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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邓西平,由于遗传基因因素,继承了父母亲优点较多。尤其是眉清目秀,高高的鼻梁,在这方面都特别象父亲。人都说男人要有个子,虽然邓西平比他父亲矮那么一点点,但是,一米八二的个子在那时候男人当中,也算鹤立鸡群了。又加上他不是在茶食店铺上班,就是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写作,从不在太阳底下暴晒,虽说他是个大男子汉,但温柔儒雅的气质在邓西平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要说女人喜欢,就是同性别的男人初见,都会惊讶的发现:"乖乖的,这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怎么这么好看呢?"
邓西平这个人,你光说他温柔儒雅还不十分恰当,他应该算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豪放不羁的个性在他身上也常常表现在,与人相处,从不斤斤计较。男人具有上述优点,说接触他的女人没有点想法,鬼才相信呢!
杨秀凤出身于渔民世家,从小跟随父母在长江里漂波打渔,风里来雨里去的,她故有的天真活泼一面,也兼有水性杨花的性格。在邓西平没来江浦之前,李继勇就对杨秀凤说,我那表弟俊的跟潘安似的,在老家娶两个媳妇,小老婆比杨贵妃还美。那时候李继勇只是在他老婆面前炫耀表弟长的漂亮,言下之意表弟都那么俊,我还能丑了吗?其实,李继勇生得肥头大耳,鼻子眼和嘴五孔洞几乎长在一起,人说一白遮百丑,可是,李继勇吃的很好,只是长了一身肥肉,在那三年自然灾害刚过的年代,象李继勇这样肥胖的人是少见的。
李继勇胖点丑点还有情可原,但是,他天生的笨,刚和杨秀凤谈情说爱时表现出许多优点,那时候野合几次,也许是杨秀凤好奇心和没有经验,还没感觉到李继勇多笨。可是,结过婚后每逢床事那死猪一般的身驱压得杨秀凤喘不过气来。这还不说,李继勇两个胳宅窝汗腺分泌十分严重,一股子刺鼻子的狐臭味让人无法接受。杨秀凤本来心情都很好的,可是只要闻到李继勇的气味,她的好心情立刻当然无存。所以,每次交媾完,杨秀凤都用温水反复冲洗,然后掉过头钻进另一个被窝睡觉。这时,李继勇的呼噜声惊天动地,那屁放的嘣嘣的响。每到这个时候,杨秀凤就失眠,失眠脑子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得到邓西平。
杨秀凤从邓西平哪里办完事回来,李继勇正坐在床沿上抽烟。杨秀凤因为刚和邓西平发生完关系,虽然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但是,必竟还是愉快的,即使卧室里烟雾缭绕,她也忍着尽量不和李继勇发脾气。然后,她就到外间屋里打水洗脸擦身泡脚去了。
李继勇抽完烟,起身来外间屋子倒开水,斜眼藐视了她一下说:"怪舒服吧!感觉好受就常去!"
杨秀凤听到这话,立即警觉起来,心想和邓西平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她稍稍冷静一下又想,不能啊!如果这事被他发现了,依他的脾气还能这么平静吗?他那鸡肠小肚定然不会有这般如此气量。
其实,李继勇的话应该是这样的:"跳舞舒服吧",他把"跳舞"两个字给丢了。这就引起了杨秀凤的多想和误会。杨秀凤当时想:管他呢?大不了不过,凭自己这些年学的手艺,到哪都能挣口饭吃。人哪!不管天大的事情,只要你能想开,心里就敞亮。反之只会越来越糟,于事无补。杨秀凤的想法从经验来看,还是对的。可她怎么都没料到,当她再找邓西平时,邓西平一口回绝了。邓西平的理由是,他创作要赶进度,那晚和她发生关系后两三天刹不下心,没有写出东西来。
杨秀凤听到邓西平的话,她认为邓西平没有撒谎。是啊!自己爱他,就得为他着想。杨秀凤对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等你写完书吧!"
