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见秀云又去倒酒,还想劝阻,秀云秀目含泪说:“哥,你得让我喝,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不喝酒盖盖脸,这段丑事难以启齿。”
继承又给她倒了一杯,秀云还是一口干了,继承又夾了一个饺子喂她,秀云咽完饺子,稍愣一下接着说:“我心想有上次踢裆的教训,这回该知点羞耻了吧,想不到这个衣冠禽兽笑嘻嘻地给我端了一杯茶水,又夸了我一阵,开始给我谈工作。”
秀云一只手去端酒杯,一只手拢了一下鬓发说:“也怪我自己粗心,不知不觉喝了几口杯水,只觉脸有点发烫,认为自己真渴了,此时我只觉体内燥热,他见我脸泛桃花,慢慢腾腾从抽屉里摸出一张表给我,让我按上面内容填上,我一看是一张提干表,说民政局需配备一名未婚女性副主任,他推荐了我,我心里高兴,按部就班正写着。
突然他把头伸了过来看我填的内容,一边夸我钢笔字真秀丽,嘴巴几乎贴进我鬓角,一股热辣的酒气蒜味扑鼻而来,我猛一抬头,他的嘴巴正好磕在我的鬓角上,他的门牙磕在我头骨上,一阵疼痛,仿佛有液体流出,我用手一摸,是血,我刚想站起来,他双手把我连腰一抱,向他卧室走去。”
秀云说到这里,伏在桌上呜呜呜哭了起来,继承不知她受到伤害没有,不知如何劝她,慌得用手去抚摸她的秀发,拍她肩头,让她止住哭声。
秀云一只手拽住继承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把撕开肩头衣服,露出胸前一片白,说:“哥,你看他把这里咬得牙痕有多深,我当时疼死了。”
原来,那天孟在茶水里放了药,秀云喝了几口水后,浑身燥热,生理上也起了反应,只觉着想发泄,浑身无力,孟撕开秀云上衣,低头去扑捉她的乳头,秀云意识尚存,她一口咬住孟的耳朵,狠命地撕扯,孟被咬痛了,并没退缩,反而也下口去咬秀云凸起的肉球,腾出一只手去扯秀云的裙子,松紧带的裙子很快被撕开,露出雪白的三角裤,孟的下身直奔目标而去。
秀云下意识把右腿猛的一踡,膝盖抵在孟的生命结上,疼的孟“娘唉”一声滚下秀云的身体。
秀云披头散发爬起来,只觉浑身无力,正在尴尬时刻,表姐来找丈夫要家里钥匙,这个现场被她撞个正着。
表姐见两人狼狈相,丈夫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赤裸的裆部一脸疼痛之状,表妹衣衫不整,头部有血痕,骂了一阵狗男女,正欲用鸡毛掸子打二人,只听丈夫说:“快送我医院,疼死了。”医生告诉表姐:“孟书记阴茎骨折,需住院做手术,瞒怨她夫妇俩做事不讲科学,造成丈夫今后性功能受損,夫妇生活恐怕严重受阻。”孟的这次丑事,幸亏有妻子做挡箭牌,不然丒丢大了,秀云一气之下,辞去会计职务,半步也不愿进民政局了。
听完秀云的故事,继承联系自己一番遭遇,唏嘘不已,他问秀云:“那你打算今后干什么?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呀?”秀云哭得坐不住了,踡在地下起不来,继承双手抱她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湿了条毛巾为她擦脸。
半天,秀云又走到桌边,伸手抓过酒瓶说:“哥,妹的丑事就这样子,单位里的人跟讲评书一样讲我们的丑闻,我再不要脸也没法干了,你看我怎么弄?咱喝酒,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喝!”吱一盅又一盅,继承只好陪她,直到秀云醉得不省人事,继承只好叫车把她送到自己宿舍床上,那一晚,他睡客厅沙发。
第二天,早晨柴靖又按时送汤来了,见继承睡在沙发上,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谁来了?”继承说了秀云的事,柴靖惊讶地不得了,看了看饭盒说:“我再去打点粥来。”秀云听到有人说话,穿衣出来去了卫生间,她下半夜就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按亮床头灯,见墙上有继承夫妇的合影照,回忆一下昨晚的事,她推开卧室门,见继承在沙发上睡的正香,没敢打扰他,回去也睡不着了,就思考自己下一步怎么办。
