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景一路情(作者:周素琴)

身在外地,时常想起小时候在一起的朋友,细细数来,真的是每一个时段都有这样的好友,从幼儿园起就有了。

丽红和小丽就是我幼儿园结识的朋友。依稀记得那时候我们三个总是在一起,好像没有分开的时候,无论是六一的出演,还是平时老师带我们外出,我们都是几乎捆绑在一起。到了上学的年龄,由于她们比我长一岁,所以我只能在她们后面一年入学,就这样分开了。好多年过去后,小丽跟我和红几乎没有了来往,尽管她跟丽红在同一个城市,她们也从来没有联系,倒是我和丽红好像一直没有断过联系,虽然时亲时疏,但彼此的联系方式一直都有。每年回家,我都会告诉丽红,至少我们可以每年见上一面。丽红的妈妈跟我妈妈关系很好,所以我们即使彼此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也不会找不到彼此的,只要问问各自的妈妈就会知道彼此的近况了。我和丽红的友情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延续了三十多年,以至于即使相隔那么远,即使每年才能见上一两面,但无论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永远都是过去的那种感觉—-亲切、随意,不会有任何客套。就如红曾经感慨:如果我们两在同一个城市多好啊,那样我们没事就可以一起逛街,周末我们就可以一起休闲。可惜我们没在一起,但这份情意也一直没中断过,以至于妈妈把女儿单独带回家的时候,红会跟我在的时候一样,给女儿买大包小包好吃的东西,倒是我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到现在也不知道据说长得很帅很高上六年级红的儿子到底什么样子了。

风是我小学阶段最要好的一个朋友,好像是从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成为朋友的。风比我大两岁,在班级里我是最小的一个孩子,那时候个子也长得很小,所以很自然的风就成了我的保护神。我们小时候很贪玩,经常放学后不是我到她家就是她到我家,父母好像也习惯了我们这样。风在9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她的父亲为了三个孩子一直未娶。伯伯是个特别仁厚的人,对于我的经常造访从来没有任何不欢迎的意思,相反他很喜欢我这个孩子。我的父母因为风没有母亲而格外疼爱她,所以风特喜欢去我们家,喜欢吃我妈妈做的菜。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初中毕业没继续读下去的风曾经在我们家单独跟爸爸妈妈一起过了一个星期,就因为她喜欢我的父母而我的父母也特别疼爱这个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孩子。风在20岁时就结了婚,那时候的我还在读书,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生活,而风在结婚第二年就做了母亲,承担起生活的责任。爸爸妈妈一直感慨,认为如果风不是很小就失去母亲,她一定会如我一样上小学中学然后读大学,然后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过一份很不错的生活。事实上风过得不是很好,因为生得很漂亮,青春年少时经不起男孩子的诱惑,过早地恋爱,过早的结婚,过早的有了孩子,而当年发誓一定要让她幸福的那个男孩子本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家伙,不然风不会过得这么凄苦。很多年没见到风了,车子每每经过的时候,我真的想去看看她,可是我怕彼此会因为时空的改变而变得无话可说,所以我一直怕见到风,但是我从来我都没有忘记过风—-这个小时候我们经常吃住在彼此家的童年伙伴。

初中好像没有新认识什么朋友,至少没有交到可以让我现在还不能忘记的朋友,可能因为红和风跟我在一个中学读书的缘故,我这个人念旧,所以在有朋友的情况下很难轻易接受一个新的朋友,所以红和风也就是我从小学一直延续到初中毕业的朋友了。

红早我一年去了一所职业高中读书,风就此走上社会,我进入一所重点高中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芳是我从高一一直同桌到高三的朋友。即使高二分文理科也没能把我们分开,我们一起进了理科班,还是同桌。不过高二的时候,华坐在了我们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人成了铁杆朋友。尽管我认为我们三个人关系一直都不偏不倚,芳还总是假装吃醋地说华无论何时总会向着我,还假设如果我跟她闹矛盾的话,华一定是偏向我的,还好我跟她没有什么矛盾,所以也就始终看不出来华偏向谁。高中毕业后,芳辜负了所有人的心愿落选,也没继续补习,而是和她那个在初中就恋得死去活来的男朋友结了婚有了家,我和华各自进了不同的大学。跟华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的我们高中的同学在华谈恋爱的时候向我通报说:华爱上了别人。我笑,并解释我们一直没有恋爱。事实上除了我和华以及我们彼此的父母以外,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和华是相爱的,连芳都有点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纯洁。所以多年后,即使是现在我都会很坦然地告诉所有认识我们的朋友,华跟我的相处从头到尾都没有“过电”,即使青春年少时。华对我的关爱甚至让我们班个别女生吃了不少非醋,记得高考的时候下大雨,虽然是夏季但也感受到凉意,正当我因为没带外套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华很自然地把他的背心给我穿上,所以没有人相信我们不是在恋爱。在我学习成绩下降而遭受班主任老师误会的时候,华反过来劝我说:不管他们怎么想,时间会让他们明白一切。大学毕业后,华去了无锡,而我到了此地,从此就没有了音信。直到去年中学同学聚会时才从班长那知道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至此,当年的高三班主任老师才肯承认我和华真的没有恋爱。不过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还有一个相信我们没有恋爱的人,就是我们的班长,他虽然很少跟我接触,但他说他很了解我,他说他知道我和华不是恋爱,至此总算还我们一个“清白”。可惜聚会的时候华没回来,我们还是没能相见,电话中他遗憾地说不知道我能回来参加聚会,不然他就回去了,或许下次回去的时候我们约好见一面吧,有15年没见面了,不知道当年那个帅气的小伙子是不是也如我爱人一样发福了呢?

再后来也遇到了一些朋友,也可以彼此交流心里的东西,但总感觉越是小时候结识的朋友越是常常念起,想起的时候心还会有一点点疼痛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叫思念的东西。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时常梦见我幼年和少年时代的这些铁杆朋友,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知道多年后他们是否还能如我想起他们一样时常想起我,想起这个哭也一起笑也一起的个子总也长不过他们成绩却是他们总也追不上的曾经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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