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缘定今生之 三 ——偶得宝贝孙 刘石两家亲

作者:黄兴洲

小说连载:缘定今生之 三 ——偶得宝贝孙 刘石两家亲
话说麻将迷李萝,断指发誓不进麻将屋,儿子两口子生她的气也不回家,她自己孤单一人也不愿回家住,仿佛小孙孙正在屋里拼命哭嚎,女儿把她接到家住一段时间,她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家,她要回家看看。

女儿留不住,只好送母亲回老家。

这天,石兰早早办好饭和母亲吃了,就叫丈夫开车送她娘俩。

早饭时,石兰用鲜辣椒炒鸡蛋让娘卷煎饼吃,李萝这一段时间吃的少,知道要回家,不免多吃了点,一坐上女婿的车,就觉肚子有点阴辣辣的疼。

车到310国道一处下坡时,李萝称不住了,叫停车下去解溲。

下坡道边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棵已有半人高,她下车往玉米棵地里走,只见路边滴滴拉拉有豆粒子散落在地上,她钻进玉米地边刚脱下裤子,听见“哇哇”一阵婴儿啼哭,她下了一跳,认为孙子讨命来了,吓得她提起裤子就想走。

又一阵“哇哇”哭叫声响起,李萝细听哭声就在身边不远处,她静静神,朝哭声走去。

一个只有上身穿一件红肚兜的婴儿,两条肉嘟嘟红彤彤的小腿正在踢着哭叫,声音已经嘶哑。

李萝精神一振,肚子也不疼了,她脱下上身外衣把婴儿包起就朝路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兰兰,快来,娘拣个宝贝。”

石兰见娘怀里抱个孩子出来,惊奇的不得了,也来不及细问,赶紧接过来上了车。

李萝嘴里咕叨着:“大慈大悲的观士音菩萨,可怜我这个苦命女人,给我送来一个命疙瘩,我回家给你上香去。”

春来冬去八年了,李萝给拾来的孙子起名叫天赐,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是拾来的孩子,女儿石兰在县城里给母亲租了套房子,李萝带着孙子上过幼儿园又上小学。

天賜见别的孩子爸爸妈妈常来学校参加家长会,而自己只有奶奶陪自己,他问奶奶:“奶,我爸爸妈妈在哪里呀?”

李萝告诉天赐:“你妈你爸在外挣钱供咱吃住,供你上学,咱住的房子是租的,等你上完中学还得考大学,还得买房子娶媳妇,他们忙着呢。”

小孩好哄,老人好拢,从此天赐不问了。天赐聪明好学,成绩总是前几名,一年级语数都是双百分,二年级评三好学生,李萝高兴归高兴,心里有苦说不出。

儿子儿媳不愿认这个孩子,很少来看他,石路抽空送钱来家看看母亲孩子,也不热乎,天赐总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见爸爸来家就躲的远远的。

李萝萌生了给天赐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

李萝租房对门住一户人家,一位老太太带一孙女上学,小女孩叫刘芹,和天赐同班邻位,天赐和刘芹同来同往,有时放学后天赐就在刘芹家一块做作业,刘芹的奶奶每次见到天赐就觉得特别亲,家里有好吃的,刘芹有天赐一定也有,刘芹总是甜甜地喊天赐哥哥,这哥妹俩天生有缘,天赐常常为刘芹背书包,让刘芹在放学路上采野花编花冠,一人一个,天赐把奶奶给带的好吃的也分给刘芹一起吃,刘芹从不推辞,甚至抢着吃。

时间长了,两个老太太互相串门,无话不啦。

有一天,两个老太太打发走两个小孩去了学校,李萝喊老太太家里坐会,老太太见屋里墙上掛满了天赐的奖状,便不由自主夸奖起来。

二人啦起家长,互相询问家里情况,对门老太太才知道天赐奶奶叫李萝,两家都住在310国道北侧,一个叫冯村,一个叫宋庄,相距不过十几里地,老太太见李萝右手少了一根指头,便随意问是怎么弄的,一句话,勾起李萝的伤心往事。

李萝也不隐瞒了,压在心底这段委屈这些年可憋屈死了,她竹筒倒豆子,稀哩哗啦从头到尾都讲给宋太太听,宋太太陪她掉了一阵眼泪,劝她:“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儿媳不原谅你也有她的委屈,你带的这个孩子几岁了?”

李萝说:“八年了,儿媳妇还没给我一次好脸色,我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不怪儿媳妇。”

老太太说:“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姓冯,叫冯香,人送外号迷糊香,我的经历不比你强,她讲起八年前带孙子去看病,半路上孙子从包被里漏掉了这件事,不由伤心落泪。”

李萝一听心下一个冷颤,她问:“这些年你们没找过吗?”冯香说:“怎么没找,儿子当时骑着摩托车沿路找一遍哪有影啊?当时我连疼带吓昏了,后来我拄个拐棍沿310国道两边的村找了三年,门头都查遍了,几十个村子,挨家挨户查门头,上千个小孩都看了,没有我的心肝宝贝,我大病一场差点见了阎王爷,光鞋子穿烂十几双,到哪里去找我的乖孙子。”

冯香拭了一把泪水说:“我找孩子都成了疯子,儿子怕我再出意外,第二年把生的闺女刘芹送来让我带,收收我的心,怕在家里多想,就在城里给我租了这套房子,让我好好带孙女子上学,先送幼儿园,再送去上小学,一天好几趟,我也没空找孙子了,但我心不甘啊!”

李萝同情地安慰她:“只要有缘份,早晚能见面的。”

冯香感动地说:“谢谢大妹子吉言,我打算等小刘芹上了高中,住了校能自理了,我北上山东,南到南京,东到连云港,西到徐州再转一圈,万一我与孙子今生有缘,俺祖孙还许能见上一面,找不着,我死也闭不上眼。”

李萝又试着问道:“假如你见到那个小孩能认识吗?”

冯香沉思半天说:“认不得了,你想想,他生下来不到七天,就因为夜啼不止我抱走的,时隔八年了,他一定长成一个大男孩,这八年变化该有多大,假如他落在富家,一定是个骄骄子,万一他流落贫家,说不定就是个拔猪草拾柴的清瘦小子,就是站到我面前,我也认不准了,不过,我手里还有他红肚兜上半个手帕,那半个手帕被我缝作一个小肚兜穿在我孙子身上了,时常我总觉我的孙子就在我身边转悠,这可是幻想啊!”

李萝问:“老姐姐你说说这红肚兜还有什么记号?还想找到他吗?”

冯香有些激动,她嘴唇抖簌不止,眼泪盈眶,半天才说:“大妹子,当时我孙子下生的第三天,我儿子参加他朋友的一个喜宴,带一条红色大手帕来,为了让孙子喜庆,我把四方的大手帕一对折,一剪两半,成了个三角形,我就用这个三角形的手帕缝了一个肚兜子给孙子穿上,抱上城里找中医治病时,我孙子身上就系的这条肚兜,手帕是我剪开的,手帕上印有饭店的名称,叫什么东方红大酒店,红字在肚兜上,东方两个字在另一边,家里是小孩的衣服都丢了,就留这半边手帕了,我天天拿出来看啊,想啊,天天看,天天想,若能找到我的心肝宝贝,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可是上哪找啊?”

李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了,事到如今,李萝决定揭牌,反正她已决定让孙子找到亲爹妈,省得儿子儿媳不冷不热对待天赐,那毕竟不是他们亲骨肉,没感情啊!将来天赐长大了,自己不在人世,孩子会不受待见啊。

李萝说:“大姐,实话告诉你,你的亲孙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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