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秦时问：陈小鱼来有什么事吗?
何茹说：是找你的，等了一晚上，你这时候才来。
秦时说：我来的不晚啊!既然是找我的，那她为什么要走?
何茹说：对我说了，就是想托我们给她找点活干的。你看她家现在这样状况，没 有一点收入也不是事，看看你们学校或者其他单位有没有用人的，你给找找，孬好 挣点钱，够他们吃饭的就行。
秦时说：我找付新年问问，看看学校食堂里还缺人吧，要不缺我也没办法。
何茹说：其他的单位也行，陈小鱼有力气，能出苦力。你不要考虑活轻活重，反 正是临时工，钱多点少点没关系。
秦时说：你要这样说那就好找多了。那行，我明天就打电话给找。
事情也该凑巧，秦时找付新年一问，付新年对秦时说：咱们食堂正要招个会计， 卖饭票，帮助食堂算算账什么的，不太重，就得熬时间，工资不太高，一千八百块钱 一个月，吃饭免费，不知道她能来干吗?
秦时给何茹说：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你叫她上食堂当会计，开什么玩 笑!
秦时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陈小鱼竟然还是个文盲，怪不得她让李栋给她存 钱。秦时一下子明白，陈小鱼被李栋骗的原因了。
秦时说：那好吧，我再从给她找。
秦时晚上放学的时候，路过东来顺馒头店，买了几个馒头。正好赶着刚蒸好的 馒头下锅。秦时帮着老板娘抬了几蒸笼，等馒头凉的空间，正好没有多少人买馒头， 秦时和老板娘闲聊的时候问：大姐你们还招人吗?
老板娘说：招啊!不过我们只招个大有力气的，矮小个子不要。秦时一想，陈小 鱼正好合乎要求。就说：那么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好吧。于是老板娘就问了陈小鱼一 些情况。秦时一一介绍完后。老板娘让秦时明天带来吧!因为等用人。
秦时给何茹说：东来顺馒头店招人，你问问陈小鱼干不干?
何茹说：我这就去问。
陈小鱼同意去干。第二天，陈小鱼就去东来顺馒头店上班了。
东来顺馒头店并不是单单的制作馒头。他们还做花卷、糖包、豌豆黄馅包、素馅 包，反正一天到晚都忙，就中午四十分钟吃饭时间，休息一会儿又干。虽然工资不 低，一个月给两千四百块钱，但是劳动强度太大了。陈小鱼自从发生车祸后闲了两 三个月，乍干这样的活，她感觉太累了。于是又打算不干了。
陈小鱼想，这回不能再找人了。就又开始找适合她干的工作。
何茹知道了陈小鱼不干了，很叹气。何茹问她：你不是说什么活都能干的吗?蒸 馒头能多累，你呀!不累的活你干不了，累的活儿你又不干，我看也没办法再给你找 工作了。
当付新年和秦时喝酒坐在一起的时候。
付新年问秦时：你还给上次那个没有文化的人再找工作吧?咱们学校想找个保 洁工，不知道那个人干不干?工资两千块钱。你问问她可能干?能干的话周一就能 上班 。
陈小鱼周一就到古城中学来上班了。干的和苏永康媳妇一样的工作。当然，祁 醉兰的工作，也是付新年给找的。他们的工作地点是会议室、接待室和厕所。会议 室、接待室、还好保洁，可是这厕所不好搞。于是付新年就给她们分工。那时候厕所 不像现在这样都是蹲便盆自动感应水冲的，还是传统水泥沙浆砖砌的暾坑，是靠人 打扫屎便的。一天由农民用平板车来拉两次粪便。但是，拉完了的时候，就得由打扫 卫生的人提水一个个的冲刷，否则那骚臭味相当的大。 一年四季，就是冬天还好些， 春夏秋都得打药灭蚊蝇。原先就祁醉兰一个人对厕所保洁，付新年只要求她打扫和 打打药灭灭蚊蝇就行了。陈小鱼来了，学校给厕所安装上了自来水，就要求保洁员 一天两次冲刷厕所。这无形中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可陈小鱼生来乍到，付新年就 让祁醉兰作为示范干给陈小鱼看了两次就会干了。
