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康泰诊所(89—92)

作者:陈志宏

小说连载:康泰诊所(89—92)

89

秦俊看出了表哥孙正的心思,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病正像他说好的那 样快,三天之后,果然好了。她出了家门,来到了苏河边上,河水是那样的清澈。人

说:水清则无鱼,这话已经过时了。苏河边的观赏鱼红的黄的黑的白的,还有花里胡 哨的,什么样的鱼都有。秦俊开心极了,她过去感觉音乐学院里池塘中的观赏鱼好 看,可和家乡古城县苏河里的观赏鱼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秦俊看了好一会儿 后,才想起来孙正在她发烧时说的话,三天以后再来医院,保自己少生病或不生病, 这是白日呓语,还是自吹自擂呢?反正没有什么大事,我得见见他去。

秦俊来到医院时,果然孙正正在值班,她就纳闷了,堂堂一个副院长为什么双 休日还在值班呢?难道说连休个完整的双休日院长都不答应他吗?其实,秦俊想错 了,正因为双休日的重要性,院长才考虑,让最强有实力的医生在医院里值班,好处 理应急和突发急病病号。

孙正的眼睛特别尖,当秦俊刚露出身影,他就捕捉到信号了。他那双眼睛,紧紧 的盯住信号不放,当秦俊就要跨进门的一瞬间,孙正把脸转了过去。秦俊想,表哥这 是什么意思呢?

当听到秦俊的脚步声,孙正才慢慢的把脸转过来。假装像看普通病人一样的眼  神望着秦俊。秦俊想:你就装吧!我也装着不认识你这个表哥,就是一个来看病的。 孙正看见她,正儿八经的说:怎么样,好了吗?

秦俊说:没好!

孙正问:哪里难受?

秦俊用手一指胸前说:心里难受。

孙正说:好!我给你听听,是不是心出了问题,这可是大事噢!

秦俊说:麻烦你给我好好看看,我现在还不想死。

孙正说:年纪轻轻的,提什么死不死的,好日子还刚开始呢?

这时,秦俊就不说话了。孙正手拿听诊器,游走在秦俊的胸前。当孙正听诊器触 碰在秦俊的乳房时。秦俊突然发出怪异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孙正吓了一跳,他拿听诊器的右手僵硬硬的停了一会儿,然后,平静的说:怎么 不配合呢?

秦俊说:怎么配合?

孙正用命令的口气:把衣服解开,听不清楚!

秦俊心里特别清楚,然后解开了衣服。

孙正看到秦俊顺从的解开了上衣钮扣,心想这个女人算是服从了,现在只是时 间和地点的问题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她拿下,成为自己的女人。

孙正的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当他将听诊器慢慢地游到秦俊的乳头上的一刹那 间。秦俊啪啪啪的打着孙正的脸。孙正被打蒙了,听诊器也掉在地上,嘴角边殷红的 鲜血流下。孙正眼睛瞪着秦俊。

秦俊这时并没有走的意思,然后,装着怒气冲天的叫着说:孙正,你个畜生,今 天你给我如实交代,你用这样的方法占了多少女人。

孙正这时也没有了副院长的尊严, 一个劲儿讨好的说:表妹息怒,我就是喜欢 你,不喜欢你我能让你今天看病吗?你放心,今天没有病号来,我已经安排过了,不 允许挂我的号。我今天只约了你自己。

秦俊听到这,心生欢喜,心想这个孙正还真在自己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机。不行, 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让他轻意得逞,让他受到点惊吓和折磨再说。

秦俊说:你不要问非所答,我问你在这医院用同样的手法搞了多少女人。你要 不如实回答我的话,后果我想你是清楚的!

