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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德伦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医政科科长对他说:冯医生,你都退休 了,按理说到小诊所坐诊不是不可以,发挥余热,为百姓服务无可厚非。可是,苏永 康这个皮露手还得你指导把关下才有处方权。这个诊所上夜班,你不上班就存在漏 洞,要真是出现医疗事故治死人了,可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因为你是康泰诊所的 法人代表。现在,我把话跟你说在前头,到时候真的处理你,你可不能怪我六亲不 认!所以,这次冯德伦对苏永康批评的特别严重。
苏永康的抵触情绪很大,干脆对冯德伦侄女子冯新推销的药一点都不卖了,全 部卖陈情的药。
因为这事,冯新直接找苏永康。苏永康说:病人不买你的药,我也不能强制人家 买吧!
冯新了解里面的道道,冯新也在苏永康面前发狠:苏永康你不是在对付我吗? 我给你说,修正药业明年的所有福利待遇就与你无缘了,我都给何姐。
苏永康直接顶回去了:别丢人了,别说你不给我,你给我我还不稀罕呢?丢人, 你还能说出口。
下一年该何茹进药了,苏永康管理账务和现金。冯新提前给何茹说:何姐,苏永 康不是大量给陈情买药吗?你直接不进陈情的药,我看他苏永康还怎么卖。
何茹说:那我就直接得罪陈情了。
冯新说:得罪就得罪了,谁叫她和苏永康走的那么近的?
何茹说:明年的事情,等到明年再说吧!
时间过的真快呀!十二月三十一号一过完,何茹就接管了进药。每年交接诊所 进药的时候,总是要深入细致的盘点。这次盘点的结果,苏永康转来的库存是五万 二千三百四十六块钱库存。
年年如是,一到底盘点时不太进药,大都是盘点后,大量的进药。那么,今年也 是如此。
何茹接管进药后,她听冯新的话,果然就不进陈情的药了。这是苏永康没有料 到的。陈情找过何茹几次。何茹说:进不进药和进谁的药,这是我的权利,用不着你 左右我。我给你说陈情,你那点鬼把戏对苏永康有用,在我这里等于零。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情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万般无奈之下就到苏永康家里来找 苏永康。可是祁醉兰看见陈情妖冶的样子,打心里不痛快!
不过祁醉兰大面还挡,打个招呼,递杯茶水这样的事还能应付。别看陈情跑业 务公关能力很强,但是,人情世故的经验匮乏,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陈情感觉在诊 所人多眼杂不好意思对苏永康过于亲近。尽管有时候苏永康瞅着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还在她面前说些流氓露骨的话。可陈情大都采取躲避或者装作没听见的样 子 。
但是,来到了苏永康的家里,陈情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在这里她只要防避祁醉 兰就行。祁醉兰这个女人,也可能闲着无聊,有时候还疑神疑鬼,成天对苏永康怀 疑。今天,陈情突然到来,她到要看看在这个时髦风骚的女人,在苏永康的面前表现 怎么样。祁醉兰依没有开水为名,假装去厨房烧水,但她把厨房留了一点点小缝,这 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情和苏永康。在客厅里的他们却看不到祁醉兰。 也可能陈情的经验不足,还是急于向苏永康示好,突然对苏永康耳根下面亲了一 口,正好被祁醉兰看的清清楚楚。你说祁醉兰心里那个乱啊!但是,她不继续往外 看,感觉自己看到这一幕很害羞。这时就听到苏永康说:干什么的,你嫂子在家呢!
虽然声音不大,但祁醉兰听得清清楚楚。当他们如何想办法使何茹能进她的药 时,苏永康、陈情说话才趋于正常。
等到陈情走了,祁醉兰才问:苏永康,你和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苏永康说:醉兰,你别疑神疑鬼的好吗?怎么这些年,孩子们逐渐长大了,你怎 么越来越不自信了呢?
