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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德伦受聘于康泰诊所后，很佩服何茹和苏永康及其两个护士的不怕吃苦，不 惧困难的拼搏精神。但是，他也时常建议规范化用药和严格按照国家卫生标准执行 消毒杀菌。听从冯医生的建议，康泰诊所添置了紫外线灯消毒，每天三遍喷雾杀菌 消毒药水，还购置了海尔消毒柜。所以，这次卫生局来康泰诊所规范化消毒没有提 出任何意见，还在表扬栏中打上了优秀的等级。而后来得知，其他诊所受这方面处 罚的相当多。
冯德伦医生对苏永康说：今后要加大学习力度，争取尽快取得助理医师资格 证。否则，就是我在跟前你也不能给病人看病。那么,现在你夜班行医全是非法的。 要是卫生局稽察队夜间巡查，再抓到你估计不是罚钱那么简单了，恐怕得吊销营业 执照。搞不好还得拘留你。听到冯医生这么说，苏永康犯难了，这可怎么办呢?
何茹说：不要愁，学就是了，年龄不大，记忆又好，只要用心，哪有学不好的道 理?
何茹手里拿着卫生局开的处罚单，看着从心里面发愁，怎么办呢?真要交两万 块钱，别人不说你笨蛋吗?何茹左思右想这个罚单不能如数上交，她感觉秦时不会 接受如数交的。他会考虑托托关系，通融，通融。
下午回家，何茹正巧碰见了秦时，或者说两个人相遇，更准确。
秦时问何茹：怎么今晚上下班这么早呢?
何茹说：诊所里没有多少人，冯医生在那里就行了，还有护士没下班，所以我就 提前回家给你商量点事。
秦时问：什么事?
何茹把卫生局开出的罚款单递给秦时。秦时一看，惊讶地说：怎么罚这么多?这 些人也太狠了吧，对两个残疾人一点照顾都没有。暂时不要缴，我想想办法再说。
第二天在校长办公室，反复从电话号码簿上一遍又一遍地看，他又从抽屉里翻出来记事本，巧了，他曾经一桌吃过饭的钟副局长，这个电话号码就是钟副局长给 他写在记事本上的，因为他的儿子就在秦时班里上课。现在，秦时抱着试一试的打 算拨响了钟副局长办公室的电话。电话打通了，钟副局长问：哪里?
秦时自报家门，钟副局长听出来了。
钟副局长：秦主任啊!有什么指示，你说。
秦时把家属和另外一个残疾人的情况简单的说了。并说稽察大队的罚款事情。 钟副局长没有推辞，又问：罚款单上写的是几室处理的?
秦时说：是五室。
钟副局长说：好!秦主任，我明天给你打电话答复，时间，上午十点，你等我电 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副局长的电话来了，钟副局长说：秦主任，你对何医生说， 苏永康没有行医资格，不能给病人看病，我们稽察队查到了，就得交罚款，我给五室 的范华科长说了，两个残疾人，照顾一下吧!你看交三千行吗?
秦时说：行!谢谢钟局长了。我们在适当的时候聚聚说说话好吗?
钟副局长说：行啊!听秦主任招呼!好好!再见!
第二天，何茹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卫生局稽察大队五室范华处开据了正式三千 元罚款单，限三日内到农业银行交罚款，逾期不交收滞纳金。
交过三千元罚款的那天下午，两三点钟，诊所没有多少病人的时候，冯德伦、何 茹、苏永康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话。冯德伦医生说：这次两万元的罚款总算应付过去 了，苏永康值夜班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如果说再叫稽察大队人查着了，再找人也不 好说话了。
何茹说：是的，这次秦时动用了多年不动的老关系，还不错，念我们都是残疾 人，开了绿灯，少交了不少钱。这样，苏永康尽快取得助理医师资格证，就能在冯医 生的指导下开处方了。现在这段时间多加注意点就行了。白天冯医生在，夜里我想 稽察队基本上不会来。
就这样，康泰诊所顺利的度过了六个多月，苏永康拼命努力情况下，取得了助 理医师资格证，白天在冯医生指导下能给病人看病了。
观观到初二，成绩有所下降。秦时说：初二，对学生来说，是个关口。这个关口， 许多学生不能突破，往往开始两极分化。好的，基本上不用愁了；差的，大都毁在数 学英语两科上。尤其是第二学期期中考试，是决定性的一次，从这开始，两极分化达 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家长必须采取措施，该补的，找老师补补，该加班加点的，家长 一定要看住孩子，多做练习，反复实验，尽量拉小两极分化。否则，差距只会越来越 大，这是家长最头疼和无奈之事。
何茹说：秦时，你抓紧找科任老师商量，分拉开了再往前赶，就费劲了。
秦时说：我最近几天就谈，老师要是能给盯紧点，那就好多了。
何茹说：好长时间没有到李大坤家看望他母亲了，我今晚下班，正好是星期五， 不上晚自习，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奶奶去吧!
