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篇钩深致远 行文百炼千锤 ——散文文采刍议(作者: 周 波)

谋篇钩深致远 行文百炼千锤 ——散文文采刍议(作者: 周 波)
每天一打开微信,散文篇章新风扑面而来。有的如狂涛飞瀑,有的如平湖静波;有的是晨钟暮鼓,有的是蝉噪虫鸣。给读者以文采飞扬的审美享受。

散文的文采是通过散文的语言表露出来的。文采之涵意比较广泛,它是风格的外部形态,是诸种艺术通过语言形式表露出来的风格的诗意。鲁迅先生就散文文采说过精僻论述:“太做不行,但不做又不行。用一段大树和四枝小树做一只櫈,在现在未免太毛糙,总得刨光它一下才好。但如全体雕花,却又坐不来,也不能成其为櫈子了。”(《鲁迅全集》第五卷第427页)散文既然要做,就要在语言上下功夫,反复敲打,达到完善、精粹,又使读者看不出雕琢的痕迹。

综观那些有文采的散文,不外乎有以下几点遵循:
一是从简洁中去寻求传神的形象,达到造型的美。篇幅的限制,要求散文意求深切,文求简约,语言要求高度凝炼简洁。但艺术性散文同样要求创造、刻画形象,描写形象的事物自然是如此,即便是说理,也要求以形象化的语言予以表述。既要简洁又要传神,这是散文造型美的要求。

二是从平易中去寻求深沉的情韵,达到含蓄的美。散文的语言要平易自然,看上去随意话来,意到笔就,没有任何矫作生硬的痕迹。朱自清曾说过,散文要如“谈话风”。但语言的平易不等于平淡粗俗,作为抒情散文的语言又必须具备特殊的表情性,即在平易自然的语言中,透露出不尽的潜台词。要以丰富的情韵,构成状物表情的含蓄。

三是从流畅中去寻求抒情的节奏,达到音乐的美。艺术的语言要流畅,如钱钟书指出:每句如珠圆,面面圆,字字圆。一篇散文是一曲流动的音乐,每句话也应该是音乐上的句子——乐句。散文中应该有旋律,这是散文的特别。每个散文家应该有自己独特的、不因袭的音乐的调子。流畅是散文语言音乐美的基础,还要适应抒情写意的需要构造多种多样的句式,形成语言的音乐节奏。

总而言之,散文语言的艺术锤炼,如果能够从造型美、含蓄美和情韵美三方面反复琢磨,就能逐渐形成个性的语言风格,显露出散文家(散文作者)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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