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熟知司马迁《史记》中记述黄石公在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的神奇故事,也都了解张良凭黄石公兵法扶助汉高祖刘邦灭秦翦楚建汉业的伟绩。可是,当掩卷沉思张良“圯桥纳履”得兵书这段故事时,便会产生很多疑问,且百思不得其解:张良“亡匿”下 邳的哪个地方?圯桥坐落何处?“黄石冢”是否在黄石山 上?千百年来这些疑问虽然引起了很多古今文人研究。但始终没有明确地答复和系统地阐述,甚至在一些史料上留下不能令人信服的支言片语,致使后人在圯桥座落何处,黄石公、张良其人其事的认定等问 题上产生误解。甚至以诡传诡。笔者历经近三十年的时间查阅史籍和实地考察,对张良“亡匿之地”、“下邳圯桥”遗址 和黄石公隐居之处等历史遗存问题进行深入探讨,以大量的资料充分证明张良就潜居在张家 楼(今岔河镇西桥头村),黄石公就隐居在黄石山上(岔河镇黄石山)。而且笔者冒不才之责,以充分的史 证资料证实《史记》所载黄石公授张良兵书处——下邳圯桥(遗址)是岔河镇西桥头村边牧猪河上的一 座古石桥,并非是下邳城(睢宁古邳镇)北门外小沂水上的小桥。笔者撰写本文借以抛砖引玉,请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下邳圯桥”的座落位置,以澄清种种误解和讹传。
一、黄石公授兵书于张良的下邳圯桥不是下邳(古邳)城小沂水上的桥,在邳州市岔河境内牧猪河上。
张良为国复仇,博浪沙击杀秦始皇未成,便逃到下邳这个地方。在一座小桥上遇到黄石公,三纳履得黄石公的兵书后,成为帝王师。这个故事自司马迁《史记》记载以后,便成为古今传诵、人人皆知的“圯桥纳履”的历史典故。从此“圯桥纳履”便成为人们心中祈求奋进机遇的神往之愿,“下邳圯桥”也成为文人志士注目探讨之处和研究历史人物张良和黄石公其人其事的中介点。但不少诗文史注却把“下邳圯桥”的座落位置定位在下邳城(古邳镇)东的小沂水上,笔者探究认为:这是对“下邳圯上”的误解,“下邳圯桥”不在下邳城东小沂水,是在岔河境内牧猪河上。理由是:
(一)从《史记》“下邳圯上”的释义,可知“下邳圯桥”的方位
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留侯世家》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历史故事:“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坠其履圮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曰:‘后五日早会。’五日鸡鸣, 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曰: ‘后五口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曰:‘当 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 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
故事中“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此句应释义为:“张良经常悠闲自在地散步浏览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内的)一座小桥上。”或“张良经常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内的)一座小桥上面悠闲自在的浏览散步。”此句的主语为“张良”,谓语为介词结构。“在小桥上”表示方位,“尝闲从容步游”表示张良步游的神情状态作句子状语;“下邳”,名词,表示方位的定语,只是在表示方位前加上“在”字介词,名词“桥”之前加上限制的量词“一座”作定语和形容词“小”作状语,其释义的状语、定语的前后换位和添加都没有改变语意。而“下邳”一词可释义为“下邳的”、“下邳县的”、“下邳这个地方”、“下邳境内”或“下邳城”,表示地点方位的广义和狭义范围。“圯上”一词可释义为“圯桥上面”或“桥上”,“下邳圯上”即为“下邳的桥上”、“下邳的圯桥上”、“下邳县内圯桥上”、“下邳境内的圯桥上”。