秦时说：行啊!上个星期路上遇到李大坤，他说李子诚这个星期五回来，正好见 见他，问他保研有没有希望?
说实话，李大坤一家人是很感激秦时的。自从苏河堤堰上相遇秦时后，有了秦 时的关系，李大坤就能感觉到儿子是在不断的进步。李大坤不迷信，但是，冥冥中自 有神来相助的一样，儿子李子诚顺风顺水的就考取了南京大学最好的专业。李大坤 感觉秦时一家人就是他们一家子的恩人。现在，老娘鬼使神差的非要认何茹作干闺 女，李大坤想，难道说这就是缘分。不管认不认，现在比最亲的姐妹都亲。今晚一见 面，他就让老伴烧火做饭，这就是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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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零零三年的暑假，天气热得令人难熬，古城县因为六月份连续一个月没 有下雨，最高气温达到37℃。放假了，没有大事，秦时在家里睡个懒觉。最近一段时 间，由于天热，他对儿子的管教有点放松。何茹上夜班回来时，一看秦时和观观都在 呼呼大睡，她没有叫醒他们，心想，反正是暑假，多休息一会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茹到厨房下了点面条，又打了两个荷包蛋，到菜厨里取出一瓶老干妈，吃饭 了。何茹吃得一身汗，感觉这老干妈吃面条特别好，那辣乎乎的味道好极了，尤其是 那油辣小鸡块，吃到嘴里真香啊!她平时是最不爱吃面条的，因为她上小学的时候， 她母亲懒，只要给孩子办饭，顿顿清水面条，到缸里盛一碗萝卜豆，这就是一顿饭。 如果说，冬天里清水面配鲜萝卜豆乍吃还是不错的。但是，你不能让孩子天天吃这 个，所以，何茹从那开始一般情况都不愿意吃面条。今早下班回来，一看冰箱里有一 包鲜面条，她心想将就一下吧!秦时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他，自己煮面条竟然吃得美 味香甜的。
她到卫生间冲了一下身子，然后就到卧室了。秦时醒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 起，我没给你做饭。
何茹说：我吃过了。何茹把煮面条配老干妈吃的美味香甜的感觉给秦时说了一 遍。
秦时高兴地说：不错，你自己能做早饭了，真是大有进步。
何茹自豪地说：那可是，我就是办饭没你好吃罢了，你说我又不是猪啊!连个面 条都煮不好吗?
秦时说：我可不敢，我媳妇聪明着呢?
何茹说：这还差不多。
秦时说：上一夜班，你好好休息，我把观观带到学校做作业。吃饭的事我带他去 饭 店 。
何茹说：行!天太热，做饭不容易，中午吃过饭后，就在办公室休息吧!
秦时把观观带走大约也就是半个小时吧!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休息的何茹惊 醒了。她有些烦恼地爬起来开大门，只见一位陌生的，看上去有四十五岁上下的中 年妇女急忙地问：妹妹，这是秦老师家吧!
何茹有点疑惑地问：你是哪位?
这位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旧的纸条子，递给了何茹。何茹接过来一看是秦 时写的。就问：这位大姐，这纸条上面写的是我们家的电话，我们搬家，电话还没有 移过来。那么,快进来吧!
这位妇女就跟着何茹进了客厅。何茹赶快开开空调，然后又给倒了一杯白开 水。就坐下来和这位妇女说话了。这位妇女把当年在饭店吃饭的经过给何茹说了一 遍。又说小儿子高考落榜，情绪低落，在家一天睡到晚，她害怕出事，所以，在万不得 已的情况下，才来求秦老师帮忙的。
何茹说：大姐你别急，秦时只要能帮上，他一定会帮的，你放心。你儿子不会出 问题的，就是高考落榜，情绪低落罢了，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这位大姐自报家门：我和秦老师一个姓，叫秦非兰，今年四十二岁了。还有一个 大儿子在北京上大学，为了他，我一直在北京捡破烂。只能供得上大儿子吃饭的，学 费都是借的，他也申请贷款了。妹妹，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这个小的一天到晚在 家睡，他爸也害怕出事，因此，我才从北京回来的。
何茹安慰了秦非兰一阵子，要做饭给她吃。她说：妹妹，不打扰了，我到学校找 秦老师去了。
何茹说：大姐，我骑电动车去上班，正好把你带过去。
到了学校大门口，何茹到传达室，给门卫说明了情况，门卫就用学校内部电话 给秦时打电话了。何茹就去上班了。
古城中学七月二十号高三就开始补课了，秦非兰一大早就把二儿子孟子亮带 在古城中学大门门口了。她们之所以早来，就是在这里等秦时的。
秦时到九点钟才起来，他忽然想起答应大姐给她小儿子安排进校的，怎么能忘 记了呢?秦时起来后，赶紧上二楼，轻轻的推开观观的卧室门，他已经起来正在做作 业了。秦时对观观说：我急等去学校有事，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搞点吃。中 午我来家做饭。
秦时到秦非兰娘俩面前赔不是的口吻说：大姐，实在对不住了，我睡大意了，快 九点才醒，实在不好意思。走，跟我来吧!
