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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山一个人骑着三轮车担惊受怕的回来了。他去的时候还满有信心的。既然 闺女的交通事故赔偿钱李栋给带存了，要回来就是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能闹出这么 大的乱子。陈恒山不敢往下想，到底这个乱子，能到什么样的结果，不知道那个女人 的伤情如何，谁都不能下结论。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恐怕连闺女车祸 赔偿钱都不能如数的要回来了。
陈恒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早能把两个孩子带回来，因为大人的罪，往往 能转嫁的孩子身上。
陈恒山饿了，他弄点吃的，当他刚盛饭时，两个辅警把羊羊、小丫头送回来了。 两个孩子看见桌上的饭，他们就要吃。陈恒山将饭分成两份，给孩子们吃，自己又做 饭了。
陈恒山问两个吃饭的孩子：他们没打你妈吧?
羊羊说：没打。
丫头抢着说：有一个人骂我妈了，说我妈野蛮，打死人就完蛋了?
陈恒山知道，这又是闺女一劫啊!这次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后悔的是，不该带闺 女来找李栋。这事自己做的不好。可又一想想，不带闺女去自已也找不到呀?一个 人在那租房子里，问谁去。
陈恒山安排好小孩，让羊羊、小丫睡觉，自己去找秦时了。
秦时和何茹听到陈恒山讲完之后。何茹大为震惊，然后说：怎么能搞成这个样 子呢?这个李栋，怎么这么放荡没有人性呢?什么钱都能骗，真没有人性。
秦时早有预料陈小鱼的钱有可能被李栋拿去堵赌博的漏洞了，但他没有想到 他能嫖女人。更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秦时问陈恒山：大叔，李栋住在什么地方?
陈恒山说：我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在城东那一片，具体的地方，说不清楚。
没有办法，他只有打电话给魏所长询问东山派出所辖区内今天发生过这样的 案件吗?
魏所长叫到当班的民警，一问还真有这么个案件。魏所长问清后，跟秦时说：秦 时，我问清了，没有多大事，被打伤的人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医生没让住院，我们 一会儿把陈小鱼放回去。
秦时向陈恒山说：大叔没事了，你闺女也许已经回家了。东山派出所魏所长给 我说的。
陈恒山回到家，果然陈小鱼就回来了。
李栋找个出租车，把那个受伤的女人拉到女人租的房子之后。又给她买来一些 吃的。安顿好之后，李栋对伤女人说：小徐，我到家看看，一会儿就过来。
李栋租房和小徐的租房相距不到一百米，他到屋里收拾了一下。把门锁上就到 小徐哪里去了。
几天过去了，小徐的伤口愈合好了，这场风波也就过去了。但是，李栋和陈小鱼 的事没完。李栋怕陈小鱼再来找他要钱，虽然他租的房子还有半年才到期。他的预 租房钱房主也不退。李栋想，不退也得搬走。否则，陈小鱼再来闹，他真无法面对。不 过自己还得想办法搞点钱，再给她一点，要不是无法应付过去的，如果不给，她要报 案，或者告到法院，那结果是不好说的。因为当时事故对方通过银行把钱直接转过 来的，都是陈小鱼授权委托他以自己爱人名义托交通事故股的老庄才能这样做的。 要不，会计也不会这样干的。
陈小鱼和父亲商量，这钱怎么要。
陈恒山说：当时你为什么打人呢?你太冲动了，你没好好想想，你打的人不应该 是那个女的。陈恒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妥。就改口说：咱要账，有理讲满天下，为 什么要动手呢?
陈小鱼说：爸，那场合我受不了，她一跑，我一气，谁知你站起身来，我顺手就抓起来砸了过去。我当时头脑乱极，她要不跑，我虽然气得要命，或许能和她撕打，但 不可能使她被拉到医院抢救那么严重。这事真的叫我做瞎了。爸，你说剩下的钱还 能要回来吗?
陈恒山说：这又是一个意外，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钱要不要回来，咱也认了， 尽量去要，至于用什么法子，咱得再想想办法。闺女，你要记住，不怕欠账不还，就怕 欠账无钱。
陈小鱼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陈恒山又说：我看李栋那样子，我估计他手里不会有多少钱的。
陈小鱼说：爸，我就不信了，就这几天，他能花十多万块钱?
陈恒山说：要要再说吧?
事发的第二天晚上，何茹一下班就来到了陈小鱼的住处。陈恒山刚做好饭，让 她吃饭。何茹说：不了，我站站就走。陈小鱼给何茹说个大概。
何茹说：还不如你跟我到俺家，找你秦哥再商议商议该怎么要剩下的钱好吗?
