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秦时买了两条中华烟，提了两瓶苏酒，还买了点水果，就奔小陈庄来了。这次秦 时没有走苏河东大堤，而是走市场东路，越过苏河大桥向东的新世纪大道，走了一 公里的路程，右转向南骑着他们家的麦科特电动车行驶八百米，来到了小陈庄中心 大道，向西走了六百米，便来到了路北旁的李大坤家了。
由于有约，李大坤哪里都没去，专门在家等候着秦时，并已经叫媳妇买好了饭 菜，决定要让秦时在他们家吃午饭，并说他哥，村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李大乾也 来陪秦主任喝酒。
秦时坐下后，对李大坤说：二哥，别兴师动众的，把大哥都请来了，我一个区区 小人，何必讲这么大的排场呢?
李大坤说：嗳!秦主任，你可不是区区小人，对我们家来说，你就是指路明灯，我 的儿子的前途和命运，古城中学的老师们都是些至关重要的菩萨。我们求佛还找不 到庙门呢?今天你来了，我们怎么招待你都不为过。那么,你就安心平静的好好接受 我们对你的尊敬和招待吧!
秦时没有想到，李大坤这么能说。他只有向李大坤表示：听从二哥安排，咱们在 一起好好说说话。
李大坤的媳妇和他年迈的老母亲在厨房里忙乎着菜饭。十一点半钟，李大乾来 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个头挺高，快头 挺大，看上去更像一个保镖。这个人左手里提着一包苹果，右手提着一箱洋河大曲， 他们二人正向堂屋走来。
正在和秦时说话的李大坤说：他们来了。忙着起身，朝门外走去说：哥来了。 这时候秦时也忙站起来，迎接李大乾他们。
李大乾应声道：来了。
秦时跨前一步说：大哥好!
李大坤赶紧介绍：哥，这就是子诚的老师，古城中学校长办公室主任秦时主任。
李大乾急忙握住秦时的手说：秦主任好!秦主任大驾光临，是我们小陈庄的荣 幸!客套话说过，李大乾向秦时介绍他的随行人员李峰，是他的司机，小陈庄团委书 记。李峰上前握着秦时的手说：秦主任好!
秦时忙回一句：李书记好。
当秦时说这话时，李大乾、李大坤同时一愣，然后才理解，秦时称呼的李书记是 和李峰打招呼的。然后在李大坤的安排下，李大乾和秦时俩人都居上位，其他人也 按照辈分年龄各自入座。
小陈庄李家人，招待古城中学校长办公室主任秦时的酒宴就正式开始了。
李家人招待秦时的酒宴在热情洋溢中进行，彼此推杯换盏非常热闹。李大乾书 记善常讲话，他的口才，真不输给从事专业教师的秦时主任。李书记总能高瞻远瞩， 总领全局站在小陈庄制高点上说话。
李书记说：秦主任，我打算小陈庄利用三年时间，把村庄的面貌焕然一新。首 先，我要动员全体村民完成植被更新，把所有的残杨败柳全部伐了。然后整治危房， 借国家扶持农村危房改造资金机会，加大改造力度，让所有危房统统的改进，不留 安全隐患。在这三年之内，把村里的所有道路都铺上柏油路面，这些都是大的工程。 小的工程，做好改水改电改厕工作，然后和燃气公司对接，力争三年内的最后一年， 全村户户通气率达到百分之九十。
听了李大乾书记的一番话，秦时颇为激动，就连李大乾的老母亲都竖起来大拇 指。李大坤的媳妇也说：哥，你说的这些要是能实现的话，咱们小陈庄那就焕然一 新，太好了!
李大坤不作表态， 一个劲儿劝秦时喝酒。秦时也可能被这热烈的气氛渲染的原 因吧!和刚刚讲话的李书记一气喝了个四四友谊。这四杯喝下去，李大坤不像原先 那样派酒了，他怕秦时喝醉，他知道他哥李大乾是酒练酒熟，酒精沙场，秦时恐怕不 是哥的对手。自己也不咕噪秦时喝酒了，忙把刚刚的劝酒改为劝水，他让媳妇再去 彻一壶俨茶。并对秦时说：这时他们公司技术员去浙江旅游带回来的新龙井，让秦 时好好尝尝。
秦时尝了一口说：不错，是新茶，大哥你也尝尝。
李大乾说：我对酒行，茶我喝不出个好孬，你慢慢的品。
秦时想，李大乾这是谦虚了吧!茶喝不出好孬，慢慢的品，这个品子从李书记嘴 里说出来，不是喝茶的内行吗?不是内行，怎么知道个品字呢?这个品字李书记用的 好，不仅品茶，还要品酒，品咖啡，品饮料，更重要的是品人。这一系列个品子似乎不 是闲情逸致出力农民所干的事。看起来李大乾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
酒场上暂时出现了冷清，这时，李大坤提议，咱们出去散散场吧?当然，在这个 时候提出这个活动是很正确的，不说有尿了，就是坐这么多时间也该起来活动活动 了，不然的话腰也受不了。
活动回来，李峰离场了，他在李大乾耳边说了点什么,别人没听见，然后向大家 抱拳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失陪了秦主任!