祁醉兰说:你让我怎么自信,那女人都亲你脸上了,还自信呢?苏永康,你不就 有两个臭钱吗!你别忘了,当年你找不到媳妇的时候,是我顶住压力才从贵州千里 迢迢来到古城跟你结婚的。今天,你干这种龌龊的事,你对的起良心吗!说完,祁醉 兰:呜呜呜呜呜的哭开了。
苏永康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来个干脆什么也不说,任 你怎么想去吧!然后,也不休息了,出门走了。
苏永康感觉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搞,为什么时运怎么这样不济呢?他漫无目 的的朝前走去。离康泰诊所很近了,他不能再朝前走了,而是调头向南,朝人民广场 方向走去。
午后的人民广场,正好是饭点,人不多,只有十几个占卜算命的先生和老女人 卜卦的在树下面摆着摊子。苏永康路过他们,有个先生翻眼看了一眼他,无精打采 的又闭上眼睛。当苏永康走到一位模样有六十多岁的老女人的摊位前,那位老女人 说了:小哥,你的情绪不好,准是吵架生气了,来我给你算算,不准不要钱。
这时,苏永康的心情平静了些,就和那老女人搭讪起来:老姐姐,你怎么知道我 情绪不好呢?
那老女人说:你看你走路的动作,你那垂头丧气的表情,如果心情好能这样吗?
苏永康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女人真会察颜观色,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要是 能往前算,假如再有什么厄运,如果她能破解一下,或许也能逢凶化吉呢?报着这样 一种心态,苏永康坐在老女人的面前。老女人开始给苏永康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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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康本不相信迷信的,可他不清楚这一段时间,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发生倒霉 事情。只要这个老女人能算准了,多给她点钱。
老女人仔佃的观察到他的五官,又在苏永康的印堂反复观察了一会儿,最后让 苏永康伸出他的左手。老女人看完了他的左手,让他报出生辰八字来。苏永康记不 清自己准确的生辰八字,因为那年月,父母亲都在生产队劳动,只听他母亲说,他是 吃完早饭时生的,还是个挺冷的冬天。老女人问她: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证号码吗?
苏永康说:我记不清了,要不我去家拿去?
那老女人说:不必了。我说你听好了。
苏永康说:你说吧!我听好了。
那老女人说:先生,从你的外形来看啊!你从小受过伤,而且是致命的,差点就 死掉了。
苏永康说:老姐姐,你说的对,要不是我大爷爷,我根本就没有今天。
那老女人说:你天生聪明,可是你没生在好人家。你父亲是天生的好色,一辈子 不忠于你母亲,不过在你们的兄弟姐妹们中,他是最疼你的。我说的这些都是闲话, 如果说的不准,你就当我没说好吧!这些就是算准了,也不收你的钱。如果下面我给 你算准的话, 一条十块钱不多吧!不过你要不诚心的话,我少挣点钱没有关系。先 生,就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你可不能抱怨我噢!
苏永康说:老姐姐,你放心吧!这点算命钱,我还是能拿得起的。放心吧,只要算 准了,一条十块钱,那还不是小意思吗?
那老女人说:你结婚很晚,在咱中原大地,十多亿人中就没有人能够成就你的 婚姻的。你要说真话,是不是?
苏永康说:是!
那老女人说:不过,你通过纸媒介为载体登了征婚交友广告是不是?
苏永康说:是!
那老女人说:不过响应你征婚广告的人没有?
苏永康答道:没有。
那老女人说:经过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贵州省的一个女子应征是不是?
苏永康说:是!
那老女人说:先生,我算的准不准,不准的话,你对我说,你的钱我不挣了。算我 今天白忙好吗?
苏永康说:为什么?
那老女人说:我算你现在就要上班了。
苏永康掏出手机一看,我的天哪!老姐姐,你就是活神仙,我服了。苏永康从上 衣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朝地上一扔,赶紧朝医院方向跑去。
那老女人喊:先生,你等等。
苏永康果真站住了,忙往回走,到了那老女人面前问:老姐姐,什么事?
那老女人说:到诊所千万要注意,今天下午,你的内人要大闹康泰诊所。这一 条,我要算准的话,最少你得付我三千块钱的信息费吧!这不算我讹你吧!记住,做 人就得凭良心,否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记住了先生!
