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传奇:表嫂赵小花(作者:解广通)

百姓传奇:表嫂赵小花(作者:解广通)

一九七四年农历四月十八,我家对门的二表哥李明结婚。我因刚接替初二毕业班,工作太忙未请假,直到放晚学后才向校长请假,晚间不去办公,到表哥家去坐坐。

我二表哥本年虚岁二十七了,比我长三岁。人长得是高头大马,但就是太老实,太不爱说话。平吋别人找他说话,他总是“嗯!嗯”地答应着,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就向人们常说的“三脚排不出一个屁来”那样的死瘟粪。我大表哥已三十多了,从小得了小儿麻痺症,别说干活了,就连走路也得拄双拐,说媳妇是不必谈了。我三表弟也已十六、七岁了,所以表叔表婶二位白叟,把二表哥的婚事,日夜挂在心上。常挂在二老嘴边的一句话;想一切办法,也得给小二弄个媳妇。可是,从未有媒人上门为我二表哥提亲。后来,实在被逼得无法,只好用二十一岁表妹给我二表哥换亲。

我刚走到二表哥大门口,操办喜事负责人热情地招呼我:“三兄弟,快!晚座还未开始,就等着你了。”

我走进院子,在众人的盛情招呼下,在一桌旁坐下。与众人刚喝完二盅酒,民乓连长张強已把新娘请出来。一边走一边嘱咐:“先到南桌,您三表弟在学校当老师……”二嫂刚走到俺那桌前,富有磁性银铃般的声音招呼我:“三兄弟,你在学校太忙,白日沒能来,今晚必然要喝好……”我慌忙站起来,仔细一瞧二表嫂:啊!就是一朵花,一个大美人!“哎!三兄弟,你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我给你满上。”说着,二嫂走到我跟前。伸出纤细白嫩的手,端起了酒壶。顿时,一股少女般特有的馨香沁入心脾,不禁激起心中一阵荡漾。我喝完二嫂为我满的两盅酒,好不容易一阵推辞,二嫂才离开为别人满酒。当二嫂刚离开俺这桌,三十多岁的光棍汉王楞子,跑到我跟前讨好地说:“三叔,新媳子长得俊吧?拜完天地进屋时,俺几个人闹房,都抱着乱摸……”“娘个X!你多大了还闹房?”“嘿……嘿,三天无大小……”王楞子被我喝斥走后,我端起酒杯,心中暗暗沉思:二嫂长得这么标致,一般少见啊!个子不高也不算矮,粉红色的小褂,衬着那凸凹有致的身材,显得那么小巧灵珑。皮肤白皙,天生的一副瓜子脸,不笑就能露出二个小酒窝。特别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使人一看,显得那么娇媚……哎!本年才二十一岁,嫁给我二哥,真是委曲了她。

晚座还未收场,我已有些醉意。爱人早已抱着孩子催我回家。回到家里,仍感叹地对爱人说:“二嫂长得真俊!一般少见啊!……”顿时招来妻子一阵嫉妒吃醋般地喝斥:“俊!俊!有多俊?天仙?俊好吃?……”这时,我那已两周岁的大孩子良良,从他娘怀里早巳挣扎下来,跑到我跟前,偎依在我怀里,要我抱抱亲亲。

古人云,“穷人三件宝:丑媳妇、薄地,破棉袄。”平时,一般妇女在娘家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唯独二表嫂,刚来到不久,赵小花的名字几乎人人皆知。也许是人如其名吧。更为不寻常的是,自我二嫂来了之后,一些风流男子有事无事往我二表哥家跑,再加上我二表嫂爱说爱笑,所以我二表哥家里,经常嘻嘻哈哈,笑声不竭。鲜花容易招蜂引蝶,此话不假。我二表嫂嫁来不到三个月,听说就和我队出名的风流人物赵XX好上了,后来又和四队的“张公子”好上了,再后来……。我表叔和表婶,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背地里骂我二表哥无能。经常向我抱怨:“您三哥,您二嫂这样多丟人,您二哥也不敢管,脊梁骨都被人戳破了!……”我也只好无奈地安慰二老:“俺叔,俺婶子,您也不要太生气,俗话说,好汉娶娼家,您看,俺二嫂不快要生孩子了吗?必然会给您生个大孙子!也许生了孩子后,会变好的……”

