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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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在陈冬值班的一天夜里,凌晨两点的时候,梅伟来了。梅伟的到来,梅玉喜出望外,高兴无比。两个人说说笑笑了好长时间。梅伟说:“梅玉,我到你这来,最怕的是陈冬,一但被他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呢?”

梅玉说:“哥,你怕他干什么?大不了豁出去了,他能忍就过,不忍那就离,还能怎么着?”

梅伟说:“说是那么说,可我心里就是害怕。”

梅玉有点瞧不起梅伟说:“长点出息吧!一个大厂长都能干得了,睡个女人就怕成这样了,不是找借口吧!要是你在跟其他女人睡,被我发现了,我绝不饶了你!”

梅伟说:“哪能,哪能。”

说着说着梅伟对熟睡的孩子亲了亲。梅伟对梅玉说:“这孩子越长越像我了,梅玉你看像不像。”

梅玉生气的说:“不像你还能像谁?”

梅伟端详着小孩,心生喜悦,高兴的对梅玉说:“你嫂子给我连生两个闺女,在这个世界上,这孩子的到来,结束了我无儿子的历史了。”

说着说着梅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卷十元钞票来。梅伟说:“这是五百块钱,你想吃什么买什么,一定别亏待了自己。”

梅玉把钱往枕头底下一放,揽着梅伟热情的亲吻起来。待梅伟走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梅伟走了,梅玉也乏了,当小孩哇哇哇哭的时候,梅玉把奶头往孩子嘴里一塞又睡着了。直到陈冬下夜班回来,梅玉也没醒。

陈冬打开炉门烧好早饭,又到食堂买来油条梅玉才醒。梅玉醒来就朝厕所跑。也不知怎么搞,生完孩子后就便秘,有时候急得一身汗就是解不出来。所以,临上厕所时对陈冬说:“陈冬,我上厕所,看着小孩。”

陈冬把稀饭盛好,就到大屋里屋看小孩了。这时,小孩子还没醒,陈冬顺手摸枕头底下的小说来看,书没摸着,却摸了一大卷子钞票来,陈冬惊得一身冷汗,天那!哪来这么多钱。陈冬看了看好一会儿又给放回原处了。陈冬也没找书,看着孩子,眼睛睁得老大,陈冬在想着什么呢?

陈冬想,现在社会上正在流传着一句顺口溜:“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天哪!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可就成为地地道道的倒霉蛋了。陈冬真的不敢往下想,陈冬迫使自己往好处想。父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妹妹们学习成绩优秀,现在已经有儿子了,媳妇有工作,而且还是技术工人,一家和和美美不是很好吗?陈冬想,人该知足了,人们常说:“知足常乐!”现在要比起在农村时,那个被粪箕子拾粪的小脏孩不知要强多少倍呢?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一九八七年了。祖国上上下下一片欣欣向荣,改革开放的春风仍然在吹拂着祖国大地,人们都在紧张忙忙碌碌的工作着,学生在奋力拼搏迎接一九八七年高考。陈冬的弟弟陈至今年高三,有白没黑的拼命学习着。陈冬给弟弟下了死命令,只要老师讲到的题全部弄会弄通弄懂,达到见题就会解,只要一解正确率确保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数理化每科做题量不少于五千道。作文自训自写不少于五十篇。陈至就是按照哥哥的要求去做的。每次月考,周考陈至在校都是前十名之内,全县统考,陈至能排在五十名以内。

陈冬和梅玉这段日子相安无事,偶尔发生点口角也都因小孩子事情,没有什么大东大西的,基本上都是,头天吵,第二天好。陈冬的父母亲也个月成十的来看孩子,一家人在正常平和的日子中迎来了八七年的高考。

七月,七、八、九三天高考。陈至的考点离梅玉厂子很近,只有二百米。高考期间,陈至吃住都在哥哥陈冬家。梅玉绞尽脑汁买菜做饭给小叔子吃。这时梅玉的孩子已经能走路了,咿呀咿呀的学说话。孩子十分可爱,陈冬只要到家从不离手,时常牵着他到处转。陈至六号下午看完考场回来正巧遇见哥哥带着小侄子在路边玩耍。陈至当即抱起小侄子一起回家。陈冬说:“今晚不要看书了,吃完饭,我带你到运河大堤上跑一个小时,回来好好洗个澡,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语文,争取旗开得胜。”

