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葆亮:《作品》,不容错过

周葆亮:《作品》,不容错过

招募评刊员,这是《作品》的创举。即使不算独一无二,也应该是旗帜鲜明。几经改革,《作品》已在纯文学刊物中举足轻重。特别是《作品》标榜“真文学”以来,引起普遍关注,并非溢美之词。

我之所以应招评刊员,看中的是《作品》发表的文学作品。因为,《作品》刊发的作品,频频被《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萃》等转载,仅从这一点说,《作品》发表的作品质量之高自不待言。再者,能与《作品》打交道,实属人生之大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选读文学作品亦然。读经典与读扑通作品,感受不同,营养不同,谁能拒绝经典?诚然,我不是为了吹捧《作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作品》,不仅在办刊方向上找到了目标,而且在刊发作品的标准上找到了定位。这从《作品》刊发的作品便可领略其风采。进入2018年,《作品》刊发了虞燕的《理想塔》,丰一畛的《后遗症》,还有田兴海的《负限奥运会》等,很快被《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萃》等转载。《作品》编辑部乘胜追击,围绕三篇作品,首次举办了108名评刊员、数十名围观者以及梁红、王十月、周朝军等主持、点评的线上研讨。参与研讨,则是评刊员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本来,写了一个评论《理想塔》,就可以交差了。可是,当我读了《后遗症》,心里犹如茅草搓的一般难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于是乎,我又抵达“附加题”,写了《后遗症》读后感。喜出望外的是,我写的两篇短评,均被采用。虽然没有在线上发声,却在微信上出现了评《理想塔》原文,评《后遗症》摘要“播报”。

问我是怎么评论《理想塔》?摘抄在这里:

向着理想奔跑——读《理想塔》

 

读《理想塔》,不敢相信是小说,我更愿意以“纪实文学”看待。

文本人物简练。患有心脏病的黑嘴唇、我、体育老师、两个酒后无德的臭流氓。文本叙述的故事,不,应该称为“事故”,以丰沛的细节呈现出来,令人过目不忘,直抵内心。

黑嘴唇,无疑是作者最怜悯的人物。她以病态的身躯,滋养着慈爱的心灵之光,指向至善的境地,荣登理想的到县城孤儿院工作的人生塔顶。裁缝铺里,那个黑嘴唇,用做衣服的微薄收入,邮寄给不相识的孤儿、贫困的孩子,而自己需要花一分钱却显得很抠。黑嘴唇,在现实社会中,显得稀少而珍贵。黑嘴唇,生命短暂而精神延伸。因为,在她溺水身亡的河边,那洗了一半的衣服以及红盆,足以说明她是救人而力不从心溺水的。偏偏,她身边的人却认为她是跳河自杀,原因是她拄着双拐的丈夫要和她离婚,不是她不能生孩子,而是她干那事嫌疼。唾沫星子淹死人哩。这才是可怕的社会病态。

“我”,是文本着力塑造的又一人物。失去父母的农村辍学少女,在病态的人群面前,渐渐失去人生方向,遭到替她报复体育老师的两个酒后无德的臭流氓的轮奸以至怀孕而失去了少女贞操,浮萍草一般漂浮在人生海洋中。是黑嘴唇拯救了她的人生,拯救了她的灵魂,使她找到了心灵空虚等病愈之后航行的小船,走进孤儿院工作的理想的塔尖。

“一个正向着理想奔跑的人是不会自杀的,绝对不会。”这是“我”对黑嘴唇的颁奖词。黑嘴唇的典型性就在于,生活中随处可见,却又千里难寻,是飘扬在理想王国的典型人物。

什么,还想看看怎么评《后遗症》的?满足你们的要求,也在这里附上:

有待破解的迷惘

 

丰一畛呈现给读者的,总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把迷惘的心灵撕开给人看,却并没有给出治愈迷惘的破解药方。这就给有待破解的迷惘带来了不解之谜,这就给读者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无限空间。

苏格拉底说过,未经省察的生活不值得一过,也不是真正的生活。我想套用这句话,未经省察的痛与爱也不是真正的痛与爱。他们的爱则是建立在各自软弱的基础之上的不牢固的爱。加上现实的残酷重压,这种爱,就显得脆弱,弱不禁风,不堪一击。

紧张不安的情绪,弥漫整篇,到小说结尾,又抵达高峰。这就不得不让人追问,谁不期盼过着顺风顺水顺心的小日子?而现实生活中,几乎人人都难以逾越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彷徨迷茫的坎。

《作品》不容错过,时刻准备着认真拜读《作品》发表的每一篇作品,有感而发写点短评,即使不能发表,也是阅读吸收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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