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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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人生的愿望都是朝好处想的,踌躇满志的陈冬本来是要做作家梦的。这会好了,整个身心都翻滚在人生激流的漩涡中,他前方那辽阔的海洋在那里哪?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连夜赶了一篇和杨苏华在春天爬天荡山的五千字散文《春到天荡山》。他把人物的心理于大自然的景物巧妙的揉和在一起,写得维妙维肖,引人入胜,恰到好处,让人爱不释手。第二天他又边誊写边修改了一次,寄到了《汉中日报》的第二个星期日,就采用副干上了。陈冬那个高兴劲溢于言表。

唉!可怜的孩子啊!这段时间以来,这是唯一的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陈冬想,我得尽快摆脱逆境,远离这种叽叽哦哦的恋爱时期,把业余时间多多用在读书和写作上,从儿女情长中抽出身来,奈住寂寞写点东西,也好满足人生的美好愿望啊!

可事实并不象陈冬想的那样美好。正当陈冬聚精会神的读书时,于燕西来了。于燕西来并不是想和他谈情说爱的。于燕西这回是向他兴师问罪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王亚雷在厂里听到彩印车间几个娘妹讲,说陈冬脚踏两只船,这边于燕西在勉县住院,那边又和杜清玲闺女睡在一起。王亚雷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来到了姐姐家,给王亚萍说了。本来不愿说话的娘俩,王亚萍还是硬着头皮,敲开了闺女的门向于燕西说了这件事。

于燕西本来是消除了同学对她说陈冬春天带姑娘游天荡山,背着姑娘下山这件事的。可这回舅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日子说得清清楚楚,连几点至几点都说得非常详细,这下子陈冬有口难辩了。陈冬想这些都是事实,看起来真有人在悄悄的跟踪他,有人想整治他了。

陈冬想,怎么办呢?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自说其圆的好法子来。那就采取什么都不说,你于燕西爱咂地咂地吧!反正就是这样了,卖山芋不带称,就充这块了。去留随你于燕西变吧!

于燕西问他:“杨苏华就那么好么?”

陈冬接着又反问她:“你说呢?”

于燕西听到这句话后,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陈冬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任你大风起,我稳做钓鱼船。”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随你变吧!

人要是把事情想的开、放得下,那么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就好办了。可是这人世间许多人想不开,钻牛角尖的人太多了,才会产生许许多多的悲剧在上演着,于是就出现一些令人惋惜的悲剧人物。陈冬是想开了,放下了,可怜的于燕西姑娘一下子就心锥了。听到陈冬的这句话,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的向下滴着。尽管这样于燕西没有和陈冬吵架,抹了抹泪水走了。

于燕西走后,陈冬觉得今晚有点过了,不该对于燕西这样。尽管王亚萍和于阳有辱于他,但是,于燕西从来就没有和他吵架,一直以来于燕西对他都是这样的好。陈冬想,一个人做事,得留点余地,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绝情。

陈冬到了九冶人事处,了解了有关人事调动问题。人事处的赵处长对他说:“一般来说,正常的人事调动,我们人事处不会卡的。但要看什么情况,赵处长打比方说,像你这样的,就是我们不卡,也得九冶公司领导开会研究才能决定。一听这话,陈冬顿时有些长脸了,但他在赵处长面前没表现出来,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陈冬从九冶大公司出来,就奔九冶彩印厂去了。他来的了办公室,刚要开门进屋,主管会计找他签字来了。九冶彩印厂的主管会计姓刘,名单字为“文”。等陈冬签完字后,刘文没走,反而坐下了。她说:“陈厂长,你注意下,王主席在厂里到处乱讲你坏话。”

陈冬有点不乐的问道:“他都说了什么啦?”

刘会计说:“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噢?”

陈冬表示不生气。刘文会计说:“说你作风败坏,品质恶劣,脚踏两只船,说不定那天进去呢?”