秦时说：李书记有事你忙去吧!
李大乾说话了：下午团县委有个会，要李峰参加。秦主任来!咱们继续。
秦时说：大哥，不喝了吧?
李大乾说：怎么不喝，刚接潮，咱们再喝两杯。
秦时说：大哥，就两杯噢!我喝好了。
李大坤也怕秦时喝高，初次来家把客人派醉了，不礼貌。于是就对他哥说：哥， 你和秦主任喝好后，咱弟兄俩喝两杯。
李大乾说：你等会，秦主任，来，咱们喝。
秦时喝下这两杯后，感觉酒劲上来了，头晕腾腾的，心想，到此为止，不能再喝 了，否则，真要喝醉了。
18
酒喝得差不多了，吃了点饭后起席到客厅里说说话。李大坤子房子盖的得阔 气，一大套仿红木家具显得格外耀眼。木制沙发也和家具一样颜色，虽然有一层薄 薄的垫子，坐上去有点硬，还不如校长办公室的软布沙发舒服。但是，李家沙发和校 长办公室的沙发功能不一样，校长办公室的沙发讲究实用舒适性，可李家的沙发主 要是摆阔金贵性要强。沙发好，那茶几子也不一般，否则是不配套的。
李大乾问了一句：老二，你这套家具多少钱?
李大坤说：咱们市面上没有，公司的车从佛山那边捎来的，不太贵九万八。
秦时一听心里一惊，天那!一套家具九万八，我还想在这买地买房，真是没办 法!
李大乾也感觉有点贵，就说：花这么多钱弄个摆设值吗?
李大坤说：哥，你不懂，这样的家具升值，不信你等着看吧!
李大乾说：什么升值，你等着看吧!东山街道招商引资就在广州引来一个仿红 木家具厂，正跟我谈，落户咱小陈庄，你等着升值吧!
李大坤问：真的假的?
李大乾说：我还能哄你吗?
李大坤听哥话后，很后悔。早知道本村引进这家具厂，说什么也不舍近求远花 这么多钱买一堆这玩意。
话啦到这里，李大坤一下子调转话题问他哥李大乾：哥，你看秦主任想在咱们 村买块地建处房子，这事能行吗?
李大乾看了看秦时，想了一会儿说：前些年这事还好办，现在土地所卡死了，集 体土地不允许买卖。不过也有人私下交易买宅基地和旧房屋的，要让村里给批是不 可能的。主要是你们家人没有户口落在我们村里，如果有，哪怕是一口人，我也敢批 块地皮给你。听到李书记这番话，秦时心里有数了。看起来他和媳妇想在小陈庄买地建私房的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有办法，现在这种关系，李大乾 会帮忙的。这时候李大乾书记要走了。秦时把李书记送到门口，他又和李大坤说了 一阵子话，就起身回来了。这回是李大坤把他送上苏河大堰路的。李大坤对他说：走 那边太远了，多邀一半路，我送你往前走走，正好我们家在大堰边有三四分猪饲料 地，就是路不好，你顺便看看，如果能盖房子的话，你就盖，我送你。反正现在也荒废 一二十年了，闲着也是闲着。 一听这话，秦时陡然精神振奋。并对李大坤说：行!二 哥，你带我看看。
李大坤说：好，就在前边堰下面，咱们去看看。
不多会他们来到了饲料地块，就是秦时和何茹第一次来到泥路中心水汪汪哪 里。当时何茹望路兴叹，说什么也不在鬼地方盖房子，这里怎么住呢?今天，李大坤 带他到这里来，秦时心里犯嘀咕，到底能不能在这盖房子。
李大坤对他说了：秦主任，你别看现在这地方不好，等你把房子建成了，装修好 了，和我家住的房子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上大堰的路修好了，这里离你们学校是最 近的，到那时候，这里定是抢手货。
秦时感觉不错，上哪里去找这等好事，白送地皮让你盖房子你不要，定是个傻 子，或者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当李大坤问秦时怎么样的时候。秦时说：二哥，我暂且不能回你，等我回家和我 媳妇商量商量一下再说.然后再回答你好吗?