这保洁员的工作，陈小鱼还能应付下来。就是她看拉大便时，农民朝车上装大 便时，她时常的往上呕吐恶心，有时祁醉兰发现了就让她去歇歇。过了一段时间，陈 小鱼带上口罩，她又买了一副眼镜带上好多了。后来，付新年就给她们分工一人一 天的轮流打扫厕所。
这份工作陈小鱼很珍惜，她克服了困难终于干下来了。她感谢祁醉兰帮助。可 是祁醉兰在快要放五一假的时候，继父那边打电话说她母亲乔草生病住院，要祁醉 兰照顾一段时间。这样祁醉兰不得不向学校请假。付新年向陈小鱼许诺说：尽快给 她安排人的。可是一时没有招到保洁员，没有办法，付新年又给陈小鱼说，把祁醉兰 的工资拨一半给祁醉兰。为了多挣这份钱，脏点累点陈小鱼还是很想干的。付新年 又和秦时协商，让会议室、接待室的卫生由校长办公室工作人员打扫卫生。这样，陈 小鱼成了厕所专职保洁员了。但是，工资不少。
秦时来到古城中学总务处找付新年，他是问付新年干的还行吗?
付新年说：陈小鱼干的不错，但是工作量还不小。秦时说：付主任，你能找个人 接替陈小鱼的工作吗?我想给她重新找份工作。
付新年问：为什么?
秦时说：打扫厕所也不是长法，我还是想让她到我朋友的饭店去工作。我朋友 给她开的工资不比学的少。
付新年听到这话也不好挽留，于是就和秦时商量，让秦时给陈小鱼商量能不能晚些天辞职，因为保洁员不好找，可惜人家一听是给学校打扫厕所的，都不愿意干。
秦时说：这个我可以给她说。
陈小鱼不想干打扫厕所这项工作，她怕的是，羊羊上中学时对羊羊影响不好。 所以，陈小鱼在和何茹一起来时候露出的担心。何茹回家后就和秦时谈了。
奉时说：这个当时没考虑到，还真是个问题。
何茹说：陈小鱼确实干的不错，这说明她在那样差的环境能应付过来，干这么 长时间，还是不容易的。
于是秦时就给陈小鱼找到了这份工作。
86
古城县卫生局通知：凡是乡村执业医师都得参加学习考试。当然，苏永康不要 参加，因为苏永康学习考试的和这种考试不是一个路子。何荷必须参加，因为，自从 从医以来，她先经历了护士到卫生学校培训后领取的乡村执业医师资格证，她一直 是以乡村执业医师资格行医的。可是这期培训班，由于康泰诊所太忙，她很难全部 参加培训学习。何茹想，这次算是完了，其实她估得很准，这次培训考试，她果然没 有过关。何茹心想，过不过对她从医影响不大。可是，她想错了，国家的任何一次考 试，都是有作用的，任何人都得认真对待。
何茹的医疗技术可以说十分精湛，得到了广大就医患者的一致好评，就她在古 城一个姑姑的妹妹而言：我茹姐的小儿头皮针不要说了，就整个古城来说，是最好 的。她的小孩，只要挂水，都到康泰诊所让何茹给找血管。这些年在冯德伦医生的指 导下，何茹学习了许多给病人看病的知识。冯德伦夸赞何茹医生的技术真是没得说 的 。
对于乡村执业医师考试没过的问题，冯德伦是这样认为的。这一两年你认真复 习，争取下次考试一次过。如果理论知识考试不及格的话，实践过了只是你技术的 一个方面，没有办法衡量你的全面知识。所以，就得过。这样，何茹很愁，思想压力很 大。秦时就宽慰她，好好学习，真要不过，咱也认了，干一天是一天，不行的话咱就不 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了，还能饿死人吗?