秀云走出卧室,对继承说:“哥,实在丢人了,让你睡一夜沙发,没体息好吧?”继承笑笑说:“睡沙发也舒服,夜里我考虑了一下你的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中学财务室还需配备一位出纳会计,你愿意来吗?”秀云正愁今后向何处去的问题,继承的安排正如自己刚要磕睡有人送来个枕头,太好了,她想也没想说:“谢谢,我干。”
此时,恰巧柴靖提着饭盒正进屋,笑着问:“你干什么?”秀云吃了一惊,见来人约四十六七岁,一头乌黑齐耳短发,步履轻盈,秀目皓齿,声音笑貌露温柔。
她想问是谁,还没开口,继承先作介绍:“这是小学部主任柴靖大姐,给我们送早点来了。”秀云一向认为自己是女中花魁,魅力无穷,但与这位“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大姐相比,略作逊色,要不是自己年轻,恐怕不如她高雅了。
秀云忙着接过柴靖主任手中饭盒,礼貌地搬椅子让坐。
柴靖像女主人一样,进厨房拿出碗筷,让他们进屋吃早点。
秀云确实有些饿了,昨晚光顾喝酒,饺子吃的不多,她主动去拿饭盒向碗里倒粥,先给继承端过,然后让柴靖:“大姐也一起吃点。”柴靖客气地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在继承和秀云吃早点之际,柴靖仔细端祥这位年轻女子,虽不是沉鱼落雁,却也是光艳逼人,看起来是天生丽质,朱唇粉面,肤若凝脂,不由自惭形愧,怪不得招蜂惹蝶,遭受磨难。
秀云吃完一碗粥,抬头见柴姐正呆呆看她,不好意思地说:“多谢姐姐的粥,你辛苦了。”继承已吃好,接着秀云话茬说:“你们不必客气,今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都在一个学校里工作,要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我先上班去了,柴姐带秀云去熟悉一下办公室,我去给顺总汇报一下。”继承走后,两个女子争着洗刷碗筷,秀云问柴靖:“大姐哪里人哪?几个孩子啦?”柴靖估计秀云与继承关系不一般,便如实答道:“我是临沂人,如今只有一个女儿,正上小学。”秀云又问:“你家大哥在哪工作呀?”柴靖幽默地回答:“他在地下工作。”秀云没听懂,又问:“在地下挖矿呀?”柴靖说:“是的,给马克思当矿工。”秀云这才觉得问得冒失,急忙赔礼道:“对不起啦姐姐,都怪妹妹我愚昧冒失,别生气啊!”柴靖嘿嘿一笑说:“哪里呀,不知不见怪,你家孩子爸在哪上班呀?”秀云扑哧一笑说:“大姐,你真逗,我家孩子爸还不知在哪座庙里仙游呢,我与他缘份还未到,本姑娘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柴靖哈哈大笑一阵说:“我的妹妹,像你这仙容玉貌的美人,哪个有福的若娶了你,那是他八辈子烧了高香呀?要不要我给牵线找一个?你要什么样的呀?”秀云说:“大姐,太好啦,那就有劳你了,我貌丑身矮,若能找一个像继承哥这样的男子就心满意足了。”柴靖故作惊讶地说:“唉哟,妹妹,你这条件可不低呀,继承弟貌若潘安,才过李杜,性格温和,身壮心善,难求的佳偶哟。”
秀云见柴大姐夸继承哥时那心态,简直是崇拜极了,不由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她故意想开一个玩笑说道:“唉呀,可惜姐你错失良机啦,若能年轻二十岁,那你定然会把哥追到手,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两个女人正在消遣之际,继承的电话打到坐机上了,柴靖接了电话,知道继承催她们需去学校,这才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