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何茹上班后，利民医院来给小孩看病人明显增多，注射室打点滴病人没有下脚 空。当然苏永康也很忙。俗话说：有牛使牛，无牛使犊。这时候把苏永康也用上了。 当然，有些难打一些胖孩，血管难找的，还得何茹亲自打。在这样的场合，技术就显 得尤为重要了。所以，何茹的小儿头皮针基本上百发百中，攘两针的根本没有。说实
话，苏永康就差多了。因此，有些病人家长就不尊重苏永康，有些小孩大喊大叫：不 让小罗锅打!不让小罗锅打吗!大人听到后也不制止。遇到这种情况，苏永康也不 冷静，就把针一摔就走。有些不讲道理的人就和他吵闹。后来，就惊动了院长和王思 华，院长就批评苏永康。苏永康窝着一肚子火，就对何茹说：何姐，我真的在利民医 院受够了，一天也不想呆在这里。
何茹劝苏永康再忍忍，等把那个转让的诊所谈妥后，咱再离开利民医院也不 迟。苏永康听了何茹的话，也只能忍着，尽量不再和王思华发生冲突，也不和家长吵 架。他感觉有把握，才给病人打静脉针，没有把握的，一律推给何茹。何茹技术高，一 般情况，都是来者不拒，反正在她手里不难，无非多花分把两分钟的事，况且何茹又 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进入七月份，医院进入了一年中的最忙的时候，业内人士称为旺季。七八九这 三个月，是病号最多的时候。今年一反常态，由春季多发流行性感冒，竟然在夏天里 流行。再加上小孩子痢疾、食物中毒等常见病多发病，各个医院病人都是人满为患， 利民医院也不例外。何茹成天加班，当然加班是有额外报酬的。但是，累得精疲力 尽，没有人在意那点微不足道的加班费。 一看到这种情况，何茹立马想把那个诊所 接到手。于是就让秦时先找那个诊所的刘医生谈。当秦时找到刘医生后，刘医生讲， 虽然没有转让费，但是，你们接手后，余下的房租得退回去。秦时心想，这个人还算 和气，一看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房租不贵，一共才几百块钱，不过药品和医疗 设备和柜子桌椅板凳什么都得折钱，虽然没有买新的贵，但是杂七杂八的算下来， 得付刘医生不少钱。秦时有些心疼了。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千块钱，这下子都要用光， 能够就算不错了。
正想到这会儿，秦时突然脑子一想，何茹不是说，苏永康想合伙干吗?让他出一 半钱不就轻松多了吗?既然是合伙，让苏永康出一半投资也是合情合理的。行!就 这么定了。
晚上吃过饭后，秦时把和刘医生谈的方案给何茹说了一遍。何茹说：好!我明天 上班就和苏永康谈，让他回家问他父亲要钱。等到这个星期六就向院长辞职，正好 周五也发工资了，在这个节点上辞职是不是妥当呢?
何茹找苏永康谈的时候，苏永康一听说每人要拿出两千八块钱作为铺底很为 难。说他根本拿不出，家里没有钱。就是有钱，他父亲也不会给的。何茹问：为什么?
苏永康说：他父亲就怕干不好，打水漂。何茹听到这话，很扫兴。她想既然这样 了，那就另想办法吧!
实在没办法，她只有动用老本了。
什么老本，就是和秦时结婚后，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点私房钱。何茹想，自己攒 点私房钱，并不是对丈夫不忠，主要是能为自己提供一些方便，从这几年实践证明， 攒点私房钱，还能减少夫妻之间的矛盾。
何茹的私房钱不多，正好够苏永康投资合伙开诊所的铺底钱。当何茹和苏永康 二人签订好合作协议时，何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唉!迈出这一步真不容易，她对苏 永康说：咱们一定好好干，这也许是我们人生转折的新起点，我们一定要把握这次 机遇，争取有一个良好的开始!
人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话一点不假。一九九八年八月十八这天，由 于连续阴雨天刚刚放晴，天气非常凉爽，何茹、苏永康他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创 办的康泰诊所，今天上午十点钟正式开业了。虽没有盛大的开业仪式，但是，一万头 大地红也绽放出惊喜的响声。何茹、苏永康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他们激动地迎来 了幸福的泪花。当他们迎接第一位病患者时，不但费用全免，而且还赠送装有喜糖 喜钱喜果子的大礼包，前十名都有红包。康泰诊所门前的音箱播放着喜庆的歌曲， 一时间热闹非凡。
康泰诊所的生意不错，第一天盈利二百多，算是开门红。到第一个月结算时，康 泰诊所净利润一千八百六十八块零九角。这样的成绩，让人喜出望外。何茹领了第 一个月工资，当然，苏永康的工资还给了何茹，不够，下个月继续还。
康泰诊所的生意不错，据当地病患者反映，比原来刘医生开时好多了。病人说： 按理说，刘医生也能干好的，可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人，自己身体又不好，经常去外地 看病，一去多少天不开门，怎么能干好呢?