说是这样说，可何茹对这次考试的结果还是很遗憾的，遗憾有什么用呢?虽说 冯德伦医生说下次一定要过。可下次不仍然是未知数。何茹想，现在至于复习不复 习不那么重要，当前最重要的是抓些钱是最重要的。人的好运不是永远青睐于你 的，既然现在生意好，那就多挣点钱是当务之急。
基于这样一种打算，何茹和冯新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冯新感谢何茹对她额外照 顾。苏永康一个月只给她卖三五百元。何茹有时候，一个月能给冯新一万多块钱。没有对比就不知谁好谁孬。何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人家冯新对苏永康不好。苏宄可是 苏永康的小姑，不也时常骂他吗?从这些业务员的反映看，苏永康这个人确实存在 着问题。
陈情时常请苏永康吃吃饭，到 KTV 唱唱歌。说实话，不要看苏永康其貌不扬， 但他父母给他一副好嗓子。苏永康唱起歌来，虽然没有降央卓玛那样磁性浑厚好听 的女中音；也没有腾格尔豪放狂野大草原独有的韵味，但是他兼具了二人的特长， 苏永康能把腾格尔的《天堂》和降央卓玛所翻唱刀郎的《西海情歌》唱出了太监那样 的娘娘腔，也有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独特风格。有时候，苏永康高兴，也把随身听 的小音箱放上伴奏，在诊所也唱上一两首他最爱唱的《草原之夜》、《北国之春》、《一 起看草原》等歌曲。从唱歌来评论苏永康，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可就是形象欠 佳。如果说苏永康要是有正常人那样的条件话，苏永康早上《星光大道》,早就成为 毕福剑选为知音了。可惜苏永康恨之恨自己有才无命。有病人评价苏永康：天生一 副好嗓，长着一个魔鬼身材。苏永康恨自己，怨父母，仇恨健全漂亮男人。
苏永康喜欢陈情，陈情有手段把苏永康玩弄的团团转，略使一点鬼计，苏永康 心甘情愿的给陈情卖药，陈情也让苏永康对她想入非非，若即若离，叫他似能够着 就是够不到的情境中。苏永康有时骂她是白素贞，又骂她是七仙女，可是她没有人 家有人情味。陈情也和苏永康开玩笑的说：可我不是七仙女、白素贞，你要是他们中 的任何一个人，我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那陈情言下之意，你自己看看自己长那个 熊样子，还想配七仙女、白素贞，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情和苏永康接触的这些年了，陈情太了解苏永康了，他是有利就图，有便宜 就占的主。陈情就是摸透了苏永康这种性格，才使小恩小惠让苏永康为她老老实实 卖药的，当然获利是可观的。同样是修正药业的产品，只不过冯新代理的是中成药 和保健产品居多，苏永康就以效果不佳，不好卖为由就不卖冯新的药。冯新执问他： 你说效果不佳不好卖，怎么何姐和我叔都卖的很好呢?苏永康你别认为我不知道你 心里面的小九九。
苏永康生气地反驳：冯姐，我一项对你很尊敬的，别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冯新不让着他：苏永康，我说不利于团结的话，你干的叫什么事，同样都是修正 药，你看你卖陈情的药有多欢，只要是我代理的药，你几乎不买，怎么,我代理的药 有毒，吃了能死人吗?
苏永康不想和冯新吵，转身去了卫生间。冯情来到了叔叔跟前。冯德伦说：你和 他争吵什么,卖与不卖他都已经形成习惯了，你吵也没有多大意思。
冯新说：不是感觉怪气人吗?陈情就会和他调情，她那招我可使不来，和他喝过 酒，然后去KTV 鬼混半宿。叔，你说我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之事呢?
