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恋:小说连载(作者:黄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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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情深似海

女老板看这家人喝酒热闹,而且是大公司老板,殷勤地又送上一个水菓拼盘,祝福大家吃好喝好,慢慢享受鱼村的温馨。

女老板走后,嫣红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拱拱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朱新明请求:“朱伯伯,让我这个拙口笨腮的农家女子说一句行吗?”芳赶紧让嫂子坐下说话,嫣红笑笑,把手摆了摆说:“妹妹,让我说完。”朱新明说:“您别客气,说吧。”嫣红望了丈夫一眼说:“俺家大善一辈子憨厚,说不上来客套话,我也没文化,只知道种地吃饭,但我婆母待我如亲闺女,教我做人要善良,当初大良兄弟抱来芳的时候,芳饿得嗷嗷哭,大良兄弟不知怎么办?是俺婆母让我匀点奶水给芳妹妹,当我把奶头喂进她嘴里时,她不哭了,拼命吸吮着,我那时心里疼得慌,可怜的孩子,谁这么狠心把你丢了,别的没多想,只想着按婆母的吩咐一定把这孩子喂饱。”

大善扯了一下嫣红的衣角,示意她别说这个,但嫣红一肚子的话挡不住,继续说道:“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把芳喂饱不让大良兄弟受难为,哪能想到今天,大伯大姨一家待我们如此亲厚,给我儿子安排了工作,又让我们两口子有活干,这份恩情我们全家烧香磕头也报不清,我也不会喝酒,但这杯酒认醉也敬你们。”嫣红把酒喝到一半,被大善夺了过去一仰脸干了说:“打肿脸充胖子,真想让朱医生给你再掛水哪?”大善知道妻子平时是滴酒不沾,大良和芳结婚那天,她高兴喝了一小杯,结果过敏,脸上手上身上起红点子,算上大队诊所掛了一瓶水才好,今天实在受感动又高兴,“充能”想喝感恩酒,过后罪不好受。

梁镯听到嫣红实事求是地讲当初奶芳的那段话,心疼,心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理解嫣红不是故意揭伤疤,不是故意表功,老实人讲老实话,讲心里话,率直亲切,对她冲击再大也不为过,她擦擦眼泪对嫣红两口子说:“大善侄子,嫣红侄女的这杯酒是喜酒,你疼媳妇也不该在这个场合表演,快给红倒上,我来敬她一杯,说不定这杯酒就不会过敏,咱眼前看个医生怕什么,我有解药扑尔敏,专治过敏的。”大善叫梁镯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着找酒瓶,远方坐不住了,急忙着从满乾手里要过酒壶说:“奶奶,我去给俺妈俺爸满酒,俺妈今天是真的高兴,从来没听她讲过这么多心里话。”有远方满酒,谁也不争了,酒倒好了,远方出其不意地说:“奶奶,这杯酒我替妈敬你!”不由分说一气干了,也不吃菜,又倒一杯说:“奶奶,今回这杯酒我不和妈争了,让妈自己喝,要敬酒成双嘛!”梁镯让这小傢伙一打叉,转啼为笑说:“红,来吧,咱娘俩干了这杯,难得孩子他有这一片孝心。”此时的嫣红看看儿子一眼,二话不说,端起就喝,呛的咳嗽两声,远方赶紧夹块鱼肉送到妈嘴里。

敬酒场面让静也坐不住了,她靠近哥哥耳边说了几句,哥哥说:“行,你敬吧。”静等远方一回到身边,赶给接过酒壶说:“朱爷爷,梁奶奶,芳姑姑,大伯大姨们,让我也说一句,我的伤是朱爷爷治好的,我今天借花献佛,敬朱爷爷一杯酒,等我爸爸妈妈来了,还要专请的,感谢爷爷奶奶再造之恩。”小丫头竟然一饮而尽,酒入口腔一个劲咳嗽,远方使劲拍拍她后背,也夾了一块魚放进她嘴里,接着又催她喝口水。

