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兰青听从婆婆的安排:孩子绑腿，穿土裤子，多遍哺乳，尽量少吐，每次只吃八成饱。这样，小孩特别好带，慢慢的就行成了一种不多吃的良好习惯，对孩子渴求都要造成不及时的满足。陈冬母亲的口头禅:“要想小儿安，适受饥和寒。”但是，有时也有抵触，把小孩喂的饱饱的，结果小孩就吐得一塌糊涂，兰青就马上改变过来。心想，婆婆的话都是真经，不听还真是不行呢？就在给孩子穿土裤子的问题上，兰青也是不愿意的。兰青想，不卫生。陈冬母亲反复对她讲，这种沙面土是经过在锅里炒，高温消过毒，是没有问题的。有段时间兰青没有使用，结果腿裆被尿液濕得红肿。兰少民告诉兰青用一搽灵涂抹就行，果然，效果很好。但是十多天后的一个星期天上午，孩子面部发紫，呼吸困难，立刻送进人民医院。儿科一名挺着大肚子的怀孕医生，立刻跑了出去。陈冬发疯似的喊她:“我孩子都这样了，你怎么不给看呢？”医生抱着一个氧气袋，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立即给孩子用上，打电话到病房，让当班医生赶快会诊抢救。小孩子一天一夜不见好转，实在没有办法，兰少民只有打电话求救于制药厂(因兰少民在人民医院干采购药品工作)，结果用默兰总算把小孩子救过来了。从那孩子穿了一冬一春的土裤，直到夏天热，洗起来方便，孩子也大了，才不穿土裤。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发明了尿不湿，其实，尿不湿，卫生垫穰就相当于土，它的原理就是根据千百年来土裤子而发明创造的。当然了，尿不湿适应的范围更广了，现在住院的病人和在家瘫痪的病人也都用它。通过这件事，兰青对婆婆的育儿观有了新的认识，科学的方法固然是好，但是，传统的经验也不能忽视。以至于，后来兰青能大松手的让婆婆带孩子，与这些认识是有一定关系的。兰青歇了半年产假，回到利民医院上班了。医院照顾她，没有安排值夜班。但是，长白班也是有不利因素，一天到晚忙不说，一天多趟往回奔波哺乳还是非常辛苦的。兰青坚持了一个月，实在受不了，精力体力都跟不上，陈冬看她白天上班，夜里缠孩子，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所以，小夫妻俩商量后就不去上班了。兰青不上班在家带孩子，就指望陈冬一个人的工资，家中的开支显然捉襟见肘。于是兰青就俭省节约，有一次兰青对陈冬说:“这一个星期没花一分钱，都是从陈惜老娘家要点吃的。”陈冬听完这话，心里酸酸的说:“这怎么能行呢？家里不是没钱，再说了，银行不还有存款吗？你怎么能这样省呢？孩子正在发育长身体，我给你说，兰青，你不能顾此失彼噢！”兰青眐眐旳看着陈冬，眼里聚集着泪水，但她始终没有让泪流出来，好一会儿才说:“陈冬啊！你想想，我生陈惜这半年没有上班，一分钱工资也没挣，开销这么大，不省还能怎么着？”陈冬说:“兰青，你不要考虑过多，等我学习完，回来再想办法，不要想得太多了。”左中朋校长是一位非常讲究的人，虽说陈冬逢年过节买了点东西去坐坐，但左校长每次都过本过利的变着花样给陈冬。陈冬不要，抽身就走。但左校长使儿子给陈冬送过去。兰青就说了:“陈冬，你给人送的还没有拐回来的多呢？”陈冬说:“左校长讲究，每次学校发放福利待遇，他总叫工会主席给送过来。”兰青说:“春节发的油和面，派两个人送来的，我好感动啊！”陈冬对兰青说:“兰青，你不要太省，家中必要的开支你一定要花，孩子的奶粉我让家里给买，就这两年。等我回来咱干点小买卖，我想就三口人，日子会过好的，凭我们的能力，没有问题。”兰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时间过得飞快，一九九一年的五月，在火红的石榴花盛开的季节，陈冬拿到了大红的毕业证。模范中学中心路两侧花园的小小太阳花开正在旺盛开着，那一朵朵成片成片连成一体，把花园地面苫得严严实实，仿佛朵朵小花都看着陈冬，和陈冬交谈似的。它们说，陈冬你好！陈冬在等左校长，陈冬要向左校长汇报他学成归来，想重返回岗位。陈冬想，我这本毕业证书得来真的不易啊！是这两年拼搏的结晶。这样，自己就能在这所中学初中部的学历算是达标了，不管左校长安排干什么，都要尽心尽力的干好，以报答这两年领导和同志们的期望。陈冬想着想着，左校长拍着陈冬的肩膀，陈冬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了左校长。左校长说:“走，到我办公室坐坐。”