邓西平这是缓兵之计,就答应她了。
3 0
邓西平为了增加收入,他将自制卷烟从原来五十包,提高到八十包。八十包也能卖完,原因是邓西平添加了两位材料,不但没有增加的焦油,而且还提高了口感,燃烧充分,从来没有发生吸半截子灭火现象。
邓西平做事认真,每当杨秀凤给他点钱时,他坚决不要。他给杨秀凤说的理由是,男女关系一涉及到钱的事,他认为是亵渎感情的纯洁性。听到这话,杨秀凤就暗暗的想笑,我们都是中年人了,还讲什么亵渎不亵渎的,抓住青春的尾巴才算是没枉过此生。
给钱不要,杨秀凤就到街上买点好吃好喝的,也不和邓西平多啰嗦,放下就走,弄得邓西平只好收下,吃的时候,他觉得杨秀凤这人心挺好的。人心换人心,我也该对她好一点,不能时常拒绝,冷言相加的讽刺她。这段时间,邓西平体会到,杨秀平真的是全身心的爱着自己的,自己和她巳经这样了,就应该对她好点。
情感这个东西,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她应该属于精神范围内,可它往往要用物质这东西去表达。邓西平想给杨秀平买件东西作为纪念。有一天下午,邓西平给其他同事说一声,出去有点事。然后,他就沿着这条算是江浦县最繁华的街道,向前走去。国家虽然还处在困难时期,但调整提高工农业发展巳经初见成效。显然商品较之于两年前的困难时期内,丰富了很多。有些商家开始炫和邀货了。邓西平走进一家银货店。老板因为经常到他二舅茶食店铺吃茶,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立即客客气气的邀呼他进里面坐。邓西平平时不撒谎,可今天没有办法,就说给老婆想买个㻿子。老板对他说:"今年生意不好,也没敢多进货,所以,㻿子可供选的不多,只有两三样,不过款式成色都很好。"
邓西平让老板从柜子里取出两个。老板说:"这款式样好,就是贵了一点。"
邓西平问过价钱,感觉是很贵,他没有犹豫,就拿那款贵的。不过,老板也很讲究,给他打了八折,这样算了一下,这个㻿子比他想象的心理价格要便宜的很多。
杨秀风又来邓西平小屋子里,她牙根就没想和他发生关系,因为有言在先,她不想打绕他写作。她只是给他送点吃的,立即就走。可令杨秀凤万万没想到的是,邓西平一把拉住她的手,她猝不及防的问:"干什么?"
邓西平说:"我想你!"
杨秀凤说:"你松开!"
邓西平很诧异:"干嘛啊!不给吗?"
杨秀凤说:"不是不给,我看看有人吗!门不没关呢,我插门。"
杨秀门插门时心想,这个人变魂了,想不到这么主动。
邓西平的一反常态,令杨秀凤很费解,管他呢?他要就给。可是杨秀凤没有想到的是。邓西平早泄,令杨秀凤及其失望的草草收场。当然,这样的结果,不是邓西平想要的,可能是这些天来他太想杨秀凤了,到真正办事的时候没有控制好,竟然依失败告终。男人是最不想要这样结果的,但是,没有办法,他在她面前表示很无能很痛苦的样子。杨秀凤安慰他,没有关系,来日方长,只要你不回老家,咱们有的是机会。
邓西平把藏在床头枕头下面的小方盒子递给了杨秀凤。杨秀凤不解的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邓西平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对你一点报答都没有,今天我到刘家金银铺子给你买个㻿子,望你能满意。不满意的话,还能找刘老板去调换。"
杨秀凤虽然高兴,但她不无抱怨的说:"这么穷,怎好让你破费呢!"
邓西平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带上我看看!"
杨秀凤带上了,十分好看。然后,高兴的走了。
3 1
花玲玉带着三个孩子十分辛苦,有时候吃早上的少晚上的。过去每当遇到这样断炊的时候,她能领着来运,抱着来喜到姑姑家求助。自从姑姑家搬到成阴县城之后,就远了。十七八公里的路程她娘几个走起来非常艰难。没有办法啊!这娘几个不能被饿死啊!她只有到成阴找姑姑去。
姑姑同情侄女儿的遭遇,只要有求必应。她从平时买菜时攒点私房钱给侄女。她还问丈夫要点钱接济侄女。姑姑和她从小相依为命,度过一段失去了亲人痛苦的日子。盼着侄女工作结婚,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侄女找到了邓西平这个倒霉蛋,她曾替侄女报亏。自己的先天条件不如侄女,长得没有侄女出众,但是,不管怎么说,丈夫是国家干部,县文体局的局长。虽然说反右的时候受到了冲击,必竟后来平反官复原职了,每个月的固定工资能保证一家老小的生活。
姑姑花钱侠在花玲玉临回家的时候,给花玲玉蒸了一锅馒头,她们就回来了。
她把家里的情况写信给了邓西平。邓西平把手头上的钱全部寄给了花玲玉,后来哥哥、妹妹又给寄来一些钱,暂时娘几个吃饭的问题就不愁了。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继和邓西和家产生矛盾之后,邓西平的侄女子开始骂亲婶子花玲玉了。其实,花玲玉娘几个没招她,没惹她,就因为雨天推磨,花玲玉和来福两个人把磨道踩翻泥泞不平。邓大爱就骂:"你个小x,你个小x抠出来的,磨道踩成这样,你连平都不给平。"大爱骂个狗血淋头,没完没了。
实在憋不住了,花玲玉就问:"大爱,我是你婶子,我把磨道踩坏了,我给你平好还不行吗?你不能这样无情的骂啊!"
