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第七节

刘俊这些日子过得很顺心,广播站的工作完成的很出色。西村办广播站的先进经验,县日报登文向全县推广,刘俊很有成就感。老会计去世了,刘俊暂时代管大队会计业务。其实,那会西村大队也没有什么收入,每年公社财政从公粮里提留很少的一部分钱返回大队作为办公经费。钱很少,开支也不大,就是三五天开支一回,记记帐而已,别的没有什么大事。

最繁琐的就是冬季每年一次的大河工所产生那些流水帐要搞清,也好办,收入支出基本平衡,剩一点水利工程补助钱最后三五拾元钱分给各生产队就行了,等于专款专用。到底年轻人精力旺盛,大脑灵活,刘俊的帐做得条清理析,一目了然,干干净净,专业性很强。这一年的工作索福堂十分满意,在一九七七年大小队干部总结会上索福堂表扬了刘俊。

这一年全国上上下下“抓纲治国”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西村也不例外,在醒目的白墙上写下了大红的标语“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也还有旧的标语残颜落色在显眼的位置:“以大寨精神学大寨,以西阳步伐赶西阳”、“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等,还在耀眼夺目。西村的广播站正在播出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等歌曲。虽然还没到改革开放的年代,但那时候被压抑长久的群众,激情盛增,豪情满怀,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暴发出旺盛景象。今冬明春,大干快上,县水利工程纲河工地上红旗飘扬,劳动号子震天响,再加上大啦叭大广播汇成划时代的强音,最后的红海洋,预示着这个国家,这个时代正要发生急巨的变化。

一九七八年元旦的钟声敲响了,这一年对中国来说将是极不平凡的一年,人们正在经历着伟大的社会变革,西村也和全国一样,也是一派正在变化的景象。刘俊每每阅读报纸,心情也非常的激动,真的,我们的祖国要变了,这或许是个好兆头吧!但事情并没有向她想象的方向发展,她又一次陷入了一片迷茫中。

一九七八年新年之夜,索福堂喝高了,晚八点多看到广播站屋子里还亮着灯,他推门进来。刘俊正在赶写一篇稿件,一看是索福堂进来了,赶紧递上把椅子,又给索书记倒了杯水。索福堂眼睛不转圈的看着刘俊,刘俊又要写的时候,索福堂说:“你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休息”?刘俊说:”杜记者点名要我写一篇稿子,元月三号要用,于是我吃完饭后来加会班”。索福堂不由自主得把椅子往刘俊身边挪了挪,靠刘俊更近了。刘俊心想,我跟马上忠都那样了,心想你索福堂一贯孤傲、自怜自艾的能看上我。所以,就少了介蒂。索福堂惺忪的眼睛看刘俊就是他的女神,就是他的最爱,也就是他的一碟好菜,他不吃谁吃。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抱住刘俊。刘俊被索福堂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嘴刚要说着什么被索福堂大嘴堵住了。刘俊挣扎着想叫想喊,此时身不由己,再也说不出,再也喊不来了。她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开始慢慢的发软,头慢慢的发晕,迷茫的眼睛看见索福堂象马上忠一样的俊,一样的美、一样的雄伟。心想这样的好时光不能弄丢了。一会儿就变被动为主动的大口大口的亲吻索福堂的鼻子、嘴、在索福堂的胡茬子上磨蹭自己细嫩嫩的嘴唇,配合索福堂完成人生的快事了。

这一项刘俊并没有听马上忠的话,防着索福堂。自从县报扗记者采访后,索福堂非常关心刘俊,给刘俊买来了化妆品。起初刘俊说什么都不要,第一次接受以后,慢慢的就要了。索福堂给刘俊买最时髦的太阳红涤确凉上衣,放了一两个月刘俊都舍不穿。眼看季节转凉了,索福堂问刘俊为什么不穿,刘俊这才拿出来连续穿了一个多星期。当时,母亲问这件衣服在哪买的,刘俊撒了荒,说自己在县城百货大楼买的。其实她是看了袋子里的发票,说真的那时候刘俊就知道索福堂居心叵测,但刘俊还是一一接受了。原因是马上忠已经离开很常时间了,正值青春年华的她白天黑夜都想着他。这索福堂献殷勤,因为他是书记又不好据绝,一来二去索福堂的胆子就大了。也巧,元旦之夜索福堂喝了些酒,恍恍惚惚的,行为上有些失控,就和刘俊水到渠成的发生了关系。

索福堂的老婆和马上忠的妻子索凤相比,完全相反,是推倒爬不起来的女人,非常的老实,不愿意讲话,从不惹事生非。虽然给索福堂生了四个孩子,但是,索福堂在她面前老是觉得提不起神来,感觉不到激情没有劲。这个女人除了办饭洗衣服,一切农活她都干。索福堂基本上不和她说话,以至于后来刘俊和索福堂在家里发生关系,这个女人还给办饭吃。刘俊起初还感觉霸占了人家男人,见到这个女人有一种负罪感。时间长了,她也吃女人做的饭,有时也叫女人洗衣服。所以说:人善被人欺。这个女人天天这样的生活着,也没感觉到她有什么痛苦,每天都干她该干的事,这就是索福堂的女人。

当初娶这个女人也实属无奈,那时索福堂父亲死的早,母亲又身体不好,索福堂的大姐就把婆家这位老实的姑娘说给了索福堂。把姑娘带来家后,索福堂的母亲看着长的还算周正,人又老实,母亲说行,索福堂就愿意了。但是,索福堂对自己的老婆总是不冷不热的,过着他平淡无奇的日子。