孙正被逼无奈,只有吞吞吐吐的说,哪里有多少女人呢!就干过一个病人,一个 护士,不过她们和你不一样,她们都结过婚,生过孩子。她们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厉 害,敢打我。

听了这话,秦俊不想再问下去了。秦俊也不想打孙正,他就是想知道孙正的一 些秘密,好掌握他的一些情况,不能一时的冲动,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身子轻易交 付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秦俊看到眼前在这医院医术高明,威望极高,受到广 大病患者爱戴的孙副院长,在她面前如丧家之犬,摇尾乞怜的样子。她又感到心酸, 这么大个子一个汉子,怎么这样没有骨气呢?但是,秦俊想错了。孙正挨了秦俊打了 之后,当时他确实有点蒙了,后来他看到秦俊并没有走,而是试探性的看自己的反 应,这充分说明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是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当时,他蒙的原因, 是摸不清秦俊的脾气,怕秦俊是个二百五那样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把他的所做所为 都一股脑的抖了出去。那样的话,他的前途就彻底的宣告结束了。所好的是,秦俊在 看他的时候,又露出了对他一丝丝怜悯之心和不易察觉的诡笑。孙正看到了这个小 小的细节,他试探性的向秦俊赔礼道歉。孙正说:表妹,你表哥不是人,不该想些肮 脏的事情,我向你赔礼道歉。如果表妹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会竭尽全力帮助表妹 的 。

秦俊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耐心细致地给我好好的看病,你不要有什么顾 虑,只要你能看透我的病,我什么都依你。

孙正听了秦俊的这番话,感觉事情有了新的转机。秦俊继续坐下解开了上衣钮 扣,让孙正细心的看起病来。看着看着,秦俊进入了状态,孙正对她说:到里屋子去 吧!哪里面有床,我好对你进行全面检查,然后对症下药,你的病会彻底好的。秦俊 特别听话,进入了里间屋子里。孙正把门拴好,打开明亮的灯光,让秦俊脱衣,开始 全面的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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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此后一直保持着和孙正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冯婉瑜听到了丈夫在医院和临边中学音乐老师发生关系的事情。她当时不太 相信。这种事情光听别人说不行,得凭证据。可是这种证据是很难抓到的。只有自 己亲眼看到,否则,都不能被认为是真的。这话说的好,因为这话被迫使家里的人屈 服,个别不良用心的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也曾羡慕过得潇洒的男人。这事 自己要细心的甄别,万万不可上坏人的当。所以,冯婉瑜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怎么着,就是孙正真的有出轨现象,还能与他分道扬镳不成吗?冯婉瑜自己告诉自 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真的,有时候忍一忍未必不是上策。人吗? 有些时候犯点糊涂也是正常的,只要你深深地爱着他,往往也能包容他的缺点和错 误。冯婉瑜有了这种想法,日子自然就风平浪静,在院长晋升为卫生局副局长,丈夫 就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院长。又过半年,那位院长升为卫生局副局长的人,把孙正 调到古城县第五人民医院任院长。虽然没有提拔,但也是重用,可是令人意想不到 的是,五院整体搬迁,孙正倒霉入狱。等到孙正刑满释放出来,秦俊就再也不联系他 了。

秦俊和秦时见面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秀美呢?这张像唐国 强一样的脸,怎么这么叫人着迷呢?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和自己一个庄一 个姓一个家族的侄子。一切都是有利的条件,唯一不利的是,他已经结婚生子。听说 还找个瘸子,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找个大肢残疾的女人呢?她替他有些遗憾,秦俊有 些想不通。秦俊反反复复的想过多次,学艺术的人,也许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富 于浪漫情怀。她想,也许凡是极美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缺欠,维纳斯女神不也 是残缺的美吗?也许本家侄子秦时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吧!