26、
陈冬跟着左校长来到了他的三楼办公室，一切还和两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一样的是，茶几两头多添了两盆盛开的紫红色的玫瑰花，花儿色彩鲜艳，浓香扑鼻，怒放的玫瑰惹人喜爱，仿佛是青春妙龄的少女，不由得使陈冬多惋观了几眼。左校长问了陈冬:“学得差不多了吧？”陈冬说:“毕业了，我想来上班。”左校长说:“不在家歇两天？”陈冬说:“不了，这两年来，抌误了学校不少事，你给了我许多关照，实在不好意思，怎么能在家歇呢？”左校长说:“那好吧！你的工作，等下学期开学重新安排，这学期没有多少天了，我看你还是在家歇着吧？快放假了，你看这样行吗？”陈冬说:“行，我听你的。”陈冬从学校回来，陈惜跑出来:“爸爸，爸爸”的喊着迎他，到跟前时，陈冬抱起儿子进屋了。兰青说:“陈冬你看这孩子跟你多亲，你也没带他多少啊！”陈冬不无自豪的说:“兰青，什么是血缘关系？这就是血缘关系！这就是亲情！”兰青连连的赞同。陈冬给兰青说了左校长的意见。兰青说:“好！我赞成。唉！陈冬，要不趁这段时间，咱带着陈惜到处转转，看看有什么适合我干的？”陈冬说:“行！”第二天早晨，陈冬起来跑步来到了六保河，许多晨练的人们有的打太极，有的踢踢腿、伸伸胳膊，舒服腰，他们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看着这明镜般的河水，在唦唦作响的一棵棵大杨树下锻炼身体，多么的惬意啊！太阳出来的时候陈冬往回跑。这时的阳光充满金黄色的道道光芒射向街道上、绿化带上，使陈冬心情很快乐，他要把这种快乐带回家，使自己三口之家从现在起温馨起来。儿子渐渐的长大了，过暑假就上幼儿园了。家庭的开支也大了，光靠自己的工资显然是不行的，兰青说要到街里去看看，吃完早饭就去。陈冬顺手在路边上买了十几个小笼蒸包，到家冲两碗奶粉，这也就是一家人的早餐。陈冬算计过，如果物价不上涨的话，陈冬的工资还是能应付的，在往后就不好说了。一个家庭中，人情来往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这种社会风气，你如果不和人家来往吧！他们说你缺乏人情味，拉来往吧！这点工作又不够，不借债真的受不了。如果兰青能干点什么，挣点来补贴补贴，日子会好过多些的。陈冬以前，尤其是在陕南时，从没为钱发愁过。那时候虽说工厂讲经济效益，但陈冬所领导的厂从来都没有亏损过，只是但心挣多挣少的问题。这下可好了，为了小家，有时不得不斤斤两两的计较。唉！有什么办法呢！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就得按现在的条件过。七点半的时候，兰青还想睡一会儿。可惜陈惜闹着要起来，陈冬把陈惜抱了过来对兰青说:“想睡你就再睡一会吧！”兰青答应:“嗯！”陈冬给陈惜穿上了吊带西装小裤头，又穿上印有大熊猫图案的小衬衫，脚上穿了一双三姑给买的皮制小凉鞋，陈惜长得灵巧俊丽，一张瓜子型的脸，酷似个小女孩。爸爸陈冬一边穿一边说:“儿子真俊，你俊得让我发愁，将来咱家洋沟得堵严，否则，虾鳖，海将、蛤蟆都得往家里爬，那样的话，我会受不了的。”说完后，对着陈惜胳膊窝挠挠起来，惊得小陈惜:“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兰青根本就没睡着，听着陈冬对小陈惜说的话，心里想笑，可她没有笑出声。陈冬能像刘姐说的那样人吗？她心里嘀咕起来。这陈冬疼爱陈惜和我比爱护他的生命都重要，我看陈冬做不出刘姐说的那样事。管他以前干什么呢？只要现在对俺娘俩好就行！今后好好的过，和陈冬一起把小家过好，给儿子一个成长的好环境最重要。陈冬把奶粉冲好后，又用电饭锅把包子热了一下，叫兰青起来吃饭。小陈惜趴在床沿边喊:“妈妈起来吃饭，妈妈起来吃饭……”兰青不能赖在床上了，答应了小陈惜:“好，妈妈这就起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吃完饭后，就上街转悠去了。他们出了模范中学，向大唐街走去。这里是这座小县城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卖什么的都有，大大小小的店铺，或摆、或挂、或堆成小山似的商品，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还有店主喓喝着，店铺门前摆放着大减价或者买一送一的牌子各不相同。兰青对陈冬说:“天哪！陈冬这些我可干不了，一天到晚，寸步不离，没那耐性。”陈冬说:“开个小吃部吧！也得起早贪黑，人多累死，人少愁死也不行。”“那你干什么嘛？”兰青说:“要不我还干老本行，到个体诊所试试运气，看有人要吗？”陈冬说:“打生不如练熟，干老本行轻车熟路好！”
