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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来运来到家后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梁青青又开始先是说小宝没有出息,跟你爹一样,一天到晚就是钻钱眼里去了,从小就这么爱钱。梁小宝不服,跟着她闹。她打了他一巴掌,梁小宝脸也不洗了,哭闹着要找爸爸。邓来运还是压住火没有发作,但是梁青青没完没了的还是在报怨今天家宴:"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去,那杨艺红拿钱砸谁的,她发红包,明显是让我难看,小宝的爷爷也不是东西。"
梁青青的声音邓来运听的一清二楚,他和刘坤成喝了不少酒,感觉有点乏,再说也懒得在大年节吵架,就给小宝脱了衣服搂着小宝睡觉了。他不想听梁青青叨叨,不一会儿小宝和他都睡着了。
梁青青又数落了一会儿,见邓来运睡着了,把外面的枕头一拿,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上客厅沙发上睡了。
邓来运一觉醒来,感觉舌干嘴燥的,就想让梁青青给弄点水喝,这才发现梁青青没在床上。他赶紧起来,一看梁青青在纱发上睡了。他喝好水后,没理梁青青又回卧室里继续睡觉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天气十分寒冷,邓来运醒来,感觉梁青青睡在沙发上一定很冷,怕梁青青感冒,他到沙发上想喊醒她到床上好好睡。但是,梁青青根本不理他这套。无奈,邓来运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后到厨房开始烧稀饭。他又把初一从家里带回来的剩饺子从冰箱拿取出来,又取岀来三个鸡蛋,等稀饭烧好了,开始煎鸡蛋。这时候,邓来运坐在椅子上看着烧稀饭,他又想起来昨天聚会上的情景,感觉是很不错的,他和姐夫喝了不少酒,姐姐虽说不让多喝,也可能是大年节的缘故吧!后来就没有再说。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杨艺红给孩子发红包,别说梁青青感觉不好看,当时,他也感觉没有面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早早的通点气,早作准备,都给孩子发点红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一项带钞票在身上的他,偏偏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在幸福小区家里了。还好,虽然他和她心里都产生疙疙瘩瘩的,但是都没有当面使出来。梁青青回来说两句就出两句吧!自己忍了忍,让让就过去了吗?
邓来运给小宝穿好衣服,又叫他来卫生间给他洗好脸,刷好牙后,让他喊妈妈起来。自己到厨房煎饺子鸡蛋。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正好梁青青也从卫生间洗漱完毕,一家三口人一起吃饭了。小宝吃好饭玩去了。这时候,梁青青又开始数落起来了。邓来运说:"二嫂子是做的不妥,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别多想噢!"
梁青青说:"不是我多想,我就看你大,看杨艺红那眼神受不住,贼溜溜,色迷迷的,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呢?"
听到这话,把本来不想生气的邓来运惹恼了,他一声不吭。梁青青又说:"你大就是好色,你看他腊月二十六晚上,见杨秀凤也是那样,说不定他们早就发生关系了。"
邓来运实在忍不住了,大声的狂叫:"别说了,你烦不烦!"
梁青青也愤怒的大声说:"你大能不是这样吗?好色之徒,他想扒灰啊!老不死的东西。"
邓来运到了梁青青面前"啪啪的搧了梁青青两巴掌。梁青青哪里挨过邓来运的打那!起初,她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来瞎抓胡挠的打邓来运。邓来运站在哪里,任由梁青青打骂哭喊。
邓来运打过梁青青,有些后悔,这是他的认识到现在四五年来第一次打梁青青,他心里十分难受,所以,不管梁青青怎么打他,他没有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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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青打着打着住手了,她赶快把来运的手抓起来看了看,把家用药箱打开,找出碘伏等杀菌消毒消炎药,又用纱布包裹好。然后忏悔的说:"来运,是我不好,你为什么不还手了呢?"一下子把来运紧紧的抱住。
来运还能说什么呢?他流出了泪水,小宝看着看着跑进他的小小书屋子里去了。
邓来运家又恢复了正常,梁青青平静了一下情绪,把小宝叫出来到洗潄间去了。邓来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把被子抱进储柜放好,又把客厅打扫擦干净后,也把卧室整理好,进了厨房做饭了。
初四,成阴地区秋河一带,仍然很冷,梁青青吃完早饭对来运说:"我想到外面走走,天冷,你和小宝在家好吗?我回来做晚饭。"
小宝嚷嚷着也要去,来运说:"我给你讲故事,然后放动画片给你看。"
梁青青出了幸福小区,走了约十分钟就上了秋河大堤。今天虽然立春,但是,尖溜溜的西北风直往脖子里灌。梁青青把围巾重新围好,慢慢地向前走去。九点四十的时候,阳光明媚,河水荡漾,偶有一两条小渔船在收网。梁青青心想这些财迷,大年节还在这秋河里逮鱼,真是不可思议。
梁青青走的很慢,她慢无目的的走着,想想自己从昨天到今早所做的事情,有些后悔。她想想邓来运第一次打了她两巴掌!自己该打。来运虽然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一些妙龄少女围着他乱转,可是,他还是深深的爱着自己的。自己为什么情绪上来就控制不住呢?她又一想想,自己得想方设法让她好惹事的嘴紧紧闭上。否则,就是把邓来运推给别人。
梁青青调头回来了,她走到刚才逮鱼的父女俩身边,他们已经上岸了。她好奇的来到他们面前,看看到底逮多少鱼。逮鱼的长者问:"大姐,买鱼吗?"