秦非兰和二儿子孟子亮跟着秦时往高三教学楼走去。
孟子亮被安排进了高三一班。这是个重点理科班，班主任就是数学老师。孟子亮高考考砸了的就是数学，所以，秦时是有意为之。
尽管孟子亮高考失利，但是，他的成绩并不差，只是离高考最低控制分数线，仅 仅差了一分。这样的结果，孟子亮的父亲孟庆丰并没有抱怨儿子。他对儿子说：小 亮，这都是命啊!不后悔，不气馁，咱明年再考。
孟子亮说：说是那样说，爸!我就差一分，你说惨不惨啊!
孟庆丰说：小亮，胜败乃兵家常事，跌倒了爬起来就是了。如果没有这点勇气， 这人生的路也不易走。孟庆丰反复安慰着孟子亮。孟庆丰苦口婆心地劝说，也没什 么效果，实在没办法，他才让孟子亮的母亲从北京赶回来的。秦非兰回来后，站在二 儿子的床前说：小亮，你还睡吗?孟子亮一听是妈妈的声音，赶快爬起来， 一把拉着 妈妈的手，哭了。
秦非兰非常疼爱儿子，她劝儿子说：小亮，咱不哭，男子汉大丈夫，咱哭什么的， 不就是十个多月吗，咱好好努力， 一定会考取的。放心吧!妈给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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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兰看到儿子哭，心如刀割一样难受。但是，她要坚强，不能让儿子看出她难 过。一定要在儿子面前表现出刚强的形象，给儿子鼓劲，让他战胜眼前的挫折，再踏 上拼搏奋斗的征程。
秦非兰给儿子擦了擦眼泪，然后说，小亮，今年高考落榜就你自己吧?
孟子亮一听到妈妈这话突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妈妈，然后摇了摇头。
秦非兰说：小亮，既然不是你自己，难道说人家都像你这样在家睡吗?哭吗?让 大人心魂不安吗?
妈妈的问话使孟子亮心里翻腾不安起来。妈妈不容易啊!现在在北京捡破烂卖 钱供哥哥上学。听爸爸讲，当年妈妈怀自己的时候，正值计划生育十分紧张时期，妈 妈为了生出自己东躲西藏。有一次计划生育工作人员，把妈妈追到大河里，由于水 流湍急，差点把妈妈冲走了。多亏了河对岸逮鱼的人把妈妈救上岸，否则，我孟子亮 也不会来到人间。费了千辛万苦妈妈终于把自己生出来了。可计划生育罚款，罚得 我们家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从此家里一贫如洗。小时候，跟妈妈来古城县城要过 饭，捡过破烂，唉!妈妈把自己和哥哥拉扯这么大不容易。孟子亮深知，妈妈和爸爸 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孩子读书。爸爸说：读书使人明理懂 事，知道荣辱，能够成为讲究的人。读书能改变人的命运摆脱贫困。爸爸妈妈经常 说，自己小时候正该读书的时候，遇到国家内乱期间，失去读书机会，给他们造成终 生遗憾。那么,今天因为这高考失利，真不应该这样颓废，这样一蹶不振。是的，还是 妈妈说的好，要重踏征途，奋力拼搏，争取明年能考出理想成绩!
秦非兰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声色俱厉地吵孟子亮。秦非兰说，为了你明年高 考，我陪你这十个多月，我相信你会考出好成绩的。
孟子亮听到妈妈的话，很高兴。他对妈妈说：老师说我数学练习题做的太少，今 年我要好好的拼一把，争取明年能考进一个理想的大学。
秦非兰说：小亮，我爱听这话，我这就去古城想办法。于是，那天秦非兰就找到 了小陈庄秦时的家。当然，这事对于秦时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秦时把孟子亮送入班级后，班主任对秦时说：秦主任，你放心吧!孟子亮你就教 给我了，我确保孟子亮数学只会提高，不会下降，至于语文，英语等科你得和科任老 师交换意见好吧!