27、
陈冬徐州教育学院毕业后，总算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了，这样就和其他老师一样了。陈冬想，不都是凭这张花纸混的吗？这张花纸我也有了，现在谁比谁差啊？他就不相信，别人一定能比他强。陈冬这段时间，他打算好好阅读一些名家名篇散文，写点本县游记散文，也好扩大自己知名度。于是他就拼命的读书，光读书不行，他还遍游记本县名胜古迹，然后就开始动笔了。他先后写出了《关公的仁义》、《夏到北艾游》、《红色的记忆》丶《禹王山之战》等十多篇散文。写完后，他试着往《扬子晚报》、《新民晚报》、《中国旅游》、《大众日报》等报刊杂志投稿。他不求发多，有个三篇两篇发表就心满意足了。令陈冬没有想到的是，稿件寄出二十天后首先收到了《大众日报》副刊的用稿通知。紧接着《新民晚报》来信说他们决定刊登《关公的仁义》，叫陈冬不要一稿多投。《扬子睌报》用了《红色的记忆》。令陈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冬寄给本县的报纸杂志一篇都没有用。陈冬想，这地方的稿件真难上啊！陈冬连发了三篇散文，因为是暑假，并没有引起学校领导和同事们的注意。但是在兰青心里确引起了轩然大波，令她没想到陈冬还有这两下子，文章写得这么好。兰青把陈冬发表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对陈冬说:“从《关公的仁义》里，她读出了硬汉子的仁慈、善良；在《禹王山战役》中，了解中国军队的顽强、勇猛。”总之，兰青成了陈冬的忠实的读者。陈冬问兰青:“你说我这文章写得怎样吗？”兰青说:“陈冬，我从不读书的，你写的文章我也不看，不过，报纸给登了吗？人家还给稿费，我就得看吗？看着看着，感觉还不错，尤其是《禹王山之战》虽然咱中国人死了很多，总算打出了中国人的志气，日本鬼子不可战胜的神话也不神灵了，写得好啊！”能得到兰青的首恳，陈冬还是很高兴的。陈冬不满足现状，他为自己做了个阅读计划，要在五年之内，完成百部文学名著阅读打算。然后，再用三至五年的功夫练好书写语言，还要走出去深入生活，积累素材，好为四十五岁以后写小说作打算。陈冬的计划只是在心里，他对谁都没说，包括兰青都不知道。兰青只知道，陈冬爱学习，爱看书。散文还是要写的，虽然短小，每篇一两千字，或更长一些，那可是训练语言的最有效方法。陈冬想，不能因为学习，就不顾家中的琐事，兰青现在不上班还行，等到兰青上班了，就要分担家务活，办饭洗衣服都得干。最重要的是还得把儿子陈惜的早期教育抓好。当学习和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候，就要无条件的服从于生活，远大的目标和打算，只能是业余的。就是将来有点成果了，也还是业余的。陈冬想的是对的。一个家庭发生了矛盾，往往都是当事人不能正确的面对矛盾，不会避免矛盾，也不会处理矛盾所造成的。人活与世，就是活在矛盾里的，不会处理矛盾，那么也不会做人；不会做人，就会到处碰壁，最后一定会被社会淘汰的。兰青终于找到了工作了，她到了一家老干部办的诊所。兰青仍然干护士工作，工资比陈冬还多，陈冬鼓励兰青好好干，兰青说:“那当然了，人家的钱不能白花。”兰青工作后，陈惜多半由奶奶照看。陈冬对母亲说:“娘，你带陈惜，时间不会太长的，等他能上幼儿园了，就叫他上。但接孩子也是个事，到时候我给校长说明情况，我会去接孩子的。”兰青每天早上吃完饭，顺路就把陈惜送到奶奶家。放下后忙忙碌碌的去上班。晚上，大部分都是陈冬去接，因为暑假期间陈冬不上班，但是陈冬得学习。等到开学了，反而都是陈冬送了，因为陈冬要早起做饭，时间充足的话，陈冬就把陈惜喂好，时间紧张就在奶奶家吃。一段时间以来，陈惜让奶奶调教的非常听话，十分好带。追根究底的原因是，陈冬母亲年轻时当过近十年的小学教师，又于上岁数的人能耐下心来有直接的关系。快开学了，这段时间，兰青在这家私人诊所干得非常出色，当老板的医生十分满意，第二个月由原来讲好的八十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一下子涨到一百块钱，并且特别忙时还发加班费。这样，兰青的工资就比陈冬还高，小日子宽松了许多。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中午诊所老板管饭，菜饭都很好，肉鱼常常不断，兰青一般都不回来。中午陈冬从不休息，大都是在学校食堂吃，来到家就看书学习。下午趴在办公桌上常常打个盹就算休息了。教导主任看到这样情景从不把陈冬叫醒，让他好好休息。