她们是出来在院子里说的，陈小鱼进屋对陈恒山说：爸，你们吃吧!我跟何姐去 她家了。陈恒山说：去吧!陈小鱼坐上何茹电动车，往小陈庄骑去。
秦时已经把饭菜做好了。秦时一看陈小鱼就说：你来的正好，我想问问你，到底 你是怎么打算的?
何茹说：来来来，咱们先吃饭，我饿了，咱们边吃边啦。
陈小鱼说：行!秦哥，你给我想想办法。
素时说：快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吃饭了，陈小鱼一天都在锥心，没有吃多少东西。再加上秦时辣椒炒小虾，一碗 蒸鸡蛋和一碟红烧肉，本来这些菜两个人的晚饭，就是他二人喝点小酒，也是绰绰 的有余的。都坐上桌了，秦时急忙说：你们稍等等，正好有生菜，蚝油爆炒生菜这是 小鱼最爱吃的。
陈小鱼高兴的说：何姐，你看还是秦哥最疼我。这句话说得何茹斜瞟了她一眼。 然后说：又贫嘴了吧!
陈小鱼自知没趣说：好好好，秦哥最疼的人是你，又吃醋了!
何茹这回什么也没说，用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瞪了她一眼。
秦时端上来蚝油爆炒生菜，脆生生的好吃，可是陈小鱼看着何茹把本来想夸秦 时的话，到嗓子眼了，没说出来，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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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茹尝了一下秦时刚爆炒好的蚝油生菜，虽然是爆炒，吃到嘴里有一股子清凉爽口的薄荷的味道。何茹让陈小鱼多吃点。
陈小鱼斜瞅了何茹一眼：就说，是好吃，要放醋或许更好吃了。
秦时立即眼睁多大的说：小鱼你真不会做菜吗?哪有炒生菜放醋的，醋和生菜 产生氧化变色发涩不好看又难吃，那可不行噢。
何茹接过秦时的话说：你个傻瓜，她的话你也信以为真。她是来说我爱吃醋的， 看你怪精明的，连这反话都听不懂，真是个傻瓜。
秦时说：我知道吗?我心想小鱼从来没有和我开过玩笑，怎么,这回拿哥开玩笑 了。
陈小鱼忙说：秦哥，我是说着玩的，你当真了。
何茹说：好了、好了!这红烧肉也是秦时的拿手菜，小鱼来尝尝。
小鱼吃了一块，感觉又软又糯，肥而不腻，香香的味道真好。并由衷地说了一 句：秦哥的手艺要在我身上，早就开饭店了，不开出租车，也没有这些倒霉的事了。
说说啦啦又扯上了开出租车发生车祸这件事上来了。
何茹说：你太诚实了，对人心好不说，可你不能把人想像的都和你一样诚实。当 今社会，在金钱至上的时候，谁拿你诚实当个豆，不栽跟头不长记性，以后做事处人 多长个心眼。
陈小鱼口服心服的点点头。
秦时说：不行明天我让魏所长找两个民警把李栋拘到东山派出所，我让老魏陪 我会会那个李栋去。
何茹说：这个办法好，那样的话，或许李栋真能想办法再还你些钱的。什么人什 么样的待，这李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小鱼站起来给秦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谢谢秦哥。
陈小鱼回来的时候，陈恒山还没睡，坐在门口吸他自己卷的那喇叭一样的纸 烟。陈小鱼进了院子就看见了爸爸坐在门口，她到父亲身旁说：爸你怎么不到屋里 去的?