李大坤说：好吧!秦主任，如果行的话，你抓紧回我的话，我好把地里的几棵大 杨树卖了，你们好盖房子。
秦时说：好!然后就和李大坤话别了。
李子诚学习成绩仍在进步。在新学期全省高考二模中，以全校第二名的好成 绩，在全县排名，位列第四。这样的成绩别说985了，就是冲刺清华、北大都有希 望。秦时知道后非常高兴。就在又一次来李大坤家中，秦时给李子诚带来了一些黄 金搭档，说是留给李子诚补脑用的。并把李子诚的二模成绩向李大坤两口子说了。 李大坤两口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秦时让李大坤给预算了一下，问：建二百平方民房需要多少钱?
李大坤一口回答：反正十万块钱绝对用不了。钱不够的话，上我这拿，盖房子这 点钱是没有问题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愁事呢?那就盖吧!
一切基本就绪了，建筑队也是李大坤找的。当然不要预付工钱，包括建筑材料 沙石水泥等都是从县城工地转运过来的。就等建成交房子打总一起计算，到那时付 款也不晚。建房名字和手续也依李大坤自家名义，这样，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麻雀 虽小五脏俱全，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施工队也要下挖地基，这样排水就只有往路上 那片似大汪汪里排。这条路从村里通往苏河大堰上的路，到此就连单身人都无法走上大堰了。为了建房需要，李大坤用自己公司的自卸王运十车建筑垃圾垫了一条路 到工地，建筑材料才得以运进来。因为材料充足，人手齐全，这点工程对于一个建筑 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两层小洋楼，两个星期主体工程就建好了。再过两个 星期土建施工就结束了。
李大坤对秦时说：我把房子给你们家盖好，装修你们自己找人搞，因为个人的 爱好不一样，所以，再过些天你就能到我们公司财务部结账吧。
李大坤找预算人员算了一下，这座房子包括院子里地面硬化，围墙大门楼及其 大门，还有院子里花园，鱼池里的假山，所有的附属设施都包括在内，一共合计费用 九万五千六百一十八块钱。
秦时只带了七万块钱，他不敢向财务部交款，因为钱不够。出建筑公司大门时， 正好碰到了李大坤经理。秦时和他打招呼。李大坤问他：是不是来问建房款的事情?
秦时不好意思的红起脸说：是!不过没有带够。
李大坤问：多少钱?
秦时说：九万五千六多。
李大坤叫住秦时不要走，让他跟着他一起到财务部问问。财务部会计一见到李 大坤，赶忙和他打招呼：李经理好!
李大坤说：小陈，我给作预算的王治国说用我名义建的那座房子打六点八折， 他没有告诉你?
陈会计说：没有啊!再说，也没有人来结账啊!
秦时这才上前一步说：二哥，我只是来问问心里有个底。
李大坤说：如果资金有困难的话，可以缓缓，实在凑不够的话，到我家里拿。
秦时说：没有问题，不要二哥再操心了。
19
两千年的夏天，自李大坤给秦时建好房子半个多月，没下过雨，天气非常炎热。 天气一热，康泰诊所的病人急剧增加。看病的人排队，打针的人排队，输液的人也还 是排队，把何茹、苏永康、何红和临时雇用的沈芳芳忙得不可开交。
何茹这些天来时常给他们鼓劲：咱们忙点好，到发工资的时候，拿一大把票子 多开心呀!再说了，咱们医护人员，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
这话说出来连何红自己都想笑。只见苏永康一边给病人打针， 一边撇嘴。他心 里在耻笑：竞唱高调，还为人民服务，是为人民币服务吧?
苏永康虽然声音很小，正好被过来给病人取药的何茹听到了。何茹立即接腔： 这话算你说对了，就是为人民币服务，我中间丢了一个币子，你真聪明给补上了，难道说不是吗?