28、
教导主任心想，陈冬一定是太累了，他知道陈冬是个工作狂。教导主任看到每天上午，陈冬不管干什么都是忙忙火火的处理好，因此下午他基本上都是备课或者改作业。开学了，左校长叫陈冬到他办公室长谈了一次。左校长对陈冬说，这学期下来了两名转干指标，我把你报上去了，等到你的干部身份批下来，我就向教育局打报告，申请批准提拔你为模范中学校长办公室副主任，到时你可得给我独挡一面噢！”陈冬说:“行！左校长，太谢谢你了！”左校长说:“陈冬，还得给你安排初二一个班的语文课，你代代，好评职称。在学校里，不带课评职称困难，每年评职称时，由于，僧多粥少，我都犯愁。”陈冬想，带语文课太忙，再说了，语文难教，虽说自己会写文章，他深知改文章的艰辛，那错别字总像逮不完的虱子，捉不完的贼一样，要是学生的作文出现了错别字，改不出来，期中视导那会在全县教育工作会议上，提耳龁牙的一次次批评的。陈冬想到这，不由人的打了个寒战，他对左校长说:“左校长，你看我这半辈子人了，从没教过书，你一上来就让我代主课，我怕教不好会误人子弟，你给我调调别的课行吗？”左校长说:“行！你想教什么？”其实，对于教什么，陈冬在学习期间就有了打算，回校教政治，党员教师教政治多合身份啊！所以，陈冬不加思索的对左校长说:“我想教政治。”左校长说:“行！就教政治，那可得从初一教起噢！”陈冬说:“行！”陈冬上讲台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打怵。但是，这种状态随着学生们的好奇心渐渐的消失了。因为这些孩子也是刚刚入校不久，他们的六年小学生涯已经成为历史，新的征程才刚又开始，所以是新奇的。陈冬看着这一张张稚嫩可爱的脸，看着他们如饥似渴求知的一双双眼晴，顿时，感觉到责任重大，同时也感觉到这书也不好教。他照着教参书上的知识结构和框架认真的在黑板上一笔一画的书写着板书，写出来的字自己看到了都很懊恼，怎么这么不好看呢？字的结构搭配的一点不匀称，左右偏旁字间距不宽就窄，上下结构的字，不是头重就是脚轻。“唉！”陈冬，我们这位人民教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万里长征才刚刚开始起步，还不知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呢？一个星期后，三个班共上了六节课，当陈冬在跨进课堂时，那就自然多了。也不象刚登讲台时，班长喊全体起立，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得不知所措，就连同学们一齐喊:“老师好！”也不知回一声:“同学们好！”学生都傻愣愣的站着半天，还不知道让学生们坐下。当他问道你们怎么不坐下时，班长才说:“老师你没让我们坐下。”陈冬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失误，就说:“那就坐下吧！”同学们觉得好笑，但个个都不敢笑。个别憋不住的学生低头用课桌挡住脸不由自主的“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受到感染，一时间全班哄堂大笑，秩序混乱，陈冬当时瞪着愤怒的眼睛，大声喝斥道:“你们想干什么！？”当即鸦雀无声。陈冬愤怒的心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上完课陈冬回到办公室进行反思，其实不怨学生们，规范的回答应该是，当学生们喊完:“老师好！”后，正确的回答是:“同学们好！请坐下。”陈冬想这教育，竟弄些多余无聊的道道，应该废除。陈冬经过一个多月的潜心钻研，课堂上基本上能驾轻就熟了。他认真按照教学大纲要求，细致钻研参考资料，尽量把枯燥无味的书教条讲的有趣生动，能较好的把古人贺拉斯提出的:“寓教于乐”的理念融入课堂，尤其在师生互动环节，学生们充分的发挥主观能动性，想象丰富，把问题回答的很好，陈冬很满意。学生们很喜欢听陈冬的课，陈冬感觉到教书是件无比愉快的事情，渐渐的陈冬喜欢了这群稚气可爱的孩子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