陈恒山说：我怕孩子们吸二手烟不好，所以，我才到外面来抽的。听到父亲的话 后，陈小鱼把他喊进屋子里，给他说秦时的打算。
第二天东山派出所魏所长，安排人还真把李栋拘来了。拘来后一直关着，也没 有人理，也没有人审问，就在辅警办公室里呆着。
李栋做贼心虚，他试探性的问辅警怎么没人审他的。 一个块头特大的辅警没好 气的吵了他一句：好好想想，没有事我们闲的，把你请来，没话找话说。
这句话更让他心虚起来，听到辅警这么一说，李栋就更害怕了。这一直把李栋 关着是秦时的主意，其实这也是派出所民警惯用的手法。尤其是双方打架被带进来 的人，没有先审的。他们正在火头上，你能我胜的，什么时候火消下来，都心情平和 了，这个时候再审，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栋是上午八点半被拘来的，直到下午四点多钟秦时才到魏所长办公室才商 讨怎么审问李栋来。
魏所长说：我给你安排好阵势，你作为证人提问，反正也没有别的，无非是让他 还钱为目的。其他的嫖女人只是我们的手段和附带的理由，让他认为已经触犯了刑 法，只不过公安部门前期侦查而已，让他认为欠陈小鱼的交通事故赔偿款不还不 行，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了。
秦时说：这样审的方法行。
魏所长让负责审问的人员都先行进了会议准备好。书记员、审问警察都各就各 位，也学法庭开庭那样架式。辅警把李栋带进来了，不慎一惊，他格愣愣的打个寒 颤，这动作都被秦时看得一清二楚。李栋一看这一阵势心想这下子不像从前嫖娼那 样被抓进来，两个人一问一记，叫交五千块钱罚款就出去了。搞不好他就进去了，所 以，还没审，李栋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当他看见秦时时，心里又是一惊，他怎 么会在这里的，刚想跟秦时打招呼，被带他进来的两个辅警给阻止了：干什么,老实 点!李栋只好低头接受审问。当然审问员列举了他疑似犯罪的事实。让他老实交代。 先是从他以前嫖娼的事例作为突破口，他都承认了。李栋力辩这次他不是嫖娼，说 女人到他租房里自愿找他睡的，没有以金钱交易为目的，不构成嫖娼。审问员进一 步深入，我们暂且不论这事，那么,你骗取陈小鱼交通事故赔偿款是不是犯罪?
李栋辩解说：我还给她了。审问人问：你还多少?
这时候秦时说：我给证明，还了十万，秦时出示陈小鱼今早给他送来的十万块 钱的存单。
审问人问：那其他近十二万块钱呢?弄哪里去了，李栋你必须老实交代，什么时 候还清我们公安机关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否则，你的所有问题一起缉侦，到时候 你再交待，那就不能从宽处理了。还不错，这个滑头说明天就把余下的欠陈小鱼的 交通事故赔偿款交派出所来的。
第二天，李栋把钱交到了东山派出所。
李栋把钱交到派出所后，魏所长又让两个年龄大的老民警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老民警告诉他，东山派出所已经把他列入了重点监控对象，让他把赌博和嫖娼的恶 习戒掉，痛改前非，做个好公民。李栋表示接受。
陈小鱼把钱要来后，她和父亲陈恒山的感觉不一样。陈恒山觉得，能把交通事 故赔偿款追回已经很不错了。错不是追的及时，多亏了秦主任的社会关系。要不是 根本不可能的。但是，陈小鱼不是这样想，她觉得这些年对李栋的感情白白的付之 东流，她痛心疾首，还有这些年跑出租挣的钱，都让李栋给骗了。她对李栋恨之入 骨。她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对李栋进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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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鱼这种报复心，或多或少的在陈恒山面前流露出来。她跟陈恒山说：爸，我 现在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也该上外面找点活干挣钱了，咱家四口一个挣钱的没有， 怎么能行呢?
陈恒山说：闺女，如果你感觉真的好了，找点安全的活干，给钱少点没有关系， 千万不能再开出租车了。
陈小鱼说：行!
陈小鱼吃完早饭，先在自己租的房子附近找了一些饭店，饭店都在招人，基本 上是刷碟子洗碗兼打扫卫生的。陈小鱼不想干这些工作，于是她又继续找。她找着 找着找到了开发市场。开发市场里的招工更多。有招剥毛豆的，有招理大葱的，还有 招卖菜，总之五花八门，凡是市场有的行业，他们都在招短期工，有的还一天一开工 资。陈小鱼感觉这样很好，但是，就是不稳定，你得天天换工作，或者有时没有人要 你，这不稳定的工作，她不想干，她想重操旧业卖水果。可父亲陈恒山说：卖水果太 苦了，况且我上岁数了，不能像往天那样替你看摊子，你一个人是无法干的。
陈小鱼想想也是，那么再继续找找吧!最好还是找个稳定的，能干长一点的工 作，生活相对稳定平安的为好。找来找去，陈小鱼犹豫不定的时候，她来到了康泰诊 所，看看何姐能帮她找点活干吧!因为诊所里接触的人多，或许在哪里挡不住病人 中也许有为他找工作能牵线搭桥呢?
陈小鱼来到了康泰诊所，何茹正忙的不可开交，这些天来，正值流行性感冒高 发期，诊所里没有下脚的地方。苏永康，两个护士都在诊所加班，何茹根本不可能跟 她闲扯。她打了个招呼，想跟何茹说点什么。何茹急着说：别打扰我，我正给病人兑 药呢?
