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恋：小说连载（作者：黄兴洲）

第二章 做你女人

葛利十几年前就和大良暗中相好，两人心照不宣，一个眼神一递就过窍，不管是河底还是庄稼地里葛，葛利总是追逐大良不散。大良撒鱼她跟着拾鱼，卖了鱼买油盐酱醋，两人共享成果，他俩从来不舍得在街上吃一顿饭，省钱贴补家用。

有时大良撒魚累了，躺在河底草丛歇一会，葛利骑在他身上做一回，帮他解解乏，两人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大良有时嫌葛利太粘人，撵她，她从来不发火，还用柔情蜜意腻他，她的家离不开大良的帮助，她只有用自身资本回报他。

芳渐渐长大，葛利和大良再做那事就小心了许多，芳一双俊眼有时把葛利瞅得头皮发麻，葛利不得不有所收敛。

饥饿的年代，葛利几乎没熬过来，要不是大良全力相助，她的孩子非饿死不可。直到一九六五年，国民经济逐渐好转，葛利才又还魂，丈夫已病饿而死，孩子也大了，她的第二青春焕发，学会了打扮自己，因为有了“情敌”。

芳十五岁了，从小没受过饥饿折磨，她长成了一米六十几的大闺女，她一步也离不开大良，她办饭、洗衣、下地干活、大良吃喝，完全成了一家之主。

夜里睡觉，大良把芳的床搬开到对面窗底，离他的床远一点，芳说:“不行，我夜里害怕！＂，大良问她怕什么？她不说。

最不可思议的是，芳从来没喊过大良一声“爹”或“爸”或“大”，都是称呼“你”，“您”。葛利怪大良:“都是你从小没理上道，惯瞎了，养护这么大，连个大（方言，爹）都不喊，你不白忙活了？”大良咧嘴一笑说:“喊不喊大有啥关系，她疼我疼的可心，现在谁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门都没有！”

芳疼爱大良疼在心里，她从小没离开过他，只有躺在大良身边睡觉才安稳，小时喜欢睡觉不穿衣服，直到十岁还是那样。葛利提醒大良:“女孩大了，不能再一床睡了，得让她穿裤头睡觉。”
分床后，夜里不知什么时间芳又钻到大良身边，她不敢一个人单睡，怕老鼠，睡不着。

大良每次从湖里看青回到家，芳早已把饭做好，芳已学会了烙煎饼，家里的磨十几年没用了，磨眼里灌了许多脏东西，磨道坑坑凹凹。早些年都是在葛利家推磨，大良把粮食带到葛利那里，和葛利把糊子磨好，葛利帮着烙好煎饼送过来。天凉时还行，煎饼放个三五天不长毛。天热时，两天一过，煎饼扯粘丝，长毛，大良把煎饼扯绳晾干，用开水泡着吃。直到芳自己学会烙煎饼才好转。

葛利过去一直乐意为大良服务，每次烙好煎饼总是留一点，大良从来不在乎，夜里推磨，两人还可以厮混一次，葛利的男人死后，她更离不开大良，家里重活都找大良帮忙干，两人互相帮衬，好像谁也离不开谁。
芳长大后，学会办饭，是葛利教会芳烙煎饼，有时葛利把糊子刮好，鏊子放好就教芳自己做，葛利教芳如何掌握火候，如何摊勻糊子，如何摊到鏊子边。芳心灵手巧，很快学会了，而且烙的薄，葛利干脆放开手让芳做了。

老是到葛利家推磨烙煎饼，芳嫌麻烦，让大良把自家院子里的磨收拾干净，在自家推磨，在自家烙煎饼。
大良的爹娘在时，给大良留下的石磨和鏊子都现成的，现在芳大了都用得上，芳成了家里的女主人。这样一来，葛利和大良办那事就不如过去那样方便了，有时就得愉偷摸摸干一回，就这样，有一次还让芳撞上了，芳和葛利大闹了一回。

芳去集上买布和日用品，大良在家修鸡窝，葛利乘机到了大良家，葛利帮大良干完活，递个眼神就要干那事，大良说:“芳大了，咱得小心些，别让她看见了不好。”葛利好长时间没做了，心急火燎的难受，说:“少费话，趁她赶集没回来，快点。”

两人这些年办这事都习以为常了，这次忙火火的，连大门也没关，认为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就完了，谁知葛利有一阵子没得手，这次偏偏觉得没满足，抱住大良不放手，两人正欲死欲活地做着，忽听院子里芳撵鸡的声音，原来两人光顾干那事，晾在磨顶的粮食被鸡飞上去正在啄食呢。

葛利急忙拥开大良，正想穿衣服，芳一步撞到屋里，只见葛利光着白白的下身惊慌失措地穿裤子，大良一脸惊慌用块单子围着大腿，她羞地抽身退出屋。

葛利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见芳脸红耳赤站在磨道喘粗气，只得腆着脸说:“芳，赶集回来了啦！”芳骂了一句:“真不要脸。”葛利没敢吭声，急匆匆走了。

芳生够了气，见大良还没从屋里出来，她进屋见大良睡在床上。她也不说话，找着簸箕去把磨上鸡蹬脏了的麦子重新簸了一阵，端进屋里。

这时芳觉着不对头，他怎么还躺着不起呢？芳走到床前，见大良用被单蒙着头，芳一把拽开被单，见大良两手捂着脸。芳掰开大良的手，见大良眼角有泪，知道大良心里不好过。

芳扑在大良身上，抱住大良的头说:“你别难过，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她缠了你多少回要跟你合成一家，你不答应，全是因为我，从今后我给你当妻子，我陪你过下半生，行吧？”
大良猛地推开芳，气急败坏地说:“丫头，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养大的闺女，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那不是乱伦吗？别人的唾沫也能把咱淹死，胡思乱想啥呀？”

芳说:“你急什么？我是你拾来养大的不错，我是你亲生的吗？我喊过你叫爹吗？从小我被你搂着长大，谁摸过我的身子？你吃苦受难为了我，也不娶亲，那个女人送上门你也不要她作妻子，为的啥吃这些苦？你不要我，我走了你自己怎么过？连个亲生骨肉都有，死后谁给你摔老盆？”
大良不听她这套，气得爬起来往外走，芳扯住他胳膊说:“你出去散散心行，别上那女人家里去，你家里有女人了！”

大良装作没听见，推开芳的手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