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纯真:王鹰起

我14岁那年,刚刚踏过绿色的童年,还没有完全摆脱少年的稚气,18岁的你就带着青春女性的亮丽走进了我的生活,并定格在我少年的记忆里,成为心中永恒的风景。

还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个黄昏吗?第一次从城里下乡的你,对农村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就连我对你土里土气的称呼,你都充满了好奇。自幼好客的我偏偏遇上天生热情的你。因为你年长我4岁,你就成了我永远的大姐。一番谈吐之后,你就让我对你刮目相看:1米75的身材再配上你非凡的知识阅历,只觉得你既高雅又清秀可人,你一下子就成为我心中崇拜的偶像,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亲切感和幸福感。

自有了那份感觉之后,我就对你无话不谈。于是,我把少年的梦幻、心中的渴望、乡下的风土人情一股脑儿全告诉了你。你每一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我仿佛遇到了知己。你教我读书,教我下棋,教我写日记,俨然一个大姐姐在手把手教她的小弟弟。很短的时间,我们的友谊之苗就疯长成了参天大树。

终于有一天,你不情愿地告诉我,你要回城了,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在火车站分别时,你拉着我的两只小手说:“我在乡下,多亏有你天天陪伴,才使我那么开心快乐。”说完,你从书包里掏出一支普通的牙刷套送给我作纪念。当时没有经济来源的我,只能送你两颗晶莹的泪珠。随着火车徐徐启动,我的心中顿时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依依惜别之情,这也许就是当初我对你的纯情。

从此以后,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促使我发奋读书,并决心去报考你那座城市的学校。无奈,苍天偏负苦心人,我终于没能如愿以偿。

六年后的一个初夏,我去你那座城市开创作笔会。事先写信告诉你,笔会期间有可能去找你。后来因开笔会所在地与你居住地方较远,故打消了和你见面的念头。谁知就在一个醉意朦胧的黄昏,你却飘然而至。那一次,你很美,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整个人都显得潇洒,飘逸,自然。当你轻盈地向我走来时,我仿佛一下子溶进了轻柔的一片云里。

记得那晚是满月,奶黄色的月光把我们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氛围之中,月色的温柔一如你的温柔,好迷人,好沉醉。特别是树林外那一抹青山,更增添了一种梦幻般的神秘。当时我感觉身上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强烈的感觉,甚至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爱的涌动。你也许有所察觉,就给我讲你趟过男人河的经过。于是我心中又开始升腾一种无名的失望,并伴随着一股断肠般的痛楚。你也看出我的情绪波动,就站起身牵着我的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我也觉得是下山的时候了,这是月色仍然那么么朦胧和暧昧。

过后不久,我就成了“趟过女人河的男人”。现在虽然我已到了而立之年并已为人夫十载,但内心深处一直还保存那份纯真。当时真的好喜欢你,但始终不敢有爱的期盼,只要有那么一点点非分之念,就觉得亵渎了你的圣洁和崇高。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大姐,你在他乡还好吗?

王鹰起,男,1964年12月生于邳州市陈楼镇,大学文化,中共党员。历任乡村教师、镇政府公务员、市委组织部人才科长、市总工会副主席。系徐州市作家协会会员,邳州市诗人协会副主席。多年来,先后在《人民日报》、《文汇报》、《中国少年报》、《新华日报》、《扬子晚报》、《共产党员》等报刊发表文学、新闻、摄影等作品1000余篇(首),其中多篇作品在省级以上征文中获奖,并入选多种文集。曾出版个人散文集《永远的纯真》,并参与编著《古今中外八百神童》、《陈楼镇志》等5部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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