陈至说:“哥,我听你的。”

陈冬这样安排陈至是恰当的,学习的时候要拼命学。临考的时候情绪一定要放松。

陈冬说:“那些平时不用功,急来抱佛脚的人是没有用的。你今年高三学的特别扎实,会考出理想成绩的。”

考高结束了,陈至考完后,对哥嫂说:“考的还行,试卷基本都会,尤其是数学,自我感觉良好,语文也不错,作文写得可顺手了。听陈至这么说,陈冬很高兴。那时候是先填报志愿,陈至报的是本省的最好大学,分出来后,数学考了满分,语文考得也很出色。陈至还真被本省最好的学校录取了。当陈冬到学校给陈至取回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时,高兴的说:“我弟弟考取南大了!我弟弟考取南大了!”陈冬连连扯开嗓子大喊了两声。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82、

陈至考取了理想的大学,一家人确实都感到高兴,就是说在文化层面上,这个家庭在村里还是遥遥领先的。一九四八年,陈冬的父亲那时候考取了东山大学,在东山省也是最好的学校,那年月陈冬的老家就隶属东山省管辖。四十年后,陈至考取南京大学,这地方已划规江苏省了。这在陈冬的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当时,城乡差别很大,预示着考取大学,就摆脱了落后的农村。所以,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不管如何,陈至取得的胜利,明确的告诉了村民们,读书是有用的。今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孩子,将来才有希望和出路。

梅玉听说小叔子考取了南京大学,很高兴。陈冬回来时她说:“今年你们老祖坟又冒烟了。陈至学成后,带个外地的洋媳妇回来多好啊!”陈冬谦虚的说:“就那回事吧!高兴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是的,对于别人是陈冬说的这样,可是,对于陈至那是命运悠关的一辈子大事。梅玉想到的是这些,从现在起,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长大了也象小叔一样考取人人羡慕的好大学。

陈冬有点想不通的事,卧室好好的,为什么梅玉非要扒个窗户不行。窗户扒了,安防盗窗是个活扇旳,还用锁锁起来,这不多此一举吗?可梅玉心里想的,陈冬这会还不能理解。

梅玉扒窗户的理由是,孩子一天天大了,空气流通,大人孩子都需要新鲜空气。陈冬还能说什么呢?是的,现在已经进入盛夏了。

陈冬近期工作特别忙,公安部布署反扒工作在全国范围之内展开。陈冬的五队、六队联防辖区内正置火车站和轮船码头,来往人杂,流动人多,所以,陈冬日夜连续上班。由于劳累过度,陈冬在处理一起返销烟案件时,当场晕倒了。值班副所长赶快派人把陈冬送至医院抢救,还没有到医院陈冬就苏醒了。陈冬忙问身边的人,这是干什么的。正把他往医院送的人说,给他看病的。陈冬说胡乱搞,赶快回所里。设办法,两个联防队员只好把他拉回派出所。副所长一见,这么快就拉回来了。陈冬说我不是好好的吗?副所长说,回家好好休息吧!这里事,由我处理。无奈,陈冬只得听从副所长的安排,回家休息了。

这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盛夏的大街从两点起就要开始热闹起来了。扫大街的扫大街,做早点的做早点,远路乡下的菜农也早早的来街道上卖菜了。他们将新鲜的疏菜批发给小商小贩,天闪明就回去了,什么农活都不耽误。

