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宗庙的眼泪》这篇小文后,觉得情未了,意未尽。不得已又提起笔来,想再续写一段文字。
当年我站在古庙废墟的草丛中,气愤地胡骂一通后,十分无奈的感到,这有屁的用呢?回到家中,我对母亲说,庙堂没了,我心里很难过。娘看了我一眼,不理解地说,那又不是咱家的东西,你难过什么?我无语。心想,我不光是您的儿子,还应该做个爱家乡的赤子。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别说没在家,就是在家,你又能阻挡得了吗?但我心里很疼这些文物被破坏。我又走到老宅后面,站在高高的宅台子上,向北望去,不太远的地方是刘楼这个小自然村,也是是一个生产队。我们家是五队,刘楼是六队。离我家不足二里远,中间是空矌的湖野。刘楼庄里原来有一座高高的古式小楼,是大地主刘明伦家的。再朝西北角一湖之隔的老淹子村,也有一座古式小楼房,那是大地主耿道记家的。这两座古建筑遥相互应,我小时候都曾到跟前看过。
刘楼庄是因有楼而得名。这座小楼与村中庙堂一块被扒掉的。那时宗庙大队连大队部办公地点都没有,不扒小楼,留作大队干部办公场所不是很好吗。
据说,解放初期斗地主分田地时,刘明伦楼里的家具大都是红木的,桌椅书条,大桌子,吃饭桌,麻将桌等,还有那些精制茶具酒器都是上等的古玩,均不当好东两被狗粪扬长了。古色古香的小楼门窗,扒掉破坏都十分可惜。没有文化而又愚蠢的行为,是一种悲哀。
更有甚者,刘楼村前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足有八十亩的松林子,这是刘明伦祖上累积下来的家族墓园。没有考证,庄里的人都说有四百多年历史。具体有多少棵挺拔的松柏树,也没人记得了。对把都量不过来的粗,每棵树都有滄桑的年轮。栽植时是经过精心测祘,横竖斜角怎么看都成行也都在一条线上。林子里有七八个大而完整的坟莹,这是大地主刘明伦的祖坟,按辈排列井然有序。
我小时候常和童年伙伴,夏天薅草怕热,都躲到这个林子里乘凉捣蛋玩耍。平时一两个小孩不敢到林子里去,因为阴森森的。一年四季葱郁茂密。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方园数百里没有这么大的松林。然而,这有着很久历史的松林子,也是同古庙同时被毁坏的。名曰建小学校当作棒用。砍伐的一棵没剩。
我在红卫兵大串联期间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一点外面的世界。比如四川大地主刘文彩大宅院。还有乔家大院,王家大宅院等,都是大地主有钱人家留下的业绩。当这些财产交到人民手中,不仅是文物,也是建筑史上的标签,更是民族文化的象征。绝对受到国家重点保护的文物。
我七十年代在祖国塞外野孤岭一带当过兵,曾漫步过一段古长城。驻足过古代点将台,久久凝视过那高耸的烽火台。这些历史风烟都成了祖国宝贵的文化遗产。
当年家乡贫穷而又偏僻,我心中仅存的几个亮点,全被毁坏殆尽。这是人为的过错,也是历史的悲哀。笔者心恨未消,每念及此,都是憾怨。唯想用两篇小文,向后来人诉说宗庙村曾有过的春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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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待历史问题要用纵横综合思想分析…
这些痕迹,只留在了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