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家有六兄弟,老三老四是双胞胎,兄弟俩出生时前后相差半顿饭的时间。从小母亲给他们穿一样的衣服鞋袜,留一样的头型,两小子说话走路一模一样,别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有他们母亲郝兰知道,老三的屁股上有颗红痣,老四没有,老四的耳后有片黑斑,老三没有。小时候两兄弟光屁股,不费劲可以分清,长大了不细心辩认有时也会闹笑话。
有一次,老四偷吃了供桌上的菓子,老三替老四挨了父亲一巴掌,老三哭,老四笑,母亲把丈夫骂了一顿。
平时老三老四同时去上学,别人为逗他们,逮住老四在耳朵上用墨水染个黑圈,问“你是老几?”老四捣蛋说是"老三",大家再往另一个衣服上作记号,结果尽出张冠李戴的笑话,连老师也弄不清老三老四,经常把调皮的老四当作稳重动老三,老三常常代老四受过。
弟兄俩长大后,笑话更多。
老刘家男丁多,也都勤快,长大后老大到老四相继都娶了妻子。老大老二先分出去各门另户过活,老刘一时盖不了那么多房子,就在院里东厢房的三间屋里安排老三老四各一间,老五老六未结婚,弟俩住一间,两间过道,一头成劳动工具和一些家什,另一间当走道。
有一天睌上,月色朦胧,老三媳妇月娟怀抱一岁婴儿在过道上焦躁不安地走动,内急,孩子放不下,公婆都不在家,老三去庄东头他二姨家借毛驴来留夜里推磨,刚牵驴往家走,半路上叫别人喊走有事,正好老四路过,老三说:“老四把毛驴牵家去拴好。”
老四牵毛驴回来刚在门口槐树上拴好,老三媳妇急忙抱着孩子跑到跟前往老四怀里一拥说:“死鬼快点,我鼓死了,急等尿尿。”
不由分说,撒腿就往茅房跑,那时茅房都是露天的,用高粱楷夾的障子,马马虎虎挡个人。
茅房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流水声,老四急地火上墙,心想嫂子也太马虎了。
不一会老三媳妇一边勒裤腰带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咳,可憋坏了,再不来我得尿裤子了,借头驴还得这么长时间。”不听丈夫回应,到跟前接过孩子又掐一把老四,说:“死鬼怎不吭声的?”
老四说:“嫂子,是我。”说完急忙跑了。老三媳妇一听是老四,羞得无地自容,急忙接过孩子转身往家走。
进了家,正好老三也回来了,看妻子低着头一声不吭,问:“怎么啦?你从茅房回来,老四也在啊?”老三媳妇扑嗤一笑,用脚踢了丈夫一下说:“甭说了,丢死人了,咱得想法搬出去住,不然,以后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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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诙谐幽默风趣搞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