何茹说：我们不会的，我敢保证，我们从早上八点开门到晚上十点关门，中间不 会没人值班的。现在才刚刚起步，等到步入正轨后，我们会聘请技术水平高的护士， 确保方便大家就医的。
病人听到这话，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这样今后到康秦诊所就诊就方便了。
在康泰诊所就要步入正轨时，矛盾自然的就暴露出来了。就是技术力量悬殊， 给营业额带来不平衡。何茹当班病人就多，苏永康班上病人就少，病人一少，营业额 自然就低，这是没办法的事实。何茹反反复复的想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可就没有找 到，这些天来一直为此犯仇。
何茹想，得找苏永康谈谈，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抓紧提高自己的文 化能力和业务水平，否则，早晚都会被淘汰的。
06
一九九八年九月，古城县借改革开放二十周年之际，对老城区进行了大刀阔斧 的改造。把原有的老城区进行了出新，净化、绿化、硬化、亮化。拆除了违建，拓宽了 道路，改造翻新了危房。对一些有历史价值的老房子采取了拆旧补旧，不走样的翻 建。在重要地段，交叉路口安装了红绿灯。还新建了多处居民休闲小广场，并加装了
体育设施用品。最让人欣喜的是，在何茹、苏永康他们的康泰诊所南面一百多米的 地方新建了古城县人民广场。
为此，要向大家说说这个人民广场。人民广场原本是一个冶金建筑公司的临时 用地和古城县第五人民医院所在地。这两家单位大约占地二百五十亩，第五人民医 院占地有八十多亩，剩下的就是冶金公司的用地。由于冶金建筑公司一九七八年签 约的是二十年合同，正巧在古城县境内的工程全部竣工，所以，这个公司都撤到深 圳去了。这样一来，许多房地产商都盯着这块风水宝地，在这里开发一座商贸加住 房，那可是只赚不赔的好机会，当然有利可图。可是，越是利大的地方，往往盯着的 人就越多，矛盾就越大。县委县政府几次拿出方案，都被地方势力给搅和的不欢而 散，一时间弄得县领导干部心生不快。就在这关键时刻，市里调整了古城县领导班 子，主要负责人调走了。调来个特有魄力的周书记，他经过反复调研，大胆地提出， 让古城县第五人民医院搬迁至河东镇，在改革开放二十周年纪念之时，给古城人民 一个大大的礼物，建设一个集绿化、美化示范和休闲、娱乐、演出多功能的人民广 场。周书记一提出，得到了大多数干部的拥护，巧妙的避开矛盾的焦点，得到了广大 群众的支持和赞扬，周书记确实为古城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周书记来了，加大了 开发市场的建设力度。
古城县开发市场大开发，给周边的商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机遇。谁都没有想 到租户一下子就和秦时签订康秦诊所的房子五年的租赁合同。合同签约半年后，房 子的门前竟然修了五十米宽的一条东西大道。大路修好后，许多商铺的房子纷纷涨 价。可康泰诊所的房主只有后悔的份儿，没有任何办法。
康泰诊所门前这条路，叫市场东路，这条路以开发市场为界，开发市场大门西 面叫市场西路。门东边的市场东路越过古城苏河一直向东和国道相接。所以，市场 路对于古城县的发展格局有着划时代意义。这样以来，站在康泰诊所向南看去，宽 阔的人民广场热闹非凡，人们跳舞、唱歌、散步，兴高采烈的打发着业余时间，幸福 而快乐着。向西向东望去车水马龙穿越其间，繁华似锦，在这里想让生意不好都难。 康泰诊所，这几个月算是打开了局面，在这条宽阔而美丽的市场路大街上，人们把 何茹何一针传得神乎其神。有的人就似信非信，可他带小孙子来打头皮针时，看见 何茹的娴熟的技巧，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此到处宣扬：百闻不如一见，不服不行，何 医生就是神医。一时间，这里的病人把何茹吹呼的神乎其神，于是，这里的业务量与 日俱增，不找人是不行了。
何茹和秦时商量，诊所里的病人越来越多，不找人是不行了。但是，上哪里找 呢?显然何茹很犯难。听到这话，秦时的心情正好和媳妇相反。他秦时要的就是这 样的结果，没有病号，不忙，诊所上哪里赚钱呢?秦时说：你不用愁，只要有钱开工 资，现在还愁找不到人吗?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我尽快给你们招一批护士， 让你们选。何茹说：秦时，你别吹噢!我给你说的是正事，不是跟你磨嘴皮子的。你
要不把人给我招来，下个月我的工资就不给你了。
秦时说：我真没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卫校的吕校长是我的好朋友，让他 给找，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何茹一听秦时这话，突然急了：我的祖宗来，原来你是到卫校找那些学生的。别 别别，你千万别找那些人，一点临床经验都没有，你让我招来砸鸭子食吗?还是我另 想办法吧!
