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第十三节

马上忠回来了,刘俊是知道的。因为早先马上忠给刘俊来过一封信,提及这件事。但是,刘俊这一项的心思都扑在索福堂身上。和马上忠的关系有点渐行渐远了。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刘俊和索福堂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觉得他真诚,对人实在,不像马上忠那样唱高调,刘俊把马上忠和索福堂相比,还是索福堂更好些。但是,在刘俊的心里,这马上忠还是不能扔掉的,因为马上忠是她的初恋。人常说:“女忠前夫,男爱小老婆”。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对。马上忠算不上她的前夫,只能是姘夫。至于忠谁不忠谁,刘俊想,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想这么多,恐怕又要失眠了。还好,过不多会儿,刘俊睡着了。

马上忠本打算刘俊一定会约她的。回来五天拉,碰过几次面,刘俊不冷不热的给她打过招呼,并没有约他的意思。因为,没有眨两次眼,也没拍屁股。马上忠明白,刘俊没有约他。马上忠有点恼火,给她买的手饰也没办法送,心里窝了个大圪塔。马上忠想:“难到说这女人变心了”?

索福堂这几个月来带领西村社员干了许多事情。在公社夏收夏种总结表彰大会上,索明书记专门表扬了索福堂。说索福堂在儿子重病的情况下,还能带领西村社员大干快上,使的西村各方面都有长足的进步。索明书记要求其他生产大队到西村去看看,取取经,定会受益匪浅的。索福堂很高兴,在刘俊播晚间西村新闻之时,索福堂跨进了广播室。

马上忠在远处看见了索福堂进了广播室,好一会儿没出来,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广播室门前。他听到刘俊娇喋喋的声音,马上忠太熟悉这种撒娇的声音了。每当马上忠听到这种声音,身体顿时有了命令指挥一样,热血沸腾、万马奔驰、所向披靡、永往向前!可这一次他截然相反,他仇恨的火焰在燃烧,而且越烧越旺,他蹬地踢开了广播室的房门。这时,刘俊被吓的目瞪口呆,索福堂张口就骂:“你个狗杂种”,骂着骂着两个人就撕打起来。刘俊拉仗也拉不开,一气之下离开了广播室。索福堂骑在马上忠身上,对着腚、腿等部位排着打,马上忠可吃了大亏了。刘俊跑出来后,吓得直打哆嗦,心想这回事惹大了,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冷静一下细细的想,不行,她又旋即回去,拼命拉开了索福堂,马上忠半天不能动弹,后来,才慢慢的爬起来,眼睛瞪着刘俊怀着仇恨而复杂的心情一瘸一拐的离去了。

这时,刘俊看了看走远了的马上忠,心里也是复杂的,酸溜溜的,说真的还有点难过。她不希望他们打起来,一但传出去,自己的日子更不好过。她回过神来,再看看索福堂,懊丧地坐在登子上抽烟。刘俊发觉索福堂在聚精会神的思索着什么?刘俊说:“索书记还在这愣着干什么?仗你也打胜了,还不回家喝二两”?索福堂明显的听出刘俊话里带刺,立即起来,拍了拍腚,气愤地吐了两个字:“窝囊”!然后,愤然的离去了。

索福堂走后,刘俊也回家了。到家后,刘俊喝了碗稀饭,然后就洗洗漱漱完,就回屋休息了。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刘俊的脑海里如翻滚的开水沸腾着,翻滚着,久久的很难平静。这时,刘俊自己问自己:“刘俊呀!刘俊。你可不能周旋于这两个男人之间了,二虎相争是很危险的,巻进这个漩涡是要命的”。想到这刘俊禁不住咯噔噔的打了个寒战,啊!我可不想死啊!死是多么害怕的事情啊!无影无踪的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太可怕了。但是,刘俊啊!刘俊。在索福堂和马上忠两个人之间,就是做情人也必须作出选择,当即立断,不留后患。刘俊掂量来掂量去,最后,丢马留索。因为,索福堂还是西村大队书记,将来用的着的地方太多了,就这么决定了。

马上忠被索福堂打的浑身都疼。但是,那晚回家一声不吭的钻进屋子就睡了。自打和刘俊发生桃色事件后,索凤很少接纳马上忠,只是做饭洗衣服还在为他服务着。索凤说马上忠已经出轨了,虽然是夫妻,但在夫妻生活上已经名存实亡了。所以,马上忠挨打的事索凤跟本不知道。索凤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吃这哑巴亏的。你索福堂书记怎么拉,书记就打人,还打下台干部!犯狗屁烂骚点事情,还能一辈子死你手里?马上忠挨打事一但被索凤知道了,就又会发生争斗的行为。马上忠想,歇两天,不能放过刘俊,得把负心女人夺回来,在慢慢的对付索福堂。他想着想着就渐渐的入睡了。

和马上忠打架后,索福堂回到家,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的也很多,刘俊和马上忠一定没断。要不也不可能那么巧被他碰上。索福堂想这刘俊在脚踏两只船,索福堂越思越想越生气。不行,明天一定得问个水满石出。

这些天来,刘俊正愁如何和马上忠了断的事时。正巧,马上忠来找她了。马上忠心平气和的和刘俊谈了好长时间,刘俊坚决不同意再来往。但是,马上忠说:”你和我了断也行,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依你”。刘俊问:“什么事”?马上忠说:“和我断了可以,你必须也得和索福堂断了,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刘俊刚要回答马上忠,送报纸的人进来了。

