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娘俩为留住小马,轮流一个劲劝酒,不一会马景田就喝醉了,此时天黑了好久,娘俩不敢让他骑车回去,就帮他把自行车推进院子,给他洗了脸和脚,扶到中年女人床上睡了,她们母女俩挤在一张床上将就一宿。
第二天,马景田一早醒来,觉得很不好意思,中年女人见马景田起床了,忙着去端洗脸水,女儿拿肥皂、毛巾、牙刷、牙膏,伺候马景田洗脸、刷牙,像妻子伺候丈夫般,马景田心里一阵激动,心想:“如果大嫂再小几岁,干脆娶了她,帮她家干活多好,当上门女婿吧,丫头太小,看样比自己得小五六岁,不合适,唉,别胡思乱想了,吃完早饭下地干活去。”
三人吃罢早饭,中年女人说:“大兄弟,这一亩二分地,得多少玉米种子,我还得算上种子站买呢。”小马说:“我去吧,骑车来回快,我近门妹妹在种子站,我问问她哪样种子好,需要多少她懂,买多了浪费,买少了还得再跑一趟,耽误农时。”
中年女子很感动,家里有个男人真好,他是主心骨呀,要是留得住真是俺娘俩的福份。女儿说:“大哥,我坐你二车也去,我同学的父亲是种子公司经理,我找她有点事,你买完种子咱直接上麦茬地,让俺妈先把工具带上,她在地头等着咱。”
中年女人心里不痛快,但又不能使出来,只得说:“那也行,快去快回,趁上午凉快,能干出活。”
马景田本想自己骑车去种子站,找厕所方便一下,见丫头非要坐二车,又不能推辞,只好说:“那咱走,趁凉快。”
马景田骑车上了去种子站的公路,丫头一手揽着小马的后腰,一股香气直沁小马的心肺,小马年轻力壮,从没有一个异姓这样贴身靠着,不由心猿意马,心里想:“这要是我媳妇多好,可惜太小了。”
丫头感受到一股男子汉刚阳之气传染到身上,不由手臂用力紧紧箍住小马腰身,把一颗青春脑袋贴在小马健壮的后背上,什么话也不说,这才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呢。
到种子站门口,马景田实在憋急了,下车对丫头说:“你看一下车,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丫头说:“大哥你只管去,我看车。”
马景田直奔种子站后院厕所,痛快淋漓释放一阵,浑身一阵轻松,吹着口哨回来,发现丫头正焦急地等待,他问:“你身上带钱了吗?”丫头说:“带了,大哥,我也要上厕所,你等我一下。”
马景田见丫头急急忙忙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和自己一样,也内急了,心里好笑,非要跟我来,她的心思已经很明白,只是不说出来。
买罢种子回去的路上,小马忍不住问:“丫头是你名字吗?大号叫什么?”
丫头这才想到,从昨天到现在真的还没告诉他名字呢,于是说:“大哥,丫头是我乳名,我姓郑,叫郑美侠,俺妈姓侯,叫侯俊,今后你可直接喊我美侠或小妹都行。”马景田说:“这回我知道了,今天那块玉米地不够咱半天干的,三人配合快着呢,过午回家起猪圈。”美侠说:“好的,咱争取天黑前把活干完,喝完酒再细算工钱。”
一亩二分地的玉米,三人配合默契,不到晌午就干完了,回到家简单吃完午饭,也没午休就上后院起猪圈。
起猪圈是男人的活,马景田换上高筒雨靴,脱得只剩背心裤头,把臭哄哄的猪骚泥清光,让侯俊灌上水,她娘俩帮着把带杂草的杂土填进坑里,已是下午吃晚饭时间。
侯俊打好洗脸水,美侠拿好小马的衣裤,三人就到侯俊早已准备好的饭桌边,女儿说有点事出去了。
此时的侯俊已不再扭捏,她搬个板凳坐在马景田身边,一边倒酒一边说:“大兄弟,我给你作个媒怎么样?”马景田问:“她人长的怎么样?有你俊吗?年龄有多大啦?”
侯俊说:“她丑俊和我差不多,年龄吗可能大你几岁,行吗?”马景田说:“那真像你说的那样,也行,反正我家条件不好,当上门女婿也行,我不嫌她大,但必须有你这样俊俏可人才行。”
侯俊一听这话,马上媚眼一眨,说道:“那要是我呢?”
马景田此时已心猿意马,连忙说:“真要是你,我也愿意。”
侯俊哪里放过这个机会,她娇嘀嘀一声唤道:“我的好兄弟,我早看中你了,只要你不嫌我,我这想跟你……。”
说吧,一把抱住马景田的头,把香喷喷的舌头硬是寒进马景田的嘴里……。
两人亲了一会嘴,马景田说:“话说到这样,我还得回家给俺大伯大娘说说,我是他们养大的,不能不孝啊!”
侯俊心花怒放,巴不得这就和马景田那个,但是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等吧。
马景田回到家和大伯大娘一说,大伯说:“行,你也够苦的,三岁死爹,五岁死娘,这些年也受苦了,你能有个女人知冷知热照顾你,大点怕什么。”
不料,大娘说:“不行啊,常言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没意思,女大五如老母,那姓侯的女人比你大十多岁,要她当娘啊?”马景田说:“大娘,那女人并不显大,还能生养呢。”
大娘就是不赞成,这时弟弟来了,他说:“比俺哥大点算什么,北京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结婚还有许多人支持呢,只要两人感情好,自己觉着合适,结婚也不错。”
大娘见儿子也支持,便改口嘱咐说:“那先别拿结婚证,试年把再说,也留条退路。”
第二天,马景田骑车到了侯俊家,向她说明伯父伯母的意见,毫不隐瞒地说了伯母的担忧,只要能生一儿半女,使马家那支别断了香火,两人尽可成家。
侯俊心下甚喜,总觉着自己才三十九岁,生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马景田年轻,精力旺盛,哪里撑得住这般挑逗……。
事毕,侯俊心花怒放,一口一个一心肝宝贝地亲着不愿放手,小马说:“你明天赶紧找人去我大伯家提亲,咱得正而八经办事,提亲以后,选个吉日,我大伯找房里几个有头脸的人把我送过来,办几桌酒席,也请你们这边亲朋喝喜酒,我才能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侯俊说:“我的心肝,这些都不算个事,晚上我就找我大娘去作媒,她可是远近闻名的红娘。”
事情的进展很顺利,马景田进了侯俊的家,只是没拿证,事先说好的,生了孩子补办结婚证。
一年多过去,夫妻虽然恩爱,但侯俊的肚子还没一点动静,这可喜坏了一个人,她就是一口一个喊马景田叫哥的丫头——郑美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