朱新明愉快地干了一杯,大伙纷纷吃一阵菜,满乾让芳帮着把鱼调了个(不说翻),然后和大善又干了两杯,芳又敬爸妈,又敬哥嫂,又和远方小静喝一杯,酒桌上气氛热烈,朱新明最高兴,过去芳虽然也喊爸,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爸爸,爸爸”喊的亲切,朱新明差点喝醉了。

酒到尾声,朱新明问女儿:“芳啊,远方他们啥时去培训啊?”芳说:“快啦,也就是十天半月的。”朱新明说:“好,走之前,我再安排一次,我觉得这小伙子蛮对我脾气,他爸妈都是明理的人,教育出来的后代有出息。”芳着眼看了满乾一眼,示意该收场了,大家喝得很开心,再好的宴席也有尽头。满乾点头,意思明白,他问女老板吃的什么饭?女老板说:“有煎饼,锅饼,米饭,面条,随便要。”
满乾征求意见,梁镯说:“煮点青菜面吧,也代表友情长久不断。”不一会青菜面条到了,远方主动给大家盛面,手赶面条细而长且有筋骨,远方盛起来扯不断,满静帮忙向碗里夾,两人密切配合,看得嫣红眼圈又红了。

这段饭吃出了感情,吃出了味道,朱新明最有体会,他要回家向母亲汇报新情况。

心恋:小说连载(作者:黄兴洲)

大善带嫣红回去了,去安排家里的那几亩地,他们不想种了,要转交给别人代种,他俩揣着两只兔子来(心不安),带着宽心钥匙走,心里乐滋滋的。路上,大善的自行车链子断了,后悔不该谢绝满乾要用车送他们的美意,两人推着自行车瞎黑才到家。到家门口一看,家里有人,谁开的门呢?嫣红想:难说大儿子近路回家了?果然不假,大儿子近路回来了,咦,怎么还多一个女子呢?
近路从下午就回来了,他开门见父母都不在家,正巧葛利在不远的地方闲逛,近路问她:“大娘,见到俺爸俺妈了没有?”葛利说:“一大早你爸骑自行车带你妈进城了,说去看看小二远方,还带了不少园里青菜呢。”近路自己就忙活开了,跟他来的这女子大约三十二三岁,黑红脸膛,个子不高,难有一米六十,但个头匀称,走路有点跛脚,不知和近路什么关系,葛利向了两遍,近路只笑不答,葛利瞎猜:八成是拐来的媳妇。

嫣红进家问:“路啊,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厂里停工啦?”近路说:“是的,厂里材料供应断链,放假三天,我把郡娥带来家看看。”大善一看近路的样子,估计是儿子带来的对象,也不多问,反正有妻子操持,他过撑日子。

嫣红一看厨房里饭菜都做好了,就问近路:“事定了?”近路说:“定了,咱家情况我都给郡娥实说了,她愿意。”嫣红说:“那好,我问问吧。”嫣红回家,郡娥正洗澡,洗衣服,没法出来讲话,她没想到嫣红这时才回来,走了一天的路,又忙着摘菜做饭,弄一身土和汗,刚倒好水脱好衣服洗洗,听到有人来,也估计是近路的爸妈回来了,但不忙半途而废,从从容容擦完身子,把脱下的衣服放在水里泡上,听嫣红问近路话,不能不出来说话了。

嫣红问了一些情况后说:“您两人吃吧,我和你爸在城里刚吃不久,还不饿。”原来嫣红知道儿子和郡娥的事,过去见过一面,嫌郡娥脚跛,怕不能劳动,将来日子不好过,但知道儿子这条件也不过硬,也就没十分反对,心想谁家俊巴巴好闺女能看上近路,眼看都三十六了,顺其自然吧,现在既然带家来了,就认可吧。

近路和郡娥两人去伙房吃饭去了,嫣红进了自己的住屋和大善说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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