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宴结文缘(王以太)

一场晚宴结文缘(王以太)

人的一生赴过多少宴会,恐怕谁也说不清,但一次一个十分普通的晚宴,却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而久久不能忘怀。

    去年六月的一天晚上,我应邀去参加一次朋友的聚会。六月的白天己经很长了,太阳未落我便动身前往,但还是晚了,许多人已经到了。一进门,老朋友徐尚云就开玩笑说:“就等你的到来了。”徐尚云是我在邳州港务局时就熟悉的老同事,相处甚好,说话随便。他是大文人,早年就曾在《新华日报》《人民日报》发表过作品,他也曾嘱我多看书,并拿些文学书籍给我看,受益非浅。今晚见面分外高兴。

    落座后,趁着晚宴前的短暂时间,邳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大运河文化研究》主编杨光正老师忙着把当期准备付梓的《大运河文化研究》大样拿出来请周伯之老师过目。周伯之老师是资深老报人,曾任邳州日报付总编,大运河研究会名誉主席,散文作家,刚刚把他才出版的新书《邳州情结》亲自签名送给我。同时我也是在他的鼓励下,才走上写作道路的,我很遵重他。扬光正老师文笔好,主编《大运河文化研究》顺风顺水,但也很辛苦,这时见到我还不忘告诉我:“下一期再发你的《邳州航道站史话》,你看,一切稿件他都了然于胸,我表示感谢。桌上最年轻的颇有名气的宋闽夫妇忙着给大家添茶倒水。宋闽是个很有才气的文人,他在涌金花园西门北旁开的《三乐斋》很有特色,那是他的创作基地。我有幸去过多次,案上有他正创作的书画作品,墙上嵌有他的许多精品书画。良久我见面西而坐的一位中年人,文静儒雅而言语不多,是我唯一不识的客人,我又不好直白多问,还是坐在我俩中间的周伯之老师心细,指着客人犹豫的问我,你们不熟悉?我笑着说:“面熟、面熟。”其实是在掩饰我的孤陋寡闻,客人则是热情的几乎和周老师同时说道:我是徐景洲。

    “徐景洲。”我大喜过望。我早闻大名,却苦于无缘见面,今日见到,豈不大喜。我随即起身握手寒喧,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而且我还惊叹,想不到徐老师显得十分年经。在我的想象里,做过中学、大学老师,历经《邳州日报》副刊主编、《邳州文化》主编多年的人定是上岁数人的形象,实则不然,徐老师仍显年轻潇洒。另外对编付刊的人我是有独特看法的:不仅要政治正确,而且一定是文学功底很深的、写作水平很高的,社会历练很多的人才能担当此任,一句话必须是有真本事的人才行。所以我对徐景洲老师打心眼里佩服。不免席间我又多敬几杯。

    开宴不久,我虽闻名但却第一次见面的董跃进老师跚跚来迟,众人调侃。他也爽快,杯起酒干,引来喝彩。董是多面手,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们只知我会摄影,殊不知我还是个演说家,还得过奖呢。言罢忽然起身,拉开架势开讲,手舞足蹈,滔滔不绝,时而和风细雨,时儿雷霆行空,言词铿锵,动作洒脱,真乃名符其实演说家也。弄得晚宴高潮迭起,满座惊喜。

    晚宴结束,依依惜别。又一个令我想不到的是:我与徐景洲老师家住的仅咫尺之遥,皆在花园路文明巷附近,来时都未骑车,正好一路徒步而行。对于徐老师我是从报刊上认识的,他的《小城旧事》系列很火,给我印象深刻,2016.5.我因病住院时,我有两首诗在《邳州人民医院报》上发表,同版上就是徐景洲老师的《县医院》一文,我看得津津有味,又为能与其同版而沾沾自喜,为此我曾向景兆打听过徐老师,景兆说我认识,很有学问,并说我来介绍,不久说沟通好了,可惜一直无缘面会。今晚见到自然想向他请教写作事宜,一路上他也像老熟人似的向我介绍有关经验体会,并再三强调,说的再好还必须常写常练,日积月累才能熟能生巧,才能心随笔出,写什么像什么。他还告诉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别受限制,而且写最熟悉的才有生活基础,你在大运河工作一辈子,可写之事太多啦。刚才听说你有一篇航道站史话尚未刊出,不妨拿来我在网上给你先发,然后纸媒再发。”当时我尚不知网为何物,更不知徐老师就是搞网站的。这时我们走到了文明巷口,一轮圆月从东方升起,在街灯的辉映下,月光和灯光己无从分清,在将要分别之际,他加了我的微信,嘱我把文稿转给他,并在文明巷口的一堵粉墙边的灯光里给我拍了张照片,果然第三天在《文化佳园》网上发了我的文稿和照片,而且鼓励有加,使我十分高兴,而且我也第一次认识到网络的快捷和力量,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好邻居,他也成了指导我写作的老师。

    称作老师,名符其实。虽然我的年龄比他大,但他的学问比我高,学高为师嘛。实际也如此。我不会拼音、英文,因此不会写网址,稿子都是直接发给他本人,他酌情修改润色后再荐到网上,从不嫌烦,而总是在接到稿后还亲切鼓励似的回复说:好。由于他的事多,一次编辑时找不到我的稿子,马上从北京打电话来索要,他心里还记着呢。我的标题不合适,经他一改,犹如画龙点睛,立即活了起来。如去年我写的一篇我村革命英雄战士的革命斗争故事的文稿,题目冗长,重点不突出,他当即在题前加了”千古留芳”四字,顿时文题生辉,令人震撼。发出后反应热烈,短时间内阅读量达到几千,赞赏30多人,留言近50条。这给了我很大鼓舞。

    有一段时间我写的缩手缩脚,不大敢写了,刚开始写时是初生犊儿不怕虎,无顾忌。后来却有了怕写不好的顾虑而惧于动笔,又因不会电恼打字而苦恼,他在北京立即发微信给我要坚持写,並鼓励说你已经很有效率了,一年下来也很可观。在徐老师的鼓舞下似乎又有了底气便回复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和时间赛跑,尽力而为吧。尽力把失去的再找回来,在余辉里结伴前行,以蔽风雨袭扰,以御三九严寒,没有什么名利须求,只想与笔墨结缘,度过心里的春天,再撒下一点希望你种子,留在幸福的华园。”他看后高兴的说:“这话可写在自序里。”他在鼓励我出书呢。在微信中也常给我解释新知识、新名词,甚至教我怎样在手机上打字,且亲自示范,真是没有一点大作家的架子。最近又在微信上鼓励我”多写点,快能出书了。”并建议我把”己写的编出来,好的留言可以附文后。”什么都想的贴切周到,实在令人感动。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的表率和榜样。他的文章好,他的人品好,他的威望高,他有独到的见解,做什么事都投入认真,就是在北京给女儿带孩子,也带出了好文章。在不长的时间里,结合带孩子的体会,写了100多首育儿打油诗,现正向300首进发。他虽然和许多人一样在北京漂,但漂出的是一片新天地。徐州市的《彭城晚报》《都市晨报》都在头版整版报道了徐老师在北京带孩子的同时,还能写出育儿打油诗的奇迹,这无论是在文学界或在社会上,都是一段了不起的佳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快到今年的六月了,一年过去,经过了多少大事、小事,迈过了多少山河、丘壑,然尔去年六月的一场晚宴却深深藏在我的脑海里,永难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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