康泰诊所门前，每天车子摆放一大片，不要说里面的生意了，就看门前摆放车 子情景，就知道里面情况了。这样以来，有些想不到的事情也就接踵而至了。
事情也该凑巧，何茹母亲家有点急事，她向苏永康请了个假，就骑车去了。
苏永康一般的情况都能应付，可巧来了一位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带着他四岁的 闺女来吊水。苏永康一看小丫头有点胖，他知道这样的小孩血管是不好打的。可是 何姐才刚走，如果让病人等的话，那时间太长了。实在没办法，自己硬着头皮就小心 翼翼的给小女孩打了。但是，苏永康怎么都没打上，急得他额头浸出了汗，可那男人 一声不吭眼瞪多大，小女孩哇哇哇哇地嚎叫。苏永康平静了一下心情，用手细致的 摸了摸血管，又重新扎紧了止血带，心想这回该打进去了。这回还是没打进去。女孩 挣命地嚎。那男的突然暴跳起来，啪啪啪的给苏永康几耳光。苏永康被打倒在地。围 观的群众都在偏向苏永康一方，有的人竟然跑外面电话亭里报警了。在众人的怒怨 下，那个男的带着小女孩走了。可有的人认识这个男人，说他是橡胶厂的，就住在路 南工厂宿舍。苏永康都一一记在心里。
何茹回来了，诊所也恢复了正常。可派出所的民警正在询问着苏永康。还有秦 时仁兄弟李树年的父亲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这说那。何茹很生气，走一会，就出了 这么大的事，想质问苏永康，可警察还在询问他。
何茹坐在诊桌旁边，静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开始给病人 看病了。
李树年的父亲来到何茹跟前说：何医生，你别生气，我有办法让那个小子给苏 医生赔礼道歉。他要不赔礼道歉你看我怎么整他。何茹感谢了李树年父亲一番，并 说：叔，既然派出所民警同志介入了，我们就候候再说吧!
07
民警询问完苏永康后，开着警车走了。苏永康将详情又对何茹述说了一遍。何 茹有点抱怨地说：永康啊!你是很精灵的一个人，怎么学起来这么慢呢?你平时不是 说话一套套的吗?每次考试也都能过关，怎么小孩头皮针技术还是掌握不了呢?
苏永康说：何姐，我就是笨，我在上大专时，老师也说我嘴管，动手能力差。
何茹说：你还是没用心，再就是你的自卑心理在作祟，你必须克服这种心理，否 则对你学习技术不好。
这句话也许是击中了苏永康的要害，他低头不语。何茹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 苏永康挺可怜的，于是，就不说了。
过了好一阵子，何茹才对苏永康说，这件事不怪你，派出所民警既然介入了，相 信他们会调查清楚的。等回家我让你秦时哥到派出所打听打听，这件事，我相信你 秦时哥能处理好的，因为他在派出所工作时，那里的人他都熟悉。
听到何茹的话，苏永康心里好受多了。看起来开诊所也不容易，并不是原来想 像的那么简单，有技术就行。现在看来，光有技术不行，还得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势 力，否则，你是干不安稳的。
第二天，秦时来到了苏河派出所魏所长的办公室。当然魏所长亲切地对秦时称 兄道弟，又是沏茶又是剥苹果。当秦时说明来意后。魏所长说：我当什么大事来，好 说!好说!按照《治安处罚条例》处理，你放心吧!我一定让肇事者赔礼道歉行吧?