苏永康想:这叫什么事呢?什么信息能值三千块,真是个财迷。
苏永康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了。他又跑了一气,好不容易气喘吁 吁的来到了诊所,刚要和坐在诊所门口的冯德伦谈算命那老女人之事,冯德伦说 他:小心点。
苏永康一看,祁醉兰正如猛兽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苏永康激凌凌的打个寒颤,顿时蔫了,他一声不吭的走进更衣室。当他换上白 大桂从更衣室出来的一瞬间,祁醉兰抓住他提溜出来,往坐诊桌子边的椅子上一摁 说:苏永康,今天当着众人的面,那个姓陈的骚货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这时,已 经围着许多人了,没有一个人来劝架的。可偏偏冤孽凑巧,陈情这个时候进诊所来 找苏永康,还没等陈情搞清楚诊所围观那么多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祁醉 兰一眼就看见了陈情。说时迟,那时快,祁醉兰一下子挤出人群,抓住陈情的头发就 拼命的撕打起来。陈情没有认清祁醉兰,当她还不知怎么回事时,祁醉兰已经把她 撕得不成人样子了。吓得何茹她们医护人员连仗都不敢拉。祁醉兰打完陈情,又打 苏永康。这时候,苏永康突然想起来刚刚算命的那老女人的话,没有敢和祁醉兰动 手,任凭祁醉兰打。祁醉兰打累了,坐在诊所里的地上大哭起来。陈情也吓得躲进了 治疗室,让沈芳芳给处理被祁醉兰抓伤的口子。这场仗基本上打完了,可苏永康考 虑,该怎么收场呢?
祁醉兰打够了,哭够了,她有些后悔了,这事情让自己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好收 场了。怎么办呢?后来,又一想,谁让这对狗男女做那不要脸之事的,就这样,把家里 的存折金银首饰拾捣在一起,打包回贵州,眼不见心不烦,溜之大吉;三十六计,走 为上计。等到苏永康回家时,祁醉兰坐在火车上已经进入安徽地界了。
苏永康想:祁醉兰大闹康泰诊所,最倒霉的是陈情。他该打电话安慰一下。可是 他又一想,谁叫她亲吻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会那样干,正好被祁醉兰发现了,这 不是自找倒霉吗?正巧祁醉兰这个时候正在患得患失的,陈情自己撞在枪口上怨她 倒霉。
苏永康翻箱倒柜的找金银首饰和存折,结果全都被祁醉兰带走了。苏永康现在 不怕祁醉兰跑了,毕竟和他生了三个孩子,对于这一点他到不太担心,但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付之东流多少有些让人心疼。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也想找个情人充实 一下业余生活,可自己光有贼心,没有贼胆。就是那个陈情只是想利用自己罢了,所 谓的商不谈情,情不言利。怎么又能对他真心呢!苏永康虽然说话有些闯,但是,他 看陈情还是能看准的。就是陈情真和他睡了,她也是为了利益,所谓的商不言情,怎 么能掺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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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祁醉兰大闹康泰诊所,让何茹领教了盐卤点豆腐,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 你苏永康在诊所一向伶牙俐齿不饶人的吗?这回算是个地地道道的软皮蛋了。不过 这样的人就得祁醉兰来缠,否则,他真能上天。
何茹本来就不喜欢陈情的轻佻,这次被祁醉兰打的那样惨烈,当时是想上前拉 一下的,可因为自己的腿脚不好怕碰倒了,就没敢上前拉。 一些看热闹的人真是可 恶,为什么不拉仗呢?这一点何茹想不通。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冯德伦也不拉仗, 看起来,冯德伦真像他侄女冯新一样都烦苏永康了。何茹想到这,感觉冯新这个人 和陈情相比,为人处事还是挡大面的。陈情那个人一点也不讲究,不管她和苏永康 发生没发生男女关系,祁醉兰撕打她一顿一点都不屈,现在想想陈情就该挨揍。
冯新让她增加超氧项目,并让她上理疗机,只要订购一定数量的药品,修正药 业就可免费奉送。冯新让她和苏永康商量,现在苏永康这样的状态怎么商量呢?先 放一放吧!
秦时的意见康泰诊所目前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挣几年钱,能够平安无事的收 场就很好了。可是何茹经不起这些推销员的鼓动,非要增加什么项目,最后就是投 资得不到回报,以不了了之告终。秦时看透了,这些推销员用的套路都是传销模式, 先给你洗脑,再给你点小利,让你尝到点甜头,然后把大量的现金套牢,他们可不管 你挣不挣钱,只要他们把药推销出去,他们能挣到钱就行!他们才不管你结果呢?目 前,不管哪个行业,防止骗局很重要。
这些年秦时对诊所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每一次检查,或者遇到罚款什么的, 大都是秦时动用他的社会关系处理好的。何茹这一点是很感激的。话又说回来,秦 时对她说,她不用感激,因为你是为我们家挣钱的,而最要感激他的人应该是苏永 康。这些年苏永康凭什么挣钱挣的那么安稳的,还不都是沾我们家的光。可苏永康 不但不感激,还成天嫉妒我们比他有钱,秦时说:这个孩子就是个狼崽子,是不知道 感恩的。事实上苏永康就是这样的人。你的心太善了,当初你同情他你看他现在这 个样子,准是养虎成害。
何茹听到秦时的话,心生不快,然后有点抵触的说:在利民医院你看他那可怜相,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我念他也是残疾人,和我同病相怜,所以才和他出来开诊 所的。如果那时候我不拉他一把,他能混一家人吗?不管怎样,这件事我没有做错。
秦时说:你是没有做借,可是苏永康独定做错了。我看人不会错的,不信你等着 瞧吧!