梁青青问:"大爷,你这条大鲤鱼多少钱一斤?"
长者说:"没带称,大姐,你要买的话,就给五块钱!"
梁青青一看,这么大的一条大鲤鱼才五块才,她当即就买了,提了着大鲤鱼往家走。这大年初四,梁青青从外面提来一条活着的大鲤鱼,激动的梁小宝大喊大叫。来运从玩具室里走了出来,看见了这条大鲤鱼,心里很高兴,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想这梁青青在家娇生惯养,父母亲舍不得打她一下,到是他把她打了。他打过她后,任由她反击,他怎么都不还手,就是她拿把刀把他剁了,他也绝不会反抗。爱情就是讲爱不请理,既然你死心塌地的爱着这个人,包括她的缺点你都得包容,要不何谈爱呢?
来运就在梁青青外出散步的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先给小宝讲了十多分钟故事,然后安顿小宝自己在玩具屋看小人书,自己又把卧室、卫生间、厨房、客厅又细致打扫了一遍,感觉特别的欣慰。平时,邓来运很少料理家务事,因为他实在抽不出空,这两天他把几个店都安排好,让领班和店长排人加班,自己在家得休息一个星期。自己一年到头,两年到尾的连个星期天都没有。邓来运想,要是这样干下去,自己真的很可怜。所以,店里除了几个值班的,其他的人都让回家过节了。
邓来运就这点好。他安排人员都能体会到一碗水端平的实质性的公平。所以他的"美玉美容美发厅"的员工们团结很好,都珍惜在这里工作的机会。这样,邓来运就能在日常的繁忙的工作抽出身来调研市场,了解社会上最需求什么,为他开发更好的行业提供参考资料。
邓来运感觉到亏欠梁青青的太多,所以,有时候就给她一些钱作为安慰她的手段。可是他后来发现,梁青青都把他给的钱存入银行,并不胡买乱花。这点她很像他的母亲。再就是,梁加林对她管教很严,虽然是独生子女,但是,梁青青能吃苦耐劳,勤俭节约。例如这些优点,邓来运感觉自己很幸运。邓来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家打扫卫生,收拾整理房间,对于邓来运的这些优点,梁青青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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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青自己认为她和邓来运的感情是非常稳定。但是,初四的夜晚,梁小宝睡着后他们啦了三四个小时。当邓来运说梁青青根本就不要责怪人家杨艺红。杨艺红的出发点是好的,根本就没有仗钱欺人。人家好心好意的,却说人的不是,这事都怪你。
梁青青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说自己当时心里怨恨杨艺红。她现在想想,确实是自己看不得别人好,犯了一个嫉俗愤世的毛病。好就好在当时没有发作,现在仍然相安无事。如果当时真的暴发了,杨艺红肯定会记恨自己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梁青青知道,闲愁最苦,如果你简单,那么社会就不复杂;如果想的太多,社会到处都问题。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事情都是自己找来的。梁青青感觉自己真的俗不可耐,她知道唯有读书,才能有效的疗治这种嫉妒之病。
话说杨艺红初三聚会,令她特别激动。她从小到大一直没发见过这么大的一个家庭在一起聚餐,她高兴无比。她就把事先同邓来福商量好给孩子们发红包的事就在聚餐最热闹的时候发放了。这无疑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邓西平感觉邓来福的媳妇做事到位。杨艺红的长相个头,性格脾气,除了学历比不上梁青青,其他方面要比梁青青强多了。邓西平喜欢杨艺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就是他喜欢她的姑姑杨秀凤,这就难免不产生"爱乌及乌"的好感。聚餐后的当天晩上,杨艺红吃完饭后忙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收拾好,又把室内地板擦洗一遍,然后,烧了一大锅热水,用冷水兑好,把两盆洗脚水分别端到公公婆婆的面前,一边看电视,一边泡脚。杨艺红说:"老年人泡脚好,可以使人输通经络,少得瘀堵。"这些益处公公婆婆都是知道的,可要天天坚持泡脚也是不容易的。杨艺红说,只要她能和公公婆婆一起生活,她会天天坚持让他们坚持下去的。
邓西平和杨艺红很能谈的来,无形中就要谈到她姑姑的话题。邓西平对杨艺红说:"你姑夫死的早,她能撑起那个家把李文明带大,而且这么优秀,很不容易。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杨艺红很赞同公公对她姑姑的评价。杨艺红想,姑姑确实不容易,今后尽量多为姑姑分担一些家务,多买点好吃的孝顺姑姑,也没辜负姑姑的一片心意。
过了初五,邓来福和杨艺红就回来了。到家一看,杨秀凤正在糕点加工室忙乎着做桃酥。他们放下背包,洗净手,就开始做挑酥。杨秀凤一边打制做桃酥,一边聊了起来。
杨秀凤问侄女:"你公公身体还好吧?"