陈冬骑着自行车往机械厂宿舍走去。陈冬骑到宿舍,这里路灯残缺不全,灯泡闪了也无人更换,所以,一片漆黑。陈冬骑得很慢,陈冬望见远处,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在往自家宿舍方向走。陈冬本能的产生了防范意识,尾随跟踪。陈冬把自行车轻轻的锁上放下,悄无声息跟着前边的黑影。陈冬想,一定是遇到一个贼了。作为一名公安联防队长,保护人民的财产是自己的天职,所以他要弄清深更半夜的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并没有去陈冬这排宿舍,而是在陈冬这排宿舍后向东前行。陈冬家住在最里面最东头一间房子,由于排距路间隔两米,陈冬把后面用砖切一道一米五高的矮墙,留了个小门。只见这个黑影到了小门开开进去了。小门也没有关,陈冬尾随其后,糢模糊糊的看见黑影爬上陈冬卧室从窗户钻进屋了。那窗户的防盗窗仍在敞开着,陈冬想贼怎么对路这么熟呢?陈冬长了个心眼,静静的在窗户底下听了一会儿,从屋子里传出悄悄的男人声音:“这里真黑,把我吓死了!”

陈冬又听到梅玉说:“怕什么?陈冬连续值夜班,最近派出所忙,全国性的反扒,他不会回来的。”

陈冬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气的要死,但陈冬还是忍住了继续往下听,可是没有了声音了,只听床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这时,男人说:“我得看看你”,卧室的电灯突然闪亮,陈冬站起来突然蹿进屋里,只见梅玉和那男人光身裸体的趴在一起,陈冬摁住男人就打,拽起床头台灯朝着男人头砸去。梅玉见此状况,吓得躺在床上浑身发抖,男人晕厥过去,陈冬拼命的对男人身上又打了几拳,拽起梅玉朝脸狠狠地搧了几耳光,这时,孩子挣命的嚎叫,陈冬只得罢手。陈冬把防盗窗户牢牢的锁上,然后,又找了一把锁把玻璃砸碎把大门反锁上,陈冬把屋子灯拉灭,陈冬看见邻居的前后的灯都亮了,人们在窃窃私语的什么?待到深夜又恢复了平静后,陈冬把电灯又拉开。手里提了把菜刀站立在卧室门口。

此时,陈冬认出这个男人就是梅伟,梅伟也醒过来了,他看到陈冬手里提把明晃晃的菜刀,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光身裸体的跪下求饶。倒是梅玉镇静,她抱着孩子喂着奶说话了:“陈冬,既然你都亲眼看见了,是我对不起你,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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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陈冬仍怒气未消,大喊大叫:“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在那气头上,这话并不是喊喊而已。什么是激情犯罪,它的界线也不是谁都能界定清楚的。陈冬想,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梅伟还是跪着的,梅玉看着可怜兮兮的梅伟,顿生怒气,心想我怎么爱上这么个可怜的东西的,一点血性都没有。要是刘哥,准是一场大战。不过那样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怎么办呢?梅玉心烦意乱,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陈冬到底是干过两天联防队队长的,法律意识战胜了冲动行为。陈冬自己告诉自己,在这紧急关头一定要冷静,冲动是魔鬼。陈冬慢慢的把刀放下,问了声梅伟:“梅厂长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梅伟赶紧抬起头来说:“陈弟,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要求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一听这话,陈冬更气了:“梅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今天都这样了,我还图你小恩小惠,我卖媳妇吗?”

陈冬暴跳如雷,情绪激动,梅玉也怵怕几分。梅伟不愧为干过厂长的人,对陈冬承认错误说:“以后我永远不敢和梅玉来往。我向你保证。”

梅伟刚说完这句话,梅玉拽着枕头就对梅伟头上砸去,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梅伟:“你妈儿个屄,我操你妈,你不是人养的,我打死你个婊子养的。”

这时小孩哭嚎起来,陈冬也烦了,大喝了一声:“行了!你个骚婊子,发什么泼?我给你好脸了。”

这时梅玉戛然而止,眼睁多大看着陈冬。陈冬说话了:“梅伟,我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也不管你有多大本势,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远离我的妻子,老死不相往来。如若做不到,不要怨我拿刀剁你。”梅伟一付奴才像忙说:“我一定做到,我一定做到。”

梅伟说着说着又连连给陈冬磕头。

陈冬说:“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陈冬从床头柜找出纸和笔,梅伟写了起来。这时,梅玉心如刀绞,万分难过,没想到梅伟是这样一个孬种,一个堂堂的大厂长,成天人朝他点头哈腰,今天这副形态,着实令人瞧不起。梅玉看到梅伟赤身裸体趴在床头柜上哆哆嗦嗦的写保证书,梅玉的眼泪流了下来。

梅伟写完保证书,双手颤抖的递给了陈冬,陈冬又叫他咬破指头,梅伟有些犹豫,陈冬大声说:“咬!在保证书狗名处摁上!”