后来,秦俊又从辩证的观点去分析,对她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把秦时 得到手,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条件,毕竟自己是个健全的,没有和男人领过结婚证 的女人。

等到秦俊见到何茹时,她对秦时的一切想法,似乎都是不着边际。知道她在何 茹面前是那么的黯然失色,两个人的砝码根本不在同一个天平上,她与何茹没有可 比性。如果说,何茹是维纳斯的话,她就是中国的模姆。可是她没有模姆丑的能让黄 帝利用她的丑陋之貌驱邪避害。她想自己更不具备蟆姆品德贤淑,性情温柔的善 良。唉!秦俊叹气,胡思乱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干什么,自己再不如何茹,总归是 个健全的人吧?于是,秦俊又产生了自信心,先和秦时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秦时很尊敬秦俊,毕竟她和父亲是同辈人,叫小姑不是乱叫的。在学校里,只要 秦俊有求于他的事情,秦时都是竭尽全力去帮助。

有一次,校长要听听新调来的老师课。秦时对秦俊说了。秦俊笑了说:秦主任 啊!你也太逗了,校长能听懂我的课?你别忘了,我教的是初中音乐课,好吧!让他 来听吧!我就不信,他有这个水平听我的课?

秦时听到秦俊的这番话,笑她夜郎自大。秦时对秦俊说:小姑,你可不要小瞧咱们校长,早年在全国青歌赛上是入围歌手,在市里参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 十周年担任过独唱歌手的。你可要小心,好好备课,谦虚一点吧!

听到秦时的话,秦俊有点打怵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古城中学竟然有这样  的一个校长,居然还是音乐的高手。那么,自己还真得好好准备准备。秦俊听秦时的  话后,立即行动起来,她先后在初二各班反复练习三首歌唱祖国的歌曲。并培养了 几个音乐天赋技能好的学生,把一首歌完整地唱出来。让学生回答一些乐理知识, 这样,就把一堂让人感觉空洞的音乐课上得很充实,而又让人感觉美好的享受,就  算这堂课上的成功了。秦俊天天课外活动时指导一些学生在学校大礼堂练习声乐, 被校长发现了。校长没有惊动秦俊,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又过了两个星期后,校长把所有新调入主课老师的课听完一遍后,他在全校教 职工大会上公然对这次听课进行了讲评后,并宣布,从下周一开始,听音体美的课, 并让老师做好准备。

是的,一切的成功,都是留给有准备人的。

秦俊听到校长的话,她信心满满。因为,她自秦时给她说过后,就立即行动起来 了。可是,校长宣布一个星期多,也没有一点要听音体美课的动静。许多副科老师都 认为,学校因为创建四星级学校忙,顾不上听副科老师的课了。但是,秦时又嘱咐秦 俊,好好准备,说不定是校长有意为之,不定哪天来个突然袭击,进班听课了呢?

这还真让秦时猜准了,第二天,校长组织全校所有学科的教研组长,中层以上 干部,全部入班听秦俊的音乐。秦俊一看这阵势,当时就有点懵了。不过所好的是, 她准备充分,学生训练的非常扎实。一曲《欢迎你》的全班合唱,令所有的听课人员, 心头一热,感觉倍加温暖。紧接着秦俊大概讲述了《我爱你,中国》的词曲作者,和歌 词的内涵,然后讲到这首歌的乐理知识和最容易唱错的地方,最后讲述了这首歌的 音乐旋律的注意事项,在平缓向高亢转音时的换气和偷气技巧时,自己的示范,那 声音美得比原唱更富激情。这时,学生和所有的听课老师群情激昂,当秦俊歌尽声 止时,听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在师生互动中,秦俊安  排班里的一男一女同学唱了两首轻松愉快的歌曲, 一首是男生的《乡间小路》,另一 首是女生独唱《回娘家》。到此为止,本堂课结束,响起了下课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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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上完课后,校长把她叫到办公室,和她反馈意见。校长说:秦老师,祝贺你, 这堂公开课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我准备同教务处主任商讨一下,上报到教研室,让  他们向全县推广,扩大我们古城中学的知名度。听到校长的夸奖,秦俊很高兴,她心 想这是她从教以来的第一次被人称赞。于是,秦俊信心满满的迎接更大的挑战,争取为古城中学扩大知名度而尽心尽力。校长对她说:需要我支持的,你尽管说,我会 根据我们学校的实际情况,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有了校长的支持,秦俊在全县范围 内的公开课上,取得好成绩更有信心了。