广义的“下邳的”、“下邳这个地方”、“下邳境内”正切合当时逃犯张良避开了“天下大索”的吃紧时局和危险的环境,从句中描述张良的心情神态可知张良已远离刀光剑影四处搜兵的“下邳”州城,已潜居在安祥优越僻远的环境中,否则哪有“尝闲从容步游”安然自若的神态。如果联系张良“亡匿”时的心理和文中黄石公“夜半”、“三约五期”的情景,更不难看出张良是潜居在僻远安祥的山村,而不是在四门紧闭,防守严密不能随意夜半出入的“下邳城”。从黄石公约见的”夜半“一词,可见司马迁已间接地交待了桥的位置不在下邳城,”夜半“的下邳城张良不可能五次三番地出城约见。“下邳”之称始于“齐威王封邹忌为成侯于下邳”《田齐世家》。“下邳县”为秦始皇二十元年(公元前221年)所置,属东海郡(治在郯城),其县域大于今县域。北部与郯城交界处的县域边境距下邳城约85公里,这里是郯(城)、下邳交界的地方,僻远而且群山起伏、河流交错、道路不畅,是官兵不到的地方,也是难民选择避难或散居的地方。故“下邳”一词不应理解为狭义所指“下邳城”这个地方范围,应是广义的“下邳境内”这个区域。“下邳圯上”应理解为“下邳县的圯桥上”、“下邳境内的圯桥上。”
从字里行间可知张良不是亡匿下邳城(古邳),从张良“步游”“圯上纳履”的神态也可断定张良得兵书也不是在下邳城东小沂水的桥上。故事中也很难找出黄石公就是在下邳城东的小沂水上的小桥上授张良兵书蛛丝马迹的依据。可有些考据者把“圯”理解为水名“沂水”,“圯上”误解为“沂水圯桥上”,给后代人造成很大影响。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圯”的释义是:“‘圯’,东楚谓桥为圯,从土己声,舆之切”。下邳境内秦汉时属楚地,岔河镇正属东楚之境,可知“圯”是“圯桥”的复词。正如考据学家服虔曰:“圯,音颐,楚人谓桥曰‘圯’。”颜师古也云:“服虔说是,今俗呼‘圯桥’,乃重复之词云。”由此可知张良纳履的“下邳圯上”不应理解为“下邳城的圯桥上”,更不应理解为“下邳城北门外小沂水上的圯桥上”,应是“下邳境内某条河上的圯桥上”。这和我们今天外出办事与路人所云自己籍贯为“江苏省”、“苏北”、“邳州市”一样,让人有大概的了解,如果说出自己僻远的村名,不了解的人们更不知道君居方位住处。这也是古今我们俗称籍贯住所的习惯。司马迁写史也遵循着这个习惯,并以州城治所名称代表事件发生地来行文。况且秦汉之际战乱频繁,人无久居之地,村名也随村落更替改称名称,,小地方名称不为写史人所采用,这也是古人写史行文的习惯。况且“圯桥纳履得兵书”这个历史事件是张良潜居下邳时半夜里所为,是在下邳境内发生的事件;司马迁在写《史记》时用“下邳圯上”交待此事件发生地点已很有分寸了,很明确了。
(二)从文献方志记载中,考究古人对“下邳圯上”不同定论的原因。
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对“桥”的释义云:“‘桥’水梁也,从木乔声,巨骄切”。可知楚语圯桥也是横架在河水之上的水梁,以通途行人。张良纳履得兵书的圯桥——“下邳圯上”是架在哪条河流之上呢?查阅古今古籍方志所载考证定位不一。
郦道元(472—527)《水经注》云:沂水“于县(下邳县)北西流分为二水,一水于城北西南入泗,一水经城东屈从县(下邳城)南亦入泗,谓之小沂水,上有桥,昔张子房遇黄石公处也。”
唐颜师古(581—645)云:圯桥“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
唐李吉甫(758—814)《元和郡县志》云:“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之地。”
宋乐进(930—1007)《太平寰宇记》载:“沂水,今号长利池,上有桥,即张良遇黄石公于圯上,南人谓桥为圯,即此桥也。”
明嘉靖《邳州志·规划》载:“圯桥,在州城(古邳城)北门外。”
清康熙《邳州志·古迹》载:“圯桥,在州东北,去城(今邳城)二十里,古名授贤,故有授贤社,东邻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下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地,其西有授书院,阔亩余,旁有子房进履石,石上有足形者,有跪形者,历历在目。相传明万历年移于旧城(古邳镇)外桥上。书院原址沦为夸池,而古迹无征矣。”(睢宁古邳镇称旧州域名古邳,邳州市邳城镇称新州城名邳城。)
其后咸丰《邳州志》和民国《邳志补》等方志均云:“圯桥在旧州城(古邳镇)北门外。”