冯德伦医生也强调：苏医生、何医生，忙中不乱，注意兑药准确，确保病人用药 安全。
冯德伦就这点好，人家病人多和少的时候一样诊疗。苏永康有时催他快点。他 说快不了。冯德伦的口头是：行医无小事，人命大如天。何茹不催他。当冯德论有些 新药拿不准剂量时，何茹总是拿放大镜把药品说明书摊在桌子上， 一行行的两个人 在一起研究，最后形成合理使用该药的准确性。
陈小鱼看了半天，也不懂他们这里面的道道，就同何茹告别了。
何茹突然想起，陈小鱼可能有事，快步到门口喊：陈小鱼，有事晚上去我家说! 陈小鱼大声的应道：好!何姐!也没什么大事，晚上去你家再说。
何茹到冯医生跟前，又拿一种修正药业有限公司才推出不久的肺宁，何茹把说明书掏出来，又同冯医生研究起来。
每进一种新药，何茹都要和冯医生反复研究。有时苏永康说他们呆板。其实，冯 医生和何茹的用药认真，就是从平时多研究获得用药准确性的。
何茹一贯强调，研究新药的性能和使用方法，是一个医生必须具备的普通基本 知识。不把药研究透，怎么可能指导好病人准确用药呢?一个医生最平常的基本知 识，就是先研究新药的基本功能。研究个大概，才能应付多种复杂的病情。
苏永康就没有他们两个人心细。他有时说何茹和冯医师都是迂腐。冯德伦对何 茹说，他认为我们迂腐，他这样的态度是万万不可取的。
何茹也担心苏永康再出问题，原因是，只要出了问题，还得两个家庭共同承担。 这是写在当初合同上的。
冯德伦屡次三番的强调用药剂量要准确认真。可苏永康夜郎自大，哪里能听得 去别人的建议呢?仍然是自作聪明，我行我素，时间长了冯医生、何茹都不愿意搭理 苏永康。
苏永康被孤立，是他不会做人做事而开始的。
有些人跟他开玩笑地说：苏哥，你那个娇妻又怀孕了吗!苏永康，你的老婆跟人 跑 了 。
苏永康一听到这话时，就笑着跟人说：我们生不生管你个屁事，我老婆爱跟谁 跟谁，反正不跟你就行，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苏永康一这样说，跟他开玩笑的人反到觉得无趣，开几次以后就不开了。有的 人说苏永康是二百五，也有人反驳说，他二百五，那人小鬼大，一般人没有他的鬼点 子多。反正说苏永康坏话的人多。同样是残疾人，何茹到受人尊敬，都说何茹家庭教 养好，为人处事和善，她能做到的都竭尽全力帮助有困难的人。许多人就拿何茹帮 助秦非兰儿子上大学，读研究生给予资助的事例。还有说：何姐给原先在这门口卖 水果的陈小鱼不少帮助。总之，这两个都是残疾人，苏永康的口碑不如何茹好。
推销员也多是这样的评价。冯新就公开说苏永康小肚鸡肠， 一肚子坏水，就是 个拐蛋狗。冯新敢骂他，就是苏永康怵冯德伦一头。因为，冯德伦能否定他的处方 权，苏永康毫无办法，他的助理医生，必须在执业医师的指导下，才可以开处方的。
苏宄也骂苏永康，说他得势后就六亲不认了。自己的侄子，倒没有人家何姐讲 究。就陈情不说苏永康的坏话，因为苏永康最好巴结陈情了。所以，陈情也对苏永康 好 。
陈情说：你得学会看懂普通病人心里，如果病人不让你看病，你怎么活呢?难道 说还能回到你从前单身时代吗?最要紧的是，你必须注意病人安全的问题。平时多 向冯医生问问学学。真正掌握了技术，才是立稳脚跟的时候。到那时，你才有资本骄 傲，也才算是身残志坚。苏哥，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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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的这些话，无疑触碰到了苏永康的灵魂深处。是啊!苏永康知道自己的幼 年、童年、青少年时期都是活在自卑的状态中，事实是残酷的，他无能为力与命运抗 争。他每天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现在的自己终于明白了，那个时候自己都是白活 了，吃亏上当在于自卑。后来，他明白了只要扔掉自卑，自己也能活出个人样给人看 看。他在利民医院仍然是那么自卑可怜。苏永康认为是康泰诊所让他从自卑的巢厩 中逃离出来。他感谢命运的眷顾，感谢上天对他的恩爱，赐给他貌美如花的妻子和 三个水洗般、鲜花一样的孩子。他现在有资本骄傲，有能力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自己 获得幸福。他对陈情刚才的那番话，产生了抵触情绪，但他表面上还让她看不出来 他对陈情的反感，只是说了一句：我感谢你的赐教。但是，陈情听到这句话，只是尴 尬的笑笑。然后说：苏哥，你真逗，什么赐教，只是我对你的友情罢了，听不听由你。