有时候苏永康真不让人同情，他就好找别人说话的漏洞，自作聪明，如果说自 卑感情绪严重的话，不会多说话的。苏永康善于挑别人的缺点和错误，就是他自认 为自己有本事、有文化、有知识，似乎各方面都高人一等似的。其实这样的人往往就 是夜郎自大，自不量力，说到底也是无能的表现。在康泰诊所，与何茹合作开这个诊 所，你苏永康要资金无资金，要技术无技术，要势力没有势力还不夹尾巴做人，竟想 逞强，何茹怎么能喜欢他呢?何茹想，等待今年中秋节苏永康父亲来送节礼时， 一定 叫秦时好好对苏永康父亲啦啦苏永康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这样的人，如果不改变 的话，真没办法继续合作的。去年苏永康失误导致的医疗事故，赔偿人家的经济损 失六千八百元。还不惊心，今年又给病人用错药，导致病人休克，要不是秦时叫车及 时送到医院抢救，估计这条市场东路大街上，已经不存在康泰诊所了。说是没有造 成多大后果，要是用错药的那人救不过来，有钱你就赔吧!不赔个倾家荡产，死者家 属能饶了你。
当然，除了小儿头皮针，苏永康比何茹差距大外，苏永康的包扎缝合技术也不 能同何茹相比。两个月前给一名三十五岁卖肉的小朱缝合刀伤，把人家左手食指的 神经给人家损坏了。现在都快三个月了， 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小朱已经告到了 卫生局，索赔十三万。何茹都愁死了，苏永康还竟说俏皮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小朱 告到卫生局有压力。这个人反正感觉到，自己出了医疗事故，都由康泰诊所两家赔 偿，一次两次他根本不接受教训，也不吸取教训。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何茹想，没 有办法继续和苏永康合作了。
何茹回家把苏永康给病人缝合手指头把神经损伤，病人告到卫生局索赔十三 万的事情给秦时说了。秦时非常生气说：这个苏永康，怎么一而再再而三老是出事 呢?要是这样下去，这康泰诊所没有办法干了。这不愁人吗?
何茹也犯难，康泰诊所每次出事，都是秦时出面处理，苏永康没有一点感激之 情，现在反而觉得秦时是应该的，何茹心里能平衡吗?你就一个光蛋子，什么事情都 得我们家人去处理，挣钱还得五五分红，凭什么?
这三年康泰诊所之所以干的这么安稳，还不是五院孙正给的一个证吗?要没有 这个证，卫生监督检查部门能不来找事才怪呢?
秦时对何茹说：你别愁，我明天到卫生局找找熟人打听打听，等了解清楚后再 想办法处理。一个手指头，张口要十三万，真是狮子大开口，哼!十三万，一万三都不 给，让他告去吧!
后来，经过协商，最终一万块钱搞定，原因是，小朱的小孩，在古城中学刚刚上 初一，秦时就让班主任找小朱协调就一万块钱，多一分没有。小朱权衡了利弊，最后 妥协了。
这件事处理好后，秦时对何茹说：小陈庄的房子李大坤给盖的很好，设计的非常合理，在小陈庄范围内来说，目前是设计最好的。等我星期天你抽时间，我骑电动 车带你去看看，下个星期把人家建筑公司的建房款给付了。李大坤这个人够意思， 建房款给打个六八折，这样算下来，人家没赚咱们的钱。咱们得想办法谢谢人。
何茹说：等中秋节你买一些礼物酬谢酬谢人家。
秦时说：真没想到咱们在小陈庄有了自己的房子，太好了。
陈子诚高考考出了优异成绩，被南京大学物理系录取。秦时知道，南京大学物 理专业是这所学校的王牌专业，李子诚能考取这样的名牌大学王牌专业非常满意。
秦时同何茹商量，李大坤为了咱们的房子操了不少心。李子诚考取了大学，咱 们得表示表示。
何茹说：给点钱吧!
秦时说：行!你看给多少合适?
何茹说：我知道盖房子把咱们的家底子都花光了，正好我又领了一个月工资， 那么咱们凑一凑，我看给个整数吧!
秦时问：多少?
何茹说：一万!
秦时有点生气地说：你开什么玩笑，两千块钱就好样了。
何茹说：不行不行!两千块钱太少了，你想想人家李大坤帮多大忙，替咱省了多 少钱，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不行!至少五千。
秦时思索了半天，然后说：好!就依你，五千就五千。哪天咱俩一起去送去。你 还没去过李大坤家吧!他们家的那套仿红木家具比咱家新盖的房子都值钱，你去看 看，准会让你羡慕死了。
何茹不屑一顾地说：秦时你就吹吧!不就是一套家具吗?还比咱家一套房子值 钱，他吹牛你也信。
20
房子盖好了，钱也付清了；高考过去了，名牌大学也考上了，这对两个家庭来 说，都是史无前例的大喜事。李大坤高兴，秦时高兴。秦时坐在办公室里，开着空调， 喝着上等的茶水，想想在这两千年的节点上，真是很快乐的。这些年我们的国家发 展进步很快，我们的国家在世界上地位迅速提高。我们顺利收复了香港澳门，战胜 了一九九八年特大洪水。今年古城县也和全国一样，几家网吧盛大开业，秦时到里 面体验了一下，过了把瘾，真好啊!什么资料都能查。秦时学过历史，老师不是说了 吗?代表社会的主要特征，就是工具。那么,网络的问世，表明了信息时代已经到来。 网吧的诞生，说明了我们国家的信息时代已经在社会中开始了广泛应用。这是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正像歌曲《年轻朋友来相会》中唱的那样：再过二十年，我们来 相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是啊!真的，想不到我们的国家发展的这么快。现在， 自己才刚刚进入中年，何茹也才三十出头，再拼上二十年，到那时，我们的家，我们 的国家还不知道比现在美上多少倍呢?