秦时自从秦俊进古城中学以来,还没请秦俊吃过饭。秦俊到校长办公室来是想 听听秦时对她这节课的真实看法的。秦俊不想再听那些一顺色的好话了,她想听听 除了好话之外的不同声音,听听秦时讲的话。因为,秦时不会人云亦云的,要是这节 课有什么硬伤,他会毫不留情指出来的。

秦俊没有想到的是,秦时也说她这节全校范围内公开课上的好。新颖别致,具 有意想不到的独特魅力。各个环节衔接的很好,尤为突出的是师生互动,自然生动 是这节课的突出亮点。秦时希望她在全县公开课上继续努力,再能取得更好的成 绩。秦时让她在全县范围内公开课上,不要选知名度特高的大歌《我爱你,中国》。这 个歌固然是好,知名度高,但是,听音乐课的人肯定内行不少,没有藏掩,稍有不慎, 一些失误和错误会暴露无疑,所以,下次千万别再用这样的大歌了。

秦俊说:这首歌是我擅长的,那我选什么歌呢?

秦时说:好歌多着呢!比如《春天的故事》、《走进新时代》、《我和我的祖国》、《热 血颂》等等,不都很好吗?况且这些歌的难度都比《我爱你,中国》难度小,政治性、教 义性又不差,为什么一要选难度大的呢?

秦俊觉得秦时讲得好。于是,她决定将《我爱你,中国》换成《我和我的祖国》。这 首歌的难度的确比《我爱你,中国》难度小。

秦时说:你选《我和我的祖国》,你不要看这首歌没有《我爱你,中国》那样豪放 激情,我敢说《我和我的祖国》的旋律虽然与之相比迥异不同,可她娓娓道来,大有 触及灵魂深处自然的感觉,歌词写的又是那样的生动,入情入理,真的很好。

秦俊说:没想到秦主任对音乐的研究是这样的透彻,真令人刮目相看。

秦时说:一知半解,透彻谈不上,只是在江西电视台的《红歌赛》栏目上和中央  电视台的《青歌赛》以及浙江卫视的《好声音》节目上,学点乐理知识,让你见笑了。 请你原谅我班门弄斧!

秦俊说:哪里、哪里!你说的好,都是我们内行人说的话。这还真是应验了韩愈 的那句话,道之所存,师之所存。秦主任的见解,使我非常受益。

听到秦俊的话,秦时非常舒服。真是,世上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人。所以,人尽 量多说好话。秦时一高兴,就邀请秦俊今天晚上到古城大酒店,为她的公开课,取得 圆满成功贺贺。

秦俊说:真的、假的?

秦时说:什么真的、假的?我跟你说过几次假话?说出来一次,我再请你一次!

秦俊还真找不出秦时对她说过的假话。秦俊想,秦时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人, 当领导不说假话的人,是难能可贵的。这样的人才能让群众信任,可是,这样的人往往又没有什么实权。不过,秦俊是非常喜欢秦时的,光他那张优雅俊美的脸,就令秦 俊着迷,能和他单独吃饭,是何等的幸福啊!

秦俊盼望着、盼望着今晚快点到来。

晚上下班的时候,秦时又给秦俊打了次电话,让她千万不要忘记今晚上到古城 大酒店吃饭的事。秦俊心里想笑,姑姑我今天度日如年的感觉,就盼望着六点的到 来,还要你提醒吗?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忘了呢?

秦俊一进古城大酒店的房间里,傻眼了,秦时并不是只请她一个人,连她的老 情人孙正两口子,付新年两口子,还有何茹也在场。秦俊已经跨进了房间,刚想说走 错门了,可是秦时说:小姑你怎么来这么晚呢?