秦时说：先入班上课，过段时间，发现问题，我再找孟子亮和其他老师谈好吧?
秦非兰非常感谢秦时，说了许多感谢的话。秦时说：大姐，这没有什么,我有能 力能做到的，不管是谁，我都能帮忙的，你可不要当回事。你放心吧!孟子亮在这里 学习环境是非常好的，他在的一班是理科班，好学生都在他们班里，这些学生只会 有利于他学习，不会有任何麻烦的。别说我在校长办公室，真正遇到什么困难，你让 孟子亮给我说，我一定替他解决。
秦非兰说：好!我这趟回家把水田里的草薅薅，农药打打，两天后来古城中学附 近租房子，做饭照顾孟子亮。也就十个月的事，然后我再回北京继续捡破烂挣钱。等 到两个孩子都到外面上学去了，我们家里的地就不种了，你大哥和我都到外面打 工，全力以赴地挣钱供两个孩子上学。
秦时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没有说出来，然后想想，暂且不说。改说：大姐你们 很有远见，把孩子培养成才了，虽然现在苦点累点毕竟还年轻，等到老了，孩子们都 成才成家了，带带孙儿，没有后顾之忧，不是很幸福吗?
秦非兰说：不说那么远的话，把握好现在才是最要紧的。我想小亮到了人生最 重要的关口了，我得尽量把他的饮食搞好，如果营养跟不上的话，也会影响学习的。 所以，我回去就回来，一定要把孟子亮照顾好。
秦时中午回家把饭菜做好已经一点多了。何茹下班回来了，喊观观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时讲到了孟子亮高考失利的挫折，讲到了秦非兰的打算，并让观观 要引以为戒，与其复读徘徊，还不如早先努力了。就一分，看把孟子亮一家人折磨成 什么样子。讲到这里，秦时问何茹，你们诊所附近有适合秦非兰娘俩租的房子吗?
何茹疑惑地问：你不是安排孟子亮住校了吗?还租什么房子呢?
秦时说：大姐要租的，说在这重要关口，她要来照顾孟子亮。
何茹说：哪有适合她娘俩住的房子呢!何茹思来想去。然后说：秦时，要不咱们 把学校宿舍，我们的房子借给他们住十个月不就成了吗!空着也是空着。人还说，房 子空了不好的。
秦时经过细致的一想，对，就把古城中学家属院的房子借给大姐娘俩住。她们这样困难，节省点钱留给孩子用。再说了，那房子闲着也是困着，有年人还说，家里 房子空着是不好。
两天后秦非兰回来了，她来到诊所问何茹：妹妹，我托你给租房子的事你给我 租到了吗?
何茹说：租什么房子啊!俺家有房子，去俺家住。
秦非兰说：那怎么能行呢?不方便!
何茹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在学校里，我们的房子空着呢。
秦非兰说：我还认为你现在住的是商品房子呢!
何茹说：现在住的房子离学校多远呢?是不方便，观观天天都骑自行车去。那怎 么能行呢!是我们原来住的房子。
秦非兰说：那好吧!我把房租钱给你，住在学校家属宿舍，这样就更方便了。
何茹说：大姐，看你说的，要什么房租呢?你留着给孩子们上学吧!
秦非兰过意不去，回家和丈夫带来了有一百多斤大米送到了康泰诊所。何茹很 难为情，不收吧，人家大老远给送来了，收吧，他们家里那么困难。何茹出去不多会 给他们买来了一大块猪肉和二十斤挂面，孟庆丰坚决不要。
何茹说：大哥你不要，我也不要你送来的大米。这样没有办法，大姐说：要要要。 孟庆丰才把何茹买的东西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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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兰大姐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可惜该上学的时候没有上好学，小学毕业的 她天生的爱看书。孟庆丰还不错，不管怎样，他还在小学附设初中班读了两年中学。 那个时候上学，不讲学习好孬，交白卷上大学。大姐在电影《决裂》中亲眼看到的。那 个时代批判唯生产力论，批判知识分子，说什么知识越多越反动。孟庆丰虽然上完 了初中根本不知道圆的内切外切，甚至连三角都搞不清楚。那学校还能谈什么教学 质量吗?到了恢复高考时，又要分数上大学了，可孟庆丰傻眼了，他连报名的资格都 没有。后来庄里两人考取大学，人家户口一转成了城里人。孟子丰心里难受。初中 时毕业，一赌气，这辈子不上学了，找媳妇生孩子，让我孩子跟他们比。父母亲知道 了他的想法，母亲走娘家和兄弟们谈到孟庆丰的想法，本家一个房里的哥哥开玩笑 地说，把我家小兰说给外甥吧?孟庆丰母亲说：真的假的，大哥你别骗我噢?哥哥说： 这说的什么话，我能跟你开这种玩笑吗?真是的!我问问你，你答应不答应小兰做你 儿媳妇?