暑假里，当没有事的时候，秦时常常来办公室喝喝茶，翻翻报纸，也经常带着观 观来。过暑假，观观就要到古城中学读初一了。中学是人生受教育的重要阶段，一般 的基础知识都是在这个阶段打好的。所以，他要好好关心儿子的学习。小学阶段还 不错，外婆带的时候他虽然调皮，学习任务能顺利的完成。三年级开始，奶奶带了， 学习就在奶奶的指导下，步入正轨。奶奶懂教育，她从不逼迫孩子学习，而是推行贺 拉斯寓教于乐的理念。奶奶常常对观观妈妈说：孩子的天性是玩耍，哪有孩子不好 玩的，在玩中进行教育，学习的知识最牢固。到大了，随着年龄增长，理解性增强，这 时候理解性记忆慢慢的就会代替机械性记忆，孩子的自控能力也在加强，大人再渗 透些学习知识重要性的道理，就会被接受。教育是有周期性的，不要着急，着急是没 用的。俗话说：树大自直，讲的就是我刚才说的道理。父母疼爱孩子，恨铁不成钢的 心情我理解，无论如何不要逼孩子去学习。得采用灵活的手段引导孩子去学习，这 样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何茹听到婆婆的话，大感震惊，婆婆早年是教过书，没想到懂得这么多，说得人 口服心服。可是自己一看见观观玩耍就生气，看来自己教育孩子的理念真该改一改 了。
秦时想到这些，感觉母亲是位了不起的教育家。她现在虽年事已高，但发表的 见解是正确的。观观的中学阶段的教育，仍然得有母亲的参与。
人在事事顺心的时候，日子就显得飞快，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开学了。秦时早作 准备，事先得把开学工作一系列事情预先做好。每次开学教职工大会文字东西，都 得校长办公室写。秦时列好提纲，让一位副主任完成。他想不能像往年一样，什么都 自己做，自己累死累活，出力不讨好。今年暑假开学，他要把所有的任务，都分解给 办公室每一个人员，让他们各司其职，都感到有事做，自己统领全局。分下去后，自 己要是无所事事的话，趁开学前的空档时间，带观观到外面转转，让孩子见见世面。 开学就没有闲空了。
秦时给校长请了个假，说早年在陕南要好的同事，儿子结婚，说是非让他去参 加，正好趁着没开学的时候，想去趟陕西。校长就同意了。
他给何茹说了声，第二天就踏上火车，奔西安进发了。
就在秦时和秦观观动身走的第三天，孙正案件组的两名公安人员来到了康泰 诊所，当时何茹外出了，苏永康在。苏永康认为早先的医学事故出事了，着实吓得不 轻，正给病人注射静脉，怎么也打不进去，拿针的手在颤抖。调查人员见状说：你吓 得什么?我们只是落实点问题，对你们诊所没有什么影响。
听到这话，苏永康心情好多了，这回才给病人打进去，搞得一头汗，汗衫都漏湿 了。调查人员让他静一静。过了一小会，调查人员看了看墙上的医疗卫生经营许可 证后问苏永康：你们当时办这个证花多少钱?
苏永康说：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是何姐丈夫拿来的。
调查人员又问：何姐是谁?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苏永康说：何姐就是证上的哪个女的。
说到这，调查人员又看了看墙上的证件，然后又问：那她的丈夫是谁?
苏永康说：何姐的丈夫叫秦时，是古城中学校长办公室主任。正说着，何茹从外 面回来了。一看警察在和苏永康说话，突然一惊，心想，难道说又出事了。
苏永康看到何姐，对调查人员说：她来了。
调查人员都转头看见了何如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是古城县刑侦大队的，向你 调查一些事情。
何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好!什么事情?
调查人员说：当时你们办的医疗卫生经营许可证，花了多少钱?
何茹说：好像没有花钱吧!
调查人员说：不要说好像，到底花没花钱?
何茹说：这个证不是我亲自去办的，是俺家哪口子办的。
调查人员说：你家哪口子呢?
何茹说：警察同志，俺家哪口子不在古城，出去旅游了。
调查人员说：这样吧，等他来了，让他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去找我，我叫徐嘉诚， 好吧!
何茹说：好!
然后，调查人员就开着警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