大爱气急败坏的还在骂,花玲玉用锨给踏好就不理了。从此以后,花玲玉就和邓西平侄女子结下过结了。
邓西平的大哥邓西安长得人高马大的,娶个老婆也貌若天仙,结婚后一儿一女,小日子过得不错。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偏偏儿子得了痢疾连续拉肚子半个月,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光后,还是死了。八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让家里所有的人都心疼难过。儿子死了,邓西安情绪低落,一天到晚茶不思饭不进,过了大半年后,好歹才把情绪稳定。没有想到的是,他去花家湾街上买石灰造火纸,穿麻鞋把脚后跟磨破了,来家后得破皮疯不治身亡。这个家庭从此一蹶不振,邓西安一死,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两个月后就抬身走了。走你就走远一点,而是和邓西平家长工孙三搞在一起了。她和邓西平父亲吵的理由是,离得近,好方便照顾大爱。这个家庭多年后,邓西平考取了大学,让家人才看到一点希望。
邓西安的老婆和长工孙三搞在一起也还没有多少人指脊梁骨,必竟这么年轻,寡妇半边的日子也确实难熬。可是她令人不可饶恕的是,隔三叉五的到成阴、去花家湾等地卖身,这个行为,遭到邓南村人的强烈反感。尤其是邓西平的父母亲见人都抬不起头。可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来家看大爱。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不久邓西安原来的女人把霉毒传染给了大爱。这下子家里人急了,说什么都不让大爱娘踏进家门一步。可是已经晚了,大爱的下身和腿开始溃烂。邓西平的父母焦燥起来,开始担心邓西安这支人要绝户了。实在没办法,他们发电报给正在上大学的邓西平,邓西平赶紧找跟他关系最好教他文艺学的吕老师,吕老师托人在学校附属医院买了当时最好的德国进口消炎药6 0 6,大爰才算保住了性命。
这段历史,邓西平给花玲玉讲过。花玲玉想,你大爱千不该万不该张口骂我。你的这条命都是你叔给的,你将恩不报也就罢了,怎么能反而为仇的骂亲婶子呢?这使得花玲玉伤心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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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西安是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死的,大爱那时候还非常小。后来解放了邓西平的父亲和他商量让大爱招婿,来延续邓西安这支香火。这事没有同大爱娘商量,就在邓南村一户姓胡的人家三儿子胡三安愿意倒插门到邓家门过日子。邓西平见过胡三安,人长得丑点,个头不高,但是,看上去很结实,就是个炮蛋个。大爱知道胡三安,对她叔邓西平说,不想愿意。邓西平心想,这是侄女儿婚姻大事,正好那时候全国正在宣传《婚姻法》的时候,主张婚姻自由,婚姻自主。邓西平对大爱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咱再慢慢的找。"
可是,这事大爱的爷爷奶奶知道了,死活不同意。大爱想,也罢,既然祖父母都同意了,哪就愿意了,反正招闺女婿想找个如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这样,邓西平和花玲玉,邓大爱和胡三安同一年都结婚了。巧的很,都于第二年生了一个男孩子。邓西平的父母高兴的合不拢嘴,上下两个月内孙子、重孙子相继出生,这个家庭又出现了勃勃生机。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邓西平遭到陷害被开除公职。
这段历史邓西平毫无保留的全都给花玲玉说了,所以,花玲玉接二连三的给邓西平又生三个儿子。在那困难时期,父亲提出让邓城招婿到柳家湾,邓西平本来是不同意的,虽然自己倒霉了,但是,邓西平并不想让儿子过亲戚门日子。后来,柳子到家来,他见到后,柳子长的不丑,人很精灵,嘴还甜净,一口一个大喊着的,邓西平就改变了主意了。就对父亲说:"只要诚诚愿意,那就随他吧!"
花玲玉当时也在邓西平面前透露过,晚娘不好当,邓西平对她说,两个孩子都老实,没事的。事实证明,邓西平的判断是正确的。
从这件事情上看,一个男人找个好媳妇,真是省去了不少麻烦。邓诚和柳子过得很好。在别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时候,邓诚家却过得很宽俗,柳子还经常给花玲玉娘几个送点吃的。花玲玉并不在乎柳子的东西,可她珍惜的是柳子这颗真诚火热的心。
对于和大爱闹矛盾的事情,花玲玉没给邓西平说,可她还是给柳子说了。柳子到家后立即就给邓诚说了。邓诚听后十分生气。第二天他就到邓南村找大爱。大爱失口否认骂花玲玉。邓诚说:"我看这磨两家人使不合适。还是搬到花姨那边吧!过了夏天我给你们中间磊道墙,咱们各立门户,井水不犯河水。邓大爱和胡三安眼睛气的似吹死猪的一样,憋的脸色通红,一声不吭。
邓诚到东院季世清老太家找来几个人,还真把磨搬到花玲玉这边来了。什么都安排好后。邓诚在院子里叫:"邓大爱、胡三安,你们给我听好,这磨是俺的,从今天开始,这磨不给你个野种用。"
邓大爱出来找邓诚吵。邓诚丢下一句话,这磨你要再用的话,我就揍那个野种。"
邓诚走了,邓大爱还阴腔八卦的骂,花玲玉尽量不和邓大爱采取正面冲突,心想忍一忍,过些日子就会平息了。
但是,花玲玉殊不知,这样让步,她会觉得你怕她,更容易得寸进尺。花玲玉能忍让,可是来福不能忍让。他上前执问:"大姐你不能骂俺娘,这搬磨的事,是俺诚哥干的,你有本势找俺诚哥去。"
邓大爱被来福执问的理屈词穷,半天说不出话说。她感觉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了一个毛孩蛋子丢人,然后破口大骂。来福也不是饶人茬,就和邓大爱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开了。