到了一九七七年,我那已二十岁的三表弟李亮,早已出落成一个大小伙子。也许是上了几年学的缘故,不单人长得帅,并且精明强干,能说会讲,与他二哥比拟,真好像是不一个娘生的。平时对他二嫂子的所作所为,早已怀恨在心。有时到他二哥家,碰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顿时给点脸色看看。这样,使他二嫂也收敛了一些,但暗地里仍我行我素。

一天,我三表弟走亲戚还没到中午,就突然回来了。上他二哥家找东西使,看见大门里面插着,以为他二嫂子午睡了。连喊几声,他二嫂子才慌忙出来给开门:“您小叔,你走亲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嫂故作镇静的问。“我没吃饭,到那坐一会就回来了,您的粪箕子呢?我使使。”“在锅屋里,你去拿吧。”当我三表弟刚走进锅屋,突然听见院内有脚步声,猛一转身,看见一个劳力跑出大门外。这下二嫂偷奸,被她小叔子逮个正着。顿时我三表弟火冒三丈,抓住二嫂”啪!啪”,朝脸就是二巴掌。这还不解恨,把他二嫂的外衣扒掉,光剩衬衣,拿绳绑在家院的小树上,一阵狠抽!我二表嫂象杀猪般一样嚎叫,顿时招来了很多人。我三表弟气得象发疯一样,不准任何人拉仗。不一会,我二表哥下湖也回家,二嫂一见二表哥,象见到了救星:“孩子的大,你兄弟就这样狠打我,快来救我。”我二表哥刚想上前,“啪”!挨了三表弟一便条,吓得我二表哥不吱声了。原先我二嫂被抽得还能大声嚎叫,后来被抽得直喘粗气,干哼哼。我三表弟越打越有气,并且威吓地说:“能叫你死我手,不能叫你跟别人走!”一会队长闻声赶来,上前夺下便条,一阵斥骂:“小三!你作死呀!想闹出人命!……”这一切,都是我放学后来家听说的。我听后,赶紧上二表哥家去看看。二嫂这一顿被打得确实不轻,可以说是皮开肉绽。见了我,啥也不说,只是委曲地哭着

从此,我二嫂变得沉默寡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再也不敢上门了。我三表弟见了我曾吹嘘地说:“俺三哥!咋样?你看俺二嫂自挨了我一顿揍后,变好了吧!……”一天中午,我二表哥从湖里回来,见大门锁着,到后院他爹娘家,表婶着急地说:“吃过早饭后,就把孩子送来了,说是到她娘家看看,马上就回来,怎么还没来?”我二表哥急忙到她娘家去找,没有!这下慌了,急忙派人四下寻找,自此,我二表嫂杳无踪迹。

几年后,才得到我二嫂的确切信息:当年跑到山东苍山县南部,离邳州较近的长城镇了。嫁给了本地的一个小伙,並且有了一男一女。

今日,听说当年的二表嫂,儿子已大学毕业,在城市里安了家,赵小花也跟着儿子,去带孙子。

我二表哥早已是古稀白叟,现在身体还蛮硬朗。表侄李冬冬,早已成家立业。两个孩子,儿子在炮车上高一,女儿在岔河上初二。李冬冬很能干,在南方城市干建筑,一个月七八千;我侄媳妇平时除了种好十多亩责任田外,农闲还在岔河干缝纫,一个月也能挣二,三千元。日子过得很红火,家中早已盖起了楼房。可就是不太孝顺,家中楼房不让我二表哥住,在树林里用空心砖给盖了两间小屋。

我二表哥终日是未闲着,责任田里的活,他干得最多,可只当干活的家,卖粮食的钱是一分见不着,一年只给两袋子麦,留他换饭吃。他呢,平时也不缺钱花,每月有一百多元的养老金。农闲吋,天天出去拾破烂,一天还能收入几元。本身还种了二分菜园,平时,除了买点饭,几乎不花多少钱,每月五元钱的老烟叶,是他的奢侈品。比来二年,又当上了村里的请洁工,每月工资二百多元。每天天刚亮,二表哥就穿着红马夹,骑着三轮车,上面放着一把大扫帚,就上班了。他负责的路面特干净,路旁边的垃圾桶,几乎不存多少垃圾。见了我,经常吹嘘;“我现在一个月好几百块,上哪花去!我还经常给我两个孙子呢!”这时,我趁机开导他:“二哥,现在条件好了,可不能亏待本身。鱼肉要经常买点,水果要天天吃点……”二哥听了,总是咧嘴笑着:“嘿嘿,煎饼馒头吃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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