秦时还能说什么呢?并许诺过两天请魏所长喝一场。魏所长说：你小子成天给 我嘴吃，你连一次都没有请过我。
秦时说：老魏，你别卷舌头说话，你说我请过你几次，不都是你说有紧急情况， 放我鸽子的吗?我没找你后账就便宜了你，到头来，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真是的!
打苏永康的男人被苏河派出所拘留二十个小时，罚款一百元，放出来的时候到 康泰诊所赔礼时，竟然还是何茹的远房妹妹，何青的丈夫，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 家不认一家人。但是，何茹还是说了何青的丈夫，看你挺老实的，一个残疾人你也下 得了手。何青的丈夫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大姐，我看丫头疼的嚎叫，我没沉住气。
何茹说：你没沉得住气也不能打一个残疾人，以后长点记性。
这事本来就这样结束了，谁知节外生枝，李树年的父亲天天半夜到橡胶厂职工 宿舍何青家骂，弄得四邻半夜三更心魂不安休息不好，实在无奈，居民就报了警。民 警来到事发地一看是李赖皮，拿他也没有办法，劝说一会就回去了。但是，李树年的 父亲还是在骂。实在没办法，魏所长只有派民警把秦时找来。秦时进所长门就说：所 长大人，有何贵干。
魏所长才把李赖皮骂夜的事说了一遍。秦时一听说这事，对魏所长说：这事不 难，我让李树年今晚设场，你去坐坐，这事就算了结了。
魏所长说：秦时，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那些小混混一起吃吃喝喝，你无聊不无 聊?
秦时说：好好好!所长大人，我无聊，我说李树年的姐夫张军就不无聊了。秦时 说完这话，起身要走。这时魏所长一把抓住秦时，你把话说清楚。秦时说：你让我怎 么说清楚，李树年的姐夫是张军，李赖皮就是张军的岳父。
听到此话，魏所长惊出一身冷汗，我的天那!好好好!秦主任，今天晚上我到场。
李赖皮骂夜的事，派出所也无能为力。一个老人，打报不平，他认准了死理，八 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是派出所又能拿他怎么办的。实在没办法，何青只有来康泰诊 所找何茹。
何茹说：原来听说你男人不是很老实的吗?怎么脾气这么暴躁，连一个残疾人 都能下得了手，这样的人，这些年你是怎么跟他过的。
何青说：姐，你不知道，平时他挺好的，从来不多说话，也不发脾气，可能那天他 是心疼丫头没控制住脾气。真的姐，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何茹说：我信你，这事不是过去了吗，你今天找我还有什么事。
何青说：姐，什么过去了，李赖皮天天夜里在我们宿舍门口骂，骂得我们大人小 孩不安，左邻右舍睡不好觉，真是愁死人了。
何茹说：真的假的?这个李叔，怎么干这种事呢!何青你别急，我找你姐夫，让他 去找李树年，这个老头子，帮起忙来，还没完没了了!
何青的男人打苏永康这件事情上，算是彻底告饶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 的这么严重。这个李赖皮骂起来没完没了，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有干憋着，真是 窝囊死人了!
自从何青找过何茹之后李赖皮不骂了，橡胶厂职工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何茹问秦时：你不是说给找护士的吗?
秦时说：我是要给找的，你不是说卫校的那些学生不行吗?我就没给吕校长说。 怎么,还没有找到。
何茹说：护士好找，合适有技术的难找。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三岁，最近随丈 夫转业回古城。原来她在部队医院做护理工作，不知道她能不能来诊所干。
秦时说：你赶快回娘家问问，免得被别人请去，这样的护理人才难得。
何茹说：好!我今天就去问问，如果能来，自家的姐姐，可合适了，况且我们从小 就在一起玩，心性脾气都知道，但愿姐姐能来。
08
秦时平时很忙，他并不是因为课务缠身，一个星期六节课，而且是政治，比起语 数外学科轻松多了。这门课的特点，就是让学生读读背背，课后作业不太多。秦时想 选择题和判断题课堂消化，课后让同学们加强分析题和简答题训练就行。至于论述 题一定要抓住纲要，理清论点，深入细致的加以分析得出结论就可以。这样的答题 思路无疑是可取的。平时还得加强训练，熟能生巧，只要学生弄懂论点，有话可说， 最起码考试的时候有话可说，答到点上就可以。
在学校工作，让他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校长办公室琐事太多，迎来送往，开会通
知，教职员工出勤记录一大堆散事，成天没完没了。有时候连节假日都不能安生。就 在秦时刚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没多会，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秦时赶紧的拿起电话， 一听是媳妇何茹打来的，没有好腔，叫他抓紧到康泰诊所来，说五院有一帮人正在 康泰诊所抢药。
秦时接完电话后，对办公室其他人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找我， 叫他们候候，不急着办的，叫他们下午再来。说完就下楼，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往康 泰医院赶去。
秦时快到康泰医院，离了好远就看见门口围着许多人。这时，秦时告诉自己，千 万别冲动，先问清情况再说。可是，想是这样想，到达康泰诊所的现场让他勃然大 怒。秦时从门口人群中挤进屋子里，五院的人正在药架上拿药往纸箱子里装。秦时 到装药人跟前问：谁让你们来抢药的。什么理由来查封康泰诊所，旁边站着一个肥
胖的人说：你是谁啊!我们在执法，与你哪门子蛋疼?
