中国人)人怎么怎么野蛮。

实际上,美国人的确主要食用海鱼,这一方面是传统习惯。一方面是海资源丰富,东临大西洋,西濒太平洋,南靠墨西哥湾,少有国家有这样的广阔富饶的海域!人住在美国,不仅仅是入乡随俗,而且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环保意识不及他们。自此,我也丢掉野生动物(含鱼类水产)大䃼的传统观念,每次钓鱼都有选择地带回家里食用,而把个体不合格和甲鱼之类的鱼类放生!

至于乌龟,在美国几乎多得到处满地爬,当然更不会伤害他们了!我这样前前后后,左思右想,若与美国现在的生态相比,我们自改革开放后在经济建设高速发展期间,曾经忽视和放松了生态环境保护这件大事,超标使用化肥和农药,砍伐森林,乱排污水,在全国范围内造成前所末有的恶果!平心而论,2011年1月,我再度去美国旅居,重要的是北京空气污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雾霾指标只升不降!但党中央国务院和各级党委政府很快加大了治理环境污染的力度,一年一个变化,五年有较大的变化!在2017年6月我返回北京,蓝天白云正在增加,雾霾天气明显减少。我原本沉重之心,也因此逐渐放松平静不来。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坚强正确领导下,中国人民前赴后继,流血牺牲,结束了中国近代百余年深受外强凌辱侵略的历史,创建了独立统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七十余年来的经济建设中,我们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创建了举世瞩目的奇迹。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也遇到了许多困难,发生不少挫折,但都一一得到克服和解决!生态环境的保护,曾经走过不少弯路,遇到许多困难,是其中挫折之一!但自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共中央,对此采取了更加强有力且科学创新的举措,发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伟大号召,从领导层到普通百姓都大大提高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使中国生态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和提升!自然,就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大目标一样,即便是作为其中一项的诺大中国的生态环境保护,也必须长期奋斗,永不止步。中国人民前进的伟大步伐,是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是阻挡不了的!未来的中国生态环境状况也必然走在世界的前列,每个中囯人都成为人类唯一生存发展之地一一地球的保护者。想到此,过去的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遇到的挫折和造成的后果,也必将随风而去,烟消云散!至此,老汉心里欣欣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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