当然,刘会计所说的王主席就是王亚雷。王亚雷说的“进去”就是坐牢房。

陈冬哭笑不得,对刘会计说:“我不就是最近和他外甥女闹矛盾吗?他就开始起哄了,让他说好了。”

刘会计临走时让他注意点。刘会计走了,陈冬想刘会计叫我注意点,怎么注意,王亚雷嘴长在他身上,他要说,我有什么办法呢?不过,陈冬想刘会计是好意,还是要感谢人家的。

陈冬想,这个王亚雷,怎么防他呢?陈冬找来了最贴心的副厂长,商量、商量如何限制王亚雷的工会主席的权力问题。商量后决定,先把他的权利拿过来。今年中秋节的福利待遇由原来工会发放改为办公室发放。每名职工增加五十元的过节费。

38、

限制王亚雷的手段还有很多,比如,发放电影票,理发洗澡票和每月男女职工发放的洗衣粉、卫生纸等等,都改为后勤事务科发放。这样基本把工会的权利全部剥夺完了。厂委会上王亚雷暴跳如雷,大吵大闹,没用。陈冬厂长宣布,各部门遵照执行,对待职工必须态度要好,要热情,待到明年元月工会立即改选。

干部们心知肚明,陈冬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尊严。一些干部们想,不要觉得陈冬年轻,领导这个厂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亚雷还是愤愤不平,仍然到处游说乱讲,时间常了正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成天说“狼吃她的孩子”一样,令人厌恶了。

王亚雷又来到姐姐王亚萍家报屈,王亚萍不仅不同情他,反而严厉批评他,这事你乱讲什么?你外甥女和陈冬还没断呢,你竟瞎说什么?王亚雷感觉委屈,又把陈冬在厂里限制他的权力诉说了一边。王亚萍说,这是他的权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看起来你这工会主席也要当到头了。王亚雷心想,到这时候了,你还护着陈冬,想拿掉我这工会主席也没那么容易!

王亚雷在厂子里的职务还是工会主席,但是,他负责的班组也派进其他人顶替了,现在一切权利给剥夺的干干净净,王亚雷这个工会主席在这厂里就是聋子的耳朵,只是个摆设罢了。

王亚雷到九冶公司总工会找到工会主席反应情况。总工会主席把王亚雷的反映材料给压下来了,因为总工会主席对陈冬的印象特别的好。这回王亚雷彻底失望了,成天似瘟头鸡样的无精打采在工厂里到处愰悠着。

于燕西来到家后,不吃不喝也不上班,一直在屋里睡着。心想,我怎么这么的倒霉呢?摊上了陈冬这个负心汉。母亲进来了,了解到了女儿和陈冬的现状,但闺女一直没有对她说陈冬和杨苏华的事。是王亚萍亲自问闺女的,这些都是你舅舅来咱家说的,你今天给我说清楚,陈冬到底有没有这事。于燕西只是哭,什么也不说,王亚萍在逼也没有用,就是哭。

其实王亚萍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觉得在闺女和陈冬婚姻问题上还没有明确了断,所以,一直都没作最后的打算。

王亚萍明白了,陈冬对婚姻这事很不严肃,和情敌杜清玲女儿谈是有可能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王亚萍万万没想到的是上辈子情仇恩怨怎么能这样巧合的转移到下辈子人身上呢?看起来,上辈子我没争过杜清玲,这辈子我的女儿也要输给杜清玲的闺女了。从目前的发展情况基本上是这样的,但事情发展不是按照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今后阴差阳错的事就不好说了。

按理说如果不是王亚萍和于阳的搅和,陈冬或许对于燕西还有回心转意机会的。可这娘俩一掺和,这件事不砸都不行。这不,星期天上午,于阳媳妇去汉中参加教育系统业务骨干培训会。于阳中午不想做饭,他带着孩子回父母家来了。王亚萍嘴快,把于燕西和陈冬的情况合盘托出。这于阳那受的了这种窝囊气,过了一会儿,他对王亚萍说:”妈,你看下你孙子,我出去买包烟。

于阳出来了,他那里是买烟,而是直奔陈冬的宿舍。陈冬因夜里看书,直到天明才睡觉。这会他还沉浸在酣睡中,做着他那甜甜蜜蜜的白日梦呢?

