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藏峪,顾名思义,皇帝藏身的山谷。到底是哪个皇帝在这里藏身,未可知。据当地人讲,原本是说王莽把刘秀追到了这山谷里,后来,又说起是刘邦藏到了这山谷里,而且是两次到这里藏身。
一次是被秦兵追赶到这里藏身,回去后就招兵买马,开始打江山。第二次,是被项羽的兵追赶,躲进了这山沟里,最终打下了江山,开始了400多年汉朝的历程,由此,华夏民族,被成为汉族、我们写汉字、说汉语,都与此密不可分。这或许就是皇藏峪,由最初演绎着藏刘秀,后来改为藏刘邦故事的缘起吧,由此,也把这里号称祥瑞之地,人们不远千里赶到这里,去放松身心、沾沾瑞气。
我们这群人,在秋冬交接之际,打着品格提升工程系列活动——“探千年汉韵,护绿水青山”的名义,带着期中考试之后的孩子们,研学,也走进了皇藏峪。
皇藏峪,这里的山原不见经传,不显山露水,至少与我们周围的山相差不大,之所以能够吸引人,或许,就如一个人,增添了行头,而且是涂抹了历史的脂粉,就让这自然多了一份人文。那山间里,天长日久形成的洞,流动的溪流,就因为有着皇藏峪这样的主题跟随,就演变成为皇藏洞,那地下涌出的泉水,就演变成为了马扒泉、拔剑泉。
给予讲着山中故事的老者,一脸严肃、神情郑重地告诉我说:“前些年,那拔剑泉上,还真的有个剑鞘存在着呢!”有没有剑鞘,有没有马扒泉,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那据说是当年刘邦跑到了山里拴着他的汉驹宝马的石头,咋眼一看,就是现在的人后置上去的,还有着灵璧石的味道。如果当时有这样奇形怪状的石头,别说栓马,早就叫人撬去卖钱去了。而流淌着的细流,出水处还有烟雾在上面袅绕着,太多了人文的痕迹。
更可笑的,是把刘邦塑造的丑啦吧唧的雕像旁,当地人直言不讳地告诉说:原来没有亭子,这是后来在刘邦带兵走到这里,口渴难耐,拔出剑来,狠心地往地上一插,不曾想,冒出了汩汩的清流,解了燃眉止渴。我不禁向那水声哗哗的泉眼望去,竟然哑然失笑:原来是所谓的泉眼下,埋着一个粗细可见的自来水管,在放着过滤过的水流。
此时的当地人,哪怕再在那里认真地告诉我说“拔剑泉那里,以前真的是冒出泉水呢!”我不言不语,哪怕是真心地去信服,也只相信,是下雨过后的山上流下的水,在这里以别样的形式辗转呈现。皇藏洞的标识牌就是向前方指引着向上向前,而,此时的我,则转身向着掩映在树林山间的瑞云寺走去。
至少,那千年的寺庙会以别样的方式告诉我这前来的人逝水流年,梵音清心。天王殿、大雄宝殿,还有左右供奉的,我都虔诚以待。而那寺庙里前后院的两棵银杏树,一棵已经裸露着躯干,却是那样的粗大无边,而大雄宝殿下的一棵,地下是散落的银杏叶金黄一片,而那粗大的银杏树,很明显地是中间的银杏树干两边,分别又长着两棵小银杏树,子孙满堂的寓意在这里生发,让我不由自主地围着它转了又转,仰望感叹,只想让银杏树幻化的银杏叶手掌,去抚慰这来自四方的肉体凡身。银杏叶片飘然而下,那是千年的一份默契,就在双目对接中,时光里,都透着银杏叶那阳光浸润下的温暖。
皇藏峪的传说是人们附会的,乃至,为了某种目的附会演绎的,就是这山间的蝉鸣,也被说成是独有的声势,据说,是为了掩盖住骑马到这里躲藏的刘邦的兵马的马蹄声碎的。让我不禁在这山林里笑的一如这秋冬季节里山间的黄叶一样灿烂。也让我深刻感觉到皇藏峪这座山里山林葱郁,寺庙久长。橡树林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青樟树日久天长所形成的连体鸳鸯树,还有龟兔同体书,都在告诉你这座山的时代久远,还有一份沉淀的沧桑,也沉淀出山谷之中蘑菇的醇香,还有打野鸡的高状,在这里吃上一份皇藏峪独有的蘑菇炖鸡,那是皇藏峪给予现代人,给予来到这里的人们最现实、最实惠的美味。
于是,你我就在蘑菇炖鸡的品咂中,咀嚼出一份陈淳的风味,也似乎明白了酒足饭饱,似东北的人们在漫长的冬季,在暖暖的炕上,闲来无事,就有了属于东北独特文化——二人转一样,也似乎明白了皇藏峪之所以能够让这安徽江苏、萧县徐州地界之间的历史名人典故在此地山间的生发的因由所在了。
不为其他,只想让在城市里有着太多尘世烦恼的人们,还有那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能够借着一个机缘走进着有着历史传说的山谷,都能够在这绿水青山之间留下来,吃鸡品茶,就意蕴悠长,岁月鎏金。
作者简介
张尊浩,江苏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教育硕士。江苏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徐州市文化艺术交流协会副会长兼写作专委会主任,汉韵青少年文化创作中心创办人兼总编,中国校园文学报刊协会常务理事,徐州市图书馆首届理事,徐州市职工诗词联协会理事。出版个人文集《风铃响起的时候》1本,主编和参编各类书籍30余本,主持国家、省市级课题《新世纪素质教育研究》等10余个,在《人民文学》《徐州日报》等发表文章千余篇(首),部分作品先后被中国当代作家代表作陈列馆收藏。先后十余次应邀参加“作家进警营”活动,为徐州“好人园"撰稿人、中外名人辞典撰稿人,个人辞条和作品入编《中国文艺英才辞典》《中国文学艺术家与文房四宝专家传集》等多种版本、辞典和年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