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待到陈凤成放学回来家吃完晚饭后,刘新月问陈凤成:“你讲的是什么课?”
凤成说:“什么什么课?”
新月说:“我问你讲的什么课?”
凤成说:“你问的那节?”
新月气愤的说:“第四节!”
“讲的语文课”,凤成回答说。
新月说道:“怪不得别人说你不到劲,差把火,一点不假。”
这时陈凤成有点急:“刘新月!有话好好说你不能骂人啊!”
新月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好好的小孩不叫你教瞎了吗?有你这样教书的吗?还问床上铺的是什么?当然是褥子了,褥子上边盖的是被子不就完了吗?被子解释清楚也就算了,学生懂了也就行了。你是怎么解释?”
凤成气哼哼的说:“我是为了让学生能更明白,是寓教于乐,你懂吗?”
新月说:“我不懂也不能问人家小男孩褥子上边是什么?人家回答完是妈妈了,你还问,妈妈上边是什么?孩子回答是爸爸时,你看你那熊样,高兴得哈哈哈大笑,你看把人家学生羞得脸红的,趴在桌上“呜呜”就哭了。陈凤成啊!你这样教书能行吗?”
是啊!陈凤成寻思着,那节课确实讲过了,是有露骨的地方。在尚未懂事的孩子面前不该讲这些,一个教师的师德师品师风很重要。既然新月指出来了,也是很正确的,就应该好好接受,怎么还和媳妇吵呢?随后向新月认错赔了礼。媳妇新月也原谅了他。态度温和的说:“凤成,咱底子薄,好好学,一定要把孩子给人家教好,才能算个合格的老师啊!”
经过这一件事,凤成想了很多,这书的确不好教,是得摸索一条新路,不如改行吧!
凤成把这事给新月说了。新月心想能探索出一条挣钱新路更好。但他对丈夫说,书还得好好教,探索新路子还得慢慢来。
有了新月的态度,凤成留意村里的人正在经营的各种生意,看看哪条路更适合自己一边教书一边挣钱,贴补贴补家里的日常开销。这样想的,凤成还真的这样做了。
凤成看了看一些养水貂的农户,一边种地一边养水貂,到了冬天一张貂皮能卖百十块钱,利润很可观。只是要起大早,一天一趟跑到集市买一些两三毛钱一斤的小鱼,来家煮熟掺些煎饼等杂物喂养水貂;另外还得定期喂点土霉素药等。说好喂也好喂,说不好喂也有倒圈水貂死光的时候,就看你怎么喂养和管理了。
凤成来家把想养水貂的事和新月说了。新月思索后说:“头两年咱小规模的先养三五十条试试,等经验摸索到啦,养成了咱再加栏也不晚。”凤成满意的应和:“行!”就这样凤成从种貂厂买了五十条小水绍,分别放入三层的五十个笼子里,每天七点前准时从运河街上把貂食购回来。新月负责煮熟喂水貂,白天正常参加劳动,凤成星期天休息,其它时间都正常到学校上班。小日子过得有条不紊,蒸蒸日上。有些不懂时,凤成也到邻居大婶家问问。大婶子也把这多年养貂的经验毫无保留得传授给他。所以,第一次养貂,竟然长得很好。
只要到凤成新月的家院子里,就能看见那三层貂笼子里的水貂叽吱地乱叫,个个全是黑黑泛亮的,毛一顺而整整齐齐,貂身也干干净净的,贼亮的貂眼如大黑豆一般发射出刺人的光芒。内行一看就知道,凤成新月家的水貂养得非常的好。
貂养到这份上,邻居们都说新月凤成两口子能干。当新月父亲走闺女时,看到女儿的家四处干干净净的,桌椅板凳一切物件摆放的井井有条。粮食都分别放在大缸里,缸上边还盖上盖子。尤其看到女儿家院东墙边一溜三层养得水貂这么好时,真是喜出望外,嘴里不由得叨咕到:“凤成这小子还真能干!”女儿在一旁问:“爸,你叨咕什么呢?”新月父亲说:“我说凤成真能干。”新月听爸夸她男人,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凤成放学路过村部小店买了瓶运河香醇,顺带捎了点下酒的小菜,特意招待老丈人。
到家后和老丈人打个招呼,问声老丈人好道:“爸一会儿咱爷俩喝两盅。”新月爸高兴地答到:“行!”