于阳来到了陈冬宿舍前,看到这门紧闭着,猜想他准在屋里头。于是举起右手的中指敲起门来,陈冬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喊了声:“谁啊?”于阳捏死气一声不吭,接着又敲,陈冬又问:“谁啊?”陈冬心想这么烦人,然后起身拽开门的插销,转身就想朝被窝钻。这时于阳进屋就拳打脚踢,一阵酣揍,一瞬间的功夫,陈冬被打得半死,此刻,陈冬还不知谁在打的。又是一阵暴打,这才算彻底的从梦中清醒过来,他定眼看了看于阳。还在用脚踢他的腿裆,这一脚把陈冬踢的昏迷过去了,于阳才善罢甘休,然后,悻悻的离去。

于阳离开后,陈冬的左邻右舍才敢进陈冬屋里,一看这样,人们敢紧把陈冬送到九冶职工医院,并报警。九冶保卫处和定军山派出所紧急介入调查,于阳被定军山派出所带走。陈冬经过抢救才苏醒过来,这件事情被于阳搞大了。

杜清玲知道后,来到了九冶职工医院急救室门前,哭哭喊喊的:“儿长儿短”的非常伤心。嘴里还不断的骂着:“我大半辈子认下这个干儿,你个孬种还非想打死他不成吗?”

杜清玲哭得非常伤心,好多人劝也劝不下,她还是哭还是骂:“你个不是人养的,这个可怜的孩子,亲爹妈都不在这里,你个孬种怎好意思下得了毒手呢?”

这时,杨丰也来了,拉起急救室门前的媳妇,坐在条椅子上,杜清玲趴在杨丰的肩膀上不骂了,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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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王亚萍办好饭后等于阳吃饭,左等右等没有来。王亚萍只好让于有德看着孩子,自己到小商店去找。她以为于阳好打牌,买完烟后打两把也是正常的事。谁知到小商店也没找着,商店营业员说,于阳根本就没有来买过烟,她转身就回家了。

于阳打完陈冬后,有些后怕,他没有直接回父母家,而是回自己家了。于阳到家后洗了把脸,躺在沙发上,静了静心后,就更怕了。他想最后几拳几脚是下狠把打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出事。这时方觉肚里有点饿,他起身朝父母家走去。

于阳到家刚和父亲喝上几盅酒,那定军山派出所的警车嚎叫着,呼啸而至。警车到于有德那座楼前停下了。于阳心想这次出大事了,于阳以为陈冬死了呢?警官破门而入,手里握着手枪,来到了于阳跟前问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于阳掏出随身携带的身份证递给了警察,警察又问:“陈冬厂长被打是你所为吧?”

于阳说:“是!”随后就把正吃饭的于阳带走了。

王亚萍吓得目瞪口呆,于有德问了警察:“出人命了?”警察说:“你问这干什么?”

随后,有一个和于有德面熟的警察说:“抢救过来了。”

于有德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心想要出人命这下子就完了。

于燕西拖着虚弱的身子,从门逢里向外看了警察带走于阳的全过程。心想,这下子全完了,也不知道陈冬被于阳打得什么样。可怜的姑娘还想到医院去看看陈冬。

于燕西还是担心陈冬,也不知道醒来了吗?到底打那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下后遗症?这一系列问题都在于燕西脑海中转悠着。

虽说:“爱到至极易生恨”。是的,没有当初的爱,那来现在的恨呢!于燕西想,不管和陈冬如何,也该去看看,自己住院期间,陈冬日夜守候在病床,我现在看看他也是应该的。这个于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派出所抓去,教训教训也好,要是被判刑了,我们于家人的日子真不好过。

杜清玲哭的很伤心,杨丰心里很难过。当九冶副总经理杨平代表大公司来看望陈冬厂长时,正巧遇见哥嫂二人。杜清玲看到杨苏华二叔时,杜清玲把陈冬认她做干娘的事向杨平说了一遍,杨平才知道这么一层关系。杨平喊道:“嫂子,今天我是代表公司来看陈冬的,等两天我带你弟妹再来看望陈冬。”杜清玲谢过了杨平,也随杨副经理一同进到了急救室。看见陈冬眼闭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杜清玲没有控制住,泪又顺流而下。