冯德伦说：别瞎说，陈情怎么也不会看上他的，只是唱唱歌。
冯新不说了，生气的出了康泰诊所，骑着电动车向苏河方向家里骑去。是啊!叔叔说的对，苏永康卖陈情代理的药已经形成习惯了，想让他多卖自己的药也是很难 的。当她正在思索刚才和苏永康发生争执的事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冯姐，冯姐!
冯新放慢速度，一看是何茹迎面向她这边骑来。冯新急忙向何茹打招呼。何茹 说：我去桥西头锅饼铺子买点饼。
冯新说：我刚从你们诊所来，和苏永康吵了一架。
于是，她们就你一言，我一句的啦开了。
87
何茹也劝冯新不要生气，她说一定要好好说说苏永康的，然后就相互道别了。
秦时匆匆忙忙地做了七八样子小菜，大姐秦非兰不让做了，办多了吃不完浪 费 。
秦时说：没事的，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次都不来我家呢?
秦非兰说：弟弟啊!这些年不是围着孩子们转吗!小明研究生毕业后，被华为公 司招聘去了。
素时说：那可是个好单位，听说工资是很高的。
秦非兰说：刚进去，没有多少钱。不过小明特别会过，进去不到一年，就攒了三 万块钱，这两万块钱还你们家的，那一万块钱给子亮交研究生最后一年学费了。说 着说着，秦非兰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在茶几上。
这时，何茹买饼回来了，一看茶几上的两万块钱问：大姐，哪来的两万块钱?正 在往前餐厅里端菜的秦时说：大姐还咱的。
听到这话：何茹纳闷地说：不是一万五吗?怎么还两万呢?
秦时说：对啊!大姐不是一万五吗?怎么还两万呢?
秦非兰说：用了这么多年，还能没有利息吗?
何茹说：大姐，你这么做就外气了。当时虽说是借的，我和秦时商量，就没打算 要，当叔当姨的，给孩子交学费不是应该的吗?
秦时说：对啊!大姐，当年我就和何茹这样打算的。不要了，你带给子明吧!
秦非兰说：这怎么能行呢?我也是同子明和孟庆丰商议好的，不行，你们一定得 收下。当年讲好是借的，哪有不还的道理呢?再说了，我孩子已经能挣钱了，他有偿 还的能力，为什么不让他还呢?
何茹说：既然大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钱，我们该收多少收多少，怎么能多收钱 呢?我们就收一万五行吧?
秦时说：行!大姐，如果你要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不要了。
秦非兰说：你们要是这样说，就这样吧!不过不是现在归还多少钱的事，当年，
如果你们不借钱给子明交学费的话，子明怎么能进华为呢?我得好好的谢谢你们。
秦时说：用不着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吃完晚饭，大姐要走了，何茹留着不让走，说明早骑电动车顺便就带到汽车站。 我和大姐一床，秦时到二楼观观房间去睡。何茹和大姐啦到了夜里两点多，何茹心 想早上还得上班，就不啦了。秦非兰还感觉意犹未尽似的，于是，就停止说话，不一 会儿，何茹就睡着了。
直到又隔一天晚上，何茹下班，吃完晚饭，何茹对秦时讲：前晚大姐给她讲，当 年，就因为借这一万五千块钱，差点要了大姐的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孟庆丰的。
何茹对秦时说：我们借给孟子明交完学费的一个月后，孟庆丰接到他大哥的 信。信里责怪他还有心在外地打工挣钱，你老婆在古城都跟人睡了，要不谁那么好， 一把给她一万五千块钱?你赶紧回来吧!要不你这个家就要散了。孟庆丰看完信后， 骂了一句，她奶奶的，老子在外吃苦卖命，你在古城偷汉子，我定不饶你们奸夫淫 妇。孟庆丰来到家后，大姐正在小秧落谷。孟庆丰不问三七二十一，下地把大姐摁在 连泥带水的秧板地上， 一顿猛打后，才稍稍消了点气。可大姐怎么能想到是孟庆丰 在打她呢?眼前出现了幻觉，总认为是孟庆丰的大哥在打她，所以，爬起来就拼命的 死拱，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你个婊子养的，你这几天看着我不顺眼，你的婊子女人 还骂我养汉，你一家子人都欺负我一个人，孟庆丰要是在家你们敢吗?