秦非兰父亲说：我答应没用，得妹妹你说小兰当你儿媳妇才行。
哥哥一赌气，到家把秦非兰带来，让她亲口对姑姑说：我愿意。谁知道这像开玩笑的话，后来就真的成了。
秦非兰从小就和孟庆丰一起玩耍，很喜欢孟庆丰。长大，慢慢的就陌生了，但 是，从心里还是喜欢孟庆丰的。因此，就像开玩笑打赌一样竟然成了。
秦非兰和孟庆丰结婚以后。到了第三年才有了小明。过两年又添小亮。尽管计 划生育那么紧张，孟庆丰暗暗窃喜，他有了当年暗下决心和那两个考取大学同学打 赌的资本。这事秦非兰不知道。
当然，这只是孟庆丰心里的小九九。可对于让孩子上学，将来能出人头地，是个 做父母的人都会这么想的。至于孩子能不能上成，那就由不得父母了。不过，孟庆丰 的两个儿子，小明特别争气没让他操心就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地考取大学。可这个 小亮就叫他着实挠头，竟然只差一分，这一分虽然不多，可让他一筹莫展，无计可 施，要不是秦非兰，他愁的连饭都吃不下。现在，孟庆丰从乌云密布中，又看到了太 阳，心里又产生了美好的希望。也许他的努力，很快就要使他背井离乡，结束他农村 生活，到大城市去实现他的梦想。只要小亮考取大学，他的暗赌就成了现实，他孟庆 丰就有了高兴的资本，吹牛也有人相信。
秦非兰对孩子的期望并不像孟庆丰那样，他想让孩子将来脱离农村，不当农 民，成为一个有文化，有能力国家的建设者。所以，她建议孩子都能成为工程师。无 疑她对孩子的期望要比孟庆丰的眼界要开阔些。秦非兰也不跟孟庆丰谈自己的打 算。孟庆丰似乎感觉自己在卧薪尝胆，同样也不把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告诉秦非兰。 但是他们都想让儿子考取理想的大学是一致的。
秦时不要他们说，也是理解父母望子成龙期望。何茹来家跟秦时说，大哥大姐 他们费了很大力气，从家里拉给我们一百多斤大米。并且又说自己给他们买了一块 猪肉和二十斤面条。秦时夸何茹做的对，说大姐住在我们家学校的房子里就方便多 了，你可以随时送些东西去，给她们提供一些方便。
何茹说：好!我会的。
秦时说：想想李大坤对咱们家的好，还有李大坤的母亲和他老婆，这些人都是 好人。我就代过李子诚几年政治课，他们就感恩不尽，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所 以，你建议我离开学校，去基层当干部，我不愿去，就是这些方面原因。我舍不得学 校，对学生有感情。我这些年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你对学生好，会影响着社会上的 很多人。这些人不会忘记你的。所以说，教师职业神圣而光荣。这话不是喊口号，而 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是广大人民群众对老师的热爱。于是，我非常珍惜这份工 作 。
何茹说：你的观点看来是正确的，教师这个行业，我刚和你结婚的时候，不像现 在这样重视。这些年来，老百姓都想让孩子上大学，这无形中的就要频繁的和老师 接触，渐渐地就形成了尊师重教的良好的风气。我敢说，将来教师是个好职业。我看 内乱的年代成天批臭老九，那时候的人真无知啊!没有这些臭老九，怎么培养孩子，教育谁来搞。要不是这些知识分子，我们的国家改革开放也不会这么成功的。国家 怎么能进步这么快呢?真是的，无知是多么悲哀可怕啊?
秦时很赞成何茹的观点正确。秦时对何茹说：将来国家还会加大教育投入的， 你信不信，当老师肯定是个好职业。
何茹说：还将来，现在就不错，人们已经对老师很尊敬了。你看看李大乾、李大 坤，大姐、大哥这些人对你好像敬神那样的虔诚，我也跟着你沾光，连李子诚的奶奶 对我比她亲闺女还亲，我真感到很荣幸。
何茹心想，从现在起，我要努力挣钱，帮助那些需要帮助困难人。多做好事善 事，这样才能算是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何茹又一想，其实我现在从事的医务工 作就是在为人民服务。但是，今后还要提高技术，做个口碑好，受到广大病患者欢迎 喜爱的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