这时候,陈冬被说话声惊醒了。他仔细的看了看,是干爸、干妈,又一细看,“喓!”分管三产的杨经理也站在他的身边。陈冬有些激动,杨平经理说:“陈厂长,好好养病,一切的事,等你病情稳定了在说。”

杨丰紧紧的握住了干儿子的手,干妈还是在哭。医生怕这样的情绪对陈冬影响不好,给杨经理使了个眼色。杨平说:“哥,咱们走吧?”

他们走了,陈冬这才让泪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就在杜清玲等人探望陈冬不到半个小时后,于有德处长带着女儿于燕西也来到了急救室。医护人员依病重为理由,不让见。说:“病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情绪很不稳定,绝不能探视。”无奈,于有德说:“哪!闺女咱走吧!”于燕西说:“爸!我想在这坐会。”

于有德说:“行!”

于是,他们在急救室门前的条椅子上坐下了。于燕西没有哭出声,泪水不听话的往外流。于有德看见闺女这样说:“闺女,咱们还是走吧?”于燕西说:“爸!咱还是坐会吧?到家我怕见妈,现在我更恨于阳。”

于有德说:“闺女,你哥没有什么文化,那个九冶中技学校还是公司照顾上的,毕业后又不思进取,从不摸书本,成天和勉县社会上闲散人员混在一起,你说他有什么水平。这次,陈冬伤势的轻重直接关系到他今后的命运。闺女啊!如果这次他把陈冬打死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于有德说到这老泪纵横,也开始伤心起来。

于燕西看到父亲这么的伤心,站起来说:“爸!咱回家吧!”

于燕西扶着于有德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定军山派出所在九冶保卫处的配合下,很快调查清楚于阳打人案件,行成了汇报材料,经勉县公安局研究,决定拘留于阳,于阳于当天夜里被送到勉县拘留所。第二天早上,于燕西给于阳送了必用的一些物品和费用。于燕西心想,看起来这回于家真的摊上大事了。

于燕西从勉县拘留所回来的路上想的很多,在她和陈冬这件事上,虽说她和陈冬都在不同成度上受到了伤害,现在想想双方都有责任。自己急于求成委身相许这是关键的错误,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不会有现在一系列麻烦的。于燕西又想,哥哥也很可怜,他是那样的疼爱自己,心想哥哥现在身陷囹圄,都是因自己惹起,尽不住又伤心起来了。当下自已唯一要做的是照顾好侄儿,稳定好嫂子的情绪是当务之急。

40、

于燕西嫂子回家后,到婆婆家接孩子,王亚萍对她说于阳打陈冬被派出所带走的事。她心里咯噔一下,随机叹了口气:“唉!防不胜防,我就外出一天就出事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去呢!”

于燕西嫂子心想,后悔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我得先看看陈冬再说。

于燕西对嫂子说,白天和父亲去过了,医护人员不让进,说病人病情不稳定,等过两天再说。于燕西嫂子心想,我找一下我们班的同学,他父亲是九冶职工医院院长给输通一下,看看能进去看看陈冬吧!于燕西嫂子到了院长家,学生有些惊慌,忙给老师招呼并喊正在里屋看《新闻联播》的父亲:“爸,俺班主任刘老师来了。刘老师向夏院长说明来意后,她的学生夏天才长舒了一口气。并对刘老师说:“刘老师你一来,我以为我又犯错误了,把我吓一大跳。”

夏院长说:“刘老师!我跟你去一趟吧!”

于燕西嫂子说:“不好意思夏院长,还得辛苦您跑一趟。”

夏院长说:“没什么!”

于燕西也想去,但被嫂子拒绝了。嫂子说:“燕西,这时候,你去不合适,等明天再说吧!”

夏院长来到了急救室门前,敲开门,医护人员一看夏院长这么晚了来急救室都惊讶!