陈情这个丫头很精明，怕苏永康的情绪影响到她在康泰诊所的推销量，第二天 就在古城大酒店请了苏永康海吃了一顿。苏永康又恢复对陈情的看法，这丫头不 错，挺仁义的。
苏永康虽然不愿听陈情对他说的忠言，但还是或多或少的对他产生了影响。他 从此加快了学习医疗理论知识的步伐，他想尽快的获得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到那 时，他就要叫冯德伦从康泰诊所消失，永远不要见到他。
看来，苏永康对冯德伦已经恨之入骨了。冯德伦不感觉苏永康是块璞玉，还是 可以雕琢成材的，对苏永康，他还是能让他璞玉浑金的。于是，冯德伦的期望还带着 他那儒家学说的色彩。
冯德伦对何茹的看法是，她天生的是块好料，不要他过问，天然去雕饰这词用 在何茹身上最合适不过了。冯德伦之所以拿那么多的退休金，仍然坚持在康泰诊所 行医，他感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他的人生价值。在没有退休前所体验不到的感觉， 在这里已经得到。他是这样的受人尊敬，尤其是何茹那种积极向上好学的精神，让 冯德伦对何茹刮目相看。何茹虽然肢体残疾，但是，正常人都不具备她那顽强拼搏 的精神。她每天都在忘我的工作，冯德伦发现，她不是为了钱，她无私的帮助别人， 是视钱如命的人能做到的吗?冯德伦想，当今社会，正大力提倡构建和谐社会。像何 茹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当前社会的典范吗?他想，自己虽然老了，但是，还得向何 茹好好学习她对病人那样的热情，对医疗技术的精益求精，对困难群体的无私奉 献。冯德伦感觉这样的晚年生活过得充实而有意义。陈小鱼晚上买了点何茹爱吃的橙子，还买了一箱山楂做的饮料来到了何茹家。
但不巧的是。秦时因有酒场没在家，令陈小鱼有点小小的遗憾。因为，她就想让秦时 给参谋一下怎么找工作的。
何茹做好饭，让陈小鱼吃点。陈小鱼说：在家吃了点，我看看你做什么好吃的。 何茹说：我还能做什么好吃的呢?就是把东西煮熟，不拉肚子，填饱肚子就行。
陈小鱼一看，葱花油盐青菜疙瘩汤。心里想吃， 一看不多，就把口水咽下去了。 何茹看出来了说：想吃不想吃?
陈小鱼说：想吃，就是太少了，我吃你吃什么?
何茹说：你死心眼，你吃我再做。
何茹把疙瘩汤盛给陈小鱼，自己又做了一碗并打了四个鸡蛋放入锅中。不一会 儿，又做了两大碗。对陈小鱼说：这回够了吧!好好吃。何茹一看桌子上她只调拌了 一份麻油榨菜，又从冰箱保鲜层里取出一瓶开过封的老干妈说：这个配疙瘩汤绝门 了。尝尝!
陈小鱼倒了点老干妈，辣辣的，特好吃。陈小鱼说：这饭菜过瘾，何姐，手艺不赖 吗 ?
什么不赖，跟你秦哥相比，还能提吗?
陈小鱼说：今晚真不巧，秦哥不在家。
何茹说：你别急，吃完饭，咱俩聊聊天，白天你到诊所太忙了，也没顾上跟你说 话，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吗?
陈小鱼说：我就是想跟你说，我现在身体恢复好了，就是想找点活干， 一家老小 吃喝拉撒，没有人挣钱，怎么维持呢?
何茹说：好!不过这两年，各行各业都不景气，生意也难做，在这个时候找工作， 是有点难。既然你说了，我给你留意一下吧!
陈小鱼说：行罢。我能出力，干什么都行。
何茹说：你跟李栋真的断了?
陈小鱼说：断了，我怎么能想到他能骗我呢?不过，何姐，我跟你说，被我打的那 个女的，前天我遇见了，她看见我非常仇恨我。
何茹说：你小心点，别回她报复你。
陈小鱼说：没事的，我还能怕她?!
都已经九点了，秦时还没回来，陈小鱼说：何姐我不等秦哥了，我睡不好觉，头 会疼，我刚才说的事，你跟秦哥说一声，让他给我留留意，托托关系，我什么都能干。
何茹把陈小鱼刚送出门，秦时回来了。何茹让陈小鱼回来再坐坐。陈小鱼说：天 不早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