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 、忆往昔
一阵暴风骤雨后，两人回忆起老太太活着时，曾热心为他们牵线的往事。
一天，老齐正和老太太啦呱，讲他和梁莉相遇的事，老太太说：“小齐呀，你憨人憨福，小梁这个大美人一心迷恋着你，你俩赶紧搬一起过吧，过了这个村可找不着这个店了，你看小梁，要人有人、要个有个，又会过日子，打灯笼难找。”
老齐喜得嘴咧螃窟似的说：“婶子，我心里一百个愿意，我怕她受委屈，我比她大十岁呢。”
梁莉正巧从外边洗完衣服进来，听了老齐的表白，插话说：“男人大了好，知道疼妻子。”老太太说：“小齐呀，听着了吗？人家小梁甘心情愿呢，别搞那些形式了，赶紧搬一块过日子，我这里离不开她，您俩就住我东屋，我主婚，把两家孩子通知好，选个日子，一块吃顿饭，有阻力吗？要有，我帮你们劝劝他们。”老齐把向闺女要钱的事说了，爷俩闹得不愉快。老太太笑着说：“你个死脑筋，那个老房子修它干嘛，钱给孩子了，还想要回来？你不是找气生的吗？算了吧，你就这一个独生女，别让她不高兴，你信不信？只要不向她要钱，保证你闺女对你再婚没意见。”
老齐信这个话，不再提钱的事了，果然闺女乐意让爸爸再婚。
梁莉的女儿和母亲算计那二十几万，老太太也教梁莉一招。老太太说：“小梁，那二十几万块钱，你再分十万给闺女，保证闺女高兴，她不会反对你再嫁，不信你试试。”
这招也灵，梁莉又给闺女十万，说是支持外甥女上学用的，女儿女婿拍手赞成母亲走自己的路。
两人感恩不尽老太太的好，尽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老齐的腿伤已大有好转，取完石膏，不想让梁莉再伺候他在床上解溲，他让梁莉给买一根拐棍，能放胳肢夹着那种，他想下床活动活动。梁莉心病地问：“你觉得动动疼不？再养一阵吧，我不嫌麻烦，当初我伺候那口子时，他躺时间长了，又不愿喝水，大便干结，都是我用手往外抠，弄得指甲里都是大便，那是我男人，我心甘情愿，你也一样，真到那一步，我照样伺候你。”
老齐让她说的心酸，更加相信梁莉说到能做到，也就不想给她添麻烦。
等梁莉不在屋里时，他试着伸腿缩腿，没感觉怎么疼，心里有底了。
梁莉很快给他买来一副拐棍，上顶y型，金属支杆下有橡胶套头。梁莉说：“必须有我在你跟前再下床，一手牵我手，一手夹拐先试试，我不批准，你自己别逞能。”
老齐满口答应，拐棍就靠在床边上，梁莉的床和他对铺，到下半夜，老齐睡不着了，见梁莉去伺候老太太走了，他悄悄起身，手拎一支拐夹在右胳肢下，一手扶着墙，起身想到卫生间解溲。
他刚下床走两步，只觉腿骨断裂处一阵刺心的疼痛，他稳了稳上身，又向前走了几步，不行，骨头疼的钻心，正想再向前走，只觉脸前一黑，身子向前倒去，正好扑在一个人身上。
梁莉伺候好老太太方便，回屋正遇老齐要跌倒，吓得“娘唉”一声，一把抱住他说：“我的人来，你真想再住二回院，就不能忍一会，让你穿尿裤你偏不穿，你会叫我一声呀？”老齐说：“我心想试试呗，谁知还不行，哎，给你添多大麻烦。”
从此，老齐老实多了，也听从梁莉的意见，穿了一次性的尿裤，多是梁莉帮着穿到臀部下，再往上老齐自己提，梁莉笑老齐：“你个死脑筋，还有多少私货怕我看见，我偏看。”硬按住老齐的手帮他穿上。
老齐也认了，两人虽然还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但双方都认定了关系，只等身体康复就领证住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每天晚上梁莉伺候完老太太，就来帮老齐擦澡，老齐只让梁莉擦他上身和腿脚，裆部自己擦，梁莉笑他说：“你个老迂魔，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那点零件谁没见过，快要住到一起的人了，还假斯文。＂回忆到这里，梁莉说：“你们男人都虚伪，明明心里想着赶快把女人得到手，却偏偏不主动，非等女人主动献身，今晚你得补我损失。”
老齐说：“怎么补？”梁莉说：“别装傻，我还得要。”老齐真傻了，问：“还要什么？”梁莉一把扭住老齐的耳朵，装狠说：“要你的头，拿来。”身子一翻，一手掐向老齐的腿……。
梅开二度的梁莉觉着自己下半辈子的人生充实了，她揽着老齐的头问：“大家都喊你老齐，我总不能也这么喊吧，叫你孩子爹也不妥，今天我就叫你天明吧，要不是结婚证上有名字，我还迷在鼓里呢？”天明说：“叫什么都是个代号，你喊我哥不是很甜吗？继续这么叫呗，喊天明，我还不习惯呢？”
梁莉撒娇地对丈夫腮上啄了一口说：“就喊天明，天明，来……。”
两人又热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