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太阳落山了,我乘着一阵微弱的凉风,独自一人行走在山坡间的小路上。好一阵才走到了人们常去的山垭,在那儿,能观看到村子的全貌。
路边的杂草一片焦黄,没有往年同期那么茂盛。林子里的树虽然还挺立着,它们在呼唤雨水的到来。昆虫躲起来了,大多数鸟儿应该是去寻觅水的源泉,唯有那斑鸠还躲在树林里叫个不停。老人们传说斑鸠叫是在请雨,不管它怎么叫老天爷就是不下一滴雨,哪怕是毛毛雨。
伏旱,紧接着秋旱,正旱在了玉米抽穗扬花的时节。那一片片地里人高的玉米杆儿,大部分天花应该是永远出不来了,即或是出来的少许天花已枯萎了不少。
火辣辣的太阳下,树上的蜘了还在那儿叫个不停,热、热、热、热拉、热拉、热拉、热拉………大自然呈现给人们的是秋天的另一幅画面,惨不忍睹。
乡亲们天天盼下雨,九月五日早上,雨倒是盼来了。却盼来了近几年罕见的一场特大暴雨,那间断的雷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雨水有情亦无情。
房前屋后、田边地角、公路垮塌,给乡亲们与村集体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失。李家怪张家的水没有排好冲坏了他的田地,王家怪赵家的水冲坏了他的屋檐沟………邻里之间争吵得面红耳赤。
地里的庄稼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你还要下这么大的雨干啥嘛。老天爷:也不怪老百姓怨气冲天,甚至有时候骂你一些难听的话。
到了种菜的季节,乡亲们在菜园子里种上了菜,一场大雨,菜没有了。稍有晴天,人们再次将莱种子下地,一场大雨又来了,三番五次………后来,即或是那存活的几苗儿菜,已被久下不晴的雨水泡得半死不活。
白露那天,下了一点点小雨,从此,昼夜交叉不停,再次拉开了小雨、中雨或者是大雨的序幕。老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两句话:白露下雨,路白又下。莫说,十有八九都是准的。
十月十一日,也就是农历八月二十(寒露后的第三天)晚上,一场雷雨把人们从梦中惊醒。雨,倒是下的不太大,寒露前后像那样大的雷声实属罕见。
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恐怕谁都说不清楚。就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有时候,预报有雨,结果没有下,预报没有雨,它反而下来了,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农历九月初三又是下了雨的,估计这不是个好兆头。老祖宗留下的谚语:初三下雨十三晴………莫说,真的很灵念。直到农历九月二十一,也就是立冬后的第三天,绵绵细雨仍然没有停息。
立冬前,是小麦的播种期,不管怎样,乡亲们都要把种子安置下地,耕种的大部分田地都是跟瓦泥似的,这也是无奈。立冬后,个别田块仍然还是一片 “ 汪洋 ” ,可能会闲置整个冬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类既然融入到了大自然里,一切只有听从老天爷的安排。百姓想随便改变它是绝对不可能的,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还好,昨天(农历九月二十七)晚上的那一场风虽然不太大,却送走了 “ 龙王爷 ” 。它如果不走的话,过四五天就是二十四气节的小雪了,不冻死它才怪呢。开玩笑罢了,我没有能力去神化它。
那场风也算是立冬后的首场寒潮,最低温度达到了三度左右,冬味实足,乡亲们添了衣裳。接下来面临的是暖冬,还是冷冬,有待大家去感受。
自古以来,不少的文人墨客,他们都各有所好。有的喜欢春天万物复苏,有的喜欢夏季的蛙鸣鸟叫,有的喜欢秋天的残叶凋零,有的喜欢隆冬的冰天雪地。
总的来说,乡亲们还是喜欢秋天一些,它是多种粮食成熟的季节。倘若,风调雨顺,乡亲们会沉醉在丰收的喜悦里。
当然,今年的秋天,雨倒是隔天不隔时的下了两个多月,把乡亲们霉得憨憨的,真的让人讨厌。在沉默中叹息,在叹息中祈祷,但愿来年的秋天不再是曾经的那般模样。
想忘掉蛇年的所有,说实在的,尤其是秋天,让人刻骨铭心。想了许久,我还是把这段岁月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