然后陈冬指了下防盗窗户,对梅伟喊道:“滚!”梅伟摸起衣服爬出窗外。梅伟走了,陈冬又把防盗窗复原锁上,把窗帘重新拉好,一切恢复了平静。陈冬又把屋子大门打开,把破碎玻璃打扫干净,又找来玻璃刀,到锅屋重新划了一块玻璃装上。然后,就到锅屋小床上歪下了。这时,陈冬头晕得十分厉害,不多会就睡着了。

梅伟走后,梅玉想了很多,她十分后悔和这样的一个人白睡了这么长时间。对本来看不起的陈冬反而增添了几分敬意。同样是厂长,陈冬对这件复杂棘手的问题就能处理成这样。再看看梅伟那个怂包,梅玉真的看不起了。梅玉想,就是你梅伟不想断这场大难过后,我梅玉也得跟你断。这日子,能过不能过,就看陈冬的了。

大清早,梅玉抱着孩子跟没事似的围着宿舍蹓了一圈,那些好事的女人正在讲着什么?梅玉到她们跟前戛然而止了,梅玉猜得出,都在讲今夜她家发生的事情。怎么着,就这样,越讲我越不怕,哪个好哪个不好:“穿着衣服都像人,扒下衣服还不都是兽,”不要说那个好那个孬,人鬼谁能分得清呢?

梅玉抱着孩子转了一圈,又到食堂买回来早点,打开炉子烧稀饭。这时,陈冬还是在睡,梅玉端详着陈冬,不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手往额头上一试,发烧了。梅玉晃了晃陈冬,陈冬哼了一声转身又睡去了。这样不行,能烧出问题的。梅玉赶快到大屋写字台抽屉里找到了扑热息痛,和消炎药,倒上水给陈冬吃。陈冬吃完药,忙问梅玉几点了,梅玉对他说快九点了。陈冬立刻起来,头晕的厉害,他扶着锅屋门框站了一会儿,就朝外找自行车去了。

陈冬记得自行车昨夜就放在厕所这边屋山头的,怎么在垃圾桶跟前呢?把整个自行车搞得很脏。没有办法,陈冬只好推回家找抹布一点点的擦净。也可能是刚才梅玉给他是的药发挥了作用,陈冬感觉汗涔涔的,身体也舒服多了,这时肚子有点饿。陈冬到锅屋把梅玉刚买的包子吃了起来,又喝了碗稀饭,骑着车走了。

陈冬这一系列举动,梅玉都看到了,她想陈冬能不计较吗?为什么不和自己大吵大闹呢?她还等着白天又是一场恶战呢?梅玉想错了,陈冬没有那么蒲种,陈冬才不会跟她吵呢?陈冬从现在就是不跟她吵呢?理都不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陈冬也不到大屋睡,就在锅屋里吃,在锅屋里住,该办饭办饭,该带孩子带孩子,该打扫卫生打扫卫生,只要陈冬能干的,陈冬都尽力而为,一丝不苟的去干好。这些日子窗明几净,丝毫看不出一场风波刚刚掠过。也和梅玉讲话,但比往天少多了。陈冬只要回到家里就是干家务,陈冬用劳动折磨着自己,陈冬表面上和人讲话欢天喜地的。其实,他的心里正在滴血呢?

84、

陈冬不能原谅梅玉,在这件事上并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如果说没结婚之前,由于火热的恋爱关系一时没有把握住,犯了这方面错误还能原谅的话,那结过婚的人就得按法律和道德办事。这梅玉已经触碰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线,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原谅呢?