只因为秦时先给她说话,使得秦俊想撒谎不成,只得硬着头皮找个位子坐下 了。

孙正用眼色给秦俊打了个招呼。但是,秦俊没有看他,没理会他,这一幕被坐在 何茹身边的冯婉瑜看个正着。何茹的话不多,只是随着秦时叫了秦俊一声小姑。这 一声小姑叫得秦俊心里热乎乎的, 一下子同何茹拉近了距离。秦俊想,她在这个场 合并不孤单,这是我们老秦家人请他们四个人的。当然,秦俊也把何茹列入老秦家 的阵营里来了,这就显得她这个单身女人并不孤单了。只是她和孙正有些尴尬,在 这样的场合,秦俊只有凭着二辈表兄妹的关系相称。所以,她和冯婉瑜只能依表嫂 为称呼。冯婉瑜只是和付新年的老婆说话,根本就不理会秦俊。而且不是瞅着就是 斜视着秦俊,令秦俊根本就不朝她哪里看。

孙正在这样的场合不想多说话,尤其是遇到秦俊这样的人,他不能说人家背叛 了他,其实事实就是,他背叛了人家。在狱中和劳改农场及出狱后,秦俊的确没有主 动找过孙正,这是事实。不过孙正不应该怨恨秦俊。你怨恨一个弱女子干什么?孙 正应该想开。多想想自己的错,就能理解了别人了。有了这种真诚,一切的事情就好 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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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了,无酒不成席,当秦时打开浓洌清香的郎酒时,用了六支玻璃杯子把一 瓶酒分完了。秦俊有些纳闷了,难道说这酒没有自己的不成?人家六个人,成双成 对,就自己一个人单身,心想为人处事一项讲究的侄子也不至于这么市侩吧!

酒分好了之后,除了秦俊细心观察到这个细节之外,其他的五个人都没有注意 到。秦时将酒均匀的放在旋转的酒桌上。秦时说: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聚,主要是我们 老秦家,自己庆贺自己家人,在工作岗位取得的成功才把你们四位叫到一起吃顿饭 的。这句话,明白人一下子就听出来话音了。何茹听后说:大家不要介意,秦时说话直爽,刺激了各位的自尊心。其实,秦时就是借小姑在全校公开课取得成功,为由头 请大家一起来坐坐说说聊聊的。我代表我们老秦家人对诸位到来表示欢迎!

这时,酒桌上的气氛被活跃起来。付新年说:对对对!何医生,不弟媳妇说的好, 我们是来给秦老师祝贺的。秦老师的课我也听了,那课上的相当的好啊!什么叫寓  教于乐,听完秦老师的那堂课,我才真正体会到两千多年前贺拉斯的教育理念。今  天,我们喝一气酒后,一定要让秦老师给我们献歌,大家说好不好!大家一齐说好!

秦俊说:承蒙付主任的厚爱和夸奖。其实,我这堂课之所以上的还算可以,完全 是我侄子的功劳。他时常的提醒我, 一定要把课上好,才算我们当老师对学生尽到 了责任。刚才,付主任过讲了,其实,我的课上的一般般,只是大家的厚爱和抬举我 罢了。今后我会好好努力,争取上的更好一些吧!

秦时说:别忙,我之所以没给小姑斟酒,是想叫小姑亮亮嗓子,欢迎她给我们唱 首歌好吧!

秦俊心想,秦时没给自己满酒,原来还是让自己唱歌,这正中自己下怀。于是, 站起来,大大方方的唱了一首《西海情歌》,在场的都说好。连冯婉瑜也鼓掌了。这  时,秦时才给小姑斟满酒。

秦俊高兴的说:来!我提意,既然大家为我祝贺而来,我敬大家两杯酒吧!咱们  一起喝。孙正很高兴的端起酒杯,冯婉瑜也端起了酒杯。两杯酒喝下肚,大家分头  喝。冯婉瑜邀请秦俊喝,大加赞赏表妹的才华,和这些年同她和孙正的友谊,总之, 酒喝到这份上,过去的芥蒂都烟消云散。是啊!不管什么事,人都要想开点,不要钻 牛角尖,哪有过不去的坎呢!