听到这话，孟庆丰愣愣地看着她。大姐也瞪着他。可突然间，大姐感觉到在自己 眼前的就是她的男人。大姐纳闷了，自己的男人为什么打她呢?她要弄个明白。她 不干了，秧板地里被刚才打她弄的乱七八糟的，她什么也不顾， 一把拽住孟庆丰回 到她那两间破旧不堪的小草屋里问孟庆丰为什么打她?孟庆丰问她给子明交学费 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大姐听到孟庆丰的话，似乎她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都不明白， 这位患难与共的丈夫从来没有打过她的，今天一反常态，差点打死了她。大姐这时 候才真真切切的反应过来，孟庆丰误以为，大姐在古城偷汉子挣来的。没有办法，大 姐和孟庆丰那天来到咱们家，咱们在苏河酒店招待了他们，才消除了误会。孟庆丰 又回到了贵州。
何茹讲完后，秦时想，当时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一听了之，没朝心里去。何茹 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子，然后说：秦时啊秦时!你是孟庆丰怀疑的重点人物，你 给我老实交代，你对大姐有想法吗?
秦时说：什么想法?
这话一时把何茹问住了。是啊!什么想法呢!何茹也不好说出来。秦时那么好 的一个人，对一个农村没有多少文化的妇女能有什么想法呢?要是有想法，古城中 学有二三百名女教师，他一个年轻力壮漂亮的校长办公室主任，搞个情人还不是易 如反掌吗?自己想多了，其实根本就不该这样想。何茹感觉自己好无聊。便对秦时 说：开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噢!
秦时说：只这一次，以后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噢!
88
在古城中学的女教师中，对秦主任有想法当数他的小姑秦俊了。秦俊虽不和秦 时一个村，但同是大秦庄的他们，不要叙道就知是什么辈份的。秦俊是大秦东村人， 秦时是大秦西村人。 一个大秦庄形成了两个自然村， 一条通往古城的省道把大秦庄 一分为二，这六千多口人的大秦庄东村三千四百多口人，而西村只有两千八百口 人。
秦俊比秦时大一岁，但是，秦俊显小，看上去要比秦时小上三五岁。自从孙正出 事服刑后，秦俊对秦时有好感，就依宗亲家族关系和秦时接触频繁，有些不知情的 老师，对秦俊的言行，颇有看法，认为秦俊在巴结秦时。秦俊就这点好，只要她想要 的，就要不顾一切地尽量搞定。那么,她在古城中学的首个目标就是秦时时。她感觉 秦时特有男人味，不仅人漂亮，干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说话很有分寸，不和人开 玩笑，看上去严肃稳重没有漂浮之感。秦时初识秦俊时，就在古城中学，秦俊来报到 的那天，正好遇到了秦时在学校门口值班。当秦俊问秦时时。秦时对她说：你们稍等 等，我一会儿值完班就带你们到校长办公室去办。然后再到教务处给你安排课务， 最后找总务处付新年给安排住处。
秦俊说：安排不安排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年长一些的男老师在一起，跟 着他们好好学习。
听到秦俊的话，秦时对她刮目相看，认为秦俊是位善于学习的人，所以，对秦俊 的印象非常好。当知道秦俊和自己是一个庄的人，又都姓秦，亲近感便油然而生。唯 一使秦时不高兴的是，自己这么大的个子，却比这个矮自己半截子的女人叫小姑。 秦时想，叫小姑就小姑吧，谁叫人家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班辈的。但是，在学校很多场 合，秦时都叫秦俊为秦老师，不过出了校门，秦时不得不叫秦俊为小姑。