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第十四节

送报纸的出去了,刘俊说:”这个我想不该你管的事吧”?马上忠这回有些恼火了,接刘俊的话说:“你不但跟索福堂断了,限你一年之内必须远方嫁人!否则,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后,马上忠愤怒的走了。

马上忠走后,刘俊懈入了深思。他把和马上忠结交相处以来的时间大至的虑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马上忠也不就是说说大话,我就是不信,你马上忠还能吃人。看起来刘俊还是低估了马上忠,男女关系这种事,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

盛夏到了,六月十五这天,热得发狂,太阳刚刚落山,四处好象蒸笼一般。吃过晚饭的人们,浑身上下如水浇似的找不到一丁点干的地方,黏儿八叽的,十分难受。刘俊好歹播完广播,吃完饭,洗好澡,正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刘俊母亲跟着她一起来到她的屋子里。母亲拿了一把蒲扇在手里不停的搧动着。刘俊也顺手拿起一把绣花的小绢扇搧了起来。

刘俊母亲说:“闺女,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索福堂好上了”?刘俊起先不承认。当母亲说出索福堂大女儿亲口给她说她在家亲眼看到大白天三点多钟,你从她爸屋出来,就觉得不好,所以,一直憋不心里,丫头见到我不好意思,我和她啦了好长时间,她吞吞吐吐才给我说出来的。她还说:”表奶,你一定要说说俺表姑,俺娘那么老实,俺哥病又那么重,俺爸在这样,表奶俺家可就没有指望了”。刘俊母亲说:“闺女,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看到索福堂大女儿在我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的心象刀绞似的。当时,我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摊上了这么不争气的闺女,我好可怜啊!我命苦啊”!说着,说着,刘俊母亲嘤嘤嘤的哭泣起来。

听到母亲哭声,刘俊六神无主,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的。刘俊心想,怪不得我到索福堂家去,别人对我都客客气气,唯独这丫头见到我不理不采,还一脸鼻子一脸眼的,没正眼瞧过我。我去她家和索福堂的事被她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呢?眼前怎么向母亲解释呢?刘俊不由得心里犯难了。刘俊想了一会儿,劝母亲不要哭了,要母亲冷静。刘俊说:”娘,只要你不哭,愿意听,那我就都给你讲了吧!反正在不争气,我还是你的闺女,闺女跟娘,恼皮不恼瓤,况且咱娘俩还没吵过架呢”?刘俊母亲听闺女这么一说不哭了。然后小声的说:“你说吧,在大的打击我能受得住”。

刘俊把当初索福堂半强暴半诱引的事合盘托出。又把心里反映,以及后来离不开索福堂的事向母亲细细的说了一遍。还把马上忠最近常常纠缠的事也向母亲说了。这下子母亲更犯愁了,报怨的说:“闺女,你怎么能这样呢”?刘俊说:“娘啊!这回我该怎么办呢”?刘俊母亲也没有好办法,愁眉苦脸地说:“闺女,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在西村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分明就是两条披上人皮的狼。你纠缠与他们之间,恐怕是在送死啊”!刘俊母亲说到这,使劲搧了两下扇子,挪了挪屁股,报愿地说:“我见到马上忠媳妇却不好意思,原来她跟我好这你是知道的,现在都躲着走。有了那一次生死教训,你怎么不改呢?不跟他断呢”?刘俊还能说什么,坐在床上低着头任凭母亲数落和责怪。可是这次真想跟马上忠断了,马上忠能放手吗?

已经很晚了,刘俊和母亲也没想出尚好的办法来。刘俊母亲说:”不行你到外面亲戚家躲些日子,等过了这阵子在回来。”刘俊坚决不同意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现在是时候吗”?她对母亲说这不明显告诉人说出事了吗?广播站谁管,天天的新闻谁播,刘俊说,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说到这,母亲说不行我在也想不出好办法了,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母亲走了,刘俊想了许久,越理越乱,烦恼极了。后来,她什么也不想了,就这样,什么名誉,扯淡,我不在乎,我真不相信,马上忠还能把我给生吃了?

马上忠的确不是好惹的,自从和索福堂打架后一个多月没有什么复仇的行动。这些日子来,他大都白天休息,夜里跟踪刘俊,他等到刘俊快下班时静悄悄的潜伏在大队部一个阴暗的角落。白天很少有人到这里,偶尔有个把尿急的到这里解决燃眉之急,在这里是窥探广播室最佳位置。每天晚上八点他来到这里,尿臊要熏他大半个小时。但是,马上忠忍着。等到刘俊下班尾随其后,一直到刘俊进了院子,锁上大门,他才返回自己的家。

马上忠在这里蹲守二个星期,未发现刘俊有什么异常现象。偶尔也见到索福堂,但大都是去他办公室的,然后就又回去了,根本没有进广播室的意思。马上忠有点纳闷,难到说我和她说话管用了吗?不,我还得跟踪一段时间看看才能放心。其实马上忠没有必要这么上心,既然人家说和你了断了,还死皮赖脸的干什么。可这狗屁烂骚的事谁能说的清呢?马上忠晚上蹲守了半个多月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天气严热,也许刘俊、索福堂改变了方式,或许他们在凉快的早上呢?于是,马上忠改变了晚间蹲守,变为早晨巡逻式的游荡在西村的隐蔽而又方便的重点部位,广播室也还被列入重点,仍然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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