不一会儿新月把菜也做好了,八个菜另烧一碗鸡蛋汤,新月爸和凤成喝起酒来了。新月不会喝酒,也坐在桌边陪着他们二人啦啦呱。
新月爸说:“新月,当初爸爸的眼力还不错吧!”新月腼腆的笑笑说:“爸,你吃菜。”凤成也借机敬老丈人:“爸咱们干一怀!”新月爸一饮而进,酒足饭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新月爸对凤成还是很满意的。一路上心里琢磨着,“哪有我看走眼的事”。
第四节
新月很能干,每天喂猪喂水貂还得随大伙一起下地干活。在家里拾捣掇掇,从不觉累。这天刚吃过晚饭后,就进猪圈打扫时看见猪唚一滩秽污,从心里往上返,恶心难受,一下没控制住,在猪圈里哕了很多,几乎把刚吃的饭全部哕出来了,正在乱转的猪闻到气味赶来叭叽叭叽的吃。新月气得照着猪背就是两扫帚,然后进屋告诉了凤成。
凤成斜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看书。看见新月一脸痛苦的样子,急忙起身说:“怎么啦!”新月把刚刚在猪圈哕了的事情向凤成说了一遍。凤成说:“带你到公社医院看看。”新月说:“你给我到点开水,我喝下去压压再说。”
新月过了一会感觉好受多了,又继续去清扫猪圈,还是想吐,于是就又回屋了。第二天喂貂时,闻着鱼醒味就要吐,没办法就叫凤成向学校请了假,借生产队平板车拉着到公社医院看病。
到了医院号脉后,那位老医生说:“恭喜你,有喜了!”等到化验单出来,结果正如老医生说的那样,新月真的怀孕了。凤成高兴的要命!一蹦高,“啊”的一声喊叫着:“我要当爹了。”惊惹了好多人,都投来又惊奇又厌恶的目光,竟然还有一人发出声来:“神经病!”
新月知道自己怀孕又惊喜、又高兴、还有点害怕。说真的过门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只是忙这忙那的还真没有多想这档子事。一听说怀孕,心里上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呢!
凤成来到家后就把新月有喜的事告诉家人,一家人都很高兴。婆婆给新月说了许多注意事项,说:“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并嘱咐儿子凡重活累活都不能让新月干,更不能惹新月生气,呕吐是正常反应,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的好。尽量不能感冒,假若生病了,用药要慎重等等、等等……
新月把婆婆说的这些话,都记在心中。必竟婆婆一辈子生过六个孩子,经验还是有的。新月想,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这些事也就只有向婆婆请教了。刚才听到婆婆这番话,新月感到心里甜丝丝的,顿时感觉到婆婆的关心和爱护,新月感到很满足。唉!婆婆是位可敬的忠厚老实人。
婆婆过一会儿又来啦,特别的嘱咐新月,前三个月和凤成不能做房事,就是以后也得有所节制。一时说得新月脸红红的,不好意思朝婆婆点点头说:“妈!我知道了!”
新月怀孕,风成的负担就加重了。喂好貂,喂好猪,忙里忙外,最头疼的事学校临进假期结束,工作繁忙,千头万绪,都一股脑的全落在凤成身上了。遇到星期天,还能喘口气,这不凤成又赶到集上买了只老母鸡,煮了一锅汤给新月喝。听医生讲,孕妇得加强多种元素成份均等化供给,补多了也不好,胎儿长得过大,自然分娩很困难;还得多活动,多听听音乐,加强胎教,临产前多走走等等……
新月刚怀孕不久,饭量只是稍稍的加大了点,并不是凤成想象的那样大。老母鸡汤油多腻人,新月一顿只能喝上一小碗。剩下的都是凤成包了。连连喝上几顿老母鸡汤、鱼汤等营养品,风成忍受不了啦,只要见到媳妇就想要。新月知道有孕在身怎么都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她耐心的解释,凤成也只得艰熬的忍受着。
事也冤孽凑巧,偏偏有几条水貂无精打采,不愿吃食,凤成就到东院找邻居婶子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婶子穿得花枝昭展,喜笑颜开的跟着凤成就来了。看完后,对凤成说没什么,跟我到俺家拿点药,喂上几次就好了。
凤成的本家叔叔早些年因车祸去世了,撇下孤儿寡母。婶子原先就有点浪,丈夫去世后更无所顾忌,有时,专勾没说到媳妇岁数大的丑的大龄青中年。后来,儿子大了,也有点收敛,怕因她名声不好,影响说儿媳妇。可是自从儿子上大学后,又开始浪开了,家里找野男人,还时常跟人撒欢野合,似乎有成天使不完的浪劲。这次到凤成家,想到凤成媳妇怀孕恳定不能做那事,说是以拿貂药为名,实则是想凤成的点子。凤成和她进院后当即就把大门拴上了。凤成说:“婶子你怎么插门呢?”婶子答道:“怕鸡跑了!”到屋里又对凤成说:“鸡跑了还能找回来,这“鸟”跑了我上哪找去!”说着、说着一把抱住了凤成。凤成着急的语无伦次地说:“婶子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婶子道:“能那样!乖乖!我知道你这么多天闲着,给婶子用两次少你胳膊,还是少你腿啦!”这时凤成婶子抓住凤成的硬物,凤成再也无法控制了,随着寡妇婶子一起倒在了她的床上。
读者朋友!请你记住,凤成的婶子叫刘西玉,当年也是一流的美人,只是上了点岁数,发福了,脸上的光泽退去了一些。但是,还是很好看的。年轻的凤成怎么抵挡往她的风骚和诱惑呢?
刘西玉确实是捉“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