杨艺红回答:"很好!"
可是,邓来福听后,感觉爽朗。她认为自己婚姻幸福,这些的幸福,都是姑姑给予的。杨艺红感觉邓来福这个人非常好,主要表现在勤劳勇敢方面。她知道邓来福的打算是切合实际的。并且知道他会成功的。
邓来福赶紧向师傅证求建议。杨秀凤的观点是,小投入、小起步,确保挣钱为目的。邓来福就在茶食铺向东五百米处买了一个独家小院。邓来福不想一口吃不出大胖子。邓来福这样做,是正确的。
杨艺红从娘家借来的钱,杨艺红把钱给邓来福,邓来福不要。她说:"算咱家借的,等咱们挣大钱了,再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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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买好了,钱是杨秀凤出的大头,剩下的就是添置一些工具了。邓来福想,这些钱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师傅出了,可是他又没有钱,怎么办呢?他和师傅说,依到成阴请师傅为名回了一趟成阴把现况向来运说了。来运大包承揽,你们新糕点厂添置工具的钱他出,并且不用还了,不过有个条件,只要你们来成阴必须给带些好的糕点给他,也是免费的。来福说:"行是行,不过,我会还你的。"
邓来运说:"行!只要挣了钱,怎么都好说。"
邓来福新的糕点加工厂要建成北京的稻香村和上海的冠生园之间凤味的这样一个厂。也就是说,既有北方人的口味,又兼顾南方人的习惯性的一些烤制糕点,也有油炸食品的酥软,并且保质期在一年的合装糕点。邓来运到南京鼓楼、新街口一些糕点食品店作了详细的分析调查,并和一些商家签约了供应月饼的销售合同。邓来福一定要在阳历七月底投入生产,确保中秋节供应。
一切都很顺利,眼看着工厂就要装修完成之际,卖房子主人在香港的儿子来江浦突然说,他们家的房子不卖了。邓来福听到后崩溃了。杨秀凤知道后,找街道办事处的承手人。这个承手人也不是吃素的。问香港的商人:"你在香港做生意就是这样做的吗?合同什么都签定了,人家工厂都建成了,你父亲卖过了,你回来后说不卖就不卖了,在大陆没有这样做的事。"
房主儿说:"不卖了,就是不卖了!"
手人说:"不卖也行,那么就得按照合同约定的办法赔偿吧!"
邓来运这回傻眼了,工厂搞到这个样子,说不卖了就不卖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给承手人诉说了这段时间他操心费力,跑南向北投入这么多的资金和精力,这些无形的账谁来给计算呢?"
承手人说:"邓来福,你不用担心,这些账我来跟他算,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上法院,让法官一笔笔跟他算,我就不相信了,法律制裁不了不守法的人?"
房主的儿子听说要走法律程序,他也有些拿捏不准法院如何判决这场房屋买卖纠纷案,他就给承手人讲,这房子是他的祖遗财产,说什么都不能卖,愿意补偿邓来福的一切经济损失,并承诺愿意出资帮助邓来运建设新厂。
承手人说:"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咱们就协商解决。"
承手人征求了邓来运的意见,邓来运的观点是,不让他赔钱就行!
承手人说:"赔钱,这次你赚大了,估计你建个新厂的钱,这个人都能出,将来你生产的产品他也能帮你销呢?"
邓来运把这事又给师傅说了。师傅的意见,给人签定的合同,咱们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想方设法给人家保质保质的完成。邓来福说:"师傅你放心吧!"
赔偿金已经到位了,房主的儿子对承手人说:"他愿意,再出这么多钱,为邓来福建个更大的,征取早日投产。
杨秀凤让邓来福不要急,急坏了身体都不好过。反正咱们自家还有一个加工,完成签约十万斤月饼是不成问题的。杨秀凤赶紧让邓来福购买原材料,就先使用购买房子钱去买。假如不够,你把你大存在我这的钱提出来应急,如果他要问你,我想你还是实话实话实,才能使你父母亲的明白。
邓来福本来踌躇满志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别说邓来福的,任何人都会不高兴的。杨艺红劝他,想开点,咱们包子没破,馅子没淌是好事,等到中秋节过后,咱们从敲锣,另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