可见古人对“下邳圯上”的考察论证是有分歧而持不同定位的。这是什么原因?一是下邳境内小沂水、沂水支流有多条而沂水混流原因造成的;二是把“圯上”误解为“沂水的桥上”;三是沿袭前人误解之说,以讹传讹,以致造成“圯桥”定位错位了。文学家颜师古对“圯桥”考证最具条件而不袭前人之说,对距百年前的《水经注》的定论作了修改,他认为“圯上”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给后人“圯上”考证指出了一点线索。
综上所述:下邳圯桥的方位有四:其一是“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其二是“圯桥在州城(古邳)北门外。”其三是“圯桥,在州城(邳城)东北二十里,古名授贤,故有授贤社,东临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其四是圯桥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多数人把邳圯桥归结为一条沂水上的两个地点(治所):一是睢宁县,二是邳州市。即下邳(古邳)北门外小沂水上桥和州城(邳城)受授社的沂水上桥。时至今日,笔者经过近三十年考据考察,用大量的文献实物考证,“下邳圯桥”一不是在下邳(古邳)北门外小沂水上,二不在授贤社小沂水上,而是在下邳北部的岔河镇境内的牧猪河上,是牧猪河上的一座石桥。
(一)从《史记》“圯桥纳履”的故事中能找出“下邳圯上”的答案
《史记》记述黄石公授张良兵书于”下邳圯上”,这个历史故事总共235字。但从字词言语中,司马迁已很明确地交待了“下邳圯上”的地点,只未详具其地名、桥名而已。让我们细读细分析便可以明白“大索天下”张良“亡匿下邳”的情景、环境和授书的地点及河、桥的状况。
1、《史记》开头记述“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这句话用这么多的形容词、副词在《史记》中是极少见的。这是故事的关键句子,司马迁在用辞上已下了功夫,句中“尝”“闲”与“从容”“步游”这几个词已交待张良的处境和桥的座落环境及当时的心情、神态。“尝”一词是“经常”之义,张良只有与“圯桥”很近才能经常 到桥上;而且是张良潜居十分安全的地方,不安全的地方他不会经常出入桥上的。司马迁在字里行间已说明张 良潜居不是“下邳城(古邳)”,如果在城门有守兵,城上有哨兵、街巷有搜兵的险恶的下邳城中,他也不会 经常从容地在川流不息来往路人的下邳城北门外小沂水桥上浏览观光的。“从容”“步游”二词更表现张良安详舒心的心境和悠闲自在的神态。可见张良所居的环境只能是在 人烟较少而僻远无搜兵的乡村,经常从容浏览的桥上,也只能是座落在路人往返较少,无搜兵又安全而又 令他舒心悦目、秀丽的乡村河边小桥,否则,张良不会有“悠闲自在”漫步游览周围景色的雅兴。同时交待这种环境为下文黄石公在桥上“三约五期”的约会授书埋下伏笔暗线,可见司马迁遣辞用心良苦,用词用意一目了然。
笔者多方考证:张良潜居地在岔河镇张家楼(今西桥头村),是远离下邳城120多里乡村,是有山有水地处郯、鲁、下邳、楚交界处,此村东临长利池(今牧猪河),圯桥在长利池上方距张家楼不足1000米,而且是张良为张家楼主人做猪倌常去放猪的地方,又是他常在桥上散步浏览观光的地方。这与唐颜师古的“下邳之水”和李吉甫“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之地”地理地貌及名称十分相符。
2、司马迁在《史记》记述“圯桥纳履”故事中交待了“下邳圯上”的特殊环境已不是悍吏巡捕吃紧 的“下邳城”,这与《史记》中交待的张良“亡匿下邳”前后照应,“亡匿”一词交待了张良“大索天 下”逃犯的心理,为避杀身之祸,迫使张良埋名隐姓,“亡匿”者心理已迫使他四处去寻找保身避祸的安 身之处。因此,“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中的“下邳”方位名词都是泛指下邳境内广大的区域,这与 我们今天出游外地泛指“邳州人”一样,所以不能译文为张良“亡匿在下邳城”,而应该译为张良“亡匿在下邳境 内”。既然不是在下邳城(古邳镇),也就不存在经常去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桥上去自由自在的散步观 光了,更不存在潜出城外“三约五期”、“夜半”桥上纳履得兵书的故事了。同时故事中还交待流亡徒张良在下邳生活 “10年”,如果张良潜居在秦兵把守森严的下邳城,他能生活10年吗?这漫长的10年生活只能在远离州 城而僻远安全、理想的山村。《史记》载“后十年,陈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余人”西征讨秦之事件,试想一位逃犯 连生命都难保,还能在下邳城内招兵买马讨伐百万之师的秦始皇?张良岂敢在秦兵众目睽睽之下冒杀头之 罪?他的反秦大业岂不白费这”约见“的招祸之举?城中秦兵又怎能让逃犯在城中招兵买马的猖狂横行呢?尤其是 百余名少年的性命大事,张良奈何保全呢?可见一些史书译文作注者和考据者把张良潜居定论为“下邳(古邳)城”难以让世人信服了。