不原谅吧!陈冬一时半会还真没找出恰当的处理办法,只有先这样的耗着。每天上班下班,干家务活,几乎把所有的家务活全包了。为了这个家的安宁,陈冬只得忍着。

梅玉把孩子送回她妈家,让父母亲照看着。当然,梅玉每个月都给一笔钱。平时回家还买些蔬菜水果什么的,两位老人也乐意带孩子。

梅玉在家闲了几天,认真思考了陈冬调回来的这段日子,没有多少新鲜感,好似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但是,只要生病到医院看病,医生都嘱咐多喝白开水,梅玉也没感觉到白开水的好处。这日子过得也就索然无味了。梅玉感觉这样不行,得去工厂上班了。

梅玉上班的第一天,正好刘哥在电工班。梅玉一看到刘哥,心里马上热腾腾的。刘哥见到她也感到很亲切,马上问道:“梅玉,你来有事吗?”

梅玉说:“刘哥,我来上班啊!”

刘哥说:“不说你不在这上班吗?”

梅玉问:“那我在哪里上班?”刘哥说:“梅厂长派工会主席来说的,还说你上班到厂长室去一趟。”

梅玉答应了刘哥,相互递了一番眼神,梅玉走了。

梅玉朝梅伟办公室走去,她真的不想到梅伟办公室来。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要在这个厂里工作,他还管着她。梅玉清清楚楚记得出事的那天夜里,梅伟的那副形象,一想起来就叫她恶心,想吐,她着实的不再想见到他。

梅玉来到了厂长室前,门闭着,梅玉敲了敲门,梅伟不耐烦的说:“门开着呢?”

梅玉推门而入,梅伟一看梅玉,非常诧异,转脸恢复了自然说:“稀容、稀客。”

梅玉不无讥讽的说:“梅厂长别来无恙啊!”

梅伟也问非所答:“请坐!请坐!”

然后,客客气气的给梅玉倒了一杯茶递至梅玉的面前茶几上。

梅玉说:“梅厂长头上的伤好了吧!怎么那夜给陈冬立的誓言真的生效了?”

梅伟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看,你还提那事干什么?”

梅玉也似笑非笑的说:“梅厂长不提那事提那事,你以为那事结束了吗?”

梅玉不紧不慢拉着长脸的说着。梅伟对那夜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真的不敢再想。事后,他细细的分析了,陈冬这个人还是给他留后路的,要不今天想坐稳厂长的这把交椅是很难的。所以,自那以后他真的就没有在去打搅梅玉。正如梅玉所说的,那夜的事虽然过去了,但它存在当事者每一个人心里的阴影是永远消失不掉的。

梅玉问:“我来上班,我刘哥对我说你找我,找我干什么?”

梅玉特把刘哥两个字咬得重一点说出来,就让梅伟心里难受。但今天梅伟一点都不朝心里去,并和颜悦色地说:“我看了一下,你的假条已经到期了,不续的话,我心想,这两天你有可能来上班,我把工会主席叫来商量了一下,你带孩子不容易,给你调了一下工作,让你到工会娱乐活动室去,那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你作为机动,没有事你就去坐一会,有事你办你的事,非常轻松,这样不好吗?”

梅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梅玉并无感激的说:“梅厂长用心良苦,看起来还在吃刘哥的醋吧!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和刘哥拆开了吗?我要和刘哥恩爱到死!”

梅玉说完后,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叠报纸朝梅伟脸上扔了过去,但报纸并没有落在梅伟的脸上,梅玉气愤无比的“叭!”的一声使劲关门走了。

梅玉到工会娱乐活动室来上班了。但是,梅玉并不享受梅伟对她说的所谓的特权。梅玉按时上下班,反而那两位女同事时常外出办事,有时就梅玉自己值班。但是,这个娱乐活动室并不是全天开放的,上午两小时,下午两个半小时。虽然这样,工会规定值班人员必须正常上下班,不开放时打扫卫生,整理书籍杂志和娱乐设施,总之,想干就有活,不干也没事。自从梅玉的到来,这里窗明几净,焕然一新,开水不断,受到了前来活动人员的一致好评。工会主席开会表扬了娱乐活动室,也表扬了梅玉,梅玉很高兴。这也是这段时间第一次被人夸奖的事,梅玉心里酸酸的味道,过去年年都是先进、三八红旗手。梅玉想,不管干什么,一定得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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