夏院长说:“没什么,我孩子老师想看看病人。”

医护人员这才释然。

于燕西嫂子看到陈冬时,他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叫醒他。陈冬和夏院长看了看没多会就出来了。医生把院长送出急救室门外,夏院长大至了解了一下伤势情况,对刘老师说,病情还不稳定,必要时还需抢救,所以,才没离开抢救室。刘老师希望夏院长竭尽全力,把陈冬厂长早日治好。夏院长说:“公司领导已经来过了,作了指示,我们已经请了地区医院留美医学博士会诊过了,说是能平稳度过明天,就问题不大了。”

刘老师谢过夏院长就回婆婆家了。

到家后,急不可待的于燕西忙把嫂子拽到自己的房问:“嫂子,你看病情样?”

嫂子说:“睡着了,没叫醒他,院长说伤势过重,病情就怕反复,说是请地区医院留美医学博士给会诊了,要是能挺过明天就稳定了,唉!这个于阳啊!”

嫂子在小姑子面前深深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这时,于燕西的心情更不好了,怕是今夜又要失眠了。

谁知,可能是这两天由于过度的担心和劳累的原因吧!于燕西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可怜的姑娘这些天来太劳累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落在身上,真的太疲惫了。

第二天,朝霞从东方托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的时候,于燕西打开了窗户。今夜于燕西睡得很踏实。她想不能这样的消沉下去了,得提起精神,鼓足勇气,面对眼前的逆境。今天,说什么也要到医院看看陈冬。她认真的洗了把脸,细致的梳理了头发,化上淡装,冲了一杯奶粉喝完后,她要到医院在上班之前看看陈冬。

于燕西来到了急救室门前,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护士烦叨叨的说:“你干什么?大早晨的敲什么门?”

于燕西说:“我想看一看陈厂长?”

护士仍然气愤的说:“不行!等转到普通病房你再来看!”

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于燕西很无奈的回去了。这时,离九冶上班的通勤车开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于燕西在九冶公司办公大楼前转悠着。心想,难倒说人倒霉,喝口水也塞牙吗?看那个护士对我哪个样子,是不是我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了吗?把刚刚提起点精神、鼓起些勇气的于燕西又给打压下去。此刻,使她非常的难过,待她上车后,由于汽车刚一起步,她没有注意,头一下子撞在了汽车内的站柱子上,头懵了一下,疼得她咬牙切齿。

又到了星期六晚上了,杨苏华回来了。她对母亲杜清玲说:“妈,我这次专门来对冬哥说,给他调动的事,西安单位找好了,是新华糕点加工厂,说是试用三个月后直接任厂长。妈你看好吧?”杜清玲脑门紧皱,显得一脸无奈的样子,很不高兴。

杨苏华说:“妈!你怎么不高兴了?”

杜清玲说:“苏华,你叫我怎么高兴呢?你冬哥被于燕西她哥打得正在九冶职工医院急救室呢?”

杨苏华惊诧道:“啊!”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完,告别了妈妈,出了家门,撒腿就向医院跑去。

陈冬是在今天上午转到普通病房的。副厂长和工会主席王亚雷等人都来看望过了陈冬厂长。中午下班时间,工人们都一波一波地来看望了陈厂长。陈冬到底年轻,正逢身强力壮、血气方刚之时,所以,恢复的比医生想象的要好。只是脑震荡偶有发生,上来一阵子头脑发晕,有时一哕就跟死过去一样,除这不能正常外,来人看他时基本上能应付。

厂里派了两名年轻工人日夜轮值照顾陈冬,一切还算顺利正常。

杨苏华一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病房,连连的喊道:“冬哥,冬哥,你怎么被打了?”

杨苏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冬顿时泪流满面,非常痛苦,仇恨之火在她心中燃烧,她要找二叔给冬哥报仇。陈冬被她问的不好回答,什么都没有说,眼睛愣愣的看着一脸惊愕的杨苏华。陪护的小伙子,一看到这样的情境,知趣的回避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转悠去了。杨苏华紧紧的握住陈冬的右手,嘴刚要亲吻陈冬的额头,这时,于燕西开门一脚跨入病房内,此情此景,于燕西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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