3、黄石公授张良兵书的故事中有“三约五期”的情节,这种情节安排使人生气而又发笑,可令人生 气发笑后细细想想,是情在其中,情由可缘。司马迁载:“五日平明,与我会此”、“五日早会”、“五日复 早会”与“五日平明良往”、“五日鸡鸣,良往”、“良夜未半往”。这三次“三约”的时间分别是“平明、 鸡鸣、夜半”,在这些“早会”的时间,司马迁早己明确交待张良“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的“下邳”是 指下邳县内,而有些考据者和作注者非把他与下邳城串在一起不行。试想秦始皇兵多将广,打败六霸国而统一天下,威震四方,何尝一个区区弱男子对付的了,再者张良虽有熊心豹胆刺杀秦始皇,但以失败告终,自知不是秦始皇的对手,他已心灰意冷,不会选择秦家兵把守森严的下邳城去避难。在秦始皇“天下大 索”中他宁错杀一百不漏一人的时局下,秦时下邳城有四门,有高墙壁垒之称,城上有巡吏,城中有巡捕,门前有守卫,他又怎能混入城池。即使秦始皇“大索”10天,他也难以在城中幸存。如果幸存他也不会在城中久居,只得逃出城池寻求安全地方隐居。在这种 情况下,黄石公约会张良在城东门外小沂水的桥上,张良怎么能三次从城门紧闭,巡吏、门吏严加搜捕的城中而安然自若的在“夜半”里随意出城约会 呢?同时,黄石公隐居在黄石山上,距下邳城120里之遥,一位年迈的老人又如何相识和约会城中的张 良。且黄石公授兵书是有目的,这种城中城外的里应外合的举动,不是葬送张良的性命吗?再者,黄石公约会在不安全的环境下一位 流亡之徒,只能是匆匆忙忙地、偷偷摸摸地进行,而不应是在“三约五期”中怒斥 约会友人,可见约会的地点“下邳圯上”,更不会是在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桥上了;而是在下邳境内一处宜 于两个潜居者能三番五次随意走动约会授书的小河桥上。事实如此,黄石山、张家楼、牧猪河上圯桥均是在下邳县北部人烟稀少的边陲山区,这三个地方都近在咫尺,在2里路之内。(秦汉时建村名为张家楼)是情存理中、身居村中的无可非议的史实。只是司马迁在记史中按记史习惯未详述这小小的山村罢了。事实考证张良是隐居在岔河镇西桥头村(春汉时期张家楼和的乡村,约见的”下邳圯桥“就是村东的牧猪河上石桥。
4、《史记·留侯世家》载:黄石公与张良相遇下邳圯上。“至良所,直坠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而且张良遵命“长跪履之”。从这句话的言词中, 我们不难看出,黄石公把他的鞋子脱掉到桥下的河中,桥下必定是一条少水或干涸的并不宽不深的小河沟,桥也是一座小桥。这条河沟决不是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秦时“沂水”前虽加上“小”字,却是泗水入口处的一条又宽又深的波浪涛 涛的河流。沂水(今沂河)是苏北一条大河,它发源于山东省沂蒙山区,落差很大,上游的客水均入沂 水流径入泗水,入下邳城的落差高程35-60米左右,是下邳境内造成洪水泛滥的灾害的害河。“下邳城东小沂水”位于入泗水口处,大旱之年也不易干枯无水。《邳州志》云: “川莫大于河,浸莫大于沂”,可知沂水之大。在这样的河上架桥,秦时是够做到的,但也并非易事。即使有桥,黄石公 也不会把鞋脱掉河水中让水冲走?张良也难“下取履”而“跪履之”。所以司马迁记述的“下邳圯上”与 “坠其履圯下”“下取履”“跪履之”是相符的,不矛盾的,是“据事实录”的写“史法”。这样人和事才能成立,《史记》才令人信服。显而易见,司马迁不是记述下邳城北门外沂 水上桥,而是记述下邳境内的一条小河上的小桥。笔者考证的黄石公授张良兵书的“下邳圯桥”,就是座落在张家楼(西桥头)村东牧猪河上的乡间小桥,是据证属实的。