秦俊爱唱歌，有时候和秦时在外吃饭时，偶尔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唱一些 流行歌曲。有人说：秦俊天生是吃唱歌这行饭的，后来果真应验了，她先考取了师范 学校音乐班，可令她不满意的是，这个学校只是一个中师班。没有办法，就在她毕业 时，又考进了师范学院大专班，当然也是学音乐的。上了大专，在当时那个年代，她 就能名正言顺的分到中学教音乐了。那时候，古城县中学高中部一般都不开音乐 课，只有乡村初级中学开设音乐课，因为，没有较强的业务能力和人事关系是很难 留在县城中学的。古城中学这样重点中学，连想都不敢想。就是下面的乡村中学，秦 俊的父亲还是托他表哥的儿子，当时在下面当副院长的孙正给办成的，就留在了孙 正所在医院临边的初级中学，把秦俊安排进去了。
秦俊从事音乐教学工作业务能力强，经常抛头露脸在一些公共场所唱歌。孙正 就特别观注这位年轻漂亮的表妹，并对表妹产生了好感。可是孙正遗憾的是，这时 已经和冯德伦的侄女冯婉瑜结婚了，出于无奈，孙正只能把对二辈表妹的爱存在心 里 。
秦俊的父母以及大秦庄人生病，都在乡镇医院看病，渐渐的就对孙正医生熟悉 起来，所以，孙正在当地病患者的心目中，威望特别高。秦俊的父母亲，不管家里有 什么事，都要叫孙正给拿注意。秦俊在乡镇初级中学工作两年多，年龄不小了，父母 亲就对女儿的婚姻大事操起心来了。秦俊的父亲就来找孙正看看能在卫生界或者 教育界给秦俊介绍个对象。孙正想回绝，可是又一想，这只是表叔的想法，表妹秦俊 又没说这件事，或许人家早就有了意中人了呢?于是，就应允了下来。
秦俊回家，听了父亲已经相托医生的表哥给找对象，抱怨父亲多事。父亲烦叨 叨的说：我不多事，你又无动于衷，怎么着你想赖在大秦庄不走啊!秦俊还真跟父亲 顶上牛了。便也不高兴地说：还真叫你说准了，你闺女这辈子就不嫁了，我还就在这 间屋子里住下了。秦俊的父亲被气的两眼似吹死猪(把猪杀死以后，为了便于脱毛， 必须用嘴吹)一样，蹲在院里抽烟。
说来也巧，就在和父亲顶牛的第三天，秦俊少气无力，头脑发涨，似要爆炸了一 样，没有办法，让母亲到学校给校长请了假。母亲回来后，到女儿屋里用手一试秦俊 额头，烧得烫人。秦俊母亲赶紧骑着三轮车，把秦俊拉到乡镇医院，正好孙正副院长 坐诊。孙正副院长说：表婶不要害怕，我给看看。
秦俊坐在孙正对面，孙正第一次和秦俊这样近距离接触。孙正拿着听诊器在秦 俊的乳房处仔细的听了起来。秦俊的心咚咚在跳，孙正的心也不平静，他根本听不 出什么是杂音，就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又看了这张神奇好看的脸，美 得令他不能自拔，美得令他心乱如麻。秦俊虽然病的很重，但是，像孙正这样火辣辣 的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相遇，原来就感觉这个表哥漂亮，在亲戚家红白事上偶尔见到 过，就觉的他个高人俊，可没有想到这样近距离看到的是一张国字型的脸，天庭饱 满，地阁方圆，尖尖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是这样的令人着迷。要不是母亲在跟前，自 己准能咬上他两口，不能让那个冯婉瑜独吞了唐僧肉，自己也得沾沾光。秦俊正当 想入非非之时，孙正好不容易诊断完了。孙正对秦俊说：表妹，经我这么一看，三天 以后，保你病好，到时候别忘了，我再给你开点药，保你今后少生病，或者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