秦时说：小伙子，不要不讲道理，这是我老婆和人家合伙开的，你说于我有关系 吗?我要求你们立即停止违法侵权行为。
刚才那个胖子说：要!把你能的，滚一边去!
这下子，可把秦时激怒了。秦时大声地嚎叫起来：你们立即停止抢药，否则我就 不客气了。这时候，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在向着何茹她们说话，但是不管用。秦时一把 将正在装药的人薅过来，那个胖子的小头头过来就打秦时，被苏永康拿起托把砸了 过。秦时手疾眼快，一脚把胖子踢倒，然后把两箱药抢过来朝治疗室一扔，让何茹看 着。秦时问那个胖子的小头头：还打吗?想打今天我奉陪到底，回去告诉你们孙院 长，我今天秦时打你了，就是他孙正来，只要抢康泰诊所的药，我也照打不误。古城 县第五人民医院所谓的执法人员灰溜溜的走了。何茹问秦时：这样闹，这康泰诊所 还能开吗?
秦时说：怎么不能开，开!明天我找孙正去，两个残疾人，开个小诊所，他也眼 红，这还了得。
五院的几个小子回去后，向院长孙正作了汇报。孙正问：什么人，怎么这么横! 明天对康泰诊所下达取缔通知书，在我的地盘，不服从我的管理，他还反天了。
第二天，果不其然，五院的人又来到康泰诊所。为首的还是那个小胖子。这回他 们也不抢药了，而是直接叫关门。没有办法，何茹使人直接到学校把秦时叫来。
秦时直接到小头头胖子跟前：怎么着，今天还想闹事?这回你再闹事的话，就不 可能让你昨天那样走着回去了，信不信由你。
小胖子一看秦时，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小子有两下子，可是他哪里知道秦时是 公安干警出身，擒拿格斗也训练过二年的，打这几个毛妖绰绰有余。今天胖子不敢 像昨天那样冒然行事。他对秦时说：这都是孙院长的旨意，我们只是执行者，这事你 得找孙院长去。
秦时说：弟兄们，你们先回去，我这就去找孙正，这事我会同孙正院长交涉好 的 。
秦时忽然想到，上午还有一节课，临出办公室的时候没作安排，他必须回学校， 天大的事，不能耽误给学生上课，一个老师，不给学生上课，又没有给学校请假，就 是一次事故，秦时作为一名管理人员，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所以，秦时来到校园 时，正在播放做眼保健操的音乐，秦时飞快地来到了三楼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工 作人员对他说，正准备对教务处说给你调课呢，不知道你能不能上课?秦时说能。
秦时找好备课本和教本后，坐下来歇了一会儿，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 位，噢!他突然想到，该给五院孙正院长打个电话，约个准确时间，免得找不到他扑 了个空，白跑一趟。
秦时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五院的电话。好一会电话才通，接电话的是 一位娇滴滴的女同志：哎!你找谁?秦时说：同志，麻烦你一下，给我叫一下孙院长?
好!孙院长，你的电话。
秦时知道孙正就在电话跟前，秦时心想，巧了。
下午两点钟，秦时给校长打个招呼，骑着自行车就奔五院来了。
秦时和孙正见过面，但是，孙正对秦时不熟悉，因为，孙正从下面乡镇卫生院调 进五院不长时间，五院就搬迁到现在的苏河东山来了，和东山派出所直线距离只有 一百米。进了孙院长办公室，孙正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椅子上，看见秦时来眼皮翻了 一下，复又装腔作势的瞧着他办公桌上的一沓报纸。
秦时进门就说：孙院长好!我是上午和你约好的古城中学的老师秦时。
这时，孙院长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秦时说：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