现在的事情,真的不好说。不过何茹坚持能帮人一把,尽力去帮的观念是对的。 人啊!虽然很复杂,但是,还是向好的居多。不管到什么时候,什么年代,与人为善永 远都不会错的!
祁醉兰回贵州了,苏永康不管怎么打电话,她就是不接。实在没办法,苏永康只 有打电话给岳母乔草。乔草接电话了,并没有怎么谴责苏永康。并说男人吗,在场面 上混,难免有些女同志热情相拥,不过一定要避讳些,尤其在祁醉兰面前,你怎么不 注意呢?
苏永康心想,这些话都是祁醉兰对她母亲说的。这下子好了,本来是清白的,这 下子真是说不清楚了。既然说不清楚了,那就不用解释。这种事情,一般的人都会宁 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的。认为不论什么事情,都是无风不起浪。再说了,苏永康也 就那么个熊样子。乔草也认为,苏永康不检点的行为可能是有的。乔草就这么的认 识,显然是正确的。
苏永康要去贵州施秉去接祁醉兰。岳母不让去。那意思很明显,让祁醉兰过些 日子,时间长了,自然就想通了。男女关系就那么点破事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呢!
乔草对女儿说:既然来了,就多过些日子,平静下来心情,就什么都想开了。一 个人的境界,决定一个人的格局。格局大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是事吗?
听了母亲的话,祁醉兰感觉她大闹康泰诊所不够冷静。这种事情不是闹就能闹 了的。如果苏永康和陈情真有关系,自己这样做,正中人计,这不等于给人家让窝子 吗?如果没有,就冤枉了苏永康。话说回来,自己到康泰诊所闹什么呢?不是告诉世 人自己还是那么爱着苏永康吗?不爱的话,也就不必这样做了,他爱跟谁跟谁,于自 己不相干。
苏永康感觉这些日子很不顺心。现在,他一个人除非在诊所上班还算好受,其 他时间都在煎熬中度过的。祁醉兰走了,他这个家,已经有其名而无其实了。此时的 苏永康如晕头鸭子一样,到处瞎逛。
孩子都到外地上学去了,当然一家人现在都得吃他,按理说他的负担是相当重 的,不过在康泰诊所挣了不少钱。除了家庭开支之外,每个月还能存上万把块钱。这 样的日子苏永康过的很惬意。最近这段时间,老是不顺,他还想找人给他好好算算 命。走着走着,苏永康忽然想到那个算命的老女人,不行再叫她给自己算一下,自己 将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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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永康来到了人民广场,已经晚上八点钟了,算命先生和那老女人都收摊子 了。苏永康想,明天没有时间,后天,对,就是后天再来吧!他期望着后天能有个好天 气。如果阴雨天气,算命的这些人是不会出摊子的。这些人算命从来都是见太阳才 摆摊设点,他们都在好的天气才能算。否则是不灵验的。
过了两天,苏永康果然又来到了那老女人摆摊子的地方。可不知为什么,那老 女人没有摆摊子。苏永康纳闷了,为什么没有来呢?他到旁边摊子询问,人家说:你 问神婆啊!她不会骑车子,都是坐公交车来,大约九点钟左右就到。听到这话,苏永 康围着广场转转。广场上遛弯儿跳舞的人们已经很多了。跳舞的人群,播放着好听 的流行歌曲。本来苏永康很喜欢唱歌的,他的音乐天赋很好,由于残疾,身小力薄, 肺活量达不到,所以,像《青藏高原》、《我的太阳》这样高亢嘹亮的歌曲,他也喜欢, 但是,他不愿意唱。苏永康欢喜唱那些舒缓的,舒情的,比如《康定情歌》、《达坂城的 姑娘》等,他唱,而且还能唱准调子。苏永康最喜欢的一首《月之故乡》,这首歌的高 音部分虽然在转音时,有些难度,可是邪乎了,他竟然能唱的很好。所以,陈情有时 候请他吃完饭,都要带他到KTV 嚎一两个小时的歌,也就不足为奇了。苏永康站在 跳舞人群外边,他掏出手机一看,才八点十五,正好跳舞人群里播放《姑娘我爱你》。 这首歌苏永康很喜欢,就是歌曲的后半部分他处理不好,高音站不住不说,那绵羊 调他学了很长时间就是不会,反到祁醉兰能唱出绵羊调来。祁醉兰对他说:这绵羊 调还是气流控制技巧问题。为什么人家索郎扎西唱的那么好,中原歌手唱的不如他 呢?这和地域环境有关,你是学不会的。祁醉兰的一番话,使苏永康放弃了学唱少数 民族地区的歌曲。苏永康想想,祁醉兰的山歌唱的很好听,尤其是《刘三姐》里面的 歌,苏永康很喜欢听,唉!苏永康很想他的妻子祁醉兰。苏永康又看了一下手机,已 经九点了,他转头来到了那老女人摆摊的地方。果然,那老女人已经来了。
那老女人看见苏永康,假装不认识的样子问他:先生,你要算命吗?