酒喝的很好,不该起哄的孙正起哄了。孙正说:听了付主任对我表妹的赞扬,我  很高兴!我为我能有才华横溢的表妹而自豪!我提议,下面让我的表妹,秦老师为我  们大家再唱首歌好吧!大伙哪里有不说好的道理。这下为难了秦俊了。秦俊站了起  来说:感谢大家,感谢我表哥刚才的这番对我认可的话。其实,我并没有你说的那样  好。我的歌也唱的一般般,既然大家都想听我的歌,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祝酒歌》 吧 !

大家听的如痴如醉,秦俊唱完之后,大家仍然意犹未尽,付新年的老婆天生爱 唱歌,秦俊这下子可把她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她突然站起来,毛遂自荐的说:我天生 的爱唱歌,我感觉我唱的不比秦老师的差,我唱给大家听听好吗?

付新年的脸一下子变红了,拽着她老婆的衣襟小声说:快坐下,不丢人吗?

付新年的老婆被激怒了,声色俱厉地说:拽什么拽,我做贼养汉了,丢什么人了 丢人?真是的,你越不让唱我越唱!

秦时说:大嫂唱,好好地唱!大嫂唱过我唱,今晚上,大家都得唱,唱出咱们的快 乐,唱出咱们的幸福,为什么不唱呢?

付新年老婆说:就是!那我就为大家唱一首老歌《回娘家》吧!

这毛遂自荐的女人真有两把刷子,那歌唱的只比原唱朱明瑛都好。那表情,那 情境,那情感唱的入木三分。歌中唱到: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豆大的雨点往我 身上打,那动作跟真的似的,那急得团团转的表情,令所有的听者大气不出,全神贯 注,真真切切的带入了情境中。

听罢了《回娘家》,秦俊站了起来说:付嫂的《回娘家》唱的真好,我得好好的向 你学习。

付新年老婆说:哪里哪里!秦老师,你是专业的,我是野路子,就是野嚎,只是磨 盘压着狗耳朵嚎叫而已!说得众人哈哈哈哈哈大笑。

秦时当仁不让的站起来就唱《姑娘我爱你》。秦俊简直感到惊讶,侄子唱得非常 专业,连索朗扎西的绵羊调托腔都唱得惟妙惟肖,音唱的准稳不说,在高低音处理 上更加准确,张弛有度,夸张合理,给人以美感和愉悦的享受。秦时唱的比平时好听 多了。连何茹都说:小姑、小姑,你侄子平常在家唱的可没有现在好听啊!怎么回事 呢?

秦俊说:唱歌得有好心情,尤其是抒情歌曲,还得有好的环境,才能把情感淋漓 尽致的表现出来。今天,虽说不在KTV   音乐厅,但今天的情境特好,又加上我们都 是自己人,所以,我侄子就发挥的好。

听到秦俊的解释,想唱歌的人嗓子眼都痒痒了。孙正也想唱了,可是,秦时说: 咱们不能坏了规矩,得挨着来,该何茹唱了。本来何茹还很拘谨的说,听到大家都唱 得这么好,也怕失去了机会,所以,就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说:那么,我就给大家唱一  首《春天里》吧!这是一首电影主题曲,难度相对于《海外赤子》插曲较小,在手机上  的音乐伴奏下,何茹跟着音乐唱起来了:春天里百花香,郎里郎里郎……何茹唱的  回肠荡气,让人对春天充满期待和希望,给人向前,给人力量,让人努力奋斗,奔向 美好的未来。

何茹唱后该付新年唱了。可付新年小家子气,揍死不唱。秦时说:这可是你自动  放弃的,可别后悔噢?可他的老婆想替付新年唱,秦时没有同意。就让冯婉瑜唱。冯 婉瑜站起来就将《和你一起看草原》唱出了草原上的百花盛开,牛羊成群,一派生机 盎然的景象唱的是那样的美,给人亲临其境的感觉。不用说,最后唱的是孙正。孙正  本来还有些压抑的,受到大家的感染,他站起来,郑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一首刀郎的《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唱出了苍凉、浑厚、 磁性的美。使在场的所有人产生了共鸣。尤其是秦俊,还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脸  上。孙正唱的真好啊!真是优秀的人,都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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