孽缘:小说连载(作者:陈志宏)

第八节

″ 西村广播站,社员们!大家早上好!下面播诵来自纲河工地的消息:′自纲河工程十一月二十号开工以来,我大队在索福堂书记的正确领导下,全大队每天投入男女劳动力五百多人,大干快上,经过五十天的艰苦奋斗,于元月八号胜利竣工啦!受到县政府的嘉奖,索福堂书记受到记功表扬。这不仅是索福堂书记的光荣,也是西村大队全体成员的荣誉,这是和索福堂书记正确领导分不开的。全体社员们,我们要乘这次胜利的东风,把今冬明春的各项工作抓紧抓好,争取夺得下年度粮食大丰收而努力奋斗!′社员同志们!刚才的消息是道讯员索亮撰写,播音员刘俊播报的。下面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

刘俊播报完消息后,把播音器调到自动链接状态,然后,出个懒身舒舒服服懒洋洋的十分惬意。这一个多星期来索福堂和刘俊多次发生关系,刘俊得到了空前的幸福和满足。女人似春天的花儿,有男人的呵护,就象那充足的水肥的花儿一样,鲜灵灵的,俊丽丽的。二十一岁的刘俊正直青春旺盛的时期,干什么都信心满满,认认真真的。过去她死心塌地的爱着马上忠,现在她心中的天平渐渐的开始平衡了,她仍然爱着马上忠,但她又着实喜欢上了索福堂,这两个男人都好啊!她都喜欢。

但是,刘俊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把马上忠和索福堂跟过电影的一样,一幕一幕地呈现在眼前。细细的比较了一番,马上忠心细胆小,对待刘俊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暴发力不如索福堂,但是她还是感觉马上忠更好一些。索福堂吧!胆大莽撞,在激情上更胜马上忠一筹,可是,刘俊还是喜欢马上忠。马上忠你在哪儿那,我刘俊思念你成夜难眠。唉!上忠哥你也不要愿我噢!我在索福堂面前,实在没有办法,我真的抵抗不了他的诱惑,意志在抗拒索福堂,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近了他,有时候真的受不了,我很难据绝他。索福堂对待我也很好,自从出事以来,人家并不计较我,还把我放在重要的岗位上工作,我还是非常感激他的。刘俊这样的想了一夜,到凌晨四点了开始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五点半点还没起床,刘俊母亲喊刘俊。说在不起床放广播就晚了。刘俊从熟睡中醒来,非常难受,急忙洗把脸后,便朝大队部快步的走去。

刘俊母亲叫醒刘俊后心里很纳闷,过去刘俊从不要人喊的。近段时间刘俊大都睡不醒,有时回来很晚,急匆匆的吃完饭往屋子一钻就从不和自己说话,过去可不是这样的。刘俊母亲想等刘俊放完早广播好好的和闺女谈谈,个人的问题该解决的还是早解决为好。俗话说:“闺女到大不可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索福堂想,这一段时间刘俊常常的到自己家来,对待我老婆也不错,成天:“大嫂长的,大嫂短的”,憨女人被她喊的很高兴。刘俊也给索福堂的女人送些吃的,那时候我们国家穷,只有跟古巴好,许多东西都从古巴进口。比如大红枣,古巴粮食,古巴红糖等。刘俊经常给索福堂家送些古巴红沙糖,有时也送些大红枣。慢慢的索福堂的家人也和刘俊热火起来了。当然了,这种状态索福堂是想要的。

索福堂就是这点好,不管家里有天大的事,索福堂都依公事为重。比如最典型的一件事情,六十年代中期,当时正直”文革“期间,索福堂带领西村二队参加公社举行的基干民兵比武大赛。二队基干民的抽签抽到最后一名,这时,家里人来到比武现场对索福堂说他母亲得病就要咽气了,叫索福堂马上回去,索福堂让报信人赶快骑车回去,就说一会儿就到。但是,老人家就是不咽气,直等到二队民兵参赛完,才让人骑车带他急忙回来。老娘抱怨他:“你…怎…么…才…回…来”来字才吐出一半就走了。索福堂抱头大哭,惊天动地,整整四十多分钟才在人千般劝、万般解下才算停止。索福堂是个孝子,是他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这家这根独苗,索福堂的母亲含在嘴里怕化了。虽然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但母亲给了他满满的爱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多。从这件事看,索福堂为了公事,他从不因私事而抌误。

刘俊和索福堂由过去的晚间转成了白天。一般来说都是在社员们下午两点下地干活和收工的这段时间进行。这时,正好是刘俊午间广播结束,索福堂老婆下地干活,小孩子上学,家里只有索福堂在家等着她。刘俊入门后,悄悄的把门反锁上,就同索福堂睡一快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刘俊就把去索福堂家习以为常了,比刚刚去索福堂家自然多了。那时候还没到索福堂家刘俊的心就咚咚咚的跳,和索福堂在一起跟做贼似的心虚害怕。几次都想下决心和索福堂断了,可是索福堂一找她就无法拒绝。刘俊自己恨自己没有志气,但这身体实在的不听话,只有索福堂在身边那怕站一小会,立刻就发生变化,心里滴溜溜的想他想的想哕。大庭广众之下也想一把抱住索福堂,心里难受极了,渴望索福堂立刻就给她幸福。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索福堂主动,刘俊一般的情况不好张口。有时实在想极了,见到索福堂就说今天有机会我到你家去,索福堂就便知明白的答应或点点头。这也是刘俊和索福堂两人话语最默气的时候,双方都在等待着慢长而又难熬的时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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