苏永康说:老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老女人仍然在装:我不认识你。
苏永康就讲述十多天前,给他算命的经过。
那老女人继续在装着不认识他。
苏永康还在搜肠刮肚想,尽量还原那老女人所讲的所有话,来唤起那老女人真 的给他算过命。
那老女人说:先生,你说我给你先生算过命,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苏永康急得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耽误了。时间非常宝贵,他还得接何茹班呢?
老姐姐,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临走的时候,我还扔给你一百块钱,我就跑了,你又 把我喊回来,你让我注意点,说那天下午有大事发生,你还说要是算准了,你说让我 给你三千块钱呢?老姐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那老女人假装使劲想的样子,她又显得好好想的表情说:我想起来了,那老女 人问苏永康:先生,我算准了吗?
苏永康说:老姐姐,你算的可准了。苏永康把十多天前祁醉兰大闹康泰诊所的 事情经过,简单的讲述一遍。
那老女人又问了一遍:先生,我算的准不准?
苏永康说:太准了!
那老女人说:准就好,不过,那天,我要不把你喊回来,今天,你就不能和我说话 了 。
苏永康说:为什么?
那老女人说:我叫你注意点,有这事吧!我还问你什么事?就不用我重复了吧?
苏永康说:老姐姐,我没带三千块钱来,手机里有点零花钱也不够啊!你看看能 不能先给我算算今后的时运呢?
那老女人说:先生,我们没有那么做的,再说了,我们算往不算前。你想算前的 话,别说三千了,三万你都找不到人给你算,不信的话,你到别的摊子上问问。今天 就这样吧!再说了,你已经失信了,我今天无能为力。先生,请便吧!
那老女人显示手势让他走的动作。苏永康很无奈,站起来,悻悻的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上午九点钟,苏永康又来找那老女人算命。那老女人这回非常客 气:先生,你请坐。苏永康这回倍感舒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三千块钱,双手捧着给 那老女人。
那老女人脸色喜笑赢赢的说:先生是个讲信用的人,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仍然 算往不算前,如果,你应许我算的话,我算准了,就不是你上次那个价格了。
苏永康说:那你还能要多少钱?
那老女人说: 一般的情况我不算,如果你一定要算的话,我就收你三倍吧!错不 咱们熟悉,要不, 一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苏永康说:你到底收我多少?
那老女人说:九千啊!
苏永康有些不快,但他还是说:那么算往天呢?
那老女人说:十块,不会问你多要价钱的。
苏永康说:那就你给我算算我往天的事业吧!
那老女人说:行!先生过去的事业有慧人相助,到现在你仍然依赖着人家。要不 你就不在人世了。
听到这话,苏永康有点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呢?
那老女人说:如果不是贵人相助,你就郁闷而终二十多年了。我给你说,你的墓 地就在离这三十多里地的水边,不信的话,你明天就可到哪里瞧瞧。最明显的标志 就是那个荒冢南一米五处有一棵直径二十八公分的松树。松树不太茂盛,但是它向 着北面倾斜,把荒冢覆盖着。荒冢朝阳面还有着一个歪斜朝南的小石碑,上面刻有 冢里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这话有假的话,我就从此不干这行。不说了,我今天只 挣你这十块钱。不过,这十块钱,我暂切不收,等待你证实后你给我,或者不给我也 行 。
苏永康再怎么乞求那老女人多算点,可是那老女人一个字都不说了。没有办 法,苏永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