5、《史记》载:“后十年,陈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余人。景驹自立为假楚王,在留。良欲往从之, 道遇沛公。沛公将数千人,略地下邳西。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这句话不仅交待张良聚兵西征的时 间(后10年即前207年)、背景(陈涉起义),还交待他去“留”地投景驹(微山湖一带)时,路上遇到了 刘邦将数千人的队伍,因情投意合,在“下邳西”归属了刘邦的队伍,刘邦拜张良为厩将的情景和 “略地下邳西”这个地点,从这段记述表明张良潜居聚兵地点不是在下邳城,而是远离下邳城僻远的村庄而距“留”地不太远的“略地下邳西”的地方。笔者认为:
其一,下邳城不具备张良潜居10年的环境,更不是他在此潜居并能带领百余人仇同义合一道灭秦的少年的条件。在下邳政治中心城潜居,并能惑纵民心、操纵人马,不 是“亡匿”之徒张良坦白身份起兵反秦的地方。而且司马迁在这个故事中未交待起兵地点在“下邳城”,只交待“下邳西”路遇刘邦,怎能说张良隐居“下邳城”和兵起下邳城呢?可以说与《史记》不符,与史实相悖。
其二,下邳城(古邳)在彭城之东,留地之东南,留地边界处距留地五百余里路,如从下邳城出发,一是要穿越彭城,二要纵贯下邳境内,不是张良带兵1-2天所能走到的地方;与“略地下邳西”的留地不符。
其三,“略地下邳西”的留地与张家楼(岔河境内)成东西一条线上,仅距百余里;张家楼是张良隐居、带兵伐秦出发的真实地点。而“略地下邳西”与今境邳州界基本相同,约在今山东省台儿庄西及西南地域,其西、西北为留地。如果指“下邳城”(古邳)之西的“下邳西”相距不足60里就是彭城地域,不是留地。留地与彭城界(在彭城北60余里处、彭城东北100余里处)。略地“下邳西”更不是指下邳城(古邳)西这个地方了,下邳城略稍西无留地,而是彭城地域,因此,“略地下邳西”正是指张家楼略稍西和西北留地这个地方,别无他指。所以“下邳圯上”定位在下邳城更与《史记》所载张良带兵西征在“下邳西”路遇刘邦地点不符,使《史记》所载事件前后产生矛盾。这是对司马迁《史记》所载事件发生地的曲解。
其四,张良所“聚少年百余人”必定是与他相处10年的穷人子弟和志同道合的友人子弟,且是经过张良训练过的少年。张良只有在僻远的山村与民众相处10年,才会得到民众的信任,他才会有人力物力的支持作后盾,村人才会把亲生儿子交给张良去打仗卖命。“下邳城”(古邳)里不会容许张良多方相处摔打训练兵士兵术而赢得民众之心的,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的。再者没有人给予物资支持他是行不通、走不出去的。就是富家子弟的张良也难以有这巨大的资金作后盾支付百余人的生活费用和优抚家属族人呢?
(二) 张良“集聚少年百余人”西征讨秦之地就在张家楼
(1)张良潜居岔河镇张家楼10年,赢得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信任和庇护,得到了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支持,西征时张家楼主人不仅做物资后盾又作后方安抚后盾。民间传说张家楼主人收张良为义子和女婿(待考),圯桥东首有子房村遗址。(今存)
(2)张良在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庇护下,可以采取不同方式招兵买马,打铸武器,训练兵士,编什纪律,粮草供应等,并使出征者安心出征。云坛山后有何家洼村,村西有送子山,是当时送子离别之处。后以此命名。
(3)张良得黄石公兵书,可以在张家楼主人的庇护下有时间有精力认真研读、摆阵演练,这在下邳城就不可能去研读演练兵书。张家楼村前有读书山和藏书洞、读书处。村后有读书兵用石子摆兵阵“布子山”。
(4)张家楼属下邳西北边陲,距“略地下邳西”“留”地(微山湖》百余里,且又是东西一条直线,与张良率兵出征所行走的1-2天路程大体相等。据考察,在距张家楼西50里处有一座山,叫扒头山,是张良率兵出征下邳西遇刘邦处,因张良与两边义同道,张良队伍编入了刘邦队伍,这支队伍没有军帅头了,扒头山由此得名(台儿庄西南处)。在张家楼后的登高山(今小埠山)前,60年代出土秦汉间打铸的兵器一捆和红炉具,今存有铜戈、箭头等兵器具。
(5)张良从张家楼率兵西征与寡妇林出土的墓志铭文字吻合,与送子山名来历吻合。笔者收藏一块寡妇林处出土的并有相应文字的墓志铭砖刻。
评论列表(3条)
不辞辛苦,旁征博引,令人信服!
张良纳履两干年,岁月沧桑多讹传。当时圯桥终何处,王兄蹙眉三十年。
这亇说法让人信服,古邳圮桥距离黄石住地太